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抄
如果说库恩的一个重要贡献,是为我们更为深入地去从事科学的分析开拓了新的方向或领域,特别是,现代社会中的科学家不应仅仅被看成一个“理性人”,而且也是一个“社会人”和“文化人”,那么,费耶阿本德则更为具体地指明了我们究竟应当如何去从事科学的社会—文化研究,什么又是这种研究的主要方向。这也就是:我们不应唯一地强调科学对于社会进步以及个人发展的积极作用(所谓的“科学的善”),乃至不自觉地走向了“科学(沙文)主义”,即是认为科学方法可以不加限制地应用于一切领域,一切问题也都可以通过“科学化”得到最终解决;相反,我们应当清楚地看到科学所可能产生的消极影响(“科学的恶”)。另外,我们显然也可依据人的多种不同属性更好地去理解费耶阿本德关于过分的规范化会扼杀人性这样一个论述。对于深陷“科学之梦”的现代人来说,费耶阿本德的工作确有“一语惊醒梦中人”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