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每一天 发表于 2017-5-28 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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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罗马帝国衰亡史》席代岳译本第三册至50%
自从阿拉里克用武力成功侵入意大利之后,直到他的继承人阿道法斯指挥哥特人自动退走,四年的时光转瞬而过 (公元408-412) 。整个期间他们在毫无干扰的状况下统治此一地区,是古人所谓自然和艺术结合有最高成就的人间乐土。实在说意大利在安东尼时代所获得的繁荣和富裕,随着帝国的衰亡没落已成明日黄花。长期和平所产生的美好果实全落在蛮族手中,他们无法欣赏精致文雅的奢华生活,那是为养尊处优和不事生产的意大利人所准备。不过每个士兵都要分得一份生活所需的物质,像是谷物、牛羊、食油和酒类,哥特人营地每天都要征收且消耗量极大。一些职级较高的武士,还要骚扰沿着坎帕尼亚美丽海岸建造的别墅和花园,想当年卢库卢斯(Lucullus) 和西塞罗曾经在里面居住。那些战战兢兢的俘虏都是罗马元老院议员的儿女,手里拿着镶嵌宝石的金质高脚酒杯,好让目中无人的战胜者猛灌法勒尼安 (Falernian)美酒,伸开粗壮的四肢躺在树荫下,避开耀眼灼人的阳光却又享受旭日带来的舒适温暖。他们回忆过去受到的苦难,更加强当前愉悦的感觉。要是对比家乡的情景,贫瘠的西徐亚山丘是一片荒凉,还有那多瑙河和易北河冰冻的河岸,使得意大利的宜人乐土平添一番妩媚风味。不论阿拉里克的目标是名声、征战还是财富,他用全副精力不屈不挠的追逐,不会受制于敌人的抗拒,更不会自满于既有成就。等他到达意大利最南端的领土,马上被邻近这个富裕而和平的岛屿吸引。但是就算他获得西西里,也会认为这不过是重大远征行动的中途点而已,他内心怀着攫取阿非利加大陆的构想。雷吉乌姆(Rhegium) 和墨西拿 (Messina) 海峡的长度一共是十二哩,最狭处的宽度只有一哩半。传说中的深水怪物像是让人变为岩石的斯库拉 (Scylla) 女妖,还有世界奇观的卡律布狄斯(Charibdis) 大漩涡,只能吓吓那些生性怯懦和技术太差的水手。等到首批哥特人刚上船,突然刮起强烈风暴,把很多运输船刮翻或吹散,他们对自然力量产生畏惧,高昂的士气全化为乌有。阿拉里克的夭折也让整个计划泡汤,他得病不久过世 (公元410) ,所有的征战随之而去。蛮族的凶残在英雄的葬礼中展现无遗,他们用哀悼的呼声来赞扬领袖的勇敢和机运,派出大批俘虏辛劳的工作,使得从康森提亚 (Consentia) 城墙下方流过的布森提努斯(Busentinus) 河改道。国王的坟墓建造在己干涸的河道上,墓内装满从罗马掠夺得来价值连城的战利品,然后再让水流经过原来河道。所有从事此项工程的俘虏全被杀死,阿拉里克埋葬的地点成为千古之谜。在结婚宴会中送给普拉西狄亚一百盘黄金和珠宝,这在哥特人的宝藏来说根本不算一回事。从阿道法斯的继承人当时的状况,可以选出一些非常特殊的品项来说明。阿道法斯在纳博讷的宫殿,陈设着许多价值连城的纯金装饰品,上面镶嵌各种名贵的宝石,在6世纪时被法兰克人掠走:有六十个圣餐杯、十五个圣餐仪式时使用的金盘、二十个装福音书的金盒或书箱。克洛维 (Clovis) 的儿子把这些奉献的财务分配给领地内的各处教堂,他这种信仰虔诚而慷慨大方的器度,等于是谴责哥特人过去亵渎神圣的行为。在这样一个时代,帝国每位臣民要是认为凭着功绩登上君王宝座,远较靠着家世和血统为优,就会有一批篡夺者不管前车之鉴,还是前仆后继抢夺不休。高卢和西班牙的行省特别感受到这种灾祸之苦,由于战争和叛乱之故,社会秩序和纪律已荡然无存 (公元411- 416) 。君士坦丁脱除紫袍之前,就是围攻阿尔勒进行到第四个月之时,皇家的营地接获信息,说受到阿兰人国王戈亚尔(Goar) 和勃艮第人国王甘提阿里乌斯(Guntiarius) 的怂恿,乔维努斯 (Jovinus) 在上日耳曼的门兹 (Mentz) 登基称帝。他们要把帝国授与这位傀儡,就带着大群难以抗拒的蛮族军队,从莱茵河两岸向罗讷河前进。乔维努斯的统治期间很短,整个情况很难了解清楚同时也很特别。就常理来说,君士坦提乌斯是作战勇敢且经验丰富的将领,一定会亲率大军,在战场上靠着一刀一枪来维护霍诺留的帝业。他快速退兵一定有充分理由,证明是至当行动,他并没有经过一番血战,就放弃高卢的所有权。根据记载只有禁卫军统领达尔达努斯(Dardanus) 是唯一留下的官员,拒绝屈从篡夺者的意志。哥特人围攻罗马之后两年,已在高卢建立起根据地。西班牙的形势因为海洋、山岭和中间行省的位置,在各方面都与罗马的敌人保持隔离,这个遥远而又偏居一隅的国土能够长久处于平静局面。我们可以看得出来,有四百年的时间西班牙很少在罗马帝国的历史上留名亮相,也是这个地区的人民能过幸福生活的最佳写照。伽利埃努斯在位时蛮族的足迹曾经穿越比里牛斯山,不旋踵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一切又归于安宁。幸存的省民,他们刚刚逃过战争的灾难,最美好和最肥沃的土地被分配给贪婪的异乡人,供给他们的家庭、奴隶和牲口使用,战栗的当地人士只有在悲叹声中放弃来自祖先的继承权利。这种国内发生的惨剧并非仅见于被制服的人民,事实上罗马人所遭受的痛苦,不仅来自国外异族的征服以后的暴虐无礼,还有来自内战的疯狂屠杀和清算。三头同盟把十八个意大利最繁荣的殖民区摒弃于法律保护之外,夺走他们的土地和房屋分配给退伍的老兵,因为是这些老兵为死去的凯撒报了大仇,同时还剥夺这些地区的自由权利。有两位同样名声响亮的诗人遭遇类似的状况,为失去祖传的产业而悲叹不已。征服者是让人憎恶的名字,被罗马人用\"客卿\"这个温馨而亲切的称呼所软化。高卢的蛮族特别是哥特人一再公开宣称,他们要用友情与人民建立稳固的关系,对皇帝要负起盟友和服役的责任。霍诺留和继承人的头街、法律以及政府的官员,在高卢的行省仍旧受到尊敬,虽然他们将这些所有权都已经交给蛮族盟邦。国王只对本族的臣民握有至高无上和独立自主的权势,为了满足野心还是要求授与皇家军队的主将这个更为显赫的职位。像这种发自内心的尊敬,使得罗马人的名字在战士的心目中有深刻的印象,甚至在凯旋式中不敢展示从卡皮托山掠夺的战利品。在意大利受到哥特人蹂躏,而阿尔卑斯山以外的行省,为连续几位软弱的谮主所压榨时,不列颠岛与罗马帝国母体发生分离。防守遥远行省的正规部队逐渐撤走,毫无防卫能力的不列颠放弃给撒克逊海盗,还有爱尔兰和喀里多尼亚的野蛮人。不列颠人已经陷入绝望局面,无法依靠一个正在衰亡的君主政体,给予缓不济急而又极不可靠的援助。他们带着武器集结起来驱退人侵者,察觉到自己可以具有实力,为这个重大的发现而乐不可支。遭受同样的灾难所带来的痛苦,激发起类似的精神力量,阿摩里卡(Armorica)各行省 (这个名称包括高卢从塞恩河到卢瓦尔河的滨海地区)决定拿邻近岛屿做榜样,效法他们的行为。罗马帝国官员的行政都听从篡夺者君士坦丁的权威,现在全部被驱除一空。人民建立自由的政府不像在过去一直是专制主子于下的臣民。不列颠和阿摩里卡的独立获得霍诺留的首肯,当时他是西部帝国的合法皇帝,来函特别托付新兴的国家要注意自身的安全,这可以解释为永久和绝对放弃原有的统治权力,从某种程度上看这种主张获得事实的证明。就在高卢的篡夺者相继败亡后,滨海的行省又重新并入帝国的版图,然而他们的归顺不是完全心悦诚服,经常会出现不稳的状况。人民产生自负、多变而叛逆的性格,不论是争取自由或免除奴役都形成势不两立的局面 阿摩里卡虽然不再维持一个共和国的形式,还是经常受到煽动引起带来毁灭祸害的叛乱。不列颠的丧失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皇帝对一个遥远行省的独立,抱着默许的态度是非常明智的作法。这种分离不会为谴责暴政或惩处叛逆而带来无法避免的痛苦,官员基于国民之间的友谊,就会自动自发尊重相互的利益,根据联盟和防护的权利义务建立双方的关系。狄奥多西的两个儿子分治罗马世界,终于建立起东罗马帝国,从阿尔卡狄乌斯 (Arcadius)临朝到土耳其人攻占君士坦丁堡,始终处于早熟和衰败的状态,就这样苟延残喘存一千零五十八年 (公元395-1453) 。帝国的君主坚持保留罗马皇帝的称号,实际上不仅虚假也毫无意义,同时还沿袭凯撒和奥古斯都的头衔,表示自己是伟大帝国首位统治者的合法继承人。君士坦丁堡的皇宫可与金碧辉煌的波斯宫殿媲美,气势雄伟无可匹敌。阿尔卡狄乌斯在位讲究奢华铺张,饱受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