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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遭遇的血腥“国奖”答辩
kuaketb
24210 33
2015-10-17
    前天参加院里的“国奖”答辩，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血腥”，正副院长在由其他四位老师和两位学生代表在场的情况下，居然毫不顾忌师者、长者身份，不予余力地对一个学生进行毫不留情的讽刺、挖苦，而这一切都不是建立在我所提交的参加答辩的论文的基础上的。面对正副院长轮番的炮轰，我当时脑子嗡嗡的，还强作冷静。进去之前，我就给自己定好了答辩的策略：谦逊、诚恳、不强辩。但这一切换来的却是他们无情的打击。
    当天晚上将近九点之后年级群里发出了结果（往年都是答辩完之后不久就出结果），果不其然，我并不在其中。我的论文成果排在第二名，综合第四名。参加年级初评的时候，我去院里交材料，三个年级的班长、团支书和学生代表都在对申请材料进行初评，我也呆在那里看。最后统计，我们年级10人参加，其他两个年级各一人。按照初评的情况和“国奖”名额8个看，我们年级至少六人可以得奖。但是，第二天入围名单其他年级却多出了两个并没有参加初评的人，这两个人都是学院最大的boss之一的学生（我们学院有两个终极大boss，这是其中之一，而这个大boss是前任院长，现在还是另一个学院的院长，现任院长也是他的师弟），都没有发表论文，也没有参加初评，而其中一人13级的学生，13年9月入学，10月即评获13年的“国奖”。如此吊炸天的人物，真是不能想象。据我跟他们同一专业的朋友说，这人很狡猾，现在已经混到这个大boss的私人秘书的地步了。所以，这个大boss说一句话，在学院就是圣旨。这我自己有切身感受。上一年我导师开了一门课，由于年逾八旬，不懂电脑，录入成绩的事情都是我做。突然有一天，这个大boss的一个学生给我打电话说，他导师的一些学生的成绩要我录入，他导师已经给我导师说好了。我当时懵了，什么成绩录入啊？因为我导师的成绩早就录入完毕，也没有他们专业的学生上这门课，有什么成绩好录入。而这个时候，学校的成绩录入系统已经关闭，即便我有导师的密码，进入系统也录入不了，还需要学院重新将系统权限打开。我说现在录入不了，他说已经给学院打好招呼了，马上就开放系统。没过多久，这个同学就到我宿舍来了，拿来了一堆学生的名单，这些人都是这个导师的博士生和硕士生，他们根本就没有上过我导师的课，也没有交过作业，现在学分不够，直接就可以让我添加。我当时给导师打电话求证，导师让我照办。这只是我了解到的一点小事而已。大事都是听他们传说。而其他获奖的学生，全是院长、副院长、前院长（两个前院长），以及另一个大boss的弟子（他算是这个大boss的代言人，也是长江学者。而这个大boss年事更高，曾经更牛，实际更光辉。）的学生。他们的成果除了一两个是自己发的论文，其他皆是导师第一作者，然后就是依靠参加学术会议加分。就算如此，我的论文成果也是第二名。但，我导师声望虽隆，却年逾八旬，牙齿摇落，满头白发，但在学院几十年，除了对学术，其他事情从来默默不闻。学院的人虽然敬重他，但是，我感觉得到，那是表面上的，虚假的敬重，我导师的话从来传不出他自己书房的门，甚至很多事情都是通过我才能够知道，他自己的一些事情，也只能考三两个学生去办。同时，他作为一个文人，太传统了，虽然经历文革，但是却没有多大波折，只是下发劳动放鸭子，回来之后学术成绩立即又被学界公认，一直被人敬重，根本没有经过什么俗世斗争，对学院的斗争完全不知道。他听到我的不满之所，刚开始很气愤，说xx（第一个说到的大boss）也算是我的学生（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这个大boss在学术上还跟在我导师屁股后面混），xx（院长）跟我也很熟，你去找xx（院长）谈，你的成果这么多，怎么能不得将？你去跟他（院长）说你是我的学生，他们难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学生吗？我说，他们应该不知道，因为他们只参加答辩，没有看申请表这些东西吧。这是我对导师撒的一个善意的慌。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谁的学生呢？这些人对我导师的虚假尊重作为我导师的学生，在学院深有感受，但是，我不愿意将这种虚假在我导师面前拆穿，这只能让我导师自己感到难受。这对一个年逾八旬的老人来说是很残忍的。所以，听了导师的这些话，我申诉的想法反而弱了很多。
        我之所以忍不住想要申诉，并不仅仅是因为有这些不公平的东西存在，而是他们在答辩过程中对我的挖苦、讽刺，如同对待阶级敌人一般的打击，血腥的打击。他们完全不看我的答辩论文，也不对答辩论文的论点、论据、论证、逻辑、语言、结论等提出任何质疑，而仅仅对我研究的A提一些与论文本身无关的问题。我对这些问题一一作了回答。他们即以我的回答为依据，认为我对A“完全不懂”、“完全不熟”、论文是“编造”。他们的提问，完全是夹枪带棒，带着攻击性的话语，当时就将我打懵了，心理脆弱一点的人当场就崩溃了。如一个副院长问：A提的这个概念跟B提的这个概念有什么不同啊？（语气极其傲慢）我作了回答。这个副院长说，都是将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难道A的这个概念讲的是人与狗的关系？你对A完全不懂（语气极其鄙视）。我听后强忍着心中的不满，还对此表示谦逊，说：“A的思想很复杂，我对他的研究还不够，有很多问题还没有弄得很精确”。话还没有说完，这个副院长说就抢过去说："A很简单啊！"A是谁，写到这里我觉得没有必要不讲出来，就是老子。老子很简单？我只能说，不是老子太简单，而是这个副院长太牛了。他的逻辑是，老子这么简单你都不懂，还推卸责任是因为老子太复杂，才没有弄懂。这种无原则、无常识、无逻辑的批判，太过于耸人听闻，太过于血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我打倒在地。有必要不顾及师道尊严，不顾及学术常识，用这么无耻的手段来打击我一个小学生吗？这个副院长很早就听闻是一个学术流氓，总算见识了。
        而院长并不比这个副院长差。院长问了我如何理解老子道与德的关系，我将我自己的理解说了，但是他并不满意，与副院长一样，直接就说，你对《老子》文本完全不熟，对老子完全不懂。面对这种情况，我想把话题转移到我研究的问题上来，于是说，我论文研究的主要是什么什么，话还没有说话，院长就说，你对这些问题都不懂，还能够研究这些问题？之后，院长和副院长还问了一些其他，问题，不论我如何回答，他们的回答都是，你对老子完全不懂。最后，院长说了一大堆否定、讽刺我的话之后（具体说了什么，现在完全想不起来了，当时完全懵了），院长来了一句：“你也不用回答我的问题了，你走吧！这好像是对待一个干尽坏事的不耻小人一般，根本不值得他们再听一听被批判者的想法，就匆匆忙忙，如同赶掉身上的虱子一般，唯恐让我多待一会就会损坏了他们的圣洁一样。我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我并不是阶级敌人，用不着这样去打倒。“国奖”不就是几万块钱嘛，又不是唐僧肉。就算是面对唐僧肉，在别人不愿意给我吃的情况下，我这种小人物，也会选择做一个识时务者。将近而立之年的我，尽管没有闯荡过江湖，但也是一直听着江湖的传说长大的。所以，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至于吗？”听到院长的“逐客令”之后，我就起身出了会议室，脑袋一片空白，身体轻飘飘的，回到等待答辩的教室的时候才想起来，走的时候也没有说一声“谢谢”，顿时还觉得不妥，觉得自己太没有礼貌了！
        回到宿舍，脑子里还全是“你完全不懂”在回响。冷静下来之后，我审视了一下自己，我对老子真是完全不懂吗？我答辩的论文发表在专业权威期刊上，属于CSSCI，下载率不低，发表之后不久就被其他论文引用。另一篇相关论文参加《光明日报》的“国学论坛”，通过两位老子专家的评审，一致通过，发表在《光明日报·国学版》上。还有一篇研究老子的论文发表在省级文联的综合类期刊上。这些论文都是我独立撰写、独立投稿、独立作者，并没有通过导师之手（导师是传统学者，从来不给学生推荐论文，更不会给学生署名。）我硕士发表的论文也有三篇被其他论文引用。我想这些都能够说明，我对老子的研究完全还没有达到“完全不懂”的境界吧。这与那些依靠导师挂名或者依靠学院期刊发论文的学生比起来，我想还不至于如此不堪吧！我导师也是资深教授，我的论文的观点虽然他不完全认可，但是也认为有一些创见。而对于一个老师而言，面对学生的论文，指出其中的问题，发现其中的闪光点，促进学生进步，才是正道吧。没必要完全像对待阶级敌人那样去打倒吧，而他们将我打倒的基础并不是建立在我的论文之上。
        导师让我找院长，去申述，我想想还是算了，硕导也建议让我不要申述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受理申诉的人就是将你踩在脚下的人，还有什么可以谈的呢？难道让他再一次将你踩到脚下？我觉得是这样的，没必要了。之前想申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对答辩过程的不满。听其他参加答辩的同学说，问题虽然尖锐，但都是对论文本身提问，指出其中的不足，并没有如同我这样的遭遇。所以，当时觉得很气愤。后来想想这是必然的。我的成绩排在前面，正副院长要把我拿下，势必要将我批得一无是处，为答辩定基调，让其他参加评审的老师领会院长的意图，以便让其他老师都不支持我。这是一种除暴的方式，却是最有效的方式。只是对于我而言，给我温柔的一刀，我冷静下来也不会去申述的。毕竟明年要毕业，这才是大事情，还得看人家的颜色，为这点钱去闹，只会因小失大。这是中国人的处世智慧，也是中国人的非常现实的状态，一种无可奈何的状态，悲哀，但在认清形势之后却无法抗拒，只能做一个“窝囊”的人！前几天看见坛友遭遇相同的情况，我当时留言建议他坚决申述，及至自己遭遇之后，冷静下来，才发现，行使申述的权利太难了。这能一声长叹，哎！这就是中国，尽管只是冰山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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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d77
2015-10-17 22:27:12
如果楼主描述属实，从楼主的成果看，是非常过硬的。人文学科独作C刊加光明日报，完全有资格评了。

这几个领导吃相也太丑陋，如果楼主没有把柄捏在他们手里，建议把事情搞大。特别是它们学生成绩造假这事，完全可以拿来捏死这院长，现在这种学术不端，只要搞到网上，他也受不了。威胁向上级投诉、向媒体爆料。

挺庆幸我们学校评奖还是公平的，当年从录取到评各种奖，基本都是看成绩、加分、科研成果，其它因素干扰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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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泼特
2015-10-18 00:01:54
还是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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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riest
2015-10-18 02:10:14
越文的学院越黑 基本每个学校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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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仙踪12344
2015-10-18 07:12:48
有点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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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牛
2015-10-18 07:35:18
这学院黑的太离谱了，高校该整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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