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资本主义萌芽的学者并不少，其中李伯重的论文《英国模式，江南道路与资本主义萌芽》是加州学派运用比较的方法研究中国经济史的一篇代表作。文章中用“斯密增长”概括了明清时期江南手工业的发展状况。“斯密增长”一词指的是依靠资本和劳动力的投入以实现经济增长。同时，作者认为英国工业化的道路是特殊的，由“斯密增长”向工业化演进离不开技术的突破和煤等动力能源的发现。从当时明清江南手工业发展的情况来看，并没有出现重大生产技术突破以及新能源的发现，因此作者断言，中国无法走上英国式的工业化道路。
显然，李伯重先生的推理不无道理，但是，需要指出的是，将新技术出现和新能源的发现视为一种无关斯密增长量变的偶然就不正确了。受价值规律和资本扩大再生产规律的影响，生产者必然改进生产技术，扩大生产规模。技术革命与能源革命的内在动力均孕育在“斯密增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