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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4-12
我将之前自己写的六篇帖子合并了,并将继续更新。


2009年大学毕业了,还是个分数不低,知名度不高的学校,在苏南某地。大学期间其实俺也没闲着,都在外面瞎折腾呢,搞过所谓的直销(绝对不是传销),受到大学学长们见缝插针的在接新生的时候向我们推销电话卡、生活用品的影响,咱也甭让别人挣咱的钱了,自己去挣人家的钱去吧,于是乎,弄了批电话卡和公交卡,在各个宿舍之间游走。在这之间,认识了人力专业的W、市场营销专业的L和工商管理专业的J,并且相谈甚欢,从此拜下把兄弟,在校园之间如同疯狗扑食一般折腾我们所谓的“事业”。想想也觉得辉煌,做的最好的时候,手底下竟然有近200个学弟学妹帮我们做“直销”。后来,几个人又凑在一块开了公司,在那条金贵的步行街旁开了家店,至于后来的后来吗,和大多数创业者一样,我们分道扬镳,公司亏损倒闭。
悻悻然的,看着自己生活了4年的城市,还有那段让自己痛彻心扉的爱人,选择了北上,其实这在同学中间非常之少,他们大多留在了苏南和上海。
一个人来到了天子脚下,为自己的生存而努力着,说句实在话,没上大学的时候觉得大学三六九等,毕业后觉得除非自己是名校毕业生,否则什么学校都一回事。天天不断的投简历,保险公司不断的给俺打电话,让俺去挑战那百万年薪。老妈要是知道我在北京卖保险,那可不得带着七大叔八大爷的把我绑回家啊(我也不违心的说卖保险没有什么不高尚)。不能去,继续找。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最后进了家投资咨询公司,试用期1500大洋、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公司虽然规模小了点,待遇差了些,不过终归还是干点正事的,凭着在快要消失的“太子奶”私募的时候赚了一把,现在已经在自己的领域小有名气了。我的工作做什么,说白了就是做融资,募集资金。可想我一个学工商管理的,搞起所谓的金融来,还是不太顺手,可俺不怕,边学边做,遇到不懂的词语,马上记下来,百度之、买书学习之、请教同事之后,渐渐的自己嘴里也能蹦出若干行业术语了。
说到这啊,不得不插下花絮,刚来北京那会儿啊,住在青年路和朝阳北路那边,就是现在的朝阳大悦城后面的平房里,周围都是淳朴的农民工伯伯。再后来,天冷了,在那可怜的薄薄的破板房里,床底下铺了两床被子(被子太薄,为了便宜,质量太差),上面盖了两床被子,还是冷啊,对于在南方过惯的我来说北京这天冷的受不啊。没办法,找房子。你想想啊,那会天通苑的房子还没现在这么离谱呢,租个次卧,800元,不过俺看了几回没舍得。后来下狠心,去房山,于是乎,懵懵懂懂的在房山租了间不小的房子,我的个天啊,美啊,一室一厅,600元,还有家具。想着改天咱也找个媳妇,这小日子就算过上了。于是乎,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六点半钟就出门了,做了长长时间的公交,挤得东倒西歪,然后坐,坐这个字不贴切,用挤更合适,然后挤号称榨油机和沙丁鱼罐头的一号线,然后倒五号线,呼呼的奔到立水桥,两个半小时到单位了。
这两个半小时我可没舍得浪费,在那么拥挤的车厢内依然在看专业书籍,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并没觉得多么漫长。只是到了单位稍稍感觉有点累。
言归正传,在这家民营公司,做基金募集工作,既然做基金,那就得找渠道啊,可是咱是毫无背景,毫无资源的新手啊,只能拿起电话名录,向对方得得得得得的宣传我们这基金的投向、收益、风险。。。。。。再然后,自己觉得这么搞效率貌似低了点,人家对方也没啥好话给我,那些所谓的话术也没见的有啥用处。于是乎就和那些银行理财经理信托理财经理联系,希望人家能帮助帮助俺,给俺弄点资金啥的。效果也不甚明显。。。。。
同事之间关系倒还挺好,因为人少,所以大家平时基本都在一块吃喝玩,加上俺性格开朗,和谁都是自来熟,所以除了我们那位女副总对我颇有微辞,其他同事都还不错,至于那待遇么,每个月由于能完成点业绩,基本就5000左右,那时候觉得钱不少,够花了。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了一年吧,业绩还算可以,自己也常常仰慕那些在大型金融机构里工作的精英们,想着,我得走啊,不能在这小公司混吃等死了。于是,我要跳,向自己的梦想奔去。。。。。。
做金融这个行业的人都知道,大家之间利用信息不对称的特点,互相之间倒腾项目和资金。这是一种资源配置的过程,也是一种让个人怀揣发财小梦,让自己轻松挣到一笔横财的幻想过程。这些年类似这种中介公司特别的多,一手找项目,一手找钱,自己别说没钱了,连基本知识都没多少。
我也干过这事。
还在那家私营企业的时候,扛着大旗四处融资,有一天和一位矿老板见面,这老板对我说的产品没什么兴趣,却总向我打听怎么融资。我明白了,敢情这哥们是缺钱啊,套我的话呢。好吧,我也别和你瞎扯了,就捅破那层窗户纸吧,我说你这项目还不错(其实现在想想他这项目还真不错),我能帮你找到愿意投资这项目的公司。那老板还故作矜持的端端架子,不想承认自己要融资,后来聊着聊着,就漫漫敞开了。这并没什么,可是,在中国传统商人的眼中,借债总归是不好的,说出去显得自己没实力,也没面子。岂不知,不借债的老板未必就富有,企业就发展的好,负债的企业经营也未必差。国家前些年还提倡“负债经营”呢,只不过后来这些负债都成了让人头痛不已的不良了,也没人再提这茬了,(这些所谓的不良随着近几年房地产市场的火爆,又成宝贝了,只可惜四大资产之一的东方先生太着急处置,没挣那么肥,现在那位掌门说起来还后悔呢)。
凭着在所谓的“金融圈”不要脸不要皮的闯荡了一年的积累,我找到了一家民营金融机构,这家金融机构现在应该小有规模了,并且以房地产信托发行“疯狂”而受到相关部委老爷们的“青睐”。话说这家民营金融企业的特点是什么呢,从大方面看呢,他下属的这么好几家公司,你怎么看怎么都一样,业务没区别,利息高的令人乍舌,却什么都敢做,也不知道这风控为何能如此大胆。以至于后来接触到这家公司的风控经理的时候,我都怀疑他是捡破烂出身——啥都是好的。
和这家公司的副总裁见面后,我把项目资料交给他,并给他简要的说明了项目的基本情况,但本人对矿产行业没啥研究,他看了半天,又打电话叫来一位上了岁数的矿业工程师,两个人嘀咕半天,说这矿有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就是矿脉非常好,不是呈条状分布,而是锅底状分布,这种铁矿难得,品位也不错。就是矿层有点问题,估计渗水将来比较严重,得不断的抽水,一段断电会引起灾难性后果。后来这位副总让我传话回去,说这项目年利息不能低于25%。
经过几轮补充材料、实地考察和讨价还价,最后僵持在年利息是24%还是20%上了,投资结构也由债权变成了夹层。最后我突然灵机一动,说既然贵公司这么认可这个项目,觉得矿体不错,那这个项目周围还没有探完呢,可否提供免费探矿资金,如果勘探出来了,多抵押给你买,并且也让你们溢价相对低于这个项目参股。至于债权融资方面,现在市面上矿业企业融资利息都不便宜,22%就算合理了,X总您就接受吧,毕竟人家还免费给您一笔探矿资金呢。最后这家金融公司的大老板同意了,并且超出俺的预料,给了500万的免费探矿资金。按说该项目到这就算谈判结算,该签合同了。这家矿业公司老板说回去和股东们商量下,尽快回复。
从此这个项目杳无音信,我给这位矿业老板打了若干电话,总是不接听,我就琢磨了,这咋回事啊,我只不过是给他签订了一个点中介费的合同,难道这厮要甩我不成。。。。。。
后来,和金融公司的那我副总裁联系,他说项目还没进展,对方还在考虑。我当时特多疑,觉得你们要是联合骗我,我连知道这钱给没给矿业公司都不知道,上哪挣这中介费去啊。
这么来回折腾了大约2个月,最后双方都不理我了,我确信我被甩了。这并没有让我去和他们诉诸法律的决心,而是坚定了我要跳槽的决心。在经历了一次被人“甩单”之后,我坚定的选择跳槽了,经过朋友介绍,去了一家外资PE基金公司,瑞士的PE公司。咋进公司,深感惶恐,光是来往公司都是英文版本的,虽然知道公司里大部分都是中国人,但平时连说话都时不时的来段英语,让我真的倍感压力,掂量着咱在大学的英语还凑合,说和听,不止慢了人家半拍一拍的,生猛的英语行文不知道挨了多少顿批评和白眼。现在想想《孔乙己》中的那个“荐头”面子大,还真是这样,不至于让老大们给打发了。
我最初的工作是参与项目尽职调查和写投资分析报告,写这投资报告吧,还必须是中英文双份的,直到现在我都承认,那段时光,是我最忙碌,最用功,也让英文达到此生最“巅峰”的时候。
某天,我们投资经理带我去了我心中的殿堂,高盛公司,并且见到了久仰大名的杨某某,就一个环保项目的投资双方交流了半天,说句心里话,我倒没听到多么高深的理论,这个项目参与过“奥运会”的餐厨垃圾处理,目前在全国各地布局开设处理工厂,行业数据和几个重点城市的政府相关部门我都联系过。并且也确定了投资框架,每个项目都单独投资,独立运营,合适的时候再由高盛牵头重组,上市与否到时候再看,不上市最好。一则不引起注意,二则需要当地政府关系,三则确保领投的高盛具有话语权,我们做为跟投的企业,并没高盛那么深远的战略考虑,只是想挣点钱罢了。但是在后期的谈判中,貌似对于防稀释条款的谈判中,双方互有拉锯。我知道这个项目高盛并不以上市为终结点,而是有着深远的考虑,所以,我们没有过多坚持,只是在股权回购的价格上想多捞点便宜罢了。
之后和另外一家巨头,中信产业基金也紧锣密鼓的谈判,最好中信产业基金又找来中信系的中信环保股份一起研究这个项目。去京城大厦来回几趟,以前以为中信那座威名赫赫的殿堂是多么富丽堂皇,去了以后才发现,原来是“枯藤老树昏鸦”啊,内部的装修布置貌似也不咋的,连普通的民营公司的装修都不如,只是没那幸运去顶层的餐厅转悠转悠。
貌似说项目细节说的多了点,这个带过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去南方出差的次数颇多,陆陆续续的看了几个项目,有幸在上海和大摩接触了下,针对当时我们已经投了的一个大光伏项目展开讨论,最后,对方觉得这项目太小了,不适合大摩来做。我当时大跌眼镜啊,这项目56亿,还小啊,呵呵,真是不到上海不知道钱多啊,可叹咱干了两年PE,只知道“十分之一”的规矩,不知道大摩这基金到底做了多大。
再之后一次酒会的时候,遇到一家上市公司的PE经理,一个女孩,写到这,以为我遇到美女啥的了,邂逅一段桃花盛世,没有,一个丑女,真丑。说是南大的,我高兴的不得了,以为他乡遇故知呢,我说俺也是啊,您哪届的?美女说哪哪届的,我说某某老师您认得吧,对方说不认识啊,我又说某某您认识吧,对方说不认识。我就奇了怪了,到底咱俩谁是冒牌啊,我说不对啊,某某是教会计的老师啊。啊,对方说真没听说过,我们教我们会计基础的是某某某某,我也不认识,我想邪门了,我也不认识。最后对方说南开大学教这专业的老师就那么几个么,我一听南开大学啊,南开大学也称南大,和江苏的那个南大不是一回事,故什么知啊,这压根不是一家人么。我的热情顿减,自己溜达看看有没有美女可搭讪。想想学校情侣坡旁,一弯新月下的美好,真实感慨万千啊。
要走的时候,那位丑女来找我,说介绍个老乡给我认识下,我说好啊,这个真是美女,外交学院的高材生,刚毕业,貌似在国家贸促会工作。来北京两年了,第一次觉得我该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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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12 09:11:32
不过接下来的工作也是蛮忙碌的,一个月有一半以上时间不在北京,全国各地的飞来飞去,和美女的联系断断续续,我以学英语的名义不要脸的和人家磨叽着,人家呢,倒是短信必会,电话必接。三月份的一个下午,好容易从南国归来,给美女电话,出来吃饭吧。
顺便交代下啊,靠着以前自己的积累,俺在北京已经弄了俩小破车了,整天开着美滋滋的,照顾的跟媳妇似的。
在复兴门的京味楼见面了,连个人因为是老乡,自然从老家的事攀谈开来,之后越聊越多,而且有说不完的话,聊到对方为什么不选择外交部而选择了贸促会,聊到了自己为啥跑到北京,聊到她的未来,我的规划。最后说好了,周末去怀柔。
第二天大早上的就去东四二条,外交部宿舍去接她,她貌似是借住学姐的房子,在繁华中一片小院内,挤挤巴巴的盖着一片平房和6层的小楼房。一路听着刘若英奶茶的旋律,一路沿着京承高速行进。
本来这段想多写点,可是怕伤感啊。最后两个人摊牌了,她想结婚,我没准备,后来我说我在北京是穷光蛋,没房子,没啥存款,就那么一台不超过15万的破车。好吧,分手了,因为房子,我记得那会儿,我准备和家里说说,在太阳宫买套小房子,那会价格已经彪上三万了,家里觉得贵的不行,还一个劲的劝说我回家吧,在北京飘着干吗啊。我说您老等着吧,我一定回去的,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穷酸样回去。打电话给几个哥们,貌似都准备结婚来着,我就想不明白了,结婚有啥好,干吗给自己圈起来啊。哥们们一个个都不提毕业宣言了,想当初说好了的不混个奔驰不结婚。现在,诶,一言难尽啊。
还是掉头回来说说工作吧。
总体感觉外资公司压力较大,活较多,但另一方面也稍微自由些,不知道其他公司是不是这样,反正我们是这样,出差的话,也没那么多审批(相对于目前这个国企来说),打声招呼,填个表就行,出差补助的标准也很高,广东公司的过来都是住在昆仑,我们去上海的话一般住在花园酒店。工资待遇比之前的那家民营公司高了很多,让我得以从小出租房搬出来,自己租了间主卧,不是在市区租不起一室一厅,而是不舍得,想想自己拼死拼活的挣俩钱不能扔给“吃瓦片”的北京爷啊,我得给自己留两个钱娶媳妇啊。各种福利和补贴也蛮到位的。
有一天,我的一个要好的酒友来找我,说他们公司准备成立一家做保理的公司,要不要过去开荒啊。保理这词汇对我来说相当的陌生,头一次听说。百度了下,原来是这么回事,看看天津的登记情况,在北大法宝上搜了半天,貌似全国没有多少家保理公司,这个时候我又遇到选择了。。。。。
PE,火的不能再火的一个行业,走在马路上,随便扔块石头,砸死十个,五个是处长,剩下五个就有四个是干PE的,不管有钱的没钱的,干中介倒腾钱的,挂个羊头吆喝着狗肉的,都来干PE。于是乎全民PE,全民投资。弄的我平时都不好意思给朋友说我是干PE的。上回说道那朋友问我要不要去他们将要成立的保理公司去做开荒牛,我认真考虑了好久。约她在工体东门对面的美林大厦那边的露天酒吧见面,详细的问了问那老丫头片子(岁数不小,至今未婚,身材妖娆,关系不错,纯洁的友情),总体来说呢,这保理公司呢,是一家在国内金融行业做的很不错的公司成立的,为了完善他们公司的金融链,也为了挣点高息。自然了,出了门可得说为了实践性的解决商务部交给他们的“最后一公里”的课题,为了广大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而且该公司这保理开展模式呢,不是传统银行的那种银行保理那么“中规中矩”,而是自己揉进去很多金融工具的,这样,可开展的领域很多。最关键的是什么呢,这保理公司没有有力的“婆婆”,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没人监管你,没人给你念“紧箍咒”,你可以在法律法规允许的范围内天马行空的进行金融创新,方案设计起来十分得心应手,这恰恰对我这种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人的胃口。答应了,去!
于是,给“荐头”打过招呼,给我们ERIC主管递交了报告,他小人家差异的眼神和张着的嘴巴让我现在想起来还想笑,回忆这一年来我们哥俩名义上是上下级,实际上却是好哥们,俩光棍经常去MIX喝点小酒,或者去密云、房山、怀柔的山里飚车(这个很刺激,朋友们不妨去玩玩),然后我跟着他屁颠屁颠的东奔西跑,谈项目,聊女人。甚至由此在后现代城下,我们打赌,谁敢去拍马路对面一个身材火爆的让人想犯罪的女郎的屁股,结果这哥们打赌输了,到现在还欠着我两条蓝盒红塔山呢。晚上我们一起吃了顿饭,他挺伤感的,说他也准备走了,我问你去哪啊,他说去上海,DBS的投资部门。我想了想,或许他和DBS的那位不算怎么美丽的大女孩真来电了,那也没必要跑到房檐底下啊。不管怎样,我说,我支持你ERIC,就像你支持我去ZX保理一样。
七月中旬,我去了位于亮马河边上的那家保理公司,早上我去的很早,空气还是非常清新,亮马河边上的垂柳翠翠的,让人心情十分舒爽,河边一排的大使馆的建筑那么古朴宁静,武警那么庄严挺拔。由于起的早,来的也早,离去单位还有时间,于是就在河边上慢慢的踱着,河边上有俩老头已经支起鱼竿在钓鱼了,我在后面看了半天,鱼漂也没动,听说那座有岁数的大厦里面早早的没地方了,旗下的很多子公司没地方呆,纷纷在外面自己找底盘,我所去的这公司也如此,在大厦对面的大使馆租了三层楼。我在站岗的武警那登记后,楼上来了电话,武警放我进去,一股和在外资公司不一样的感觉就袭上心头。其实在北京这些年,早就知道,很多巨无霸的大企业,别看一座座的写字楼竖立在长安街和二环三环边上,可那些高管们未必就在里面办公,倒是在一些不起眼的四合院和风景秀丽的公园里面有几栋外表不起眼的小房子,里面说不定就是某位老总的官邸。不信么?去日坛公园、某某高尔夫球场、某某宾馆去看看。
初一见面,老丫头带着我去见了他们董事长,一个半秃的老头子,确实个地地道道的烟鬼,这点和我投脾气。他一手拿着烟抽着,一手拿着我的那份简历,抬头对我笑呵呵的说,小伙子,急转弯啊,做保理有资源吗。这些问题我早想好,于是将自己实现已经沟通好的几家企业名头一报,老头子还是挺满意的,好好好。你先去熟悉下办公环境和公司产品。我和老丫头去了办公司,这家在金融行业赫赫威名的企业,内部办公环境不是一般的差劲,座椅半旧不新的,由于新成立的保理公司实在没地方了,就把会议室腾出来让我们办公。我把跟了自己6年的破笔记本往上面一摊。看到有几个哥们在小阳台上抽烟,我凑过去给一个小胖子递了根烟,旁边一个半秃的哥们看了我一眼,笑眯眯的,我报了名号,大家握握手,算是认识了。原来这几个哥们都是刚招来的,正聊着这操蛋的办公环境呢。

从本片开始,本人准备详细的写写职场的万千心情,但准备采取小说的形式,该艺术的得艺术,要不然怕丢了这饭碗啊。

保理,在中国发展的时间也并不算短,相对于其他的金融工具来说,一起起跑,甚至,早于人家起跑,却跑的最慢,为什么呢,因为保理的发展依赖于信用体系的建立,在中国目前整个信用体系建设落后的情况下,保理的发展自然受到了影响。但是,信用具有传导作用,好比某某公司和大型五百强企业合作,我们可以初步判断这个企业的信用不至于太差。如果这些五百强企业将守信做为挑选合作商或者供货商的标准的话,那么对信用体系的建立更是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不过,目前而言,世界五百强们在中国也不是那么“规矩”,不守信用是常事,看来我泱泱中华,深厚博大的文化熏陶,任谁来也能给他化掉,融进来,然后继续保持“大酱缸”的本色。
       老于在保理公司的地位自然是董事长了,这个老头子已经五十来岁了,在这座衙门里,总是想出头,却总是被压一头。一起到这个子公司来的一群人里面,比他小的小兄弟们现在一个个都成了“封疆大吏”,随着face=Calibri>zx这些年不断扩张,这些以前上不得台面,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兄弟们都各自主持了一滩事,在三亩地了自己说了算。这老于头为什么一直没有出头的日子呢,这个问题在于他的性格,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也不喜欢向别人卑躬屈膝,只是仗着自己聪明的大脑和忘我的工作精神一步步的走到目前这个职位,相当的不容易啊。其实

ZX历来如此,大大小小的太子爷们可真真的不少,上至国家部委,中至外省大员,下至各大国企的的公子千金们,七大姑八大姨们,还有早年间军转干部,自然是不少了。这个在这个集团里,应该属于第一梯队。第二梯队么,自然是富豪大贾们的公子千金们了,这个梯队的人并不太多,却在逐渐增加,因为这些年这些富贵公子们外出游学归来,却又不想在自己家里继承父业,抑或不想在父母创业的城市继续生活,便在京里谋份收入不错,又体面的工作。最后一拨人呢,便是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人脉的草根们,他们都是全国各大院校的佼佼者,拥有着高学历和一颗奋斗的心,这拨人在这座大厦里,他们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做出了许多让人眼花缭乱的创新,但是他们从来不曾走到金字塔的顶端,只是这座金字塔最坚实的基础。老于便是这第三拨人里的佼佼者。

当天中午大家便在会议室开了个全体员工的会议,老于手头夹着中南海,咧着大嘴向我们挨个介绍了保理公司的头头脑脑和员工们。李余茜,公司副总,主管综合财务部,别看已经快奔五的人了,可真看不出来,皮肤细腻白嫩,像三十来岁的人,笑起来甜甜的,说话吐字清晰,阴阳顿挫,对谁都特热乎,没有一点架子,咋看起来是亲和力超强的大姐姐。而业务部门的老总欧阳洪波却是长着一张鸭子嘴的老男人,声音却很具有穿透力,而且据说还有个本事,不管什么事,到了他那,凭着他那张鸭子嘴,呱呱呱的一开讲,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立马能抹黑了,你心里明明知道他的观点是错的,可是他一套理论加案例的说服下来,你还真挑不出毛病来,而且是老牌人大的金融生,如果说李余茜是情商超高的人,那他就属于智商超高的那种人。马俊,一张嘴就听出来了,是东北的哥们,但是却没有东北哥们的那股风风火火的尽头,无论做事还是说话,都是那么的条理分明,分析问题总是从一个最小最小的口子切进去,慢慢的展开,据说来自一家美资大企业,却从来没做过金融工作。田劲松,公司的副总,却是民营二股东派过来的董事,四十多岁的“老海归”,说话慢条斯理,而且思维方式比较海派,号称保理行业的“教父”人物,在这群中国人精里面显得比较特立独行。剩下的我们这帮子无官无职的员工们,有来自银行的,有来自证券公司的,有来自咨询公司的,总之,没有干过保理的。自然还有我的荐头,老丫头丁凤鸣,一派小鸟依人的模样,不言不语的坐在他的上司李余茜旁边,低眉顺眼的拿笔记录着老总们的讲话。我身边坐着一位胖乎乎,个头不高的北京爷们,周兵,整天笑呵呵的,一副弥勒佛模样,还有着北京人特有的贫。

除了自我介绍,无外乎给我们打打气,畅谈下保理的海阔天空。我望着烟雾缭绕的会议室,知道自己新的生涯开始了,走这一步,至今我都不知道是对是错。


已经好几天没发帖子了,实在太忙了,这会也没闲着,只不过连续写了好几天这分析报告,实在恶心的不想写了,来到咱的坛子,码点字,算是在苦逼的人生里散散心吧。


突然发现我这么写让大家摸不着头脑啊,每一篇都不连贯,从下篇开始就把以前的都放在一个帖子上面,然后不断更新。我就是前几篇初出茅庐-北漂金融小子、转战PE、开荒牛、开荒牛2的作者。这篇是接着说的。

据说ZX保理吸收了外部股东后,将自己的业务方向定在小微企业商贸领域,在大家都没踏进那片芳草地之前,看到的都是鲜花和香草,可是事实证明,这只是想当然尔,现实情况绝非如此,也让我体会到了,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绝非是一腔热血,更绝非是国家部委出台个什么法规,呐喊两声就解决的。
我们做的是商超供应商的保理,不说大家不知道,这些可怜的商超供应商大部分的办公地点都在五环外,除了他们需要有库存仓库和运输车辆外,他们也承受不起室内高昂的写字楼租金。一般的超市供货商的利润不超过10%,净利润更是低的让人咂舌-2%。就这样,还得忍受以什么乐福为代表的超市大人的压榨。所以我们开张三个月,只有三个可怜的小客户,小到什么程度,小到融资额只有几万,几十万。其他的超市供应商不是根本没兴趣跟你玩这些金融产品就是压根承受不起这利息,要么就是实在受不了这复杂的业务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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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12 10:17:33
想当初,跑到新发地去扫街,还是那位亲和力超强的副总一起去新发地扫街,如此大的新发地啊,我们硬是挨家挨户的拜访了一遍,结果如何,只有一位卖大米的兄弟和一位卖鸡蛋的姐姐愿意和我们合作下,还是比较犹豫勉强。
想想来新发地的次数和天天陌生拜的尴尬,我想,这就是金融行业挺牛的这家公司的做派吗?开展业务要这么难吗?
可是,我们那位可亲可爱的副总并没有退却,依然坚持着,我开着车带着她,去平谷拜访养鸡场,去密云拜访农业加工厂,去怀柔拜访干果厂家,最后算算我们那月的收益,不足以支付我的油钱的。
我们这组就算是勤快的了,每天坚持扫街,坚持陌生拜访,还算有点成果,结果北京3000多家超市供应商我们走访了300来家,现实告诉我们,在核心企业不配合的情况下,想做供应链融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其他几组哥们依然稳定的保持着零单的记录,在万般无奈下,时光进入了11月份,此时大家的热情向天气一样,渐渐的冷了起来。于是上至领导,下至员工,都在反思,都在彷徨。。。。。。

接上篇

我之前说的那位和蔼可亲的李余茜李总,在这个时候起到了力挽狂澜的作用,我说过,从表面看,这是个和蔼可亲的且漂亮迷人的女人,但从几个月的接触里我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是关键时候最能下的去手的那种“狠角色”。
正当大家都迷茫的时候,李余茜终于在一次会议上将大家的疑惑都说了出来。老于和田总,你们到底是怎么调研的市场,给集团报的方案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难道一点市场调研没有么,现在业务开展成这样,如何向上级领导交代,如何向公司这些股东交代,如何向员工们交代,你们这么做太草率,太幼稚,太不负责任了,辜负了党对你们的培养,辜负了集团领导对你们的期望,这种没有党性的行为应该受到严厉的处理。一场会议,完全变成了李余茜对老于的批斗会。而田劲松作为小股东的代表,这个时候说话不合适,不说话也不合适,因为一旦他说话,意味着和大股东的代表不和,如果他不说话那就代表没有在关键时刻维护小股东的利益,而且这里面还有一层,目前现行的商业模式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他其实才是目前公司陷入困局的罪魁祸首,但是聪明的李余茜在没有得到大股东的“旨意”之前不会和小股东们闹翻脸的,而且,他也需要小股东们在这关键的时刻先让他抓老于的毛病,把老于打下去,然后自己上位。顺便还得说下,这位和蔼可亲的李总,背景也是很深厚的,老公是我党辛勤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老公公则是忠诚的人民解放军,当然,是军官,而且是司令级的军官。老于这个人啊,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平时不怎么注意和上级领导搞好关系,只是凭着自己一股子劲走到今天,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恰恰是让别人捏到了短处,也丧失了他唯一的优势:业绩。所以惨败是显而易见的。
几天后突然接到电话,让我去集团开会,当时让我大跌眼睛,我这种级别的员工,集团会直接给我电话,让我去开会。而且我之前没有得到任何领导的关照和招呼。后来,发现去了好几个人。开会其实就是谈话,这就是我们保理公司上级公司的董事长,一个高大威武却很睿智的人,和我们谈话不谈人,只谈事,问问我们这些最一线的业务人员对保理的认识,对市场的认识,对竞争对手的认识,问的非常详细,每个人都谈了半个多小时甚至一个多小时,并且不断的记着笔记。后来,董事长谈完后,笑着说要请我们吃午饭,我们都没敢应承,这时候一个漂亮、苗条的小姑娘进来,每人发给我们一张表,是对现领导班子的评价。在这一刻我才知道,我麻烦了,我陷入了国企最要命的“站队”漩涡中了。怎么办,咱们这种小角色是谁都得罪不起啊。任何一个领导都能让我这种小角色活的生不如死,穿不完的小鞋,干不完的活,还从来得不到回报。选择,又是选择,我,一个离家千里之远,在没有一个亲人的城市里奋斗的小蚂蚁,为何辛辛苦苦的努力却又总被人协裹自己的命运,扭曲自己的意志。说句心里话,老于现在代领我们走的路子,我已从现实的反馈中知道,是错误的,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老于很努力,还有一个幼稚的理由,老于是好人,是我喜欢的那种草根精英。而李余茜,则是个骨子里阴森的小人,面皮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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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12 10:20:40
想当初,跑到新发地去扫街,还是那位亲和力超强的副总一起去新发地扫街,如此大的新发地啊,我们硬是挨家挨户的拜访了一遍,结果如何,只有一位卖大米的兄弟和一位卖鸡蛋的姐姐愿意和我们合作下,还是比较犹豫勉强。
想想来新发地的次数和天天陌生拜的尴尬,我想,这就是金融行业挺牛的这家公司的做派吗?开展业务要这么难吗?
可是,我们那位可亲可爱的副总并没有退却,依然坚持着,我开着车带着她,去平谷拜访养鸡场,去密云拜访农业加工厂,去怀柔拜访干果厂家,最后算算我们那月的收益,不足以支付我的油钱的。
我们这组就算是勤快的了,每天坚持扫街,坚持陌生拜访,还算有点成果,结果北京3000多家超市供应商我们走访了300来家,现实告诉我们,在核心企业不配合的情况下,想做供应链融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其他几组哥们依然稳定的保持着零单的记录,在万般无奈下,时光进入了11月份,此时大家的热情向天气一样,渐渐的冷了起来。于是上至领导,下至员工,都在反思,都在彷徨。。。。。。

反思的结果就是商业模式有问题,市场定位有问题,而市场定位有问题源自于市场调查是否科学。让人惊讶的是,做为保理商超保理模型的“创始人”田劲松竟然在会议上给大家一个惊人的雷,雷的让人外焦里嫩的。这数据是三年前的数据,现在市场变化太大,让人始料未及。凭良心讲,没人认可这种胡诌的说法,业务开展成这样,也绝对不是数据的问题。而是ZX保理本身的企业流程、风控措施、企业文化和这种小微客户根本不配套。而且开展这种小微商贸保理竟然一个大型付款方没有配合的,那还玩什么啊。这才是根本的问题,当然,诸如小微企业信用普遍不佳,资产状况普遍不堪入目等等。保理是什么,保理是伴随着贸易产生的,贸易企业本身就是轻资产企业,资产中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是存货和应收。你以应收为目标,却用考察普通银行抵押贷款的指标去衡量企业,自然个个都不是客户了。要想开展保理,必须得新建立一套以现金流量为核心,以应收为主要考核对象的风险评估体系。可是很遗憾,知道现在我们这帮人都不知道如何建立这个模型,不知道如何建立这个体系,保理,真是全新的一个工具,没有多少人在他上面下过功夫。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仅仅是个事件而已,事件是可以被人利用的。
我们那位十分具有亲和力的李余茜李总也该露面了。
在一次全员会议上,李总一改往日小鸟依人、和蔼可亲的面孔,变得声嘶力竭。她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指着老于那可怜的老头子。你们这些数据到底是什么时候的,市场调研是怎么做的,你这是对领导的欺骗,对股东的不负责任,你辜负了党这些年对你的培养,辜负了领导对你的信任,你这种没有党性的行为是十分危险的。你如何向领导、向股东、向员工交代,做为女人,我觉得我该承担一部分责任,那就是没有去怀疑你们,而,做为男人,你们连最基本的责任都不敢承担。。。。。。
李总一改往日的风格发飙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职场,什么叫同事。老于绝强的歪歪脑袋、无力的反击着。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改对目前这个现状负主要责任的是田劲松,而不是可怜的老于,可是,在“小鸟”强大的和稀泥的搅和下,公司高层达成共识,让老于向集团领导做汇报。
开会后的第三天,突然接到电话,说让去集团开会,让我去集团开会?我感觉很不可思议,怎么会让我这种小角色去集团开会呢。这可是在没有人和直接领导关照和通知的前提下,集团直接让我去开会,我正犹豫,得给自己的领导汇报下啊。那边李余茜已经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下午直接去集团开会。
到了会议室发现,原来不只我一个人去开会,还有好几个同事,但无一例外,都是最一线的业务人员。说是开会,实际上是领导和我们一对一的谈话,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觉得自己是腐败的官员被双规了。整个过程都是只谈事,没有谈任何人,领导一遍询问着我们,一边详细的记着笔记。看来集团领导也对我们这上心了。这不得不说说,李余茜可不是什么善人,他老公可是北京某区的一位敬爱的公务员,老公公就更不得了了,是最可爱的人,当然,是最可爱的人里的某军司令。而老于,则是我最佩服的那种无背景的草根精英。多少年来,这老头靠着自己的业绩一直走到今天,可是,却在业绩上马失前蹄,给了人家痛宰他的刀柄。原本该田劲松负责任你的事情,让他扛了起来,这不得不说李余茜的高明,她知道,动股权,那在国有企业是难度很高的事情,不如拉着小股东一起反对老于,让集团领导知道,看老于,怎么那么不得人心,里里外外的人都反对他。
最后,领导挨个谈完之后,强调,今天的谈话内容,大家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不必去外面乱讲。然后一个苗条、漂亮的小姑娘进来了,让我们填表。我一看,吓了一跳,让我们评价现任公司领导层。我意识到,遇到了国有企业最要命的问题了“站队”。是站在李余茜那边,还是站在老于那边。从人品和感情来讲,我认可老于,从利益角度讲李余茜是势在必得,不站在她那边,我能有好果子吃吗。看看身边的其他同事,除了2个哥们外,其他人似乎不是李余茜那边的人。7个人呢,最后是什么结果,真不知道。我踌躇着,犹豫着。作为我们这种小角色,自然哪位领导都得罪不起,谁都能让我们整天累的臭死却毫无回报,谁都能让你卷铺盖卷走人。怎么办,我选择了中立,客观的评价所有领导的情况。但最后又耍了点小聪明,让人看起来我这个评价不偏不倚。平衡木,原不是我这个年龄和这个级别的人玩的。自然这次平衡木,也给我以后的职场带来了不小的变化。

2012-4-13更新
转眼已经到了年关,公司开年会,各个子公司都精心准备了节目,帅哥靓女们一展曼妙的身姿,靓丽的歌喉,或者是各种才艺表演,大家好不热闹,舞台下,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我们这几桌,由于今年业绩亏损,模式未得到市场的认可,前途未卜,还不知道明年会不会有这家公司,所以一个个都坐在那小心的说这话,有些人干脆就闷闷的喝酒,兄弟公司的人来找我们喝酒,大家尴尬的举举杯,脸上强挤出来点笑容,应付下同事。
小胖子王俊,是典型的北京老爷们,把那瓶牛栏山拧开后,咕咚咕咚给自己倒了满杯,然后交给我,我拿着,犹豫了下,也倒了满杯。王俊看着大家说,领导们都忙,咱们吃好喝好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明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先干了。
我也跟着喝了,其他同事也陆陆续续的喝开了。凡事开了头,后续的发展就未可知了。接下来二部的魏刚越喝越多,搂着四部的王俊,哥俩你一口我一口的越喝越多。而我们那些平时号称关爱下属的领导们,都憋在另一张桌子上怯怯的陪着领导。没人打理我们。我们也懒得他们过来说些无关痛痒的屁话,越发的开始自娱自乐了,或许大家是借酒消愁吧。
不是大家对这家成立没多就的公司有多么的热爱,是大家觉得不甘心。一则,每个人都来自不错的公司或者银行机构,来到这里,居然公司倒闭了,说出去自己都觉得丢人;二则,保理大家肯定都是看好的,为什么现实和模型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么我们连失败的原因都搞不清楚,这个就是自己太糊涂;三则,大家付出了努力,竟然一无所得。
放年假了,看着在隔壁的兄弟公司高高兴兴的都提前走了,看看时间表,离规定的假日还有5天就走了,真牛啊,完成任务了,听说他们连前台的几个小姑娘算在内,员工平均发了50多万的奖金,而我们,一分钱都没法,只每人给了张3000元的购物卡,算是年底福利了。来北京这几年,这算是最寒碜的一个年底了,除了一颗灰心丧气的心,还有3000元的购物卡,这,便是我们的年底奖金了。
其实我们更没事,没业务。陆陆续续的也走了。我实在闲得无聊,也不想那么早就回家,给在中科院情报所工作的同学还有工商银行总行工作的同学打电话,他们还算比较清闲,晚上一起去了我位于大屯的出租屋里,我买了饺子,在超市买了许多菜,一边围着电磁炉吃火锅,一边聊着这工作了几年大家的体会和变化。中科院的那位哥们,命出奇的好,单位虽然现在不分福利房了,可是给了宿舍,只要在这单位就可以一直住着,而且退休了可以继续住着,和买房子没区别,天天接触的也都是大领导,干的就是古代史官们的活。工行那哥们,平时忙的一塌糊涂,做数据分析的,据他说,他分析出的数据他自己都不相信,所以,可见统计局和银监会以各大银行机构也样本做的统计更是狗扯淡。吃到半截的时候,接到在北大法学院读博的同学的电话,要带着他那博士女朋友来蹭饭。一路上大家更是唏嘘不已,说实在的,我们这几个同学,并不是大学同学,而是高中同学,只因高中关系就特别铁,所以,这几年下来,大家不光没因为繁忙的工作而显得生疏,反而觉得更亲近了。饭吃着吃着,都聊到了自己的工作,我引出了一个学术问题。应收账款,这财政部发布的会计准则中的定义和中国人民银行应收账款质押登记系统中的定义并不同,而国际保理商协会对应收账款的定义就更不一样了,在我们开展业务中,应收账款的理解更是千差万别,最后又扯到应收账款资产池资金存量的问题上来,博士夫妇还认认真真的在大屏手机上记录了下,说这个问题很有意思,这一个存量问题,涉及很多指标,很有研究价值。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在工作中偶尔发现的,原来这个应收账款折扣后的形成的资产池,资金存量的多少决定了这个资产池的警戒线、融资量、是否能良性循环。所以,开展保理的过程,要特别注意应收账款的折扣问题,很多银行和很多客户,希望将应收账款的折扣比例提高,这样银行可以多放额度,客户可获得更多资金,这里不说风险问题,其实这个折扣很容易把客户拴住。据我们的研究,折扣比例越高的客户,对我们的依赖度越高,也就是说,他一旦使用了保理,在没有大量额外资金可以偿还我的保理融资款的情况下,是根本不能不继续使用保理融资的,也就是说客户被我们套住了。而且这个和折扣关系密切。具体的不好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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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12 14:14:08
这个选择也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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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12 14:20:23
wnh728 发表于 2012-4-12 14:14
这个选择也太长了!!
选择又岂是一次,选择无时无刻不在身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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