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外包：发展趋势与承接战略

2005-10-18 08:10 文章来源：研究院商务信息部 文章类型：原创 内容分类：调研 在全球新一轮产业转移的大潮中，服务外包成为新的重要推动因素。服务外包是跨国公司“归核化”(Refocusing)战略调整的副产品，同时为那些寻求服务业发展的其他国家提供了不可多得的机遇。 　　一、快速增长的服务外包 　　服务外包是指作为生产经营者的业主将服务流程以商业形式发包给本企业以外的服务提供者的经济活动。服务外包的发包方可以是企业，也可以是政府和社团组织等。外包的服务可以提供给本国市场、东道国市场或第三方市场。通常，外包是以合同为基础的过境支付的形式进行。在新一轮产业转移进程中，跨国公司则通过建立可控制的离岸中心或海外子公司向第三方提供服务，而不直接地向当地的服务提供者分包业务，这种商业流程向海外转移的形式被称为服务离岸。服务外包并非完全发生于服务行业，制造业和其他行业所需要的服务流程更倾向于对外发包。 　　服务外包由来已久，但过去仅限于少数传统行业。近年来，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加强和跨国公司的战略调整，服务外包发展迅速，影响广泛。服务外包的本质，是企业以价值链管理为基础，将其非核心业务通过合同方式发包、分包或转包给本企业之外的服务提供者，以提高生产要素和资源配置效率的跨国生产组织模式。服务外包影响着广泛的服务活动，遍布各个产业。由于外包服务往往以跨国公司的非核心商业流程为主，技术含量和附加值相对较低，因此发展中国家在承接外包服务方面拥有低成本优势。 　　服务外包的快速发展始于80年代IT产业的软件服务，早期的服务产业移动并非为了降低成本，而是为了满足汹涌的服务需求。最早的外包服务提供者中，许多人认为提高服务质量的可行性和控制成本同等重要。2001年，所有的计算机离岸服务出口市场规模估计为320亿美元，其中主要的出口提供者为爱尔兰、印度、加拿大和以色列。从2001到2003年，美国公司的决策者纷纷采用商务流程外包，使之快速增长为企业发展的重要因素。据估计，全球各行业的外包市场已经从2001年的1500亿美元增长到2004的3000亿美元。其中，仅软件服务跨境外包市场平均每年以29.2%的速度增长，预计2005年整个市场规模将达到289亿美元。 　　二、服务外包的发展前景 　　尽管服务外包发展迅速，但处于初级阶段。根据不可比价格计算，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服务外包将得到快速发展。在世界最大的1000家公司中，大约70%的企业尚未向低成本国家外包任何商务流程。联合国贸发会议2004年针对欧洲500强企业进行的调查发现，仅有39%的企业有过离岸商业服务外包的经历，这些企业已经创造离岸就业岗位2万个；另外有44%的企业计划在未来几年中外包部分业务。其他研究证实，更多的服务离岸正在进行当中： 　　－在苏格兰，离岸运营的呼叫中心数量在未来5年中将增长1倍； 　　－英国的主要企业有25%外包了部分服务，有79%的企业称计划在两年内向海外发包服务业务； 　　－在日本，与IT有关的贸易社团 23% 的企业使用外包服务； 　　－从印度出口服务的外国子公司2003年初曾预言，他们的雇员将在随后的12个月中成倍增加。 　　服务业外包的发展规模和程度尚不能确定，但其在模式和地区特点方面基本固定下来，而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首先开展服务外包的金融和IT产业，服务外包依然仅仅处于国际产业重组的起始阶段。进一步加强经营中的标准化和数字化，使之与规模经济、低劳动成本和业务“归核化”融为一体，外包服务对各产业部门的企业都展现出了更有吸引力的前景。 　　服务外包的广度已经显示出不可逆转的势头，可能在各个行业和许多国家迅速蔓延。无疑，企业的不同战略、全球各产业劳工收入的不同标准以及产品的国际化对于绝大多数服务活动都有关联。当服务外包还被认为主要是大企业的行为的时候，中小企业将很快就步大企业的后尘。事实上，一些小型跨国公司已经开始从业务外包中寻找机会。 　　另一方面，服务外包在发展中也存在一些难以预测的因素。比如，服务外包有可能在产业组织体系方面出现明显的呆滞；与国际产业结构重组相关的技术变革成本可能比较昂贵，从而影响跨国公司商务流程外包的后劲。联合国贸发会议的调查发现，在欧洲跨国公司中，日益增加的服务外包主要来自于已经有过服务外包经验的企业，而非新的企业。 　　总之，拉动服务外包的力量是强劲的，而且由贸易和专业化产生的经济效益也非常典型。企业面临的竞争压力，使其必须寻求新的途径改善竞争力，这将促使服务外包进一步发展。随着企业认识到在全球范围内最佳优化服务的作用，而且随着他们与对手间竞争的愈益激烈，服务外包的进程将变得越来越迅猛。 　　三、承接外包服务的发展中国家 　　认识服务外包的全面发展和竞争潜力并非易事。如今，处于不同发展水平的少数国家已经吸引了绝大多数对外分包的服务业务。服务活动越是复杂，这种趋势就愈益强烈，反映了拥有相应的技能水平和基础设施质量的重要性。 　　1.发展中国家承接服务外包的方式和领域 　　发展中国家和地区主要通过以下方式承接外包服务以实现过境服务出口。 　　影视和文化服务：包括动画和录像带产品及其分销，动画设计、广播和电视传输、音像、娱乐、文化和运动服务以及新闻机构服务。出口这些服务的发展中国家和地区主要有阿根廷、巴西、中国香港、印度、墨西哥和委内瑞拉。 　　商务服务：包含各种办公室支持流程，客户交易和技术支持。例如制作摘要和目录、数据录入和加工、电子出版、法律翻译、诉讼支持、邮递名录管理、远程秘书服务、技术性写作、电子营销、电子支持和网站设计等。印度是迄今为止此类服务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出口国。 　　计算机及相关服务：是指计算机硬件和软件工具安装服务、数据加工、包括计算机在内的办公设备维护和维修以及其他计算机服务。爱尔兰、印度和以色列占据了这种服务出口市场的绝大多数份额。 　　高等教育和培训服务：受益于新技术的发展使得低成本传递影像和声讯制品成为可能，有时直接通过互联网，促使跨境教育以电子方式蓬勃发展。一些发展中国家正在这个市场上创建自己的位置。 　　金融服务：包括保险和与保险相关的服务、银行及金融信息服务等其他的金融服务。许多发展中国家出口此类服务是通过合资企业或作为发达国家大型金融服务跨国公司的分支机构。外国分支机构不仅向其母公司和东道国提供服务，而且还向第三国出口服务，包括向其他发展中国家市场提供服务。同样，印度在这个领域扮演着重要角色。在拉美，再保险企业正在与金融服务提供者及保险公司协作，提供一系列有竞争力的新的金融产品。 　　医疗服务：包括医疗、牙科、护士、医务辅助服务、医院、社会及其他人类健康服务。这些服务是世界经济各产业中增长最快的产业之一。相关服务的直接出口包括实验室标本的运输、诊断、鉴定和通过传统邮递方式或电子手段提供咨询。 　　互联网相关服务：包括提供互联网本身、通信服务、互联网内容、混合商务服务、音像服务、计算机及相关服务。 　　各类专业服务：包括法律服务、会计服务、审计服务、税务服务、建筑设计服务等，代表了服务外包的尖端领域。这些领域有很高的技能要求，并要求服务提供者在国外市场建立良好的信誉。通常的外包流程包括为顾客记帐、文件管理、人员配备和IT服务。建筑设计和其他服务也是专业服务出口的内容之一，印度、新加坡和其他CEE(中欧及东欧)国家是此类服务的出口大国。 　　2.对服务业外资的促进取向 　　在新一轮全球产业结构重组中，跨国公司发挥着关键性作用。他们通过建立可控制的离岸中心或子公司服务于第三方，而不直接地向当地的服务提供者分包业务。因此，投资促进机构日益把目标对准服务业。除了向外国直接投资开放市场并邀请外国投资者参与部分服务业的私有化外，越来越多的国家积极地寻求吸引服务业的外国直接投资。 　　根据联合国贸发会议2004年初进行的调查发现，61个国家的投资促进机构对促进服务业外商投资的目标进行了回应。所有的回应报告称他们对外国投资的目标集中在部分行业和活动上，但是主要的注意力在于那些能够帮助产生出口收入的服务业外国投资上。这些被投资促进机构广泛关注的服务业领域包括：计算机和相关服务、旅游、旅馆和餐饮服务。被关注的最普通服务行业包括商业零售、批发、供水和保险(见表1)。 表1:投资促进机构寻求的服务行业　(百分比和回应机构数) 服务行业 所有国家 发达国家 CEE 发展中国家 非洲 拉美 亚太 计算机及相关服务 72 100 80 65 58 62 82 旅馆和饭店 57 13 50 67 63 77 64 旅游业 57 25 30 70 79 77 45 运输业 39 25 40 42 42 23 64 能源 34 25 20 40 58 23 27 医疗和社会服务 30 25 － 37 47 15 45 其他商业服务 28 38 60 19 11 15 36 银行业 26 25 20 28 42 8 27 建筑业 26 － 10 35 42 31 27 教育业 26 25 10 30 42 8 36 房地产业 20 13 30 19 26 15 9 供水 18 － 10 23 32 15 18 批发业 16 13 20 16 16 － 36 保险业 15 13 － 19 26 8 18 零售业 13 － 10 16 16 8 27 其他服务 30 25 20 33 26 38 36 总计 100 100 100 100 100 100 100 回应机构数 61 8 10 43 19 13 11 资料来源：联合国贸发会议

　　然而，各个地区有明显的差异。发达国家和中东欧国家的投资促进机构的目标往往是计算机服务，但是也有相当数量的促进机构的目标是旅游业。几乎占非洲和拉美80%的投资促进机构的目标是与旅游相关的外国直接投资。在亚太地区，比其他地区的促进机构更重要的目标是与运输业和供水服务相关的外国直接投资。 　　服务业日益增长的可贸易性，使得各行业部门的公司纷纷在国外重新分布各种服务的功能。为了评估投资促进活动在这个领域所反映的新机会的程度，在对投资促进机构的调查中询问他们是否选定一些公司服务功能，IT和呼叫中心服务的功能在所有地区都是最具挖掘潜力的。例如，在非洲超过50%的投资促进机构已经在积极地寻求 FDI 在这个地区投资。在发达国家和 CEE 国家，研究与开发活动、呼叫中心、分享服务中心及地区总部功能也已经被至少50%以上的投资促进机构作为招商引资目标。相反在发展中国家，仅有不足 20% 的投资促进机构寻求吸引研发类的外国直接投资(见表2)。 　　表2：2004年投资促进机构寻求的服务功能　(百分比和回应数) 　表2：2004年投资促进机构寻求的服务功能　(百分比和回应数) 服务功能 所有国家 发达国家 CEE 发展中国家 非洲 拉美 亚太 IT服务 75 100 80 70 63 77 73 呼叫中心 61 75 70 56 53 62 55 分享服务中心 43 63 60 35 26 38 45 地区总部 38 63 50 30 21 38 36 研究与开发 33 75 60 19 26 8 18 离岸银行 15 － － 21 26 23 9 其他 21 25 30 19 26 8 18 总数 100 100 100 100 100 100 100 回应机构数 61 8 8 43 19 13 11 资料来源：联合国贸发会议 　　四、服务外包对东道国产生的影响 　　与服务业外包相关的外商直接投资目前是发展中国家竞争的热点，特别是被出口的服务同时还可以满足国内市场的需求。承接外包服务，特别是吸收出口导向型服务业的外国直接投资，会给东道国带来巨大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利益，包括提升产业结构、增加出口收入、创造就业、提高员工的工薪和技能水平。 　　1.提升产业结构 　　承接外包服务，可以增大服务业占 GDP 的比重，提升产业结构，节省能源消耗，减少环境污染。随着服务外包的发展，东道国产业升级的范围已经改善。从本质上，绝大多数服务外包倾向于类似于数据录入和基本编程等低端服务。这些活动仅仅要求基本的计算机知识和在供应商和客户之间有限的互动。但是目前的情况正在发生积极的变化，外包服务的附加值正在逐步提高。例如，90年代中期在印度建立第一家办公室支持功能的外国公司，现在正在外包更复杂的任务，如软件开发、设计、金融分析、建筑设计服务、税收准备和医学分析。随着发展中国家服务提供者能力的改善和发达国家企业对服务业外包潜力和经济效益的认可技能的提升和外包的技术内涵将持续拓展。 　　2.增加服务贸易出口收入 　　承接外包服务，可以扩大服务出口，增加服务贸易的出口收入。对于服务贸易存在逆差的发展中国家，则可以减少进出口逆差，改善国际收支。 　　3.提高服务业人性化竞争力 　　承接外包服务，可以增强服务的人性化，提高服务业的竞争力。对于许多服务方式来说，人工服务的优势是具有自动化所不可替代的亲切感和灵活性；而对于复杂的服务活动，人工交易依然是十分关键和必要的，人工服务可以在满足定制服务需求的同时，提供个性化服务。 　　4.创造就业 　　承接外包服务，可以创造就业。假设落实这些服务领域的外商直接投资项目所需时间较短，吸引外包服务可以快速带来大量的就业机会。世界银行认为，如果远距离承接(供应)服务在技术上是可行的而且可以是商务成本降低30-40%，则G－7国家的1-5%的就业岗位将转向承接外包服务的发展中国家。近期的一项研究表明，美国潜在的服务外包将给承接服务的国家创造高达1400万个就业岗位；仅在金融服务业，服务外包给东道国创造的就业机会就将有200万个。 　　5.提高工薪收入和技能水平 　　承接外包服务，可以提高就业者的工薪收入和技能水平。IT服务和IT相关服务与流水线或其他制造业相比，是典型的高收入行业。从提高人力资源竞争力的原则来看，积极的人口外流和改善基础设施以及伴随着大量商业服务的涌入，外国直接投资使东道国经济的所有部门受益。绝大多数相关的技能已经准备好向经济的其他部分转移：与计算机相关的技能、销售、语言、金融、会计和软件开发，在当地和国际市场具有很高的需求。 　　总之，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服务外包会迅速增长和广泛发展。对于所有的国家来说特别是最不发达国家和转轨经济体，吸纳可以创造就业和增加收入的业务的机遇是显著的，尽管目前还很难准确地说出机遇到底有多大。 　　五、中国承接服务外包的战略对策 　　近年来，随着中国加工贸易和制造业吸收外资规模的逐年扩大，中国作为世界制造业中心的地位不断得到提升。中国发展制造业主要依赖劳动力资源优势，而继续发展制造业尤其是重化工业，能源消耗大，环保成本增加，因此，仅仅停留在“世界工厂”的位置上，不仅使中国的产业结构难以优化，更影响中国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现代服务业既涵盖银行、保险，贸易等传统行业，又包括电信、商业服务、视听、医疗卫生、远程教育、信息管理、技术服务等新兴行业。与制造业相比，现代服务业属于无烟工业没有污染资源消耗少，而且可以安置大量就业人口。随着中国加入世贸组织过渡期的逐渐结束，服务业市场更加开放，外资涌入并根据企业的价值链管理理念进行服务外包，使中国经济结构调整面临着新的机遇。根据“引进来”与“走出去”相结合的原则，发展中国服务业，提升中国产业水平，无疑是承接新一轮产业转移的战略抉择。 　　1.承接外包服务业，提高中国产业竞争力 　　人类进入信息时代，服务业成为产业进步的标志。工业发达国家已经被服务业发达国家所替代，发达国家服务业产值占GDP的比重均在70%以上，全球服务业产值占GDP的比重也达到50%左右，而中国服务业占GDP的比重仅有32%。在中国实现工业化的进程中，必须兼顾服务业的发展战略，因为许多服务行业不仅是独立的产业，而且还是整个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命脉。服务业的发展水平直接影响着中国现代化的进程。

　　实践证明，合理有序地对外开放是提高中国各产业发展水平和国际竞争力的有效途径。面对服务外包的国际产业转移，中国要抓住机遇，通过市场开放和承接外包服务两个途径，掌握服务业的技术诀窍，改善中国的产业结构，提高服务业竞争力。 　　中国承接外包服务的显著优势，不仅在于庞大的国内市场，而且在于可以供给的人才众多。自2003年开始，中国成为世界上应届毕业大学生最多的国家。这些受到良好高等教育的人力资源，符合现代服务业对人才素质的要求。 　　2.确定引资目标，吸纳服务业外资 　　目前，服务业外资占中国每年吸收外资的比例不足30%，其余集中在制造业，这一结构与国际外资流动趋势恰恰相反。鉴于相当一部分跨国公司倾向于建立可控制的离岸中心，向东道国或第三国市场提供服务，我们在承接服务业产业转移过程中，无疑要把吸收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作为重要的战略措施予以推动。 　　中国已经具备吸收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所需要的优惠的投资环境，包括欢迎外国私人投资的机制、稳定而透明的政策、有竞争力的税率和低廉的交易成本。但是，由于影响服务业外国投资的区位性决定因素与制造业相比，往往与更狭窄的因素有关，尤其是出口导向性外商直接投资，要求更高质量的相关生产要素，特别是技能和基础设施必须符合跨国公司的需要，而且比其他竞争区域的硬件条件更优厚。因此，中国在寻求吸引研发、工程设计、医疗试验和地区总部功能等高附加值的外国投资过程中，必须谨慎地满足投资者的战略和在选择区位过程中的具体需要，而不能盲目确定招商引资的目标。 　　近年来，中国“珠三角”地区由于制造业成本上涨等原因，已经从制造业吸收外资的产业带中游离出来，使得这一地区的经济发展和招商引资出现困惑。这可能恰恰是产业结构以及招商引资工作向服务业转移的时机。即使不具备发展跨国公司“总部经济”的条件，借助CEPA以及10+1的机遇，发展“辐射型服务经济”，为跨国公司或境外政府机构等提供配套的商务流程服务，也不失为一个切合实际的努力方向。 　　3.了解外资需求，改善促进方式 　　有效的投资促进是吸引高质量外国投资的基础。其他国家促进机构的经验显示，促进服务业外国直接投资的一般原则与促进制造业外资相似。然而，对于投资促进来说，一些服务相对而言是新的。因而投资促进机构需要学习这些服务的特征、公司战略、知识产权含义、价值链组织和市场领导者，以便更有效地促进外商投资。需要指出，在服务业确定需促进的公司目标相对容易，但从各个行业确定可以被企业外包的服务功能目标，则是一个挑战。 　　与制造业外资促进不同，促进服务业外资的措施需要进一步探索。联合国贸发会议对投资促进机构的研究发现，各国采取各种各样的办法促进外商在选定的服务业目标进行投资。一般性的促进手段包括代表团出访、召开研讨会、建立网站以及实行税收激励，在一系列的服务领域被广泛运用。对于出口导向性外国直接投资，如旅游、呼叫中心、计算机相关服务、医疗和社会服务、地区总部和研发服务等，则应用了自由贸易区、出口加工区和自由经济区等各种各样的自由区激励方式。一些促进机构还表示可以提供直接补贴以促进出口导向性服务业外商投资。中国应该在总结制造业外资促进方式的经验的基础上，探索新的外资促进措施。 　　在促进服务业外资中，我们要区分各个跨国公司的目标市场，而后采取相应的措施。例如，对于那些把中国国内市场作为目标或购买国有企业的跨国公司，不需要促进就会进入中国市场，但他们可能缺少相关信息。而那些将目标定位在出口市场的跨国公司则有很多的地域选择，需要我们有针对性的进行促进。 　　总之，有效的外资促进要求中国相关机构具备对中国的国力、全球投资的发展趋势和潜在的投资者的经营战略进行评估的能力，而后满足这三个条件；应该能够将目标集中在投资活动、国家和投资者身上，而且努力地使促进工作适应这些要求，而不是搞声势浩大的宣传运动；成功的投资促进不是仅仅推销现有的国家优势，而是创造新的优势。 　　4.延长产业链条，让制造业外资落地生根 　　服务业可以被分为“为生活的服务”和“为生产的服务”。因此，承接外包服务，既可以从服务业跨国公司的“归核化”战略中获得商机，也可以延长制造业产业链条，向制造业跨国公司提供相关的商务服务。目前，中国是除美国以外最大的吸收外资东道国，现存外资企业数十万家，满足这些企业的商务需求，延长产业链条，让现有的外资企业落地生根，是提高利用外资质量和水平的重要内容，也是扩大服务业利用外资，高起点承接服务外包的切入点。 　　联合国贸发会议的调查发现，许多外国投资者感到投资促进机构的目标是吸引新的投资者，但是对于现有的投资者提供后续服务方面做得不够。投资促进中一个通常很不发达甚至容易被忽略的重要领域是“调养或呵护”服务，这种促进活动对于承接服务外包可能特别重要。大约有40%的欧洲最大的跨国公司表示，超越纯粹水准基点的因素影响他们服务外包的决策。这些因素包括跨国公司海外分支机构的内部游说。可见，我们的投资促进工作要对现存的外商投资企业予以应有的“呵护”，一则可以稳定这些投资者；二则可以因此而创造就业机会；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可以获得这些跨国公司总部的外包服务，进一步延长跨国公司在华的业务链。 　　5.发展出口导向型服务业，扩大服务业出口 　　2004年中国货物贸易总量突破万亿美元大关，使中国在国际贸易中的大国地位更加巩固。然而，服务贸易逆差不断增大，与货物贸易相关的服务业落后，是中国向贸易强国转变的重要障碍。通过承接外包服务、引进服务业外商投资、增加服务业对外投资，发展出口导向型服务业，是减少服务贸易逆差、转变货物贸易增长方式的重要途径。 　　过去，许多服务业的外商投资只针对中国国内市场。目前这轮国际产业转移，是全球出口导向型服务业发展的机遇对中国调整产业结构、发展服务业出口产业也是一个历史性机遇。如果中国能够成为跨国公司服务出口基地，不仅可以增加服务贸易出口收入、创造就业、提升人为资源和技能，更能提高服务业的国际综合竞争水平。对于中国实现新型工业化的战略目标来说，发展出口导向型服务业，无论是吸收外国服务业直接投资、承接离岸外包都可以为在中国长期发展的跨国公司提供更便捷、更高质量的企业服务，创造更优越的投资环境，留住并且吸引更多的跨国公司落户中国制造业。目前，由于中国出口导向型服务业不发达，在华跨国公司的许多外包业务都转给印度等其他国家，我们坐失天时地利。如果中国大力发展这一新兴产业，不但可以促进服务业自身竞争力的提升，同样可以拓展产业链，使制造业与服务业形成良性互动。 　　鉴于跨国公司对中国的市场导向型和出口导向型服务业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对前者，面对中国巨大市场的诱惑，跨国公司的投资是主动积极的；对后者，跨国公司则仅仅表现出兴趣，在服务业跨国公司进入中国市场时，中国政府应采取激励措施和适当的出口业绩要求，鼓励他们将部分外包业务留给中国服务企业，这并不违反WTO规定。跨国公司一旦青睐中国的出口导向型服务业，其本身的巨大客户群就给我们开辟了理想的市场。此外，中国政府应当及时出台有效举措，大力扶持国内尚处于起步阶段的出口导向型服务业。 　　发展出口导向型服务业，还应该积极开展对外投资，推动中国企业拓展服务业国际市场，特别是以远洋运输为载体的现代物流业、工程设计咨询和建设业、旅游业、分销业等产业的对外投资，不仅增加本产业的出口收入和国际竞争力，而且将对中国货物贸易出口、其他产业对外投资以及吸收外资发挥积极的促进作用。 综上所述，服务外包和外资向服务业转移，是经济全球化的又一次浪潮，中国应抓住机遇，制定并贯彻承接外包服务的战略措施，大力发展服务业。 　　作者：詹晓宁　（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 　　　　　邢厚媛 研究员 （商务部 研究院 跨国经营研究部 主任） 　　商务部 研究院 《国际经济合作》 2005年 第4期 　　（信息来源：贸研院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