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的工作也是蛮忙碌的,一个月有一半以上时间不在北京,全国各地的飞来飞去,和美女的联系断断续续,我以学英语的名义不要脸的和人家磨叽着,人家呢,倒是短信必会,电话必接。三月份的一个下午,好容易从南国归来,给美女电话,出来吃饭吧。
顺便交代下啊,靠着以前自己的积累,俺在北京已经弄了俩小破车了,整天开着美滋滋的,照顾的跟媳妇似的。
在复兴门的京味楼见面了,连个人因为是老乡,自然从老家的事攀谈开来,之后越聊越多,而且有说不完的话,聊到对方为什么不选择外交部而选择了贸促会,聊到了自己为啥跑到北京,聊到她的未来,我的规划。最后说好了,周末去怀柔。
第二天大早上的就去东四二条,外交部宿舍去接她,她貌似是借住学姐的房子,在繁华中一片小院内,挤挤巴巴的盖着一片平房和6层的小楼房。一路听着刘若英奶茶的旋律,一路沿着京承高速行进。
本来这段想多写点,可是怕伤感啊。最后两个人摊牌了,她想结婚,我没准备,后来我说我在北京是穷光蛋,没房子,没啥存款,就那么一台不超过15万的破车。好吧,分手了,因为房子,我记得那会儿,我准备和家里说说,在太阳宫买套小房子,那会价格已经彪上三万了,家里觉得贵的不行,还一个劲的劝说我回家吧,在北京飘着干吗啊。我说您老等着吧,我一定回去的,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穷酸样回去。打电话给几个哥们,貌似都准备结婚来着,我就想不明白了,结婚有啥好,干吗给自己圈起来啊。哥们们一个个都不提毕业宣言了,想当初说好了的不混个奔驰不结婚。现在,诶,一言难尽啊。
还是掉头回来说说工作吧。
总体感觉外资公司压力较大,活较多,但另一方面也稍微自由些,不知道其他公司是不是这样,反正我们是这样,出差的话,也没那么多审批(相对于目前这个国企来说),打声招呼,填个表就行,出差补助的标准也很高,广东公司的过来都是住在昆仑,我们去上海的话一般住在花园酒店。工资待遇比之前的那家民营公司高了很多,让我得以从小出租房搬出来,自己租了间主卧,不是在市区租不起一室一厅,而是不舍得,想想自己拼死拼活的挣俩钱不能扔给“吃瓦片”的北京爷啊,我得给自己留两个钱娶媳妇啊。各种福利和补贴也蛮到位的。
有一天,我的一个要好的酒友来找我,说他们公司准备成立一家做保理的公司,要不要过去开荒啊。保理这词汇对我来说相当的陌生,头一次听说。百度了下,原来是这么回事,看看天津的登记情况,在北大法宝上搜了半天,貌似全国没有多少家保理公司,这个时候我又遇到选择了。。。。。
PE,火的不能再火的一个行业,走在马路上,随便扔块石头,砸死十个,五个是处长,剩下五个就有四个是干PE的,不管有钱的没钱的,干中介倒腾钱的,挂个羊头吆喝着狗肉的,都来干PE。于是乎全民PE,全民投资。弄的我平时都不好意思给朋友说我是干PE的。上回说道那朋友问我要不要去他们将要成立的保理公司去做开荒牛,我认真考虑了好久。约她在工体东门对面的美林大厦那边的露天酒吧见面,详细的问了问那老丫头片子(岁数不小,至今未婚,身材妖娆,关系不错,纯洁的友情),总体来说呢,这保理公司呢,是一家在国内金融行业做的很不错的公司成立的,为了完善他们公司的金融链,也为了挣点高息。自然了,出了门可得说为了实践性的解决商务部交给他们的“最后一公里”的课题,为了广大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而且该公司这保理开展模式呢,不是传统银行的那种银行保理那么“中规中矩”,而是自己揉进去很多金融工具的,这样,可开展的领域很多。最关键的是什么呢,这保理公司没有有力的“婆婆”,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没人监管你,没人给你念“紧箍咒”,你可以在法律法规允许的范围内天马行空的进行金融创新,方案设计起来十分得心应手,这恰恰对我这种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人的胃口。答应了,去!
于是,给“荐头”打过招呼,给我们ERIC主管递交了报告,他小人家差异的眼神和张着的嘴巴让我现在想起来还想笑,回忆这一年来我们哥俩名义上是上下级,实际上却是好哥们,俩光棍经常去MIX喝点小酒,或者去密云、房山、怀柔的山里飚车(这个很刺激,朋友们不妨去玩玩),然后我跟着他屁颠屁颠的东奔西跑,谈项目,聊女人。甚至由此在后现代城下,我们打赌,谁敢去拍马路对面一个身材火爆的让人想犯罪的女郎的屁股,结果这哥们打赌输了,到现在还欠着我两条蓝盒红塔山呢。晚上我们一起吃了顿饭,他挺伤感的,说他也准备走了,我问你去哪啊,他说去上海,DBS的投资部门。我想了想,或许他和DBS的那位不算怎么美丽的大女孩真来电了,那也没必要跑到房檐底下啊。不管怎样,我说,我支持你ERIC,就像你支持我去ZX保理一样。
七月中旬,我去了位于亮马河边上的那家保理公司,早上我去的很早,空气还是非常清新,亮马河边上的垂柳翠翠的,让人心情十分舒爽,河边一排的大使馆的建筑那么古朴宁静,武警那么庄严挺拔。由于起的早,来的也早,离去单位还有时间,于是就在河边上慢慢的踱着,河边上有俩老头已经支起鱼竿在钓鱼了,我在后面看了半天,鱼漂也没动,听说那座有岁数的大厦里面早早的没地方了,旗下的很多子公司没地方呆,纷纷在外面自己找底盘,我所去的这公司也如此,在大厦对面的大使馆租了三层楼。我在站岗的武警那登记后,楼上来了电话,武警放我进去,一股和在外资公司不一样的感觉就袭上心头。其实在北京这些年,早就知道,很多巨无霸的大企业,别看一座座的写字楼竖立在长安街和二环三环边上,可那些高管们未必就在里面办公,倒是在一些不起眼的四合院和风景秀丽的公园里面有几栋外表不起眼的小房子,里面说不定就是某位老总的官邸。不信么?去日坛公园、某某高尔夫球场、某某宾馆去看看。
初一见面,老丫头带着我去见了他们董事长,一个半秃的老头子,确实个地地道道的烟鬼,这点和我投脾气。他一手拿着烟抽着,一手拿着我的那份简历,抬头对我笑呵呵的说,小伙子,急转弯啊,做保理有资源吗。这些问题我早想好,于是将自己实现已经沟通好的几家企业名头一报,老头子还是挺满意的,好好好。你先去熟悉下办公环境和公司产品。我和老丫头去了办公司,这家在金融行业赫赫威名的企业,内部办公环境不是一般的差劲,座椅半旧不新的,由于新成立的保理公司实在没地方了,就把会议室腾出来让我们办公。我把跟了自己6年的破笔记本往上面一摊。看到有几个哥们在小阳台上抽烟,我凑过去给一个小胖子递了根烟,旁边一个半秃的哥们看了我一眼,笑眯眯的,我报了名号,大家握握手,算是认识了。原来这几个哥们都是刚招来的,正聊着这操蛋的办公环境呢。
从本片开始,本人准备详细的写写职场的万千心情,但准备采取小说的形式,该艺术的得艺术,要不然怕丢了这饭碗啊。
 
保理,在中国发展的时间也并不算短,相对于其他的金融工具来说,一起起跑,甚至,早于人家起跑,却跑的最慢,为什么呢,因为保理的发展依赖于信用体系的建立,在中国目前整个信用体系建设落后的情况下,保理的发展自然受到了影响。但是,信用具有传导作用,好比某某公司和大型五百强企业合作,我们可以初步判断这个企业的信用不至于太差。如果这些五百强企业将守信做为挑选合作商或者供货商的标准的话,那么对信用体系的建立更是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不过,目前而言,世界五百强们在中国也不是那么“规矩”,不守信用是常事,看来我泱泱中华,深厚博大的文化熏陶,任谁来也能给他化掉,融进来,然后继续保持“大酱缸”的本色。
       老于在保理公司的地位自然是董事长了,这个老头子已经五十来岁了,在这座衙门里,总是想出头,却总是被压一头。一起到这个子公司来的一群人里面,比他小的小兄弟们现在一个个都成了“封疆大吏”,随着face=Calibri>zx这些年不断扩张,这些以前上不得台面,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兄弟们都各自主持了一滩事,在三亩地了自己说了算。这老于头为什么一直没有出头的日子呢,这个问题在于他的性格,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也不喜欢向别人卑躬屈膝,只是仗着自己聪明的大脑和忘我的工作精神一步步的走到目前这个职位,相当的不容易啊。其实 
ZX历来如此,大大小小的太子爷们可真真的不少,上至国家部委,中至外省大员,下至各大国企的的公子千金们,七大姑八大姨们,还有早年间军转干部,自然是不少了。这个在这个集团里,应该属于第一梯队。第二梯队么,自然是富豪大贾们的公子千金们了,这个梯队的人并不太多,却在逐渐增加,因为这些年这些富贵公子们外出游学归来,却又不想在自己家里继承父业,抑或不想在父母创业的城市继续生活,便在京里谋份收入不错,又体面的工作。最后一拨人呢,便是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人脉的草根们,他们都是全国各大院校的佼佼者,拥有着高学历和一颗奋斗的心,这拨人在这座大厦里,他们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做出了许多让人眼花缭乱的创新,但是他们从来不曾走到金字塔的顶端,只是这座金字塔最坚实的基础。老于便是这第三拨人里的佼佼者。
当天中午大家便在会议室开了个全体员工的会议,老于手头夹着中南海,咧着大嘴向我们挨个介绍了保理公司的头头脑脑和员工们。李余茜,公司副总,主管综合财务部,别看已经快奔五的人了,可真看不出来,皮肤细腻白嫩,像三十来岁的人,笑起来甜甜的,说话吐字清晰,阴阳顿挫,对谁都特热乎,没有一点架子,咋看起来是亲和力超强的大姐姐。而业务部门的老总欧阳洪波却是长着一张鸭子嘴的老男人,声音却很具有穿透力,而且据说还有个本事,不管什么事,到了他那,凭着他那张鸭子嘴,呱呱呱的一开讲,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立马能抹黑了,你心里明明知道他的观点是错的,可是他一套理论加案例的说服下来,你还真挑不出毛病来,而且是老牌人大的金融生,如果说李余茜是情商超高的人,那他就属于智商超高的那种人。马俊,一张嘴就听出来了,是东北的哥们,但是却没有东北哥们的那股风风火火的尽头,无论做事还是说话,都是那么的条理分明,分析问题总是从一个最小最小的口子切进去,慢慢的展开,据说来自一家美资大企业,却从来没做过金融工作。田劲松,公司的副总,却是民营二股东派过来的董事,四十多岁的“老海归”,说话慢条斯理,而且思维方式比较海派,号称保理行业的“教父”人物,在这群中国人精里面显得比较特立独行。剩下的我们这帮子无官无职的员工们,有来自银行的,有来自证券公司的,有来自咨询公司的,总之,没有干过保理的。自然还有我的荐头,老丫头丁凤鸣,一派小鸟依人的模样,不言不语的坐在他的上司李余茜旁边,低眉顺眼的拿笔记录着老总们的讲话。我身边坐着一位胖乎乎,个头不高的北京爷们,周兵,整天笑呵呵的,一副弥勒佛模样,还有着北京人特有的贫。
除了自我介绍,无外乎给我们打打气,畅谈下保理的海阔天空。我望着烟雾缭绕的会议室,知道自己新的生涯开始了,走这一步,至今我都不知道是对是错。
已经好几天没发帖子了,实在太忙了,这会也没闲着,只不过连续写了好几天这分析报告,实在恶心的不想写了,来到咱的坛子,码点字,算是在苦逼的人生里散散心吧。
突然发现我这么写让大家摸不着头脑啊,每一篇都不连贯,从下篇开始就把以前的都放在一个帖子上面,然后不断更新。我就是前几篇初出茅庐-北漂金融小子、转战PE、开荒牛、开荒牛2的作者。这篇是接着说的。
据说ZX保理吸收了外部股东后,将自己的业务方向定在小微企业商贸领域,在大家都没踏进那片芳草地之前,看到的都是鲜花和香草,可是事实证明,这只是想当然尔,现实情况绝非如此,也让我体会到了,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绝非是一腔热血,更绝非是国家部委出台个什么法规,呐喊两声就解决的。
我们做的是商超供应商的保理,不说大家不知道,这些可怜的商超供应商大部分的办公地点都在五环外,除了他们需要有库存仓库和运输车辆外,他们也承受不起室内高昂的写字楼租金。一般的超市供货商的利润不超过10%,净利润更是低的让人咂舌-2%。就这样,还得忍受以什么乐福为代表的超市大人的压榨。所以我们开张三个月,只有三个可怜的小客户,小到什么程度,小到融资额只有几万,几十万。其他的超市供应商不是根本没兴趣跟你玩这些金融产品就是压根承受不起这利息,要么就是实在受不了这复杂的业务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