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中国社会经济成就有目共睹的,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的改革开放、引进西方市场经济理论及思想,是中国经济成就的前因与外因。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中国经济的成就是与中国所处的历史状态、政治状态、文化状态相联系,有其内在的自我决定性。即有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成功。
与此相反,西方经济社会正在走向衰落。20世纪以来,西方社会以经济学为出发点,企图通过“经济方式”完成整个社会的发展及问题解决,忽略了经济只是社会构成的一个部分,忽视了政治、经济、历史、文化的整体关系与相互联系,而简单套用纯粹的经济学理论。
中国正面临着发展的一个关口,如何回归历史和文化语境,使经济运行更有效和内、外环境及中国本位性价值相契合,是新经济思想和理论的重要修正指向。中国学者不应再迷恋西方的经济学理论,回归于“中国方式”下的治国理民思想体系,借鉴西方经验完成自己的经济理论与实践,并为世界发展提供“中国智慧”。
(注:最近有位名为马光远的学者。认为对当下经济的指标(今年第一季度)不应做过于乐观的解读,这一点恐怕有识者皆知。马同时认为,政府在房价调控上,不应过激过急。提出房子不“炒”来“住”,应该有一个过程。作为一个经济学者,马应该知道近些年政府与房地产资本间的“拉锯战”,最终可谓以政府调控失败而告终。只要政府放开了口子,资本立即投入到投机之中,甚至有上市公司靠倒卖房产“出数”。房地产调控政策是一个方向问题,不是调控的口径宽窄问题。
这位学者还有些悚然地指出“有些人”借“改革”的名义“反改革”,并提出对改革要有个“定义”。我想,至少他的改革的定义很明确,即中国社会主义经济的改革应该遵循“自由市场”的“准则”,然而,这恐怕已经成为“常识”——-西方社会经济的实践也已经给出了比较明朗的结果。而改革恰恰是要“反常识”,要改的是“邯郸学步”、脱离实际的照本宣科、对西方理论的盲目崇拜。
至于他所谈到的中国改革实践是“自下而上”的成功,这恐怕未能理解“顶层设计”与“民间实践”的关系。任何改革的活力都来自于经济体微观主体的活跃创造,这正是实践出真知的体行,然而,在民间完成的创造,对其的提炼和推广,使之更具普遍性价值、战略性和前瞻性实践安排,则需要顶层设计。而新时期理论正是在这种场景中展开的。不是违背了实践,而是更贴合了实践、尤其是中国实践,是向经济健康的真正回归。从马先生的角度而言,只是违背了他所信奉的自由市场理念和西方市场经济理论。我不明白中国某些知识精英为何在西方理论的“洗脑”下完成了对社会和经济的真理性认知,他们真的是否了解中国、体会百姓民生的疾苦,令人怀疑。
当下中国学者应该有的态度不是再拿西方人的那一套去形成“批判意识”,而应在当下中国实践中给出问题探索和建设性解决方案。如果说在“于光远”的时代,自由市场是中国的方向;在“马光远”的时期,恰要对其进行符合中国实践、具有真知灼见的智慧性反思。)
关键词:市场失灵,经济主体,政府参与,市场平衡,历史与文化
(二)资本垄断
资本和垄断如果说人性的贪婪难以评测,资本的动机便很鲜明。当货币与人性的贪婪相结合,便促成了资本的冲动,去追求最大利益。这在经济学中不仅是合理的,而且是正当的、有效率的。然而,资本的贪婪不仅会促成垄断,更会泛滥人性的贪婪。后来除了致毁人类的群体秩序之外,还会致毁自然资源。垄断不是竞争的前提,更是后者的结局。垄断造成l信息扭曲、或恰因信息扭曲而致巨利;垄断助长了竞取心,也促成了拜金主义。它使社会资本热衷于投机,个人也积极参与其中。经济社会所出现的假冒伪劣、劣币驱逐良币等,都是由此而发生的。诸如当下的传销等病态经济行为、欺诈行为都是“市场自由”和“森林原则”的优秀产物。当下中国面临的最大问题,便是人人都在拜金主义浪潮中产生了投机心理。
市场经济给中国带来的社会活力与效率不可否认,然而全社会的投机与功利化心理,如果得不到有效遏制,就会影响到发展的全局。从资本投机到个人功利。社会经济已经进入到不健康的循环中。典型的例子包括房地产业、银行业、传销现象等,这使得社会资本和个人可支配收入不能有效进入实体经济循环,造成巨大的泡沫,掩盖了真实的经济体质。某种角度而言,经济发展被房地产与土地绑架、地方政府脱实向虚单纯追求GDP导致的“债务烂尾”、银行等金融业借“金融创新”玩的“空转套利”投机游戏,民众和企业热心于股市、房市、期货、传销等的一夜暴富心理,成为中国经济体质虚化、病况加深的“发烧”机理。这正是典型的“市场经济”和“自由市场”病状。供给侧改革就是针对这种病症的“药方”。然而,若想让这药方起到真正作用,应该找到其病根,抓住病程,不仅要以药治病,还要注重康复和锻炼现有的经济体质。
垄断同权利是一致的,只是表现为经济权利。这种资本的垄断与政治权力的垄断,一旦与人性恶相结合、与拜金主义相结合,就会导致社会失序、虚伪妄行。这个根源应该由“市场经济”的理论和思想来“买单”。
(三)群己关系
群己关系市场经济主张人人追求自己的最大利益,这就造成了群己关系失谐。群如果没有个体自律,就不会产生粘性、形成合力。西方社会主要靠“法”来完成群己关系的“契约化”构建。但法只能惩恶于后,不能治恶于万一。因此这样的社会只能是一盘散沙。当然,西方社会还有宗教的护卫,否则其资本主义无法顺畅运行到今天。而中国古代社会以血缘和情感形成社会粘性,其弹性和张力具有充分的空间。个人修身所形成的道德克制,成为秩序的主要的构建,即“礼文化”。这是中国古代社会得以长效运行的重要基础,也是道德作用的成本付出。
哈耶克是西方自由主义的倡导者,其思想同样影响到经济学,是市场经济的外部性理论支点。然而哈耶克同样知道自由和秩序的关系。换言之,他没有认知到群己关系中不可能有个体自由的存在。当自由主义泛滥后,西方社会已经尝到了恶果。因此,自由和秩序是一种平衡。市场经济同样需要这种平衡。而这些不能单靠法律就能解决,还需依赖宗教或道德。当资本与人性的贪婪相结合后,群体秩序就会受到巨大的冲击。个体自由的贪婪会导致人人相争;“资本的任性”是群体社会失序的巨大付出。如何解决这些问题?西方社会没有找到良药——因为西方文化的立论基础出了问题。个人与自由、森林原则的出发点,根本上脱离了群体性诉求,因此也就无法深层次解决这一问题。
(四)国家竞争
国家竞争森林原则虽然不适于群体内部,却适用于群体之间。因为人类社会扩大到全球化后,并没有找到属于全人类的普世性准则。一是由于历史文化的差异,一是森林原则的激励,不争不抢就会沦为牺牲。面对这种国际竞争,各个国家哪怕有不同的文化,譬如中国人讲求和天下,然而面对野蛮的狮子王,不得不磨牙利齿——近代史的屈辱便是明证。换言之,森林原则与市场经济,使诸如中国的道德社会背离了自己的文化依靠,不得不遵从游戏规则,这又造成了社会历史的断裂与文化的割裂。如何解决这一由西方冲击和真实危险情境下的自我完成,尚需设计。
(五)自然资源
自然资源这个人类生存所依的被动化主体,在市场经济与科技进步的影响下,为人性与资本贪婪所过度攫取,已经到了枯泽而鱼的境地,使人类生存的可持续性受到巨大考量。
对中国而言,牺牲环境的发展有国际竞争的因素,毕竟中国没有西方和美国的殖民时代和霸权地位。在这种国际竞争局面中如何处理环境问题与GDP赶超的要求之间,要形成一套可持续方案;另外则是改善人民生活的愿望,尤其是物质生活提升、在全球对比下的提升问题。在资源与环境、人口与消费的关系中,怎样平衡资源与消费的关系,同样是个难题。这就要求文化的介入,也要求这样的文化推广到全世界,形成全人类的共识。
(六)社会公平
社会公平在资本垄断及趋利动机、权力腐败与人性贪婪的市场经济文化中,社会公平同样是西方市场失灵的理性认知。资本势力和唯利是图导致的收入分配失衡、投机与欺诈导致的居民收入陷阱、价格扭曲导致的消费者损害,公共产品资本化、市场化导致的低收入人群失去生存保障等,诸如此类数不胜数。一个简单的例子是,当盐和糖市场放开后,其价格成倍增长,进而促成基本生活用品的价格上涨,这促进了表面上的市场繁荣,减少了政府补贴负担及可能的低效率和税收增加,却让低收入阶层陷入困境。在这种市场环境中,贫困可以靠转移收入来托举,可比贫困更可怕的是再贫困——城市工人或白领下岗失业、农民失地等,如果与物价、房价上涨雪上加霜,这一切恐怕都摆脱不了市场失灵的关系。如果我们回顾英国曾经发生的资本主义过程、发生的圈地运动,以及中国历史各时期发生的流民问题就会发现,前者之所以避免了后者王朝的倾覆,并且实现了跃迁似发展,恐怕在与其相伴随的对外殖民——增加了资源与市场、输出了内部矛盾。而社会公平又容易导致市场经济或森林原则追求的效率失效——西方福利社会就是如此。
以上只是举了几个主要方面,我们在任何时代面临的社会问题都会很多,需要考虑的是当今社会出现的这些问题,究竟是不是市场经济导致的?能否通过市场经济的发展去解决?从根源上认知很重要。同时需要认知一个古老的道理,凡事有好的一面,就会有坏的一面,市场经济同样如此,问题是如何审视度势,去发现好的一面大,但还是坏的一面大。因此对市场经济理论及其作用需要在时间节点和环境关系中去认知。当下是到了需要反思市场理论和市场、行为的时候。
四、市场平衡与ZF参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语境下ZF与市场关系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无论什么时代、任何国家都存在ZF对市场经济的干预,包括当下的美国ZF和其他自由市场国家及其所谓的自由市场时代,只是参与的方式、程度、深度不同而已。在此想提及在市场经济语境中ZF干预是个“贬义词”。
关于利用财政、货币等“宏观政策”的经济干预措施,在西方宏观经济学中有所诠释。在西方经济学中,这是被认可的国家经济行为。问题是西方市场经济“理论”,除了要求市场自由的理念外,对ZF“干预经济”的宏观政策行为,并没有给出其明确的行为界限与作用范畴、以及其与市场自由相冲突的关系。而是相对割裂的用宏观经济学、货币经济学、国际经济学、微观经济学等进行了理论划分。
为了摆脱西方经济学对“ZF”在社会治理运行中与经济交集的“干预”定位,有必要从思想和理论视角重新定义这种关系。
“经济”是整个社会治理和运行的组成部分,是群体社会中无法独立存在和运行的范畴性组成,是“国家主体”面临内部治理和外部竞争必须要有效介入的关系。任何一个主权ZF都不可能摆脱与经济行为的纠缠,哪怕是美国——税收和货币权利是ZF的核心权利;对外贸易与投资也是主权把控领域;而收入再分配、公共产品购买使ZF重新介入到经济运行之中;各级ZF所拥有的行政权、司法权除了背后需要经济体的支撑之外,也在行政禁止和法律范畴形成了对经济体行为与运行的控制。问题是西方经济学把ZF的这种与经济的关系,要么与“公共服务”相联系,要么以“干预”去评价,没有认清ZF在社会及社会经济运行中的地位、作用和功能。“市场失灵理论”指向的“ZF干预”需要的正当性,是一种被动化选择,其否定了ZF在社会经济运行的主体性、主动性,其弊端就在于把市场与经济当作独立于整体社会的“自运行范畴”,乃至“主运行范畴”。这种认知丧失了对事物的“完全性”,是西方分析主义、学科范式的弊病。
我们必须要认识到,“ZF”是社会整体、包括社会经济运行的“主体”构成之一,这是修改西方经济学理论的首要前提;其次我们要认知到相对理性人假设中的厂商和个人,ZF应该更具有“群体理性”的动机,更具有“道德性质”,因为政治的正当性就在于它是群体的、历史的必然选择。而这种理性恰是协调个人的逐利盲目与资本的唯利任性平衡的关键因素。这就使得西方经济学中的“ZF干预”由贬义和被动转化为“ZF参与”的中性和主动。而ZF参与的核心目标,不仅要确保社会运行的秩序,更要有效及时的调整经济运行导致的社会失范与经济失衡。
为达到这种目标,ZF应有对应的理念和参与路径、行为的理论及实践设计,在这种设计中,ZF应考虑自身角色所拥有的资源、权力与势力,会导致公平性的问题、权力垄断问题和人与权力结合所发生的人性问题;也应考虑到ZF主体的自身理性欠缺及信息完全的不可能性。这就促使ZF在参与经济时要有一种“参与”意识。即要与其他主体保持平行、平等的“主体竞合关系”,而非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硬性认知下达。这是一个模糊空间:ZF无疑处于主体势力的优位上,但要把身价放在“民”的层次,以民而为民,这种思想设定是必要的。
ZF参与的目标是为了确保经济运行的平等与平衡。“平等”是社会公平及道德层面的需求,它容易发生扭曲——经济领域或社会生存必然会有竞争,人和人的能力、历史社会关系、资源分配关系从来就没有可能“均质化”、永远不会有均质化。社会发展运行的“活力”就在于此。但为了满足社会秩序和人道主义的需要,调整历史社会关系的不公,减少竞争关系的群体损害,这种公正和平等的“道德要求”有一定的合理性,需要设计在一定的层面上。
比起公平和平等,更重要的是“平衡”,这应该成为ZF参与市场的主要核心功能。这种功能即可避免供求的大起大落导致的经济不稳定、社会不稳定,自由竞争导致的市场失灵;也可以给市场以准确的成本、价格信息,从而制衡资本以各种垄断和欺诈的方式诱导供求、制造投机、攫取高额利润,个体逐利的盲目性,同时兼顾资源的合理有效利用。
若想做到上述目标,以“计划经济”的方式显然是不可取的。应该采取的是市场经济“竞争参与”方式。这种竞争参与方式更多以经济主体之一的身份来进行,同时采用市场化的效率考核机制,使ZF作为“经济主体”完成效率化、竞争化过程。ZF对市场经济的参与要放在企业、个人的“经济理性”层次上,价值指向和目标是道德化、群体化的。同时注重打造ZF信用,借此构建市场经济的信用制衡。
ZF的市场经济参与可以渗透在以下诸领域:
河北山 发表于 2018-3-19 17:52
内容提要:中国社会经济成就有目共睹的,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的改革开放、引进西方市场经济理论及思想,是中 ...
河北山 发表于 2018-3-19 17:52
内容提要:中国社会经济成就有目共睹的,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的改革开放、引进西方市场经济理论及思想,是中 ...
河北山 发表于 2018-3-19 17:52
内容提要:中国社会经济成就有目共睹的,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的改革开放、引进西方市场经济理论及思想,是中 ...
扫码加好友,拉您进群




收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