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交网络中吸引我们关注的是机器人仿真度逼人的脸,但我们似乎又被这张神似人脸的机器给吓到了。在这背后其实暗含着大众一种共通的心理现象——恐怖谷效应。这一效应由日本机器人学家森昌弘提出。他根据人类对高度拟人化的人性机器人在某个相似度区间产生从喜爱到极端厌恶的一个心理变化命名这一心理现象为“恐怖谷”效应。
事实上,对于这些高度仿真的机器人我们的心理一边是感叹技术的进步,因为这些技术的花式噱头关注,另外一边又因为这些神似人类的人形机器人触发一种对“似人非人”之物的生理性厌恶,其根源可能在于对未知的恐惧投射到这些形象身上的本能防御机制。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机器在copy人类的过程中,已经学会了如何模仿、如何下棋,甚至还会像人一样控制肢体平衡表演花式体操或者是跳街舞。肢体的操控能力,很容易博得无数眼球的惊叹与感慨,而神似人的表情与话术就带给人更多想象力的发挥空间。
当机器人的脸与人类高度相似时,这也给我们的大脑一种讯息,迅速关注与了解有关生存的信息。人类衍生出与生俱来对“脸孔”的辨识能力,其实是一种生存的保护机制。同类的表情就是了解当前局势的一种明显信号。比如在旷野中如果能够快速发现面孔,并且解读面孔的讯息来决策下一步的行为,是非常重要的生存方法。事实上,人脑从视觉图像中识别出人脸的速度,比意识活动产生更快。这给了人类在生存与进化中充裕的时间察觉到危险。
当我们把类人机器人的特征再聚焦到脸上,丰富的表情对于机器来说就是一个个设定好的程序编码,惟妙惟肖的表演带给人们心理更多的镜像的投射与恐惧,我们非常擅长从非生命的物体上面看出属于人的形象特征,尤其是人脸,这也许是人类对于自我过于迷恋的一种外化功能。甚至也会激发一些关于肉体与灵魂之间的关系与想象,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类也是一种被禁锢在肉身中的限制,而这个想法也是通过人形机器人的脸部观感触发得来。我们总想从各种物理现象中解读出属于人类意志的东西,然后站在生存与利益的角度上打标签分化它、排斥它、恐惧它。
人类害怕机器人本质上是有两种心理作祟,一是害怕智能机器人作为劳动力会取代自己,二是害怕机器人拥有意识会崛起奴役人类。从这两种恐惧的角度来分析的话,外在形象与能力的可替代性维度明显存在效应,对于内在心智层面来说,类人机械拥有意识也是恐怖谷效应投射的范围之内。
关于机器人的意识,很多企业在宣传的时候都喜欢迎合民众的口味剑走偏锋,比如机器人面世的时候口出狂言要毁灭人类,在受到研究人员三番五次的攻击后最终做出反击,虽然最后官方跑出来承认是摆拍的视频,但仍然给许多人造成机器人拥有意识后会反击消灭人类的印象。
其实机器人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智能,甚至还有些智障。我们在市面上看到的那些话机器人都是后台有人工进行操控,或者是工作人员提前设置好的话术。机器人并没有智能到可以与人自然交流对答的程度。如果对机器人的自然语言处理能力评判的话,基本上就是市面上智能音箱的程度水平,离自主认知分析推理的智能阶段还有些距离,更别说拥有自我意识的超级人工智能了。
从机器人设定的功能去反推,我们看见这些发展可能性很好的服务人类。但在智能时代,我们如何能够一边正面应对心智层面的“恐怖谷”心理,一边在危机意识投射中和机器和谐相处,这是人类和AI机器在未来相处逃不开的关键问题。
综上所述,站在人类中心主义的角度,我们非常希望自己能够超越自然演化给我们设定的限制。对于创造出来的智慧物种,我们一边希望他拥有无限的想象力,一边又想让他在既定的规则与限定中发展。从这个角度看,智能机器人的发展将会在有限的规则下生长。正如所有具有争议的新兴事物一样,经历质疑、混沌、无限的演进。但有限的规则与无限的成长之间,也有无限的盲点存在,在那中间可能就是人类与机器意识觉醒的奇点,所以未来的终极演变,什么走向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