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yzgod@126.com 发表于 2011-4-20 10:50 
对于帖子内容我不发表任何观点,但是无论从这个帖子还是从关于这个帖子的思考那个帖子里面,我都有看到有一部分人对于这两个帖子的内容以及如何成为人气最佳和精华提出了质疑,个人觉得这是种好现象,版主应该客观看待这个问题,有反对的声音才会让这个论坛发展的更好,不然的话不过也是第二个ZF的复制版本而已。
——这个点评,很有见地。不过,窃以为,此帖的出现也是“时代需要”,很是具有了“风口浪尖”的典型性。
当今时代,尤其,从2008年至今,历史正走入一个混乱的阶段,所谓CHAOS。对个体而言,竞争日益残酷。对学子而言,前途并非不明朗而是不确定性显著增加。对宏观而言,全人类其实都很迷惘,“向何处去”?“前途会如何”?,而且越是大国越迷惘,因为掌控时代主流思想意识的其实并非所谓政客——而是主流媒体以及我们这些读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大书小书的中青年知识阶层(尤其是各位学子)。SO,窃以为,在这个时代,梦想,甚至某些看起来听起来“不切实际”的幻想,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所需要的“核心竞争力”的一部分——因为要用来对抗“某些势力”(比如金融投机势力以及商业资本主义,等等)所不断推手造成的当今时代世界人民对不确定性的“普遍恐慌”。
总是经济类学习的平台,曝露一点自己的学习体会。
首先是关于“不确定性”/风险/“搅局者”是财富来源的认知。多年前,第一次看到索罗斯关于对所谓资本主义“罪恶”的论述,还以为他是卡尔·波普的衣钵传人,呵呵,因为他的书中强调了金融资本的“赚钱秘密”:不断地利用机会制造“不确定性”,也就是向全世界经济系统中输出“风险”意识。
因为当时读书太少,觉得很可笑:难道人类是“吓大”的?!难道有人恐吓就乖乖交出钱财,这个世界岂非盗匪公然横行?!
再后来,做论文时,完全颠覆了先前的认知。当时的首个选题是:所谓民生性物质储备体系(格累厄姆的储备学说)与现代期货市场的可能性“效率对冲”或“效率抵消”的主题。查阅了从凯大师到亚当斯密大师的原著,才发现:原来,所谓储备和期货市场,本质上都是有“保险属性”的。而在凯大师和斯密大师的时代,小国经济么,期货市场是可以完全可以执行“储备政策”所能够担当的避险责任的,而且在不损害自由市场效率基础,兼顾总的市场均衡的同时,看有多高明、多严密的理论体系设计哈!
不过,后来导师否掉了这个主题。他提出了近乎“残酷”的要求:如何论证以上原理在大国经济的市场实践?比如,在中国这样一个其实市场经济基础极其不完善的国家,比如基础设施的可达性,比如战略性物流的效率问题,典型的反例便是前段时间的所谓“盐荒”;如何通过市场内生的积极行为为全社会的福利提供“保险/风险分担”?!实际的情况,更可能的是,基于市场信息的不对称性,(比如民众对食盐即期和短期未来“可达性”的不确定性,)更可能的是造成可怕的抢购和供给中断的恶性现象(同类现象比如热钱涌入中国的资产市场推高一切资产价格等等)——再于是,竟然,我会想到:很可能凯大师和斯密大师的时代的严密理论论证,高明制度设计,或真的不适合中国目前的现状吧。最终,尽管遗憾,此题目仍被否掉。我想以我的浅薄专业能力还不足以在理论框架的最底层去质疑什么。或也无甚遗憾。但相信定会有更为高明的学人来解决这个难题吧。)
当然,在这个主题下,为论证我国在粮食储备(包括我们的18亿亩耕地红线也是粮食储备政策的一部分)方面的福利作用或能够冲抵对市场自由价格形成的效率损失(挤出效应不如直观看上去那么“不可取”);还是得到一些有意义的思考“成果”。
比如,在论证期货价格与现货价格一致性中,需探讨期货合同价格的属性和来源,凯大师在货币论2册中就提到是具有保险属性的。而我国的一些学者则论述,这种保险属性的分担,在中国的储备政策如此广泛施用的前提下,造成一个结果:财政分担保险属性的避险成本,而加入期货市场的套期保值者们(厂商或贸易商)则“因此”与作为“对手”的投机商/套利者们具有对未来价格的同向判断:那就是“看空”未来,形成作为交易对手的双方竟同时“做空”市场的一个诡异局面。其一个后果是,储备方式采用财政的力量或只能极为有限地“对冲”预期偏淡(空)的风险,而财政的力量具有可持续性吗?对于最终形成良性的,均衡的,弹性的市场价格力量(可持续的供给与需求)实际上造成的“挤出”效应或比我们想象是否要大太多?这也意味着:或将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只要有人有力量形成对某个或某类市场“做空”的谣传或舆论氛围:这个市场未来的价格走势或基本面的大势其实就形成了!有人想“做空”,市场参与者便有“恐慌”,即因为对不确定性的恐惧性而产生避险情绪,通过抢购或“保险”的各种形势造成对基本面过大的压力,基本面随即崩溃;而由于物流不畅以及监管失察;短期的民生物品的“挤兑”风潮于是放大(羊群效应或莱维曲线的尖峰厚尾形成,PS超不喜欢莱维曲线的形状觉得像吸血的水螅,很恶心的感觉

);与此同时,套保或做空者“获利”!由于可能无端的“不确定性”,便造成这样一个恶性循环,如此轻松地完成了对社会财富的又一次分配或“洗劫”。
去年,参与了一本关于天然气战争的后期编辑工作,从“气体能源导致世界能源财富再分配”的各种现实操作中,深刻地看到这个苗头或说已经发生的既成事实。其实,在我们“现实世界的经济学”里,很多国民财富或都是如此被“洗劫”和“被动再分配”的。大的方面,比如说资源国际依赖度高企的石油、天然气等油气财富。(当然还有其他。)小的方面,比如说我们吃到的每一碗米饭,我们用到的每一度电。它们的价格是真实公允的吗?有多大的比例是来自这种“被不确定性的喧嚣洗劫”去的多我们不公平的价格支付?有没有什么专业人士对于资源性或民生必需品的价格形成机制(有多高的比例)由于人为制造的“不确定性”导致的不公平的财富再分配(主要比如以价格形式)呢?很是期待看到。
回到LZ的主题。结合到“理想主义和现实约束”这个主题的权衡和理性抉择方面来说,既然行为主体都是活生生具有理性和感性的个体的人或群体的人,想必,大致可分为“拥抱风险型”以及“厌恶风险型”,不过以我个人的浅见,中华民族近百多年来灾难深重,近年来发展太快,快到个体和群体都无法承受文明和进步之“重”;加之我们的民族个性总体上是偏安逸、温和以及相对“懦弱”一些的,于是,可能我们都是“厌恶风险型”人格——而在目前的世界金融资本主义和军工资本主义空前“做空”人类未来的大背景下,我们或应增强一点理性的承受能力,多一些理想主义和信心吧!按照金融的基本原理,财富是可以跨期分配的,看来“风险”也是可以跨期分摊的。那么还有什么必须过度操心的必要呢?!其实所谓“风险”或者没有那么严重吧。就目前,我所见过的人中,实在算得上不切实际的人大概只占一个人群的百分之一以下吧!换算成我们的日常见闻,觉得“一个人的行为与其自身条件的制约实在不可匹配”这类不可思议的情况,可谓一生只能遇到一两例子。而且,拉长人生的焦距,很可能,太多的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也未可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