个人简介：

冯巧根，男，1961年12月14日生，浙江省绍兴人；经济学博士，管理学博士后，现为南京大学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宁波市人民政府第二批“甬江学者”讲座教授（2016）。1991年研究生毕业于西南财经大学会计系，毕业后进入杭州商学院任教，曾获得浙江省中青年学科带头人，浙江省“151人才工程”重点扶持对象等荣誉及资助，2000年晋升为教授，2002年担任博士生导师。是国家自然基金、国家社科基金、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教育部留学基金、教育部学位中心等评审专家，并担任多家国内外期刊的匿名审稿人。曾任浙江工商大学会计学院副院长、浙江省政协委员、浙江省人大财经监督专家组成员、浙江省注册会计师协会理事、江苏浙江商会顾问委员会副主任，以及湖南大学会计学院副院长等职。受浙江省政府、香港包氏基金、国家留学基金等委派去过日本、英国等国家，其中，2003年10月到2005年11月在日本九州大学经济学部担任访问教授、研究员等职。

在国内外学术期刊发表中外文论文300余篇，著作与教材30余部。2005年进入南京大学以来，共主持并完成国家社科基金2项、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2项，江苏省软课题2项，日本文部省课题1项，其他课题5项。从教以来，在《会计研究》发表论文近30篇，并被《新华文摘》、人大复印资料《财务与会计》（现为《财务与会计导刊》）等转载或摘登文章20余篇。独立获得省部级政府二等奖二项，一等奖一项，其他各种奖项26项。

教学方面，主要为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开设《管理会计》、《高级管理会计》、《财务经典选读》等课程，给会计与审计专业硕士（如MPAcc）开设《高级管理会计理论与实务》、《环境与企业社会责任》、《顾客价值管理》等课程。同时，也为本校及外校的EMBA、MBA、EDP等开展专题讲座或课程教学工作。

   科研及社会贡献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管理会计基本理论研究。近年来，主要是开展了中国情境特征的管理会计研究与探讨，主动围绕财政部全面推进管理会计体系建设的精神要求开展研究，尤其是开展了一系列管理会计案例的总结与提炼。自2015年8月起，在《会计之友》上开辟了《管理会计专题研究系列文章》的栏目，相继发表近二十篇论文。二是日本成本与管理会计的相关研究。几十年来，及时将日本管理会计的最新动态与前沿理论向国内会计界进行介绍，率先在国内期刊发表文章探讨管理会计的许多新分支，如环境经营管理会计、物料流量成本管理、资源消耗成本管理等，为国内学者了解日本管理会计的研究进展及学术状况作以及为促进中国特色的管理会计理论与方法体系建设发挥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科研奖励：
1.冯巧根, 2015, 论文《经济新常态下的管理会计发展思路》获财政部管理会计征文活动优秀征文一档, 财政部会计司
2.冯巧根, 2009, 论文《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管理会计制度的变迁与发展》获得财政部优秀成果二等奖, 财政部

科研项目：
1.冯巧根, 在研, 基于成本博弈的产业集群内企业碳减排行为, 江苏省社科应用研究精品工程课题
2.冯巧根, 在研, TPP对我国企业利益的影响及会计对策研究, 国家社科基金
3.冯巧根, 在研, 企业群的成本管理模式及优化研究, 日本文部科学省科学研究课题
4.冯巧根, 2015-2016, 经济新常态下管理会计的变迁管理研究, 南京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
5.冯巧根, 2007-2014, 民营企业社会责任履行的路径创新与制度博弈研究, 国家社科基金, 编号:2014-0166
6.冯巧根, 2007-2012, 江浙区域企业排污权控制的成本管理及区域协调研究, 教育部一般课题
7.冯巧根, 2005-2009, 反倾销应诉中的会计权益失衡与制度博弈研究, 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基金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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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
冯老师您好，管理会计可以写哪些实证论文呢？之前有一个思路，但是开始准备后发现数据难以搞定，只能放弃。

冯老师好，请问您对博士论文选题有什么建议吗？目前我对某一问题有兴趣，但是数据很难搜集到，这时要放弃还是继续寻找替代方案？

A1
管理会计不同于财务会计，其数据来源的确存在一些难题，目前一些学者通过问卷调查等方式收集信息，利用结构方程等方法进行管理会计问题的实证研究。应该说，其中的大部分研究是有价值的，但也存在许多“套路写”的文章。所谓的“套路写”，是我提出的一个概念。即，模仿别人已有成果，换一个视角或从不同侧面，以及更换数据的时期与技术方法的变量等手段，进一步对类似问题或相关子项目进行研究。
你说“数据难以搞定，只能放弃”。我认为，有时放弃也许是更好的选择。研究生论文是各高校培养质量的体现。在近期的研究教育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研究生教育在培养创新人才、提高创新能力、服务经济社会发展、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因此，你的放弃就是一种新“前进”。
进一步分析，对于“寻找数据难等”问题，有两种可能，一是创新要求过高；二是对研究选题认识不足。
实证研究现在已沦为一种“套路写”。
假定现有一篇“A、B与C”的论文，以“女人、篱笆与狗”为例。对其进行“套路写”，就是更换其中一个变量，比如将“女人、篱笆与狗”中的“狗”变量更换为“鹅”，就有了一篇新的论文，即：“女人、篱笆与鹅”。
这样进行变量更换的“套路写”，有什么创新呢。从学理上讲，还是有的。比如，可以总结出如下两点特色：一是突出“鹅”的功能作用。鹅的眼睛能看到100米上方及前后的功能，叫声响亮，争斗性强，等等。二是体现“鹅”的产业价值。狗不能杀了吃肉（动物保护），老了还很麻烦。“鹅”则不同了，不仅可以同样防护女人，还可以宰杀，进一步还可以形成农村的一项产业。
目前，高校研究生95%的论文为实证研究文章，绝大部分又都是这种“套路写”。
对于这位博士生提出的问题“放弃还是继续寻找替代方案”，我认为不一定非要写实证研究的论文。关键是要有用，尤其是会计学的博士生，论文研究应该服务于经济社会发展。

Q2
冯老师，您好，近一年总听到智能会计，还有很多Python的课程都在说用编程提升财务工作效率，想问一下老师对会计人工智能化的看法？会不会有大批的会计人员被人工智能取代？

冯老师好，近期清华大学会计专业将不再招收本科生，引起广泛讨论。有人认为会计是“夕阳学科”，会被AI与大数据取代，而近些年一些高校的会计专业也纷纷向金融、管理的方向靠拢，这是否是会计行业的最终出路呢？您对此事有何看法？

冯老师，您好，前几天清华取消本科会计招生的新闻刷爆朋友圈，虽然最后也有清华的老师出来辟谣，但是大家对于会计转型的问题讨论的非常多，这是不是意味着高校会计专业从招生和课程体系上都要进行大的转变？

A2
这几个提问基本上是一个意思，合并回答：
（1）正确理解智能会计。人工智能是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一个重要抓手。需要说明的是，目前讨论的人工智能，以及其与管理会计的关系时，采取的往往是将人工智能广义话的做法。即，包含了智能管理、智能制造，大数据等数字经济的内涵。从管理会计理论与方法体系上探讨人工智能，涉及“管理会计嵌入信息技术，还是信息技术嵌入管理会计”的问题。清华大学强调计算机与金融大类招生，就是一种信息技术嵌入管理会计的思路。
2020年起，清华大学不再单独招收会计专业的本科生，并不意味着取消会计本科专业，而是实施大类招生。这种现象在很多高校都是一种普遍现象，是满足学生选择的一种手段，也是对高校各专业产生的一种外在驱动，以促进大学各专业办好本科。当然，这清华的这一变革也传递出一些信息号，即所谓的“会计专业的未来发展方向及会计行业的出路问题”。
（2）乐观看待会计职业的发展前途。对会计职业的发展，借助于“十字型”决策法可以较好地予以说明。将管理会计的两大功能（信息支持系统与管理控制系统）围绕清华大学的计算机与金融专业来考察会计，可以有以下的新分类。详见图1所示。

图1 基于计算机技术与金融管理的管理会计框架

图1表明，在管理会计功能体系的基础上，嵌入“计算机”与“金融”，是一种适应时代发展的需要，它对构建高质量的管理会计理论知识与技术方法体系十分重要。
限于时间与篇幅，图1四个象限的内容就不作解释了，自己思考，有什么体会可以与我讨论。
图1很好地回答了“会计人工智能化会不会有大批的会计人员被人工智能取代”这一问题。即，无论是什么技术方法，只会对会计结构发生改变。会计作为一门确认、计量与报告的学科，会计职业是不会消失的。在任何一次制度变迁（结构性变革）中，一定会一部分人有所失，比如会失去工作、被迫转岗等）。对于那些积极适应环境变化，主动挑战自我的人，是不存在这种担忧的。这也是管理会计要素中将“应用环境”作为第一个要素的原因所在。
图1也很好地回答了“近些年一些高校的会计专业也纷纷向金融、管理的方向靠拢，这是否是会计行业的最终出路呢？您对此事有何看法”这一问题。
现在什么高校都办会计专业，由于师资力量等原因，学生质量良莠不齐。“近些年一些高校的会计专业纷纷向金融、管理的方向靠拢”，这不仅不是会计行业的终结，而是在寻求新的“出路”。比如，清华大学作为以理科见长的高校，寻求会计学科的突破点，以计算机与金融为抓手从招生到以后的课程体系上进行较大程度的改革是非常必要，也是理智的选择。
会计转型是一个持续的过程，是一种渐进式变迁。当然，高校会计专业需要未雨绸缪，主动进行调整与改革。正如你所说，需要“从招生和课程体系上进行大的转变”。因为，这一转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加之各地区、各行各业的特点不同，不会导致大面积的会计人员下岗，一部分人通过培训转岗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会计学（包括管理会计）是由制度与技术共同构成的，国内各高校由于办学历史等原因，各自所长有所差异。比如人大、财大等高校“制度”性建设能力可能强一些，而清华等高校可能“技术”性能力可能更强一些，尤其是计算机技术方面。清华大学结合计算机技术（如人工智能、大数据等），配合金融知识进行教学，可能这种相互融合下的会计学专业培养更具有清华特色。
由此可见，无论未来会计学科怎样变化，会计行业都是不可或缺的。亦即，什么朝代、什么情境下都需要会计人员的辛勤工作，管理会计的控制系统和信息支持系统都是重要的。清华可能基于当前信息技术的发展的需要，结合自身所长强化管理会计的信息支持系统，这是一种人才培养发展规律的体现。它表明，“经济越发展会计越重要”，这也是会计兴旺发达的体现，而不能认为是会计行业的终结。

Q3
冯老师，您好，日本的成本与管理会计对我国管理会计发展有什么可借鉴之处吗？

A3
    一般认为，当今世界日本与美国的成本与管理会计理论与方法体系是最先进的。近年来，日本比较有代表性的研究领域主要表现在：
  （1）亚洲各国管理会计发展的比较研究；
  （2）环境成本与管理会计研究；
  （3）质量成本管理研究
  （4）物流管理会计方面的研究；
  （5）组织间与供应链管理会计研究
  （6）组织结构变革与产业回迁中的管理会计研究；
  （7）管理会计工具整合与应用研究；
  （8）经济学应用于管理会计的研究；
  （9）管理会计报告与综合收益表的相关研究。
日本的成本与管理会计理论和实务界比较强调实用性，即便是整个会计学科也很少有开展实证研究，或者说在日本的主流会计杂志，如《会计》、《企业会计》等上实证文章很少见。那么，为什么日本学者不愿意采用实证方法进行研究呢？其理由不外乎以下几个方面：一则是坚持实用性的想法；二则认为对会计管理当局的政策影响不大；三则可能是报表数据的真实性不高；四则基于分工考虑，管理学和经济学分属不同的领域，会计属于商科，更应该服务于实体经济。
日本的成本与管理会计对我国管理会计发展有什么可借鉴之处：截取优点，克服缺点。
优点：
一是注重实用性，精益求精。理论界主动服务于成本与管理会计实务界；
二是倡导工匠精神，对学者没有严格的SCI之类的评价导向；
三是与欧美管理会计制度建设衔接紧密，等等。
缺点：
一是观念相对保守，对新生事物（如互联新经济的嵌入）积极性不高；
二是成本与管理会计的工具应用，轻国家、区域的会计文化比较研究。一旦大面积实施跨国经营，容易产生管理冲突。
三是学者“吃大锅饭”现象严重，许多学者紧迫性不强。
或者说，日本的成本与管理会计研究对我国管理会计发展最值得的借鉴之处，在于强调实用。正如网上文章所说“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SCI论文评价风气，已经把国内高校逐渐变成了研究所，而且国内高校对SCI论文的疯狂程度，比中科院等研究所还要厉害”，“高校不以教学为重点，不以人才培养为重点，一味抓科研、发文章为核心就是本末倒置！学农的博士硕士不下田、学草的博士硕士不认识草，学林的专家不认树，学畜牧的博士硕士没有养过几天牛，学医的研究生不会看病！”

Q4
冯老师好，做管理会计的研究，如果想申请国家社科基金有什么好的选题推荐吗？

冯老师您好，管理会计的哪些细分领域是未来值得研究的方向呢？谢谢冯老师。

A4：对上述两个问题合并回答
从当前的现状看，管理会计研究可以从制度与技术两个视角，选择自己擅长的领域展开研究。
在制度建设方面。针对当前的管理会计指引体系，可以提出进一步改进的对策与建议。一种创新思路是：有没有必要制定一项“管理会计工具创新的应用指南”等。
在技术方法方面。面对“大智移云物”时代信息处理技术的飞速发展，管理会计采用何种方式扩展现有的管理会计功能体系。比如，怎样对传统的管理会计工具进行整合等。
上述这些方面，均可以作为国家社科基金申报的思考领域。
未来管理会计有那些发展方向，可参考我今年出的本科新版教材《管理会计》（第4版），由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20年6月出版。具体讲，管理会计研究趋势主要有：一是纠正管理会计在企业会计中的“错位”具象；二是增强管理会计的“自信”及其决策价值；三是创新管理会计信息的支持系统（比如，丰富“互联网+”的管理会计价值内涵、增强网络安全管理会计工具的开发与应用、将区块链技术融入管理会计的理论与方法之中、扩展管理会计信息及其报告的内容等），四是提高管理会计控制系统的职能作用（加快管理会计能力框架建设，提高会计人员素质；扩展管理会计控制边界，寻求新的“平衡点”；注重管理会计工具选择的“情境嵌入”）。

Q5
冯老师好，现在中美关系这种紧张状态下会对我国企业的利益带来怎样的影响？应该做好哪些会计对策？

A5
这一问题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中美关系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要从正向角度进行思维，客观评价中美的政治与经济活动。这方面，可能参考我今年在《财会通讯》上发表的系列文章。
尽管中美有步入脱轨的“状态”，并且，从经济领域开始向政治领域蔓延（如美国关停中国驻休斯敦领事馆，中国相应关停成都美使馆）。但是，这种局面或许只是2020年美国大选之年的一场“秀”。
围绕企业利益问题的研究，除了需要考虑中美贸易战中的“关税”等问题外，还需要关注地缘经济与地缘政治带来的问题（如各种大型区域FTA和美国的各种地域方面的战略安排）。在当前新冠肺炎的情况下，各种政治与经济交织在一起，给会计应对外部不确定性的策略措施研究带来很大挑战。
从企业利益角度考察，自美国特朗普上台以来，本着“美国利益优先”优先的原则。中国一些处于全球价值链中低端，产业结构存在配置不合理，或者科技创新乏力等瓶颈问题的企业，若原来就是以外销美国为主的，中美之间的紧张关系可能会对其产生明显的影响。但是，美国政府对一些民用的电池等生产企业是豁免关税的，所以一些小型民营企业的影响并不大（有的企业反而还销售大增，如小型电动工具行业，由于疫情美国人出不了门，买来设备修理修理庭园）。美国发起的贸易战，其目的是针对中国的高科技企业。因此，从管理会计角度讲，管理控制系统要主动为国家宏观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服务，加快企业的高质量管理会计体系建设，培育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同时，通过信息支持系统，引导企业主动创新，开拓新的市场渠道，实现产品结构的转型升级。


Q6
冯老师您好，高级会计师、注册会计师、CFA，在实际工作或应用中，哪个更实用呢？谢谢

A6：
你这个问题相当于说，在大学里面是教授好（实用），还是研究生、本科生好（实用）。
换言之，高级会计师是一种职称，CPA、CFA等是一种执业资格。获得高级会计师一定是有单位的会计人士，且有一定的资历。而后者不一定有资历，普遍的大学生都可能拥有这种资格，然而有资格不一定会有职位。
或者，你想想看：大学里面是教授好，还是研究生、本科生好呢？更何况教授们也都是研究生毕业的（一般都有博士学位）。也就是说，高级会计师中的一部分人也是有CPA、CFA资质的，或者说有这种资质的人更容易获得高级会计师职称或岗位。

Q7
冯教授您好，2020年5月北京全时便利店大量关闭，在2018年11月，全时母公司复华商业资金链断裂，全时第一次按下了“暂停键”。对于这样的高成本、重资产的连锁销售企业，请问怎样进行成本管理，可以应对一定的突发状况？

冯老师，您好！2020年伊始，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爆发，使得以线下消费场景（堂食）为主的餐饮行业面临着近年来最为严峻的困难时期。我想问如何站在财务的角色，使用管理会计的工具，应对当前难关？

A7：上述两个题目合并回答
面对当前新形势（比如新冠肺炎下的禁足令等），零售企业（餐饮行业）如何有效应对，借助于“十字型”决策法，可以下图设计应对策略，详见图1所示。

图1  应对新形势的“十字型”分析框架

应用图1，结合全时便利店加以思考，关闭门店是一种权宜之计。限于篇幅与时间四个象限的内容就不展开讨论了。你可以结合日本的24小时便利店进行对比研究。
餐饮行业的情况也一样。第二象限中，厨师可以上门为企业单位或个人烧饭、送盒饭等，可以争取政府补贴，可以减免房室租金等。
中国的商场、超市等有许多特殊情况，研究时要加以注意。因为，国内的许多商场、超市已经不是以卖东西赚钱，而是通过大量发储值卡来吸收资金，再以这种无息资金进行投资赚钱。或者说，一些国内的商场、超市已经成为信贷商或投资商，或者是租赁商，卖货仅仅是一种“载体”而已。

Q8
您好！冯老师，企业集群类似于一种企业及机构的组合，相互关联度比较高，地域上也有着集中化的优势，可以很好地提高成本管理的效率以及成本节约问题，但是，怎么能解决一些企业依赖性问题？

A8
传统认为，企业集群是指某一特定领域中（通常以一个主导产业为核心），大量产业联系密切的中小企业以及相关支撑机构在空间上集聚，并形成强劲、具有持续竞争优势的现象。实际上这是一种产业集聚，或者称之为产业集群。
在“互联网+”等新经济环境下，企业集群应该比产业集群范围广，可以不在一个物理区域，但在网上可能是一个集群虚拟区域。比如，构建云产业集群等。
有了以上这些认识，就可以更好地体现你讲的“提高成本管理的效率以及成本节约问题”。
对于怎样“解决一些企业依赖性问题”。
企业集群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响应市场需求，抓住市场机遇，快速开发、生产出满足市场需求的产品，及时占领市场。
可以借助于制度经济学理论，尤其是博弈论思想寻求对策。新制度经济学认为，合作博弈强调的是团体理性、效率、公正、公平，即当集群企业各方感到联盟中的战略决策程序公平时，他们在信任和承诺态度上显示出高度的自愿合作。相反地，当他们觉得程序不公平时，他们就用隐藏的思想、拖延构思和执行战略接触来拒绝合作，企业集群中的风险成本就产生于此。
对此，积极维护企业群的竞争和合作关系，并在成本管理层面进行平衡；同时，克服生产的社会根植性（就是你说的“企业依赖性”）以及网络的复杂性，并在成本管理层面加以协调等，是未来企业集群成本管理研究的重点。

Q9
冯老师您好！2020年受疫情影响，众多交易由线下转为线上，在金融企业中，收入下滑，而且商业银行、区域性银行资金成本普遍高于国有大行，许多中小型企业组织现金流需求增加，难以按时偿还贷款，导致信用风险增加。在这种情况下，金融企业应该怎么运用管理会计来面对突发事件？

A9：
   可以结合“十字型”决策法加以分析，在管理会计功能系统（信息支持系统与管理控制系统）的前提下，借助于“战略韧性”与“风险控制”设计“十字型”坐标，详见下图，如图1所示。

图1 突发事件下金融企业的管理会计应对策略

   图1可以较好地回答银行在疫情下的管理会计应对思路。如第一象限中，银行要配置好线上与线下的具体战略；要面向未来，不能只看眼前利益。银行即要盈利，也要有社会责任。要通过多维度盈利分析这项管理会计工具掌握好“平衡点”。限于篇幅与时间，其他象限自己思考。

Q10
冯老师您好！近年来，社会各界普遍认为管理会计很重要。然而，在2020年的注册会计师考试用书中，“管理会计”仍然只是《财务成本管理》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且其内容也只是一些传统的管理会计事项，如本量利分析、短期经营决策分析、责任会计、全面预算管理等。这是否表明，在财政部倡导“全面推进管理会计”的过程中，其内部仍然存在不同的看法，或者说管理会计并不重要呢？

A10：
不能以中注协的考试用书来判断或得出这样的结论，即，我国的管理会计并不重要。中注协作为财政部的下属机构，应该是非常重视管理会计工作的。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个矛盾，即CPA与CMA的协调问题（这个问题暂时不讨论）。对于你提的问题，我作如下回复：
1、管理会计的功能作用仍需要强化。虽然中注协的考试用书，仅是一种职业培训用书，然而其反映的现状表明，现阶段社会对管理会计理论与方法需求不足，即管理会计在企业实务中应用得并不多，内容体系也缺乏针对性与有效性。这一事实要求我们，管理会计功能作用必须进一步加以完善。中注协要带头响应财政部号召，要突出“管理会计”的重要性。我建议修改调整现行的注册会计师考试用书名称，以形成社会重视管理会计的氛围。
2、进一步加强管理会计学科体系建设。各级政府（尤其是财政机构）和有关部门，应该将管理会计“落地”作为一项工作重点加以积极推进。从美国注册会计师协会和英国皇家特许管理会计师公会的“全球管理会计指南”中可以看出，企业内部的筹资、理财等相关内容是归入“管理会计”的。必须协调注册会计师考试用书的内容，否则高校管理会计教学也只会选择这些传统的内容进行讲解（尤其是一些管理会计师资力量弱的大学），为满足学生日后报考注册会计师的需要，只讲解注协考试用书中的管理会计内容。然而，这些内容，对于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提高管理会计对实践的有用性方面是不足的。要规范社会上的管理会计考证“运动”，要以提高会计人员职业质量为宗旨。
3、引导企业重视管理会计工作。尽管2016年颁布了《管理会计基本指引》，2017年开始发布“管理会计应用指引”系列。但是，实践中的效果不明显（没有很好地落地），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外部环境确定性增强。在这种情况下，内部控制、成本管理、预算管理等的重要性让位给了企业生存与发展这一主题。二是企业管理当局认为，管理会计是锦上添花的事项。订单都没有了，预算管理还有什么用处，货币贬值、原材料上涨等时常发生，成本控制计划的推行缺乏针对性与有效性，等等。
我认为，国有企业要带头实施管理会计，财政部要引导各相关机构或部门按照既定目标，总结并推出中国特色的管理会计理论与技术方法，尤其是其中的管理会计工具。根据2014年10月财政部颁布的《关于全面推进管理会计体系建设的指导意见》中管理会计的“两个时间”段的发展要求，当前正是中国特色管理会计理论与方法不断涌现的时期。只有上下联动，管理会计才能够在“落地”的过程中得到“升华”，否则，管理会计的前景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