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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6-27

顾城(1956-1993),生于北京。十二辍学放猪,开始写作。1973年开始学画,次年回京在厂桥街道做木工。1977年重新开始写作,并成《今天》杂志主要同仁。1980年初单位解体,失去工作,从此过漂游生活。1987年出访欧美进行文化交流、讲学活动。1988年赴新西兰,被聘为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后辞职隐居激流岛。1992年获德国DAAD创作年金,在德国写作。1993年在新西兰杀妻之后,自杀身亡。著有诗集《舒婷、顾城抒情诗选》、《黑眼睛》、《北岛、顾城诗选》。去世后,其父顾工编辑出版《顾城诗全编》。早期其诗多以孩子视角出现,诗风清澈而纯真,后期诗歌较为晦涩。

海子(1964-1989),原名查海生,安徽安庆人,出身于农民家庭。十五岁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大学期间开始写诗,后被分配到京郊的中国政法大学任教。1989年3月26日,只身赴山海关卧轨自杀。在生前不到七年的时间里,他以惊人的创造力,写下了大量诗歌和剧本,自印诗集有《河流》、《传说》、《麦地之瓮》(与西川合著),死后经友人整理出版的诗集有《土地》、《海子诗全编》、《海子的诗》等。在海子死后,中国兴起了“海子热”,诗人成为“青春偶像”,他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受到广大读者由衷的喜爱;他那充满激情和天才的诗,还有他那自我选择的死,几乎成为一个神话。

(戈麦图像暂缺,哪位能提供?)

戈麦(1967-1991),原名褚福军,出生于黑龙江宝泉岭农场,一个寒冷而辽阔的地方。十二岁即开始写作,1985年考入北大中文系。毕业后任职于《中国文学》杂志社,曾南下拜访老诗人施蛰存。1990年与西渡创办《厌世者》半月刊,翌年完成《铁铁车站》等小说,同年9月24日自沉于北京万泉河,具体原因不明,但不能否定环境的决定性。生前仅有自印诗集《核心》、《我的邪恶,我的苍白》、《铁与砂》,死后在友人的帮助下出版了《彗星》、《戈麦诗全编》。他的诗见证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生存,更见证了一种不屈的精神。

马骅(1972-2004),祖籍福建,生于天津,1996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国政系,崇尚“逍遥游”和“尘世修远”,先后在上海、厦门、北京等地居留,职业跨度极大,同时坚持写作和小剧场戏剧实践,自印诗集《九歌及其他》和《迈克的真实生活》。2003年初,马骅突然摈弃兴趣驳杂、交游甚欢的都市生活,远赴云南德钦梅里雪山下的藏区,教书、写作之余在文化、宗教、环境保护等方面尽其所能,受到藏民爱戴。2004年6月20日因交通事故坠落澜沧江中,至今下落不明。他在梅里雪山写下的诗是当代汉语中最明净澄澈的部分之一。

丧歌

顾城

敲着小锣迎接坟墓

吹着口笛迎接坟墓[1]

坟墓来了[2]

坟墓的小队伍[3]

戴花的

一小队坟墓[4]

旁白:

一、描写死亡之无可逃避性,即英文之中的“必死性”。因为有限性,所以生命才具备些微的意义。

二、篇幅尽管短小,但却异常深刻。为什么这么说呢?短诗的承载能力本是有限的,如果是格言体(英文中有一个专门的词叫“警句性”),那么短诗还是能够达到一定的深度的,但顾城在仅仅的六句之中没有使用格言,而是使用比较隐晦的意象来表现生命观、死亡观,则让我不得不感佩他的文字功力。

三、死亡是必然或宿命,所以人类必须坦然面对死亡,热爱生命。联想作者终局,其死也悲乎,更是一种庄重的警醒。

(桑克 注)

最后一夜和第一日的献诗

海子

今夜你的黑头发[5]

是岩石上寂寞的黑夜

牧羊人用雪白的羊群

填满飞机场周围的黑暗[6]

黑夜比我更早睡去

黑夜是神的伤口

你是我的伤口[7]

羊群和花朵也是岩石的伤口

雪山 用大雪填满飞机场周围的黑暗

雪山女神吃的是野兽穿的是鲜花

今夜 九十九座雪山高出天堂[8]

使我彻夜难眠

1989年1月

旁白:

一、“我已走到人类的尽头”,海子曾如是说。在这首诗中,诗人独自在“人类的尽头”面对他的伤痛,他的岩石上寂寞的黑夜,还有他那无言的神。这是他的“最后一夜”,其寒冷和哀伤都到了一个极限,但也是他的曙光即将升起的“第一日”。他的“死”和“复活”就这样联系在一起。

这是海子最令人惊异的诗篇之一,读它时,“悲痛时握不住一颗眼泪”。但写出了这样诗篇的诗人是有福的,因为他已抵达到本源。他创造出了如此奇绝、晶莹的诗歌境界!

二、“牧羊人用雪白的羊群/填满飞机场周围的黑暗”,而到了后来,不是牧羊人用羊群,而是一种更伟大神秘的事物——“雪山”——要用它的大雪来填满机场周围的黑暗了。诗中的这个“乐句”,不仅以其奇绝的意象和想象力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它们的反复出现及其变奏,也形成了诗的结构和力量;可以说,没有这一次又一次的“填满”,后面的九十九座雪山就不可能“高出”天堂。

天堂高不可问,而这九十九座雪山甚至高出了天堂。对此,我们只能和诗人一起颤栗无言。

(王家新 注)

乡村教师

马骅

上个月那块鱼鳞云从雪山的背面

回来了,[9]带来桃花需要的粉红,青稞需要的绿,

却没带来我需要的爱情,只有吵闹的学生跟着。[10]

12张黑红的脸,熟悉得就像今后的日子:

有点鲜艳,有点脏。[11]

旁白:

一、这首诗从天空中的云入手,经过桃花、青稞,轻微地触及自己的内心之后,重心

落在了有着“黑红的脸”的学生们身上,最后又从时间维度上逸出(和学生们一样“有点鲜艳,有点脏”的“今后的日子),达到了一种当代诗歌中罕见的开阔、澄明的地步,作为一首自况的诗,诗中的“我”更多地让位于某种无我之境,而“我”对雪山、对学生的至深情谊,又无一字句不在这无我之境中闪现。

二、这是马骅写于云南梅里雪山的组诗《雪山短歌》中的第二首。在《雪山短歌》中,

马骅一反他此前诗歌中精于反讽、善于铺陈的风格,用藏地雪域的庄严素朴、山居生活的简洁寂寥与自己的内心追索相互印证,写出了融雪一般纯净剔透的诗句。《雪山短歌》不仅是他个人的绝唱,更是当代诗歌尝试以返朴归真的方式进行自我调整时的绝唱。

(胡续冬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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