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负责军贸的飞行员出身的马局长回忆：90年代为了引进俄罗斯基洛级潜艇，他们在芬兰还是挪威下雪天车翻了，几个人重伤。芬兰人纷纷停车救助，保住了命。医院里放了很多拐杖，供病人免费使用，用完自觉归还。他拄着拐杖上飞机回国，也不能归还了。马局长至今不忘帮助他的活雷锋些。
    买了潜艇如何回来成了难题。开回来损耗太大风险太大，要运回来，俄罗斯和中国都没有办法，中国远洋帮助找了家荷兰公司。马局长带着中国专家和俄罗斯专家去荷兰公司审查潜艇装在半潜船上的方案。荷兰公司只有十几个人，营业额却不少。荷兰专家在电脑上设计驮潜艇的方案，中国、俄罗斯专家都没见过用电脑设计。说是业主的审查，实际是荷兰专家给他们讲课。马局长震惊的是荷兰专家放下电脑，就穿上工作服拿起焊枪在寒风中焊接驮潜艇的船墩。一直干到圣诞节的晚上，专家才放下焊枪，脱了工作服和中国人喝一杯。荷兰人既是管理者，又是白领技术专家，还是熟练的蓝领工人。荷兰公司人员极为精干高效，一专多能，所以能在国际市场上胜出。对比中国国企养了多少懒人、关系户？还有政治部这种神一样的部门。
    运送潜艇是多国合作的事，一方发难都不行。荷兰公司设计了方案，做好了船墩，让中国和俄罗斯专家学到不少东西。中国租了北欧国家的半潜船，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把潜艇拖到指定海域装船。潜艇要从列宁格勒的水道开出来，关键时刻俄罗斯港口部门敲竹杠，不准潜艇通过，中国人急得要死，只有赶快找各种关系疏通，总算按时把潜艇开到指定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