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苦闷压抑的高中时代,喜欢看一些谋略,成长,历史,心灵历程方面的书藉,我尤其喜欢看的是人物传记,其中有两部人物传记让人心动不已,记忆尤新,一部是拿破仑传,另一部是希特勒全传,如果说拿破仑是感情与理性,智慧的结合体,那么希特勒则是梦幻,偏激,叛逆,伟大的新生儿,两者各有所长,就我而言,我更喜欢那些在极为压抑的社会现实生活中表现出来的叛逆人物,那时的我,对教育,社会,文化,人性都充满了叛逆,时至今日,我依然觉得我的观点经得起考验,而我那个脆弱时代给与自己的只是精神衰弱.尼采使我认识到,而希特勒使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充斥着大量装潢着善良,正义,真理,理性的谎言,反正一切都是面目全非,混淆不清的时代,我所唯一的希望的,既非善,也非恶,既无关于美,也无关于丑,只渴望的是赤裸裸的真实的震憾.二战之前的欧洲,在真实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显得那么可爱,苍白,关于种种文明的谎言,仿佛一夜之间就给希特勒道破揭穿,终止了,面对历史,面对社会,面对人性的诸多是非,深夜握卷而读的我久久难以释怀.
希特勒,这是一位一直以来都会被别人与命运嘲笑或捉弄的小丑,被低估的落魄青年,可是只有到了他功成名就时,全世界再也不能对其小觑,闹到天翻地覆,世界也为之疯狂.这个妄人,是内妄,他完全沉溺在自己的精神与艺术,梦想世界里,这种感觉是多么美妙的,可以让人忘却所有的不幸与苦难,当我在阅读到这个时候时,我就跃跃欲试,有人来抢位置,这个世界总是有一番不怀好意,以强凌弱的家伙,看到我身单力薄以为好欺负,我有点兴奋,用声嘶力竭的方式,怒目金刚,好像要决以死战一般,心里面没有一丝怕的感觉.我想到了贞德,这个法兰西的保护者,虽然也貌似脆弱,但是只有无比坚强的精神气质,肉体早已经忘却了,完全与精神同幻同化,在骨子里面就深信自己不可战胜与不可驾驭,同样,从希特勒身上,必然有一种精神的力量,使他脱颖而出,对将发生的一切深信不疑,让他成为那个时代难以企及的巨人.
这个边陲小镇的调皮捣蛋鬼,从小显现出了他不可冒犯的自尊,这种自尊并不以年龄做为依据,自尊使得他非常尊重自己,以至达到狂妄与自恋的地步,的的确确,也是这种人格气质,让他在任何事情都渴望成为伟大的一员,在任何方面都做得尽善尽美,出类拨萃,不可妥协的性格,注定着他宁选择灭亡,也绝不投降妥协,宁可遗臭万年,也绝不在人云亦云中改变自己的人生志向与乐趣,宁可花大把的时间来学习研究绘画,读书,交流,战争,也绝不满足于眼前暂时的胜利变得不思进取,并希望安逸地打发一生,总之这种性格就意谓着特立独行,就意谓着他可以放弃一切,变得一无所有,饥不裹腹,甚至出生入死时,也将毫不犹豫地为了胜利与光荣而战,希特勒,便是如此自行其是.
如果没有一战,没有德国的屈辱失败,如果德国没有那么多刚强坚毅的热血青年,如果欧洲真的变得那么高度文明,那么希特勒可能还是维也纳街头打光棍的流浪汉,是整个犹太艺术与商业帝国打工一族,不大了郁郁一生,然后像凡高一样,饮弹自尽,死在一个问无问津的贫民窟或街头巷角,也许正是德意志民族的血气方刚,俾斯麦的铁血手腕,叔本华的冷嘲热讽,瓦格纳的英雄膜拜,尼采的悲天悯人与愤世嫉俗,再加上这个自命不同的没落精神贵族的走投无路,才使得他练就了一身五毒俱全的吸星****,在绝望的精神与艺术求索中,终于在刀光剑影的险恶江湖中,把欧洲的衰弱的王室气息与贵族命脉给彻底终结了,与此同时,自己也跟他们一起同归于尽.
可是,犹太人,并不是这样的想法,他们总是渴望主宰着现实与生存的根基,在冷眼旁观,打算在经历一阵惺风血雨中提起自己的钱包,坐收渔人之利,建立一个超越民族,又驾驭于民族的隐蔽的国之中国,似乎一切都好像不劳而获似的,同样也可以轻而易举用自己的巧舌如簧找到一切存在的价值与理由,满足他们贪婪无厌的胃口,蚕食通过千辛万苦而得来的精神与物质宝藏,希特勒在经历一战出生入死的战斗,可惜大难不死,竟奇迹得以生还,听到犹太人打着民主的旗帜在家门后院放火,竟将全线为德意志,不惜生命,为了荣耀而战,成千上万的英勇战士性命于不顾时,犹太人再一次阻障了他的梦想,甚至差点断绝了他的卿卿性命,这对于一个视荣誉为性命的热血青年而言,不啻为天崩地裂,天怒人怨的事儿,后来希特勒对犹太人与民主耿耿于怀,大概从这里表现出来了,犹太人直接阻障了他的人生两次最大的梦想,为什么最终希特勒如此残忍,并誓将他们赶尽杀绝,他觉得他们就像吸血鬼,对于民主,在战争时期那更是苍白地无力,如果民主可以解决问题,那就不需要战争了,民主跟战争是相违的.经历战争,民主总是要受到创伤的.因为不管是犹太人,民主也好,这些都已经构成不了任何有效的说服力了,非常之时,非常手段,希特勒在一战的表现,一个下士得到了铁十字勋章,为德意志献身的精神感动人心,这也绝不是一个胆小懦弱的贪生怕死之辈所为.
维也纳,艺术的天堂,群星汇萃之都,可是却成为了希特勒一段永远也挥之不去的痛楚,他的艺术才能在那里根本就不起眼,他已经落得一无所有的地步了,有时还靠画一些低俗的画来维持生计,那里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学校的大门紧紧关着,他在那里根本微不足道,更不要说与其他人分庭抗礼,除了忍辱负重,或借以瓦格纳,贝多分的音乐得以遗忘现实,或者通过读书来忘掉烦恼,他在维也纳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可是他并没有悲观,他在模似的自己的宏伟蓝图,在喋喋不休地谈论自己与众不同的新颖观点,当他陶醉时,他总会况现承诺,把属于德意志的光荣重新夺回来.
没有幻想,他一天都活不下去,会度日如年,会一蹶不振,变得消沉坠落,无能,平庸,幻想是现实伟大的兴奋剂,当他高兴时,会忘于所以,心情澎湃,就会涌起一股不可战胜的力量,支配着他,从谷底走颠峰,从末路走向辉煌.
这个幻想家与冒险家,有些离奇,你说,为什么西方人总有冒险精神呢,因为他们一无所有,总不是守着三分薄田的,当一个人被生存逼到这般地步时,他可能死得很悲惨,也有可能,他什么都不怕了,变得难以想像,他们对现实从此以后有了更准确的判断与认识,希特勒做到了,他能轻易地抓住别人的心理,这跟他独特的人生经历有关,他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之下知道了审时度势,察颜观色,这是一个没有身份的流浪儿,他有戏剧的天赋,总能在适当的情景下表演好每一个当下的角色,而且很出色,也出神,人们会不自觉地陶醉,信以为真,那也就不再怀疑他的判断了,生命的大慷 使他死里逃生,他早就看破红尘了,我甚至说打完战隐居起来,现实另一方面使他看到对方一定不会善罢干休,我就这样周旋各国各派,各种势力之间,只能说他伪装得太好了,一旦撕破那些貌似神秘的东西,他就人像狼一样张开血盆大口中,将对方收拾地一干二净,不遗后患,或就此清理门户.
在蔑视与嘲笑,被低估中成长起来的帝国元首,就这样体会到了人生的变幻与奇迹,也体会到了人世间的冷暖.他并没有忘记维也纳,正是后来,他回忆到,在那里,他的思想成熟了,可以说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段历程之一.他还没忘却仇恨,血的代价,复仇的力量,在为青年时奠基的梦想做好全力以赴的准备与奋斗.
他并不总是狂妄,会孜孜不倦地阅读各种书藉,观察各种各样的艺术,绘画,建筑,音乐等等,会亲切慈祥地跟人交流,会详细周密地与将军讨论各种战略布局,总之他在思考.可是你,不能去触碰他的孤独,你不要去冒犯他的自尊与威严,那可能也是他受伤的借口.
发展地一切对他来说都合情合理,丝毫不在意料之外,必要之时他就是一个亡命之徒,赌下整个世界也再所不措,反正最终都是孤独.
他当最终走到了人生与命运的绝境,一把火把他与爱人烧得一干二净,他喜欢这种不留痕迹的方式,在这个方面,除了记忆,再也找不到他留在这个世界的真实痕迹了,也许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人们说"罪大恶极的魔鬼,多少人死于他的屠刀之上"可是他来不及思考这些,死亡降临,一切都变得烟消云消,还有后世难以分辨的是是非非,但此时他撒手而去,时代匆匆翻开了新的一页,也不会因他的死而有所停留.
当人们对这个人物本身褒贬时,其实忘了时势造英雄这句古话,当我们以为人类在不断进步而高枕无忧时,其实离危险就已经不远了,不和谐的声音总是存在,这就是历史,这也是人们必须经历的命运,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末日审死,不管是地狱与天堂,都是死的归宿.现实的过眼云烟,命运的顺其自然,我们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