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理出牌的超级菁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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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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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商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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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泰兴】


　「超级菁英」一书作者罗斯科夫，曾经说地球66亿人当中，控制在6千位超级菁英之手；其中，他提到最重要的超级菁英之一，便是手控2兆多元美金的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在金融危机之后，周小川的重要性更是「与时俱进」；他在去年3月提出的SDR「特别提款权」取代现有国际准备货币的刍议，更一举获得全球美国之外国家的响应。


　在中国股市封关之后、春节之前，周小川再度出手：宣布自2月25日起上调人民币存款准备率0.5个百分点。这是中国今年第2度调高存款准备率。


　周小川此举再度震撼了整个市场，堪称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吹皱一池春（春节）水」的紧缩政策；去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定调所谓「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同时兼具「灵活性」与「针对性」。


　关心中国货币政策的经济学家以及市场分析师对何谓「适度」争扰不休，现在看来，再怎么「适度」，但恐怕也只是「我心如秤」的周小川内心的「适度」，外界眼里绝对是「持续紧缩」；而所谓「针对性」、「灵活性」，打压的对象明显是嗅出泡沫化迹象的「房市」，扶助的是三农以及环保减排产业。


　目前中国政府一连串打压「因流动性过剩造成的房市过热」的政策，除了收回北京、重庆已标出的地王，还调整房贷成数；然而，这些策略在部分地区虽有一定成效，但却无法全面性地让房市回到温和情势。


　就指标上来看，首先，「政策市」之首：海南岛自从被宣布为「国家旅游岛」之后，房价一日三市，完全乱了套，手握过剩流动性的浙商、温商、东北商人蜂拥炒作，越压越弹。


　带动房价上涨的最大罪魁祸首「地王标价上涨」再度在上海上演，华侨城在11日以人民币70.2亿元拿下苏河湾北岸东块1街坊地块，成为上海的新地王，折合人民币52,784元/每平方公尺，溢价率49.4％。


　明显地，中国想「针对性」地压房市热度的措施，在目前看来，已宣告效果有限；人民银行此举紧接着1月的调整存款准备率之后的再度调整，分明是痛下撒手锏，宣示非把房市打压下来的决心。


　一个一贯上行下效的中国政治，何以发生此种「阳奉阴违」的现象？事实上，这正凸显了中国特有的中央与地方之间存在深刻的内在矛盾，无法调和；一方面，地方必须要有政绩，得大手笔举债、建设、招商；另外一方面又苦于借贷过多，无力偿还债务；而出售土地正是地方目前唯一筹款解套的办法，去年刺激经济方案这么一搞，地方债务激增突破6兆元人民币，中央要断地方财路，又不给个出路，地方如何不「阳奉阴违」。


　调升存款准备率，在货币政策当中，属于「强力货币政策」，实质紧缩效度更胜于我们常听到的「调高利率」，属于在「量」的直接拴紧资金水龙头，效力不可小觑。


　连美国联准会主席柏南克10日在众议院金融服务委员会的听证会证词也表示，美国近期考虑也使出这把屠龙刀：「调升存准率」来指导货币政策，控制泛滥流动性。


　中国尽管承诺美国，不会轻易政策退市，但目前以两国实际动作看来，今年的流动性过剩造成的后遗症绝对不是小事，两国均严阵以待；特别是中国，欠缺良好的价格传导机能，「调整利率」往往宣示效果大于实质效果，可以预期，中国紧接着还会继续施行以「调生存准率为主，以其它货币政策为辅」的「组合拳」。


　出拳次数呢？只要压不下去，恐怕不会少，别忘了，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超级菁英」周小川在前两年可是一口气连调升17次存准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