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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13
保罗·克鲁格曼:与其ZF违约,不如总统违抗国会http://www.guancha.cn/PaulKrugman/2013_10_13_178191.shtml

现在看来,共和党人或许已经决定无条件提高举债上限了,不过相关细节尚不明确。这可能是这种勒索战术的终结,但也可能不是,因为我们目前看到的只是期限很短的提高。触及举债上限的隐患仍旧存在,如果ZF停摆的政治后果依然对共和党不利,那就更是如此。

那么,如果我们真的触及举债上限,将面临怎样的选择呢?或许你可以猜到,所有的选择都很糟糕。而问题在于,哪种糟糕的选项造成的伤害最少。

眼下,奥巴马ZF强调,我们没有任何选择,假如触及举债上限,美国ZF将陷入整体违约的境地。许多人,甚至包括ZF的同情者在内,都怀疑官员们只是在此时此刻不得不这样说而已,因为不能给共和党任何借口淡化其所作所为的严重后果。不过,就算的确没有选择吧,那么整体违约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财政部去年的一份报告显示,触及举债上限将导致ZF进入“延迟付款状态”(delayed payment regime):在手头有现金时,按照收到账单的先后顺序进行支付,其中也包括国债利息账单。而每天收到的账单总金额会超过现金收入,这就意味着欠款越来越多。这种状况可能会立即引发金融危机,因为此前被看做最后的安全资产的美国国债,会被评定为违约资产,有可能迫使金融机构抛售美国国债,并寻求其他形式的抵押品。

这样的前景非常可怕。所以很多人(尤其是亲共和党的经济学家,但不仅限于这些人)提出,财政部可以换个做法,“区分轻重缓急”:它可以全额兑付国债,从而让现金短缺的压力落在其他事情上面。至于“其他事情”,指的是社会安全福利(Social Security)、联邦医疗保险(Medicare)和联邦医疗补助(Medicaid),除了国防和利息费用之外,它们在联邦ZF的支出中占了大头儿。

某些支持区分轻重缓急的人似乎相信,只要我们一直支付利息,一切就会安然无恙。我要给出四点原因,证明他们错了。

首先,美国ZF仍然会违约,不能依法履行付款责任。你可能会说,社会安全福利开支之类的东西和应付的国债利息不同,因为国会无法拒付国债,但它如果愿意,可以批准一项法案,削减福利。但是国会尚未批准这样的法案,除非它真的批准了,否则社会安全福利就和应该付给投资者的款项一样,具有不可侵犯的法律地位。

其次,我们在2008年的危机中开了一个糟糕的先例,当时,华尔街得到了ZF的救助,而深陷困境的工薪阶层和购房者却所获甚少,甚至一无所获。现在如果优先支付利息,只会重蹈覆辙。我们会再一次发出这样的信号:金融业能享有特别待遇,因为如果得不到,它就能以拖垮整个经济相要挟。

再次,无论时间长短,削减开支都会给人们带来很多磨难。设想一下:由于ZF不再支付报销款,参加了联邦医疗保险的患者无法在医院里就诊。

最后,区分付款的优先次序或许可以避免金融危机立即爆发,但仍然会带来灾难性的经济影响。届时我们需要考虑即刻削减开支,这种做法与泡沫破裂后房地产市场大跌的影响大体相当,后者是造成2007年至2009年大衰退(GreatRecession)的最重要原因。单单这么做,就足以把我们推进衰退的深渊。

而且事情不会到此为止。随着美国经济陷入衰退,税收收入也会大幅下降,而ZF已经无法举债,那就只能被迫再次削减开支,从而造成经济状况继续恶化、税收收入继续下降等等后果。所以,即便可以避免一场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式的金融危机,我们还是会迎来一场比大衰退还要糟糕的经济衰退

那我们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许多法律专家认为还有一个办法: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总统其实可以选择违抗国会,无视举债上限

这样做不会违反法律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人们的观点各不相同。但不履行联邦ZF的义务同样会违反法律。假如众议院共和党人把总统推到了无论怎么做都会违法的境地,为什么不选择一种对美国伤害最小的做法呢?

当然,这会引起一片哗然,还可能面临许多法律上的挑战——不过,我如果是共和党人,如果的确要提起诉讼阻止ZF为老年人支付医疗费用,我会感到不安的。还是我说过的那句话,现在没有什么好的选择。

那么,如果我们触及举债上限,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但愿我们不必真的知道。

翻译:李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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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13 21:39:10
克鲁格曼:政府停摆,是我们的体制问题

这或许是世界末日来临的方式,伴随着的不是大爆炸,而是耍性子。
众议院上周六的表决显示,只有在不可接受的条件得到满足之后,才会给政府提供经费,政府关门由此变得近乎不可避免。好吧,暂时停摆并不是世界末日。不过,美国政府违约却可能导致金融灾难。除非国会立即提高美国的举债上限,违约是一定会出现的。不幸的是,许多共和党人既不明白也不在乎。
我们首先谈谈经济问题。
1995年到1996年间的政府停摆事件之后,许多观察人士得出结论,这种事虽说显然很糟糕,但也并非灾难:核心服务得以延续,而结果是让大家不胜其烦,但并没有产生长期危害。这么说仍然有一定的道理,不过需要指出的是,克林顿(Clinton)时期的停摆发生在经济繁荣的背景下。现如今,我们经济疲软,而政府开支的日益缩减正是疲软的一个主要原因。停摆相当于进一步打击经济,如果延续较长时间,可能演变成大问题。
虽说如此,比起国会拒绝提高举债上限的可能性,政府停摆看来并不致命。
首先,触及举债上限会导致巨额的开支削减立即强制生效,几乎肯定会把美国打回经济衰退之中。此外,不提高举债上限还将意味着,现有的美国国债不能按期偿还。而这可能会引发骇人的后果。
原因何在?长期以来,金融市场一直将美国国债视为终极的安全资产;美国有债必偿的假定是世界金融体系的基石。尤其是,当投资者希望就其借贷获得一种绝对可靠的抵押品的时候,就会产生对短期国库券——即短期国债的需求。短期国库券扮演的这一角色至关重要,以致于在经济严重萧条时期,它们偶尔会有略低于零的负收益率,也就是说,它们被视为比现金还好。
现在设想一下,美国国债变得不安全了,竟然没法指望美国有债必偿了。突然之间,整个体系将陷入混乱之中。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各大金融机构或许会匆匆拼凑出替代机制。不过,看似很可能的是,违约将造成巨大的金融危机,让五年前由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破产触发的危机相形见绌。
任何正常的政治体制都不会冒这样的风险。但我们没有正常的政治体制。我们有的体制是,一大群共和党人认为,他们可以迫使奥巴马总统放弃医保改革,方法是以政府停摆、债务违约,或两者一起,来进行要挟。而且在这样的体制里,有头脑的共和党领导层害怕与党内患有妄想症的那派人实话实说。因为他们患有的妄想症,不仅是在经济方面,也在政治方面。
在经济上:共和党激进派普遍排斥气候变化的科学共识;其中不少人也排斥进化论。那么,为什么还要指望他们相信专家发出的有关违约危险的警告呢?的确,他们不相信:共和党议员中有一大批“否认违约者”,他们对不偿债的种种危险置若罔闻。
另一方面,在政治上,明理的人都知道,奥巴马不能也不会允许自己被这样要挟,原因不仅在于医保改革是他主要的政治遗产。毕竟,一旦他开始做出让步,顺从了那些为了一遂心愿而威胁毁掉世界经济的人,他还不如把宪法给撕了。可是共和党激进派,乃至一些党内领袖,仍然坚持,奥巴马会屈服于他们的要求。
那么,此事如何收场呢?给政府拨款并提高举债上限所需的票数已经够了,其实一直就够:每个民主党众议员都会给必需的提案投赞成票,也有足够人数的共和党人会这样做。问题在于,共和党领导层惧怕激进派的怒火,一直不愿给此类投票放行。有什么可以让他们转变心意吗?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想想当初是谁让我们陷入经济困境的吧–—最有可能的答案是华尔街前来救驾。大财阀会告诉共和党领导层,他们必须结束这种无理取闹。
可是,要是连财阀们也无力控制激进派呢?在这种情况下,奥巴马要么允许违约发生,要么找到某种途径反抗要挟,拿宪法危机交换金融危机。
这一切听起来很疯狂,因为事实的确如此。不过说到底,疯狂的不是形势,而是我们政客的想法,以及给他们投票的人。违约的不是美国,而是我们自己。

翻译:黄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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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13 21:56:11
继续举债继续借钱,到何时是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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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14 07:46:01
保罗·克鲁格曼?……以前不是大力主张放水扩张吗?现在他却来指责债务危机了?难道他发明了欠债不还的妙计了?
放水扩张,就势必增大债务,而增大债务到一定限度,就一定危机。这个常识在诺贝尔学校里不教给他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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