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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必要强调圣贾尔斯区穷人的生活着实悲惨,也没有必要强调这个堂区颇有几间男女幽会的肮脏场所。然而值得一提的是那些伟大的伦敦小说家,诸如查尔斯 · 狄更斯和亨利 · 菲尔丁,他们创造了一幅古怪的都市形象皮影戏。他们笔下那些或自闭或成痴的角色,与这座城市的黑暗力量交织,创造了一个戏剧化、象征性的伦敦。很多时候,他们的伦敦取代了诸多方面的“现实”。一小群人持有这片地区的房屋股票,譬如说,大概八人持有教堂巷小区 80 %的房屋,这些个人转而按街道租赁。某人以议定的年租租下整条街,然后以星期出租街上的房屋,每幢房屋的租主转而出租各个房间。租房间的租户转而向占据室内一个角落的人收租金。这个图式代表了一种绝对的需求或者绝境的等级体系,在这种体系里,无人为这种可怕的生存境况承担责任。反过来,他们全都归咎于“爱尔兰人”,或者“底层人”的恶行,指责他们自作孽。荷加斯的讽刺蚀刻画,或者菲尔丁的报告文学,都是诅咒受害者,而不是谴责那种压迫。1903 年,列宁组织的俄国社会民主党第二次代表大会在托特纳姆场召开,这次会议导致布尔什维克与孟什维克的分裂。正如《列宁在伦敦》的作家莱昂内尔 · 柯查所写:“可以说,布尔什维克作为一个政党,实则成立于托特纳姆场。”那么,原野上的圣贾尔斯堂区确实蕴藏着社会暴动的“种子”,纵然这种本能的复仇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异国君王来访,或者王子出世,或者前线传来捷报之时,这座城市便盛装打扮,举行五彩缤纷的庆典。 1501 年,阿拉贡的凯瑟琳进入伦敦之时,伦敦人供奉造在石砌地基之上的彩绘木质城堡,以及柱廊、雕像、泉井、假山、自动天象盘、城垛。数百年以来,伦敦人好大场面的胃口是再高估也不为过的。 1425 年,亨利五世从阿金库尔返城,远远望见伦敦桥头摆了两尊巨像,桥上则立着“无数男孩,装扮成天使,身穿白衣,背着闪烁的翅膀,头戴桂枝冠”;“Out you rogue, you hedge-bird, you pimp ... Does't so, snotty nose?Good lord, are you snivelling?”(滚,你个无赖,泼皮,拉皮条的……还不是,你个泼才?上帝呐,抽起鼻子来了?)本 · 琼森的《圣巴塞洛缪节》这段对白,虽不曾捕捉到伦敦话的口音与语调,却传达了其特色。依各人的看法,伦敦话既被形容为粗嘎,也被形容为轻柔,但最突出的特征是懒散。《伦敦佬今昔》的作者 W. 马修斯曾说:“伦敦佬尽可能地不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