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把斯宾诺莎当成道德的典范,认为他属于那种德才兼备的哲学家,特别一些土著人喜欢强调他是在自食其力,通过打磨镜片来维持自己的生计,可实际上这样的行为恰恰表现出一种哲学家的傲慢,这样的傲慢在他的哲学思想中也有明显的体现。
为什么说斯宾诺莎打磨镜片自食其力其实是傲慢呢?想想这个哲学家故意放弃指导别人的机会,而从事着卑微甚至有害健康的体力劳动,其他地方会对他们的哲学学院怎么想呢?个人觉得斯宾诺莎可能是受到了太大的委屈,宁可让自己在生活上困苦一些,也要影响一下当地的学术名誉,就好比是一个门派的长老跑到丐帮去当个小喽啰,那么整个门派包括其他长老肯定也会觉得颜面无光的。
从他的哲学思想上看,也能够体现自食其力的傲慢。大多数人认为他的哲学基础是实体,可实际上实体的本质就是自因,自因才他真正的哲学要旨。什么是自因啊?就是不依赖于外物,人要是也自因一下那就是自食其力了。接下来我们会看到自因既是一又是无穷大,对此我们有一个前拓扑学的证明。假若自因是多的话,那么一定会有不同的部分,这些部分之间就得有联系,而这个还不能包含在自因之中,否则这些部分就会被连通在一起,这就部分的定义相矛盾!假若这些部分之间的联系不包含在自因之中,那么这个自因就依赖于不被包含在自因之中的部分,但自因是不依赖于外部的,因此这也是不可能的!类似的,假若自因不是无穷大的话,那么它就会有边界,受到外部的限制规定,这就与其自因的性质想矛盾了!换句话说,这里的自因是无所不包不受任何规定的,其实斯宾诺莎对于规定可能是相当敏感的,他有句名言就叫做“任何规定都是否定”。
这样一来,我们就证明了斯宾诺莎的自因是一也是无穷大,那么它到底是什么呢?斯宾诺莎说它就是自然,同时也是神。实际上,斯宾诺莎就是自然神论的代表,反对超自然的神与人格神,然后他认为整个世界都只是神的属性,这些属性可以被分为思想与广延。在广延的领域内都是由神决定的。这样的决定论会不会与人的自由意志相矛盾呢?对此,他认为人在根本上是与实体同一的,既然本来就是一个东西,那么也就谈不上谁决定谁的问题了。这样斯宾诺莎就完全了这样一个傲慢的推理:实体=自因=自然=神=人的本性,既然人可以理解自身的本性走向神,那么世俗中的机构组织又算是什么东西呢?
斯宾诺莎以一种类似谦逊的形式表现了自己的傲慢,正如他用看似严谨的风格表达自己的真知灼见。当然,他最终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价,因为长期打磨镜片吸入粉尘,不到50岁就得肺病早早的去世了,但这样的傲慢就是大师的特权,对此我们只能表示遗憾,但是无权对此进行任何批评的。
思考题:你对斯宾诺莎的“任何规定都是否定”有何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