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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15

第二起跑线
作者:本刊记者 李晨蕾 出处:2009年2月20号刊 第3-4期 总第174-175期 发布时间:2009-3-3 9:5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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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奥运激情退潮,那些曾经承载光荣的场馆不可避免地要直面生计问题

如果现在乘坐国航或者鹰联的航班,你可以从飞机电视里看到“奥运场馆游”的宣传片。自2月1日起,那些在万米高空中浮现的试图重燃人们奥运激情的画面,被寄予了维持北京奥运场馆人气热度的愿望。事实上,在经历了红火春节的短暂反弹—“鸟巢”、“水立方”这期间的游客达到22万人次—之后,人们对奥运场馆的观光热情亦将降至常温,毕竟,奥运会已结束了5个月左右。
试图统一协调奥运场馆赛后利用的北京市,显然没有忽视这一点。2月2日,北京市旅游局推出的一揽子方案中,甚至包含有将北京奥运场馆等景点放在免费观光线路上的措施。

不过,在谈吐率真的比利时人范克高夫看来,如果简单地以为依靠旅游观光、收门票就能赚大钱的话,不仅想象力不够丰富,而且还是件“非常遗憾的事情”。自2005年4月以来,他受聘成为“北京市发改委奥运经济高级顾问”。

“你可以自己去创造一些活动出来。比如,在欧洲一些场馆中,甚至一些摩托大赛、攀爬大赛,很疯狂、难以想象的赛事都在举办中。想象力非常丰富才能将场馆运用得淋漓尽致。”范克高夫对《环球企业家》表示,他觉得,现在北京对奥运场馆利用的行动有些慢了。

的确如此,在过去几个月间,尽管北京奥运场馆的商业化等问题颇为引人注目,但迟至2月3日,最受关注的鸟巢之商业运作方案才揭去面纱—囊括八大商务开发项目的“鸟巢”10万平方米商业设施改造方案被宣布将于近期启动。

夹缝中的商业化

实际上,鸟巢的商业化并非坦途,最令其“受伤”的,莫过于冠名权难题。

“我们签合同的时候,上面明文规定我可以出售冠名权,但是一到落实的时候,发现这是国家的符号,行不通。7000万元每年,30年21亿,买家出价。特棒吧?卖不了!”国家体育场有限责任公司副总经理张恒利不无遗憾地告诉《环球企业家》,最终,迫于舆论及其它方面的压力,这件事只能放弃了。

北京体育大学教授林显鹏认为,若不出售冠名权,很难不赔本—鸟巢每年的维护费用为1亿元左右(含贷款利息),如果加上预估运营成本,这个数字将是1.5亿。

当然,鸟巢的经营方早就意识到了旅游收入的不可持续性。“同样的景观,看完了谁还来啊!”今年1月降至每天七八千的游客人数(高峰时曾达每天7万人次),也佐证了这一说法。也因此,张恒利和他的同事们不得不拍着脑袋琢磨创意。一个较为经典的创意是:建造鸟巢时剩下的废钢,被他们做成了鸟巢模型。“你说废钢能卖几个钱啊,但是公证以后,做成模型,就给体育场带来了好几千万的收入。这就是个点子,这就是我拍脑袋想出来的,又节能减排,一举多得啊!”

对于鸟巢的经营方—中信联合体而言,现实的难题还不止这些。在建设之初,鸟巢就被赋予了特殊的涵义,政府没有采取以往场馆建设的“BOT”模式(即“Build建设—Operate经营—Transfer移交”),而是采取了“PPP”模式(即Public公共—Private私人—Partnerships合作)。

模式之变,意味着场馆建设投资的风险之大,也意味着经营者将付出很大精力与成本来摸索如何盈利,而且,他们还要应对各种不可测的因素。除了冠名权的意外,作为旅游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的门票定价,也经历了一番波折,一开始鸟巢的票价是80元,现在降为50元,“票价50元有人说贵,80也有人说贵,那到底什么价钱合适呢?免费开放那不可能,谁来支撑这些东西呢?”张恒利反问道,要知道,鸟巢有300多名清洁人员,还有数百名保安,这些钱谁来负担呢?

尽管有苦衷,但他们还是要谨慎处理这种声音,因为,“当老百姓有些负面的声音时,往往会干涉到政府方面所做的决策”,而这只能让实际经营更为畏首畏尾。

“北京大部分奥运场馆都是旧场馆改造。32个场馆中,13个旧场馆改造,19个新建。”国家奥林匹克中心体育场场长、国家奥林匹克体育中心大型活动部执行总监郭红更愿意乐观地看待这些场馆的前景,“大部分场馆都是以事业经营为主,职能是服务社会的,不像五棵松、鸟巢、水立方是出租经营权的。”他告诉《环球企业家》。

而且,即使是新场馆,在布局、应用上也都有前期规划。“现在也是最佳的结果,没有远离居住区、核心商业区,这些都能起到非常明显的作用。”对于鸟巢、水立方等的后期运营,郭认为问题在于:方向不是很明确,团队也是刚刚建设形成,也没有可借鉴的经验,人员磨合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会有一段混沌期。

但在张恒利看来,鸟巢的特殊性不容忽视。即便是在谈的一些赛事活动,也会涉及诸多问题。他算了一笔账:在鸟巢踢一场足球赛,单是将草皮运到场内铺好,再在赛后将其撤离场地,即使在警力协调得力、交通非常通畅的状态下,也要耗资100万元以上,而这还不包括灯光、人员、维护等的支出。但是,如果在一般的足球场,二三十万就能搞定。由此,鸟巢只能寄望于《图兰朵》这样的高水平大型商业演出。目前已知的是,类似演出将于今年5月开始推出。

而曾与北京市政府相关人员一同考察过多个国外奥运场馆的范克高夫,并不认为北京奥运场馆的利用可以师从海外,“北京是个特别的地方,照搬是不可能的。”

实际上,在圣火徐徐熄灭之际,这些因奥运会而生的场馆,就注定将迎来各自不同的命运。除了鸟巢、水立方交由企业联合体经营和管理之外,还有一部分是国家奥林匹克体育中心体育馆这一类,将由政府事业单位经营管理;第三类是高校招标承办,高校出地、投资商投资兴建,在投资商协助下,这些场馆将用于公共教育及其它商业活动;最后一部分是五棵松棒球场、老山小车场馆等临时场馆,赛后,它们将被拆除以寻求商业利润的最大化。

2008年的最后一天,五棵松棒球场开始进行拆除作业。

“我远远地看着那块正在被拆除的场地,真的很想去挖一块草皮留做纪念。”一位棒球爱好者如是说。

彼时,曾与中国国家队队友一起打败中国台北队的北京棒球队队员孙炜,正在厦门集训。这一消息,同样让他十分遗憾,但他还是对《环球企业家》说:“如果我是商家,我也会拆除场地挪作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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