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李松平,华中师范大学中国农村研究院2015级研究生,肄业者。看到这则爆料,内心有些激动,觉得有些东西是需要我来阐述以下,以补全大家对于邓大才这一学阀的多方面认识。
1、入学不公正
2014年本着对于政治学的爱好,投报华中师范大学政治学研究院政治学理论专业研究生,最后初试分数386分。本以为能够开开心心的上学去,却在复试之前得知我们这个专业被划归到了基地班,也就是邓大才一手掌权的所谓实验性、先进性的教育平台。这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因为两个学院的教学模式都很不一样,我想我们很多考生在考试之前对此都有过考量,最后才考的政治学研究院。最后的结果是,基地班100多个人,我们专业20个人左右,最低分为381分,而其他专业80多个人,300分左右的都一大堆,最后我们却享受着一样的教育,一样的平台。可能邓先生中专出生,觉得这个无所谓,但是试问,我们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考取这么高分,最后却和别人300分左右的差不多,这公平吗?为什么在把我们划入基地班之前不过问我们?有什么权力未经我们许可就擅自更改我们的志愿?而且是这么大面积,我想这里面多半是和徐勇的个人权威分不开。那么他一个政治学协会的副会长,理应知道公正二字的含义,为什么会堂而皇之做这样的事情?或许有个评论说的对,他的人品也就如此。
2、权力斗争
或许这个环节需要让基地班的既得利益者来阐述一番,因为我不是很关注这种事情,就我所知的,该院从政治学研究院开始,就有权力斗争的历史,曾几何时,华中师范大学政治学研究在国内也算叱咤风云,最后却分崩离析,有贺雪峰带队去了华中科技大学,有老师去了厦门大学,而华中师范大学政治学则分为两派,基地班和政治学研究院。这一整个过程都伴随着即为复杂的权力斗争过程,而这一过程也是邓大才从一个中专水平的末流学者竞位为基地班院长的成功之路,有知之甚详者可以在评论区详细解说一番。
3、所谓调研
该院号称所谓实证研究,每年寒暑假都会号召全院两三百号人做所谓的百村调查,以及所谓的口述史调查。笔者投考政治学单纯只是喜欢政治哲学,对于政治科学和实证研究并不太懂,所以一开始也不好评断。可是后来也读过一些实证研究理论和方法论方面的书籍,才发现所谓的百村调查问卷,其严谨性还不如社会调查问卷,基本的互斥性都没有遵守,定量调查和定性调查随便组合。
其次,便是所谓的口述史调查,我这里大概说一下这个工作的流程。首先,我们会收到一份口述史调查大纲,大纲的内容每年都有变化,大概包括了土地改革、集体化、合作化等一系列主题。我们的任务是拿着这个大纲去找80岁以上的老人,这个任务从研一未入学时候的2个,到研三时候的10个,每个老人访谈2个小时,然后需要听录音2个小时,整理出访谈对话,大概1万字以上,再整理出访谈大纲4000字左右。整个过程下来,不休息的话大概一个老人需要花费6个小时以上。而10个老人的话也就是需要花费10天左右。问题在于,这是一件很机械的活,毫无学术价值。
这两项所谓的调查,耗费了极大的人力和物力,最基础的问卷和大纲是糊弄的,调研人员的培训匆匆两天,这一切,所谓学院的掌权人员都没有做好,可是最后却需要我们按规定字数填充他们的所谓数据库。这不禁让我怀疑,所谓学术研究就是和流水线一样,全员无感情的输入毫无意义的数字即可吗?
4、邓大才之权术略窥
针对上面繁重的任务,在研一的时候,有一位同学因为委屈站出来发声了,他以匿名的方式在我们班群里面写了如下的一封信:

亲历者揭露华师中国农村研究院及邓大才的学术不端行为
针对这一事情,邓大才教授不是说怎么去安慰这位同学,而是采取了一系列动作来应对。首先,他创立了一个新群,然后让所有同学都转移到新群,以尽量减少大家浏览该信息的时间。其后,召开了所谓的民主座谈会,并承诺今年的暑假口述史数量会减少,以稳定军心。待军心稳定,在之后又发了一系列的话来进行威慑,将任务与我们的就业和奖学金挂钩,以维持整个系统运行。当时收藏了一下他的发言,截图如下:

亲历者揭露华师中国农村研究院及邓大才的学术不端行为
某种意义上来讲,邓大才将我们学生作为他的廉价工人,想怎么用怎么用,如果有人反抗,则运用利益以及权术打压之。
5、学院风气
整个学院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小型的1984,大家多半都有怨言,可是抱怨两句都会说小心点,传到邓大才那里小心整你。整个学院流行着奥威尔式的断言,识相即明智,反抗即傻逼。
我不明白,为什么整个学院都不用怎么读书,满院流行着溜须拍马以及造假的风气(我们的任务完成也存在很多造假的情况,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是整个学院治学环境下的必然结果),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想反抗,但是都选择妥协,原因自然有自己的懦弱,也不想因自己的愤慨,而影响别人的毕业。以下截取我在研二时候写的一些心理历程:

6、对笔者的影响
笔者在2017年最终还是选择不要毕业证书,到了2018年的时候,学院和我说你可以延期半年拿到毕业证书,当时也有懦弱,因为女朋友是研究生学历,想着研究生学历往后会好走一些,或多或少动摇过很多,一直也不是很坚定。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我想人的头脑里面总有一些原则性的东西,有些人这个东西是利益,有些人这个东西是公正,或者任何的其他东西,我头脑里面的这个东西让我觉得我接受了这个证书像是受到了精神上的侮辱。学术的虚假让我看不到任何光亮,而我曾经就是为了寻找光亮才报考的。唯愿中国的学术界能更清明一些吧,而不是让此等学阀占据高位。
笔者到现在还没有对任何熟识的人说过我以毕业这件事情,一来不想再去解释我为什么退学,我觉得沉默就是自我保护的最好方式,所以希望没有人问我为什么退学,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