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得税所惩罚的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富有成效的工作、承担风险以及取得成功。以下这几句话我们重复多少遍也不嫌多:所得税是你为工作所付出的代价;利润税是你为成功所付出的代价;资本利得税是你为成功的冒险所付出的代价。
过去有的时期所得税负担曾有所缓解——税率降低了,此时美国经济会蓬勃发展,原因是人们不会因从事更富有成效的活动而受到阻碍或惩罚。
上世纪20、60 和80 年代的共同特征是:创新层出不穷;经济大幅度增长;生活水平显著提高。即使在2003 到2008 年间,由于所得税负担有所缓解,美国经济表现得也不错(就在我们讨论的当儿,美联储又走了回头路)。
有人以二战结束后一直到50 年代期间为例,试图证明美国经济也可以在高所得税率的情况下茁壮成长。
他们忽视了二战后家庭所得税是联合申报的,这有效地将家庭税负减轻了一半。美国经济在上世纪50 年代之所以能得到发展,是因为所得税起征点很高。
此外还有无数减免所得税的合法手段可以缓解高税率的伤害。但是当美国受到几次经济衰退困扰时,这些高税率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上世纪50 年代美国经济的平均增长速度是低于平均水平的。
如今联邦所得税又在压榨我们。财政悬崖协议不仅提高了最高税率,而且减少了高收入人群的免税额。此外添加了医疗保险税(Medicare tax)—— 对高收入者为3.8% ;有效边际联邦税率为44%。
奥巴马总统甚至想进一步提高税率。他羡慕法国,因为该国对“富人”征收的所得税率为75% ;更具破坏性的是,法国还征收税率高得吓人的资本利得税。
那么为什么说有发生重大变革的希望呢?
首先,为惩罚性税率辩护的理论已经被驳得体无完肤——这在各种理念交战的时期是至关重要的。越来越多的研究正在削弱高税率的理论基础——即所谓高税率产生更多的ZF“投资”,高税率不会损害经济活动。事实上,较高的税收在国家层面上正在给疲软的经济雪上加霜。西欧国家的经济衰退正在加深。全球第三大经济体日本也陷入了衰退。
回头看看美国,在州这一级别有关所得税的战况正在发生惊人的转变。美国的联邦制度的优点之一是各州是公共政策的实验室。比如说从上世纪80 年代开始,先是威斯康星州,然后是步其后尘的其他州,证明了激进的社会福利改革是可行的,他们的成功使重大的联邦改革得以在1996年实现(就是目前奥巴马ZF正在破坏的制度)。
阿尔特· 拉弗(Art Laffer)等经济学家的研究表明,随着时间的推移,免征所得税的州的经济表现,胜过征收高所得税的州。比如新泽西州在历史上经济表现一向优于全国平均水平,但后来该州不仅颁布了州所得税法令,还将税率提高到令人窒息的水平。以往强健的经济表现化为泡影,如今该州的经济落后于全国平均水平。同样的事也发生在康涅狄格州。
在授权ZF征收所得税的第十六条修正案(16th Amendment)颁布前,各州是拥护征收所得税的;而如今,他们做的事恰恰相反。堪萨斯州州长萨姆· 布朗巴克(Sam Brownback)一直不懈地推动削减所得税。
由于他所在党的若干成员对此事犹豫不决,他在党内初选中支持了他们的对手。布朗巴克胜利了,目前让堪萨斯州走在通往完全废除此项税收的路上。内布拉斯加州州长戴夫· 海涅曼(DaveHeineman)希望做同样的事,路易斯安那州州长鲍比· 金达尔(Bobby Jindal)也是如此。还有其他州长也正在推动大幅降低税率,其中包括北卡罗莱纳州州长帕特·麦克罗里(Pat McCrory)、俄克拉何马州州长玛丽· 佛林(Mary Fallin)和俄亥俄州州长约翰· 卡西奇(John Kasich)。
让我们看看马萨诸塞州正在发生什么事吧:州长德瓦尔· 帕特里克(DevalPatrick)从密友奥巴马处得到了灵感,提议将马萨诸塞州的5.25% 所得税率提高到6.25%,此外还要提高其他征税。尽管共和党在国家立法机关几乎没有什么势力——民主党拥有参议院40 个席位中的36 个,以及众议院160 个席位中的129个——但帕特里克的计划看起来将会遭受惨败。与白宫的幻想恰恰相反的是,大多数人都没心思缴更多的税给大ZF。
伊利诺斯州、加利福尼亚州、马里兰州和康涅狄格州等州的州长患有征税狂热症,这些州正在遭受重创。杰里·布朗(JerryBrown)声称其对高收入加州人实行的大规模追溯增税正在平衡自己的预算。可是好景不长,企业和个人都在逃离这曾经的“黄金之州”。
当高尔夫球手菲尔· 米克尔森(PhilMickelson)因大部分收入流入ZF官僚机构而大胆地表达厌恶之情时,他受到了自由派人士和自由派媒体的抨击。但那些大喊大叫的批评家改变不了现实。
运动员泰格·伍兹(Tiger Woods)、德瑞克·基特(DerekJeter)等无数运动员在免征州所得税的福罗里达州等州安家是巧合吗?许多加州人在隔壁免征州所得税的内华达州安家也是巧合吗?
如今患有征税狂热症的州长们正在采取孤注一掷的措施。明尼苏达州州长马克· 戴顿(Mark Dayton)想改变“住处”(residency)的定义,使那些只在本州待短短60 天的人也成为征税对象。
虽然我们无法在短期内摆脱联邦所得税,但我们正在为大幅度削减税率和简化税制做准备。全美上下正在对此形成共识。2010 年奥巴马总统委派辛普森- 鲍尔斯委员会(Simpson-Bowles commission)设法应付预算危机,该委员会推荐了一些税制简化措施,以换取对所有所得税税率的大幅削减。很多民主党人同意了这项提议。以此为起点到实现单一税(flat tax),仅一步之遥。
得克萨斯州的新参议员特德· 克鲁兹(Ted Cruz)正在筹备单一税议案。共和党人必须开始意识到,自己应该摆出支持经济增长的乐观主义者的架势,而不是听起来像悲观的会计师。
致命的美联储
美联储造成的伤害尽管不大被人觉察,但的确存在。令人惊讶的是,我们的央行并未认识到自己扮演的角色应该是给予国民稳定的货币并迅速果断地处理金融恐慌。自上世纪90 年代后期以来,美联储的做法已经显得有些精神失常。
该机构刻意削弱美元的政策是造成2008 至2009年金融危机的根本原因。如果美元未被削弱,我们就不会有房地产泡沫。目前美联储的政策已经严重制约了经济增长。
当美元被削弱时,投资会被导向错误的方向:流入富有成效的融资活动的资金减少,而流入防御性硬资产的资金增多。上一次美联储走入歧途是在上世纪70 年代,当时油价从每桶3 美元飙升至40 美元。
80 年代初通货膨胀结束时,油价暴跌至每桶10 美元,后来略有回升。从80 年代中期到21 世纪初,平均油价约为每桶21美元。现在再看看油价:每桶97 美元。另一个例子是农田价格,近年来已经翻了一番。美联储造成了破坏性的泡沫,就像如今它对债券市场所做的那样。
最近著名经济学家约翰·泰勒(John B.Taylor)将美联储的超低利率政策与租金管制进行了比较。租金管制抑制了住房供应,而美联储的利率政策抑制了银行对小企业的信贷供应。
过去2 年里,银行对非公司经济实体——在正常的经济中是巨大的就业机会创造者——提供的贷款实际上减少了。与此同时,联邦ZF几乎以零成本获得自己想要的现金。你可以称之为没有眼泪的赤字。
很久以来,《福布斯》专栏作家大卫·马尔帕斯(David Malpass)等经济专家一直在就这个主题进行抨击,而其他人也开始以同样的观点看待问题。比如说,即便是英格兰银行( Bank of England)也已对量化宽松政策的效果表达了深深的疑虑。
附带提一下,该机构进行的一些研究表明,自上世纪70 年代取消金本位以来,世界金融体系已经变得极端不稳定。鉴于目前反金本位的正统观念,英格兰银行的调查并未得出合乎逻辑的结论,但全球的大事件会让决策者们醒悟的。
为什么美元应当与黄金挂钩呢?因为黄金比地球上的其他任何物质更能保持其内在价值,类似于方位亘古不变的北极星。
因此它是保持货币价值稳定的一根便于使用的标杆。
译 蔡晶 校 Ro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