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宗商品、货币、房地产和股票价格波动性、以及历次金融危机的频率和严重程度来看,自20世纪70年代初以来这些年的局面前所未有。”-罗伯特•艾力伯(Robert Aliber)
“有一天,人们回首今日,可能会把美国当前的金融危机评为二战结束以来最严重的危机。”-艾伦•格林斯潘(Alan Greenspan),英国《金融时报》,2008年3月16日
“我不再相信市场的自愈能力。”-约瑟夫•阿克曼(Josef Ackermann),法兰克福,2008年3月
“简言之,这个崭新的金融体系——尽管参与者才华横溢,尽管回报巨大——未能经受住市场的考验。”-保罗•沃尔克(Paul Volcker),纽约经济俱乐部(Economic Club of New York),2008年4月8日
30年来,我们一直在宣传自由金融体系的好处。它带给了我们什么呢?“一场又一场金融危机”是一个不错的答案:拉美债务危机;美国储蓄和贷款危机;斯堪的纳维亚银行业危机;美国房地产危机;日本房地产泡沫和随后的金融危机;墨西哥龙舌兰危机;亚洲和俄罗斯金融危机;长期资本管理公司(Long-Term Capital Management)破产;“网络泡沫”;以及现在的“次贷危机”。
卡门•雷哈特(Carmen Reinhart)和肯尼思•罗格夫(Kenneth Rogoff)最近在一份出色的论文中证明,这些正是我们本应预料到的:银行业危机总是跟随着金融自由化而出现。这并不是说,金融自由化不会带来任何好处。它肯定已经让很多人变得格外富有。它也许还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因此,证据有些好坏参半。但有一点几乎是毫无疑问的:危机频繁且代价高昂。
杰勒德•卡普里奥(Gerard Caprio)和丹妮拉•克林格比尔(Daniela Klingebiel)提供了自上世纪70年代末以来93个国家(即半个世界)不低于117次系统性银行业危机(其定义为多数或所有银行面临资金枯竭)的信息。在能够获得相关数据的27次危机中,纾困的财政成本达到或超过国内生产总值(GDP)的10%,有时远远超过这一比例。
这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乐观主义者——比如我——可能相信,或至少希望,监管水平正在提高、金融机构的管理更为老练、风险管理更为成熟。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乐观主义者会——实际上曾——相信,全球最为发达的金融体系,尤其是美国,代表着新的以交易为导向的复杂金融的希望之乡。
就在此次金融危机爆发前,我撰写了一篇关于“新金融资本主义”的文章。我在文中提出,现在“我们见证了全球对地方、投机者对管理者、乃至金融家对制造商的胜利。我们正见证着20世纪中叶的管理资本主义向全球金融资本主义的转变。最重要的是,上世纪30年代经济大萧条之后饱受遏制的金融行业再次摆脱了束缚。”我在文章的最后总结称:“我们勇敢的新资本主义世界与20世纪初有许多类似之处。但在很多方面取得了突破。它带来了令人兴奋的机遇。但也在很大程度上没有经受过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