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皮浮肿的赶到这家打印社，必须在中午之前把熬了一年的博士论文打印出来，交到院办公室。
老板是个眉清目秀的姑娘，她扫了一眼题目，说我要打印几本；
我说12本吧。说完瘫在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下。

老板姑娘开始工作，正文很快打印出来了，她先看看格式啥的有没有问题。
不一会她说你这个引用是错误的，Samuelson在1960年代提的reciprocity的论文不是这一篇。我临头一棒醒了，仔细看了看的确是引用错了，顿时羞赧的地下头。
姑娘说您别难过，前几天有个北大博士来我这打印，这个点引用对了，但是没有论证到他的逻辑里，我劝他给删掉了。

我不好意思了，心里暗暗怪自己当初读论文做笔记那会怎么把那几篇重要论文给搞混了。

姑娘又说你这数据有问题吧，Melitz和Helpman4年前就说不考虑sample selecton，这个bias会很大。所以这一步你得考虑Heckman two step。不过就算做了，你也只是重复别人的研究。说完白了我一眼。

我脊背发凉，开始出汗。当初导师的确跟我提过这个问题，我后悔不该这么糊弄过去。主要是这一步要牵扯很多国家变量，收集起来太累；我有忙着找工作，没怎么有时间去细化。

姑娘接着吐槽：你这个回归也太累，为什么不考虑一个loop，然后使用mat命令在stata里面做？sas我不熟，不过看你的回归方程描述，觉得你program学的太差。

我开始冷汗直流，唉，当初图一时之快没有去选修C++之类，结果花了一周时间去做各种回归，最后手都麻了。

1个小时之后，姑娘把12本论文交到我手里，最上面压着一张纸条。她说刚才翻了一下模型部分，觉得回归之后的 error分布并不是很符合设立的模型，说我要有时间的话再修改一下，不要总是考虑probit或者logit这种模型。

我木鸡啄米般点头，赶紧一溜烟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