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科不是房地产的黄埔军校》，这是2004年，我在《经济观察报》的老同事吕尚春写的一篇专稿。他判断的理由是，在此之前，多名从万科跳槽的具有知名度的专业经理人，例如郭钧，林少洲，还有回巢万科的莫军，至少有一点是无法回避的，就是他们都未能在新公司站稳脚跟。
   万科是不是房地产的黄埔军校这个问题，其实可以动态来看。
   在写作万科的时候，原本想多写点关于万科新一代职业经理人的内容，但由于篇幅关系，所以其中大部分内容被压缩了。只节选了关于郁亮、丁长峰和姚牧民的内容，其他几位万科现任青年副总经理以及离开万科的几位明星经理人的故事，我就留了下来。后来，我又专门带着这个问题，接触了超过十位已经离开万科的中层干部，我们共同的感觉是，万科是不是房地产的黄埔军校，其实是一个过去式的问题。
   万科对于地产以及相关专业最主要的贡献，在于提供了一大批实际的操作层面的管理人才。他们可能未必一定是媒体曝光很高的明星职业经理，但是却一定具有他们的独特价值，就是都具有专业化和职业化两者的特长。有和万科合作过的人力资源公司就感慨，在万科，如果一个人被认为是不职业和不专业，那就是没有前途，边缘化的。
   我在整理万科资料的时候，就找出万科1994年到1997年的中层以上管理人员的合照。合照之中，留在万科的、出外创业和外出做经理人的比例，大约各占三分之一。这就说明，离开万科的人，大约有一半能够继续在地产和相关行业延续经理人生涯。除了大家熟悉的几个例子之外，其实不乏在很多地产公司站稳脚跟做得不错的。例如，顺驰新上任的总裁汪浩，就是万科出来的。
   万科的人才队伍，还体现在很多相关行业之上。在万科工作五年的张宇，转行到了证券公司，成为新财富杂志评出的最佳地产分析师。除了地产，万科旗下的万佳系统，也育成了数以百计的零售业界的资深人员。
   当然，除了枯燥的专业化和职业化之外，万科的职业经理人，还有着一种独特的万科烙印，那就是骨子里还是有着白领情怀。万科周刊第七任主编，已经在大连和天津项目操作得很得心应手的单小海，曾经对于万科职业经理们的这种隐形特征进行过非常精彩的归纳。
   “白领”这两个简单的汉字，究竟意味着什么？作为动词“白领”，首先应该是一种现实的理想主义态度：思考，但不故作高深；追求，然而并不偏执；幽默，但决不流于油滑；勇于自嘲，但反对消解一切；有激情，同时拒绝狂躁；有立场，仍然宽容地对待别人的选择……实际上，王石就是这种白领生活的一个最形象的体现。
   当然，现在也有人力资源专家感慨，万科个性化风格的东西越来越少。但是，对于一个已经20年历史、营业额百亿规模的公司来说，他能够继续按照自己的需求制造出自己的人才，已经比满足外界的审美和惊奇，要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