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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议题

1）中美资本市场关系对话；2）08年中国金融市场发展
3）金融衍生品风险与机遇；4）开启中国私人理财之门

投资中国 持有世界 中美高峰论坛

时间：2008年3月28日上午

地点：丽思卡尔顿酒店

议题一：中美资本市场关系对话

嘉宾：

杰尼菲·辛格尔 美国证券交易商自动报价系统协会副总裁兼国际部主任

李山泉 美国奥本海墨基金管理公司董事总经理

魏欧林 AIG中国成员公司主席

　　　　　　　　　　　　　美国财政部中国事务特使 (2005)、美国财政部部长顾问 (2004-2005)

议题二：08年中国金融市场发展

嘉宾：

左小蕾 银河证券首席经济学家

夏斌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所长，研究员

龚方雄 摩根大通董事总经理

李稻葵 清华大学经管学院金融系主任

主持人：投资中国，持有世界，中美金融高峰对话现在正式开始。大家好，我是主持人，是专门从华尔街，从纽约带着疑问，带着问题来到中国，来到北京，来到这个论坛，主要是和大家沟通一下，交流一下，同时今天和大家一起还有专家讨论一下目前的美国风暴和中国风暴的情况。

主持人：是的，他从美国赶过来，我从香港赶快一过来，我是在香港股市打得七零八碎的，本来想到中国躲一些风头。

主持人1：现在目光转向了华尔街自己，因为华尔街从1933年最低岸的情况而来，现在没有任何人见到的情况，现在这种方式是全方位，从房地产到金融投资银行，全方位有袭击。

主持人2：现在目前的金融动荡是非常激烈的，对于中国来说到底应该在美国要求我们打开金融市场大门这会儿，我们应该怎么样挡，能不能挡得住，如果挡不住，怎么让他们进来以后对中国的影响不大，这都是今天探讨的重点，今天整个活动当中有四个议题。

主持人1：对，今天就是重点讨论的，就是美国金融风暴对中国的影响，对世界的影响，现在美国经济是不是不那么重要了，是不是这么回事。

主持人2：美国经济不重要的话是什么情况呢，还有现在中国金融市场是怎么走向。

主持人1：第三个议题就是衍生工具，包装再包装，最后连交易人员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跨台的金融衍生工具。

主持人2：这个问题很复杂，昨天我问庞哲到底现在有多少金融衍生产品，她说她也不清楚，但是现在很多人都在学习金融衍生产品，所以在下面的论坛当中她会告诉我们美国的金融衍生产品，所以在最后一节的论坛当中，如果去年钱赚这么多，今年很快就缩水了，如何使财富保值，这是很重要的问题。

主持人1：下面赶快开始我们论坛。

主持人2：对，今天的主办者是凤凰网和财富时报，在论坛开始之前，首先请凤凰网的CEO，首席执行官李亚先生为我们致词。

李亚：非常抱歉有一点赶。非常欢迎各位参加今天的中美金融论坛。我想简单的代表主办方之一，凤凰网，凤凰新媒体向大家致词。今天是一个中国股市的一个非常关键的一天。昨天晚上和一个朋友确认今天能不能参加这个活动，他首先问的是今天这个会议可不可以上网，因为也许就在今天开会的时候股市跌宕起伏，我想结合自己的投资的一些生涯中的一些关键时刻谈一谈。

第一点是10年以前，1998年的时候，好象是10月6日左右。如果投资经验比较长的人可能记得，那个时候在第一次的互联网经济刚刚兴起，但还没有完全展开的时候，在亚洲金融风暴过后的两个月之后，在美国的以纳斯达克为代表的，技术股市大幅的振荡，当时我是在纽约参加当时的第一届互联网经济的大会议。在那天所有与会者看到电视屏幕上，那时候电脑还有没有很多视频的传播，电视上所谓四大黑马股，英特尔，思科，戴尔，还有一个好象是微软都在狂跌，那是10年前由亚洲金融风暴引起的美国股市的狂跌。

第二点是2000年的3月份，也是在某一天，具体几号我不记得了，得到当时我自己和朋友在华尔街有一个叫华庭的中国餐馆，在那儿吃快餐的时候，中午接来同事打来的电话，说好象纳斯达克跌几百点了。这个当时是我能想起的，我自己生涯中的第二个关键点。

第三点就是我回到中国以后的两个日子，一个是去年，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去年五一之前中国股市是多少点，有没有人记得呢？去年的五一前。我记得应该是4000多，还在涨，还没涨很高，但当时我自己可能也是有点胆大，我在自己的MSN上挂了一个签名，说三天内A股崩盘，我一个朋友从甚至看到我MSN的签名就问我，你敢这么预测，我说我这是自己预测的，我没有敢预测中国的股市，这只是一个个人得预言，当然后来发现不但没有崩盘，而且是狂涨。

第四个点，就是前不久美联储突然宣布一个投资银行居然土崩瓦解，我想分享这些时刻主要是一个体会，就是我们不管作为个人，还是作为机构，对资本市场都需要保持一种定位的心态，我们再做多少年的投资，发了多少财，你所有的投资战略可能都是会崩溃的。倍尔斯是重点的例子。

分享这些内容，我想今天我们非常有幸的请到了美国还有香港，还有国内知名的学者和金融机构的专家领导，来一起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讨论在全球的金融市场互动增加的情况下，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我这里简单介绍一下代表的主办方，就是凤凰新媒体，在网络资讯，网络视频和无线互联网，三大业务核心，今天的主持人，他们主持凤凰卫视的节目在凤凰网上都有直播的在线。凤凰网目前是中国排名第一个新闻垂直门户。我们在今年想要重点发力的也是更加实用，更加与我们的民生更加贴近的财经频道，财经频道也欢迎大家到凤凰网看凤凰卫视的财经节目，同时我们还有凤凰网自己推出的凤凰财经早报，晚上部分报，时时播报，以及凤凰政经周刊，这样一个以更高的制高点，和全球的视业分析股市走向，资本市场走向的产品。非常欢迎大家以后能够上IFeng.Com访问我们，我讲这么多，预祝今天的会议成功，谢谢。

主持人2：谢谢李亚，希望各位继续支持凤凰网，让我们可以在这儿和各位见面，下面请财富时报出版人张忠先生，为我们讲话。有请。

张忠：其实刚才我们的主持人已经把这次会议的主办的宗旨和大家做了一些表述，我在这儿只是作为一个主办单位之一和大家做一些认识，当然我们这个会议的召开还要感谢其他的主办方，除了凤凰网以外其他的主办代表，比如说信达证券，请张江总裁和大家见一面吧，还有感谢一些俱乐部，当然刚才李亚介绍了凤凰新媒体的情况，我简单介绍一下财富时报，财富时报是中国金融时报和纽约时报合作的新媒体。我们在今天也跟凤凰新媒体，信达证券共同主办了这么一个论坛，从今天到场嘉宾的情况来看呢，可以反映出很多的听众，很多的嘉宾都非常关注这样一个话题。我也在这里预祝会议取得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主持人2：谢谢张先生。我们的嘉宾来做香港，美国，内地，这些专家对论坛有很多，下面把第一个主题人的时间叫给庞哲。

庞哲：今天第一的论坛的内容是关于美国经济和美国风暴，我们今天讨论是以英文来交谈的，所以我用英文介绍一下情况。

庞哲：下面有请各位嘉宾上场。他们是杰尼菲·辛格尔先生，李山泉先生，龚方雄先生。

杰尼菲·辛格尔：大家早上好。我今天非常高兴和大家聊一聊金融的话题，这些金融的话题不仅是现在的金融话题，还包括几十年以前的一些金融话题。因为我们现在正身陷于一个信用危机中，我用信用这个词是有所指的，我想有的时候信用这个词呢，它有很多的界定。因为现在这场灾难有很多的影响。对世界经济有影响，会形成一些负面的影响，但是这样影响的效果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得到体现和凸现。我相信对于很多的行业还有部门，现在美国的危机对美国经济和全球影响会形成很大的影响。

首先我谈一谈自己的观点，我想谈一谈美国现在信用市场发展状况和中国的联系。我谈到金融市场的时候会谈到一些宽容的经济方面的问题。今天会有很多的讨论，我不是经济学家，经济学家会讨论中国的经济问题。也就是说中国的经济和世界经济，以及美国经济之间是联动的还是非联动的，有些经济学家的观点是这样的，这样的一个联动性是有限的，不是无限的。也就是说中国国内的银行在海外的发展，在这方面的投资也是有限的，从百分比的角度来看这样的说法是有其合理性的，但是我想现在美国经济正在放缓，它对于中国的GDP增长的影响也比较小，因为中国向美国出口的附加值仅仅只有中国总出口的1/3，这些经济学家会说可能一个缓慢的有限的放缓，或者是一两个季度的放缓，可能会减少中国的总体的经济的发展，可能大约是影响GDP的2%吧。

我不是一个经济学家，所以说我不了解这些数字都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相信根据我在市场上的观察的结果告诉我，我们两国之间的一些关系的基石，实际上就是两个国家的相互依赖性，我不知道还有哪个词能够更好的形成这样的关系，能够更好的形容两国在经济和金融方面的深刻关系。其实最适合就是我刚才说的相互依赖性，在我看来我们实际上是绑在一起的。

这两个国家之间经济相互互动性，相互依赖性在未来我想会得到加强。这将会成为我们这个时代中心的一个特色。同时也就是我们会对全球共同的负起责任。同时也意味着敏感性，也就是说对于两国的经济，国内政治的一些挑战的敏感性，这种敏感性也会得到加强。所有的人都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今天论坛的话题是资本市场的在美国的失灵，以及在全球资本市场上的失行，也就对全球经济圈的影响，我想这是大多数金融方面论坛会议的一个话题，当然也是我在任何，和一些各个国家，还有金融高官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遇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现在美国的情况非常的糟糕，非常严峻，它的原因主要是跟美国住房市场有关系，那现在的信贷市场和金融领域受到了影响，这样一个影响得到了加剧，是由于一些五花八门的各种金融工具和金融衍生产品的出现，甚至包括那些非常我经验的参与者都不能够了解这是怎么回事。

比如说由于这些产品的存在，有些这些产品被分成很多的，也就是借贷者和消费者在很多情况下都不能相互了解各自的目的，都不能进行很好的协商和协调，这带来很多信息的缺失，导致了不稳定，以及对于各公司资产负债的信心的缺失。

我们可以理解的是在我看来，在全国每个资本市场都被涉及到，他们都希望能够减少这种脆弱性，我们看到市场心理的作用，也就是说市场的情绪的影响，也就是说全世界一个资本市场的影响可能会导致给全球市场带来一种波动，最近我们可以看到，我想就在昨天吧，在上海的市场上，有很多各种各样的解释和猜测，也就是上海股市下挫的现象，有一个猜测，我们实际上出现了明显的熊市，这是形容现在状况最好的一个词汇，最贴切的一个词汇，上海股市下降了大约是从去年最高点，下降了几乎近45%，我想这种现象反映出在这个市场上将会有紧缩现象，可能盈利率会放缓，市场的增长也会放缓，同时在这个市场上人们会纷纷的抛售股票，以及它对于各大公司，对中国公司的盈利率的影响。

在介绍完这些之后，我现在想简单的评价一下三个观点的具体领域。我今天首先讲一讲货币政策，以及货币政策对于资本市场，资本流动的影响，以及各经济体资本之间流动的影响。由于两国之间利率的差距越来越大，我想会形成很深远的深刻的影响，在市场上有一种期待，在美国和中国利率的差距不断拉大的情况下，人们会预测美国利率会降低，而中国利率会升高，这种情况会影响到这两个国家之间的资本流动，特别会影响到美国在最近几周的资金活动，在市场上有一种期待，那就是美联储将会继续向市场上加强流动性，这种流动性将会寻求高回报。

而亚洲正成了这些高回报，流动性的目的，我想包括那些投机性的资本流向中国，将会导致了很多问题，包括流动性过胜，还包括过高的通货膨胀会导致中国利息上涨，同时会加剧人民币的币值的上升，所有的将会转而吸引更多的资本，也就是说高利率将会提高中国国内资产对于国外投资者的吸引力，这样一个现状，这样一个情况怎么样得到控制呢。我想这就是一个核心的问题，这使得中国的监管者和中国的领导非常担心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不会很快的得到。

一方面这将会涉及经济增长模式的转变。我们要建立一个更加依赖国内需求的一个经济增长模式，更加平衡的模式，同时呢还会建立一个新的，注重公共产品投资的模式，包括健康医疗，教育，同时我也相信会建立一个大型的市场机制，用于加快经济和金融的调整。

下面我谈一谈资本在金融市场的作用。改革开放30年以来，由于中国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在我看来中国的金融体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及市场和政府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有点痛苦也有一些压力和紧张。但是这种转变的规模和速度在历史上是史无前例的，这样导致了经济的增长，这个增长中一个关键因素就是金融体系的现代化，以及加快对于外国投资者，和国外投资的开放度。

虽然有这么多的进步和成就，但是仍然有很多工作要做，成功已经为我们现在和未来带来了一些挑战，现在的经济增长结构给我们带来一些挑战，因为我们依赖于一些固定资产的投资，同时我们依赖于一种出口导向型的经济，这样一个就业的模式，增长了中国对于全球经济放缓的脆弱性，同时原材料上涨，以及劳动力成本上涨的话这都会使中国受到影响，这会影响到中国的发展，我想中国的领导者已经清楚这些挑战的存在，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加强实施力度，要有一个平衡的增长，这将会使得金融市场更加有效，中国的银行体系，以及包括中国银行的一些中介机构，他们提供经济手续75%的资本，这些其他的新兴国家，经济体中的比率仅仅是50%，而在发达国家这个比率差不20%，中国的资本市场还有待于发展，特别是证券市场有待于发展。

一个完善的证券市场将会有利于市场资本的可计性，而且可以拓展资金的来源渠道，特别是对于中小企业来说更为如此，同时也有利于服务业的发展。这样的话会给银行带来一些挑战和风险使银行可以积极的筹备，开发一些新的产品，像养老保险等等，能够增长刺激消费来发展市场，能够使更多的金融产品产生。国外机构进驻中国，会加快新产品引入的过程。同时也加快关于公司内部控制。

最后我会谈到第三个话题。这个话题现在受到媒体的关注很多，那就是所谓的主权财富基金。这并不是一个新的现象。这些资本是公开的，资金存在已经有几十年了，在二战之后就开始出现，但这些新的基金得到了闷热的重视，原因是最近几个月经济的发展。主权财富基金不应该得到过多的保护，或者受到更多的关于投资方面的限制，当然这还没有发生。但是危险是潜在的。

可能会出现的状况就是外国的投资会涉及到一些国家安全的问题，但是这样的影响在我看来是有限的。可以通过一些制度性的方法来回避。不管怎么样主权财富基金在全球金融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带来很多的收益，一般说来这样一个基金往往是一个小型的投资。在大多数情况下，甚至只有10%，但是主要目是增加金融的回报。这些投资往往会提供一些稳定性，为全球的经济体系提供稳定性。最近信贷危机加强了我们对这样一个公开性资金的吸引力，在我看来它也增强了一种观点，那就是所有的主要的金融危机，包括美国，中国，日本，所有的这些市场都需要来参加这样的一个公开投资的机制的建设。同时他们非常需要在增强他们国内市场和国外市场的公开性，资金的重要性在全球越来越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要求增加信息披露程度以及透明度，最后我们应该欢迎这样一个趋势，因为它是建立增强信心的一个重要的工具，同时也是建立一个投资者信心的工具，谢谢大家。

庞哲：现在我们邀请李山泉先生演讲。

李山泉：我今天用中文讲吧，这样更好一些。因为我这个幻灯片准备的是中文，因为我开始不太清楚要用英文讲，所以说还是准备了中文，我一共用15分钟演讲，这个时间稍微长一点，我想就按照要讲的重点简单说一下。有些地方过一下，因为有幻灯片，如果大家感兴趣管主办单位要就可以了。

实际上如果要讲问题的话，现在美国的问题很清楚，外面媒体也好，在座各位也好，大家知道的情况很多，就不重复了。实际上次贷危机只是一个导火索，美国次贷危机引起的是全面的信用危机，这里面有一个量的问题，前一段时间我们研究的话，到底美国次贷的压力是不是完全释放完了，也是一个关键问题，取决于量有多大，有人最早说2千亿，可能这个估计有点太少了。

那么有人说更多，到底多多少呢，到目前为止没有看到一个确切的数字，我来之前看到高胜有一个估计，可能是460亿，可能这个数比原来估计高了一倍还不止，但是到底多少还不知道，所以我们该要分析和研究这个问题，看看有什么影响，这可能有一个巨大的问号。那么次贷危机引起的贷款全面紧缩，到底非常简单，因为次贷造成有一些企业，先从金融行业开始，实际上美国过去15年的历史上，还没有这种情况，这是第一次。过去我们学经济学的时候，谁都知道，那么经济周期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一定要有一个从信用危机开始，这么多年没有了，这就是为什么经济研究理论里面有一些人认为，经济周期的理论可能不适用了，现在社会的话呢这个经济周期避免了，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个结论可能下得过子，实际上信用周期这个特征，这次表现特别的明显，就是经济的周期性是从信用周期开始的，这次又回来了，所以经济学的原理还是适用的，只是这次的特征不一样。

那么我们看到有信用危机引起的贷款放缓，这个没有什么可讲的，有了巨大亏空以后，银行没有办法只能紧缩，本来在生产领域里面影响很小，实际上生产领域影响也很大，因为银行的帐目平衡表出现问题以后，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紧缩，所以这就是引起所谓信用危机的开始，华尔街没有人估计到这次会这么严格，因为到底哪儿是头不清楚，因为全面紧缩都想要钱，那钱从哪里来，只好从其他的贷款拿，为什么股票市场也动荡呢，因为他们要卖啊，所以这个道理非常简单，这里面不用特别展开了。

那么要强调一定就是面对这种危机怎么办，那么第一个跳出来的，也就是说只有他，就是美国的联储会，它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话，首先采取货币政策的调整，那么货币政策出来以后，联出会要达到在两者之间达到平衡，一方面要想办法次进经济，使危机影响缩小到最低限度，这是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那么与此同时他们要防止通货膨胀，因为这也是他们的职责，所以联储会的政策看得很清楚，他们要在这两者之间找到平衡点。

那么第二个他们可以做的，就是这实际上陷入了一个矛盾，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全面的货币政策，以利息为主轴的货币政策会导致美国的地位问题，所以说如果要是想刺激经济怎么办呢，就要降息，降息就会造成美元的皮软，现在货币政策的矛盾越来越明显，我一会儿展开讲一下，我先大概的讲一下。

再一个需要大家关注的就是今天是大选年，大选年的话也对目前的信用危机有影响，因为有可能会导致过渡宽松财政政策，大选年嘛，为了赢得选票，各个候选人可以采取方法开支票，这都会造成危机方面，这些方面很值得关注。

实际上这些方面的问题看得很明确，在美国巨额的财政赤字，不光是州政府，一个县，一个市财政赤字，已经是美国很严重的问题，到一个州去，他们的亏空都是巨大的，每年州长为了平衡预算，都是三四百亿之间巨大的亏空，所以美国的财政政策也面临很大的危险。

现在人们担心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联储会比较积极，这个大家很清楚，但是后面又有很多的麻烦，因为货币政策起作用要有一个时期，大概是3到6个月。要在3个6个月之后见效，现在应该说逐步开始显现作用了，但是人们还没有看到明显的显现作用的拐点，于是就带来一个问题，人们有一个疑问，典型的讲就是跟打仗一样，拿着枪蒙打，然后把子弹打光了怎么办呢，也就是说联储会调整汇率的敏感度，对经济影响的敏感度越来越小，我们叫边际效应，所以这是人们很担心的，如果6个月以后经济没有明显好转的话，这个问题就严重了。

实际上美国问题的话对于全球的影响已经很明显了。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尤其在亚洲，因为亚洲的市场不错，经济也不错，似乎跟美国两回事，于是就出现了，是不是现在脱钩的情况，美国和其他地方的经济脱钩了，当时这方面的言论，或者叫观点应该说很有地位。那么现在看起来呢，这个结论有点过早，实际上没有足够的证据现实，美国和全世界脱钩了的因为有足够的证明说明，美国对全球的影响应该很大，而且是至关重要的，这里面有一些数字随便一分析就知道了，美国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消费市场，不管是出口也好，还是怎么样，美国购买力还是巨大的，他们是巨大的进口商。

第二就是美国经济增长的话，仍然是全球经济增长的主要推手，美国和中国比，从量上来讲，中国经济增长10%，美国增长2%到3%就够了，它对全球的拉动性很大。那么资本市场也一样，美国仍然是全球最重要的资本市场，它非常的活跃，而且如果现在看一看，再分析一下，股票市场也是一样的，从资本市场最典型的反映就是股票市场，实际上股票市场美国和全世界的相关性，不但没有降低，如果做数量方面的分析来说，这个相关性还在提高，不是在减少。

那么债券市场也是一样的，美国债券市场是全球最活跃的，那么再有一个就是，如果您观察的，就是美国队全球的影响就是环球投资，环球投资资本来说，美国在全世界各地的投资量是最大的，不管是热钱也好，长期投资也好，美国投资全世界的钱量是很大的。

这里面也认识到一点，随着整个世界格局发生变化以后，美国的相对影响也在逐渐的减少，这包括美元的地位问题，欧元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调整以后，欧元影响力在稳步的提高。当然还有人民币，那么人民币在国际之间的地位也在提高。全部看得很清楚，就是美国的经济的确在全球的份额当中相对来讲是在下降的。当然可以从这个角度讲，就是美国的影响力是不是在全球相对来讲减弱，这个我是统一的，因为它是相对份额的下降，这里面有货币因素问题，如果假设中国2007年增长11.8的话，如果用美元的概念来讲，中国实际以美元计算的话，中国去年就增长了17%。如果完全站在全球，用美元作为标准，那美元在全球的地位就减弱很多。

那么实际上这里面我比较感兴趣的问题是什么呢，我们如果要往前看，讲过去有时候比较容易，但是我们要往前看的话，我跟大家讲一讲，美国当前争论的两个问题，就是关于金融这个领域，对这个问题怎么看，我觉得这是关键问题，因为这关系到政策的走向，关系到人的经济行为。现在美国经济出的问题，这个问题是根本上出了问题，还仅仅是一个各案，这个问题上其实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

第一种看法认为是金融体系出了问题，这个就严格了，说目前无论是监管，还是金融创新等等，矛头直指金融创新，刚才主持人庞哲也讲了，金融产品或者是衍生产品等等，矛头直指这个领域。持这种观点的认为，金融产品的这种创新是造成目前灾难的一个主要原因，所以说实际上这里面带有传统的观点，认为金融很难监管，监管体系根本研究不了，照顾不过来，这就是为什么拿来一个东西问大家的时候，到底有多大的量，没有人说出影响力有多大，有多大的量。如果按照这个往下分析的话的确有问题。

比如说信用衍生产品， 这是一个巨大的领域，到底这个量有多大，而且到底有多少影响，因为这是在OTC市场上面，就是联储会也很难管，因为这个产品不断的能够再生，而且一环套一环，所以说如果想把它懂，监管部门要费很大的力量，监管要招这个人很困难，因为这个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搞起来的，都是数学好得不得了的人搞起来的，非常的复杂，他们雇一个人很难雇的，所以这个不好监管。所以有人认为，实际上次级贷款的危机，不过是金融里面潜在问题的冰山一角，实际上金融里面的问题很大，现在国会很关注这个问题，现在也直指了信用评级问题，现在信用贷款里面出现了3A级别，号称了多次打包的债券，这和过去3A评级不是一个概念，于是人们直接指出到了信用评级单位也出问题。那么还有一些，比如说对冲基金无限扩张问题，对冲基金现在增长很快，那么怎么看这个问题，因为对冲基金监管部门没有义务监管。没有人管它。再有就是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界限消除以后，人们知道过去所谓最早经济大危机以后，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有巨大的界限，现在这个界限没了，又回到过去了，商业银行可以搞投资银行，投资银行业可以搞商业银行，这个界限没有了以后呢，好了，各个大银行因为资金很雄厚，力量非常的雄厚，于是这都搞交易，对交易非常感兴趣，原因是要追求短期利润，我到华尔街不是很久以前的事，比如说90年代初，那时候整个华尔街大银行里面，有所为的专门以交易为主的有几家银行有啊，这不是很多，只有少数几家大的银行，有专门以交易盈利为主的，现在去看一下，没有任何一个银行没有以交易获取盈利的，所以这种金融行为的活跃成为，比15年前是巨大的飞跃，当然也有现代化的交易手段，现在的计算机系统传播速度很快，于是这种交易的冲动，或者是交易的速度快多了，这个都是造成监管上面一系列潜在的问题。那么这个问题就不展开了。

当然有人反对这个观点，上面这个观点讲的是金融系统出了问题，后面有人反对，说不对，说这根本次贷就是一个个案，美国金融体系本身制度是健全的，是非常有效的，根本不需要做大的手术，而且不需要把制度搞得过于严格，因为美国已经吸取了教训，就是安然倒闭以后，法律做了调整以后，使美国资本市场的吸引力下降，业界对这个问题反映很大，水至清则无鱼，那么持这种观点的人反对上述观点，说不要通过国会经过严格立法，这是使美国金融体系自杀的方法，就不应该用这种方法。

那么怎么办呢，有人说这个应该个案处理，不要在最基本方面做文章。而且目前的这个市场，实际上是通过市场竞争力来自我调整的，有些企业倒闭是一定的，根本就不要费那个劲了，它是应该倒闭的。所以说回到第二个问题，就是到第二个争论的问题，这也是很有趣的问题，就是关于美元地位，就是大家关心的问题，就是到底美国的政策对美元地位有什么影响，是不是应该保持美元的地位，这有三种不同的看法。

第一种认为美元皮软很正常，美元应该坚持市场定价的原则，没有必要联储会讲什么都没用，这是美国重要的特征，有活力的表现，那么美元皮软的话，同时有人认为对经济是有好处的，而且现在皮软是美元坚挺的回归，还有人认为美元很快会反弹，持这种观点的人大体上这么一个看法，反对的人呢就不这么认为了，认为美国的货币政策，大方向错了，全部问题出在哪儿呢，就是美元的皮软。主要的问题就是什么呢，我记得华尔街有一篇文章就说愚蠢，实际上这个问题出在美元，不要再搞其他方面的问题，这里面有一个主要的问题就是什么呢，美元如果走强的话，美国很多问题迎刃而解，全世界的问题迎刃而解，为什么呢，如果美元走强全部商品价格会回落，使用价格会回落，钢材，期货的价格都会回落，美元的坚挺对全世界经济是有好处的，因为美国是以进口为主的国家，他们的资产很强劲。

那么后面我想可能没有太多时间了，我利用5分钟我把要讲的内容过一下，实际上美元坚挺以后就让有些企业倒闭，这没有任何问题，该倒闭就要倒闭，不要救那个企业去，或者的内容因为时间关系我就不讲了，后面我要讲一下世界经济格局正在发生微妙变化，比如说俄罗斯问题，加拿大问题，资源大国的潜力问题等等，有时间我会讲一下。还有一点我要讲中国要参与到国际市场竞争当中去，这个不止是生产企业，而且包括金融企业，当然说中国的金融跨国企业要成为世界上有影响的国家，可能还会有很长的路要走，再一个就是中国金融企业必将走上国际舞台，这当中会有一系列的争论。其中我专门提到了，如果有时间我会讲到，国内流行一本书，据说很畅销，因为朋友推荐给我的，叫《货币战争》有时间我要评论一下这本书，这本书有一些误导，对于改革开放很不利。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时间展开的话，这个非常感兴趣，就是世界当前面临主要几个问题，一个是世界粮食危机，2008年可能孕育着全球范围的粮食危机，再一个就是全球进入通货膨胀的时代，针对这些话题我有一些看法，再有就是资源紧缺会影响世界发展速度，我搞资源很多年了，我是搞黄金和其他期货，如果大家感兴趣有时间我可以把这个问题展开一下。再有一个就是环境问题，我就简单讲这么多，如果有时间再讲。

庞哲：下面请龚方雄演讲。

龚方雄：很高兴和大家有机会在这里交流。关于美国金融危机，刚刚李山泉还有杰尼菲·辛格尔先生都得非常透彻了，我就不多讲了，可以讲这一次是美国战后最严重的一次金融危机，我想讲的一个观点就是，这次危机一开始是基本层面的问题，美国房地产泡沫化产生的房地产抵押，证券出了很多问题，就是次贷，然后就引发到其他的衍生金融产品，甚至最后就变成了信用危机和信心危机和流动性危机。

那么既然是信心危机和流动性危机，从美联储的角度来讲，单靠减息是没有用的。刚刚李山泉也讲了“子弹都块打完了”现在利息从5%减到2.25%，最多还有2个点可以减。但是从目前来看减息的效果不大，为什么呢，因为有一个信心问题，那个信用的议价并没有下来，比如说美国房地产贷款的话，即使美联储减了息，但是风险议论在扩展，所以这个利息并没有下来。所以这样的话，因为整个经济通过减息受惠不大，所以我提出一个观点，既然这个信用危机，那么其实应该用一些非传统性的方法去应对。

那么这种非传统的方式应对引来很多的争论，我觉得和美联储交流的角度来讲，我在美联储工作过三面，我觉得他们的思维是对的，就是从流动性角度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过去两个星期美联储的行动是决定性的。应该来讲呢由于它们采取的非常规的，像金融体系直接注资的行为，可以说把信心危机的根源，就是流动性紧缺这个问题可能已经解决了，我的观点就是说美国这一次金融危机最快的时期，由于美联储采取的行动，可能已经过去了，整个金融体系可能在缓慢复苏过程当中。但这个复苏过程会非常非常波动，会非常曲折，整个市场还要振荡寻底。

大家知道现在有一些事情，比如说道德危机，因为该倒的还要倒，他们并没有奖励本身这家公司的股权持有人，他们让股价归零，最高价是179，180块钱，后来变成了2块钱，他们损失很多。但是这件事情的做法本身对金融市场非常非常重要，原因在哪里，大家知道这个市场出问题，前一段时间有一个凯雷资本，它们要清盘，这个清盘是导致拜尔斯顿倒闭的根本原因，他们在市场必须要低价抛售，他们手上有很多这个东西，这就要倒闭，那么美联储采取什么行动呢，首先就是不管这是什么资产，是房地产资产也好，还是整体的抵押的债券也好，如果市场上有市无价，就到这儿来做抵押，做一个资产置换，我把美国的国债券借给你，你把那些在市场上卖不掉的资产拿来抵押，这样就解决了一个问题，很多没有价的资产不需要到市场上抛售了，而且美联储一开始这个贴线窗的运作只适用于商业银行，后来上个星期一他们把这个研究规则改了，就是说所有非商业性银行的金融机构，包括投行都可以到这个贴线窗进行运作，这就是一个美联储可以通过这个窗口无限的向市场注资了。以解决流动性的问题，这不仅仅是减息，所以他们上次减息只减了75，比市场预期的要小，这对市场的反映非常好，大家知道出现了美金的强烈反弹。出现一种情况呢，就是上个星期美国商品股，全球的大宗商品的价格，还有原油价格大规模下滑，一星期原油价格掉到100元以下，这就是对这种行动的认可。以前我经常讲，现在我们面临很多问题，包括通胀问题都是一些很特殊的问题，如果要讲美国经济进入衰退，为什么油价还在110块钱，为什么全球应该反缓，大宗商品还在上涨，这就是重新匹配的一个过程，现在要做空美国的股票，美国的金融资产，但是现在流动性还是，除了美国银行体系之间有信用危机，全球的资本还是很好的，这样钱要有一个去处，这样在做空股本的同时要买大宗商品，买石油，所以这基本上是一个资本运作的问题。

那美联储采用的战略就是把美国的金融股给支撑上去，很多金融股做空美国股票上星期亏很多很多钱，他们不由得要在石油上平仓，所以他们这样做反而起到抗通胀的效果，这就是刚刚李山泉讲的，如果美金可以反弹的话，实际上大宗商品会跌得很厉害，因为这本身没有支撑作用，这个反过来讲，我们的一个主题就是美国信用危机对中国的影响。

我觉得中国政策的制定者头脑也要清楚，要看清楚很多问题非常规性，我们国家经济当然会受到美国经济，全球经济放缓的影响，尤其在全球经济反缓的同时，我们受到了双重的挑战，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前一段时间我们的通胀是8.7，美国的分析师，还有国外的，华尔街的一些经济学家，加息声一片，这个加息对遏制农产品的通胀有什么作用，它根本不是一个需求出了大的问题，需求是一个缓慢增长的过程，城市化，工业化的过程，这不能说一下子需求就涨60%到70%，需求每年都在缓慢的增长，不是一个需求问题，主要是供给方面的问题，这不是中国内在出了什么结构性的问题，像印度也好，欧洲也好，美国也好，日本也好，通胀都是因为食品，制造业我完全同意温总理的说法，就是产能及其过剩，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有制造业的通胀，这种情况下不能加息能解决的问题。

当然我们国家有负利率的问题，负利率的话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从长远来讲会造成资产泡沫，但是A股跌成这个样，我们国家的房地产进行整顿，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说好，通胀最根本的问题就是货币增长的问题，这是一个理论，就是货币经济学理论上的问题，从实用性上讲就差一些。我原来在美联储，我研究的就是货币经济学，货币增长过快会引起通货膨胀，很多人说农产品的通货膨胀是货币供应量引起的，我觉得这个太牵强了，这个事情从理论上证论根本没有意义，太理想化了。

那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呢，我觉得在我们国家这种体系下，有一定的资产通胀未必不好，现在我们国家货币增长的结果就是存款大规模增加，并没有引发通胀预期的不可控。现在负利率越来越深，但是我们国家1月份，2月份的存款还在加速成长，如果大家通货膨胀预期失控，通货膨胀增长的话，理性的行为，怎么会在利率变得越负的情况下怎样存款呢，这显然不是通货膨胀预期失控的状态，大家不是很担心通胀。那么现在存款存在银行里面也是一个问题，现在可能有通胀威胁，所以在适当的引导，在资本市场非常低迷的情况下，引导资金进入资本市场未必不是好事，尤其在资本市场估值合理化，去年中石油上市48块钱，当时上市的时候凤凰卫视采访过我，说中石油40块钱值不值得买，30块钱值不值得买，我说都不值得买，我说哪有30倍，40倍的估值，但是现在它的估值在趋于合理，香港是9块多钱，大陆市场趋于16块钱，但是还有有一些贵，那么在合理的情况下引导资金入市，应该来讲是一个比较理性的政策选择，我最后再讲一个，就是国内在讲印花税的问题，我觉得印花税问题呢，这不应该单从救市不救市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我们国家对这个跟资本市场股市相关的一些政策，一定要有战略性的高度，不是说我们国家是一个刚刚初级资本市场发展，在同年阶段，初级阶段，而且这个目标是什么呢，要怎样直接融资，减少间接融资，分散风险，这是大风险。

还有就是金融风暴，实际上给我们国家很多企业走出去提供了可以说50年，100年不遇的机会，这个根本问题还是流动性过胜，总体来讲钱很多，在国际金融风暴的情况下，很多资产被贱买，实际上他们出去并购是很好的机会，但是我们国家现在自己的资本市场低迷程度，比人家美国出了50年一遇，100年一遇的金融风暴还低迷，我们的企业怎么在这个市场上进行资本运作，然后到海外去收购，去并购，进行战略性的发展，我们不是错失了一个50年，100年才遇到一次的机会吗，在我们国家这个时候碰巧，有本身A股的问题出现了低迷的状态，所以这时候不要看印花税出台的时间点，这是没有战略眼光的表现，我觉得我们现在做活金融市场，要做的就是达到金融市场做活，做强以后，可以给我们国家经济转型带来很大的战略影响。

再就是可以给我们公司提供在资本市场上很多战略性的机会，否则的话这个机会基本上就是这样了，要等下一个50年，100年以后再找，那怎么做大国崛起，怎么做捕捉这个机会，这个机会有时候一失就不可再得，我就先讲到这里，谢谢大家。

庞哲：下面开始互动时间，如果大家有问题可以举手示意。因为时间有限，我来问一下问题，刚才您讲到美联储的行动，是不是他们也在学习吗，您认为他们做得对吗，我们是否有待于观望呢。

龚方雄：就这个问题是否美联储是不是采取这些行动，是不是确实是适时的，行之有效的，我觉得现在确实是，现在对（布兰克）的争论很多，这分为两级，我觉得它采取的行动非常果断，而且针对性非常强，我认为是非常有效的，我觉得不是（布兰克）处理这个危机的手段，我们可能已经经历过另一次重大的股灾，可能美国金融30年代，经济大萧条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由于采取了目前的行动，我们认为美国经济可能会只有两到三季，最多两到三季的浅度的衰退，到下半年可以复苏，所以他的行动非常有效。

提问：您好我是《经济观察报》的记者，我想问一下次贷危机已经出来了，现在民生银行跌破了发行价，您说一下QDII在国内流动性过胜，我们有钱出去投资的话，对现在不好的情况您怎么看，是QDII制度上的问题，还是操盘员的问题。

李山泉：QDII这的问题应该是多方面都有，一个是市场时机问题，我们对海外投资大概从2001年就开始了，我认为中国资本走向国际是一个历史的必然，或早或晚，走得越早越好，越晚越被动，因为中国作为经济大国，在金融上面肯定是金融大国，毫无疑问的，可是我们在金融领域的开放，或者是改革这个速度，应该说比其他的领域相对来讲滞后，滞后的结果就造成了全国范围内实际上缺乏投资海外的一流人才，那么QDII的形成是很有远见的做法，从早期学习的角度来说这个学费肯定要付的，您说现在有些产品出去以后并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实际上这是看怎么比，跟哪儿比，那么实际上是有这个问题，跟国内比，特别是在去年，中国的股票市场如日中天的时候，那么这些走到海外去的QDII跟国内一比，就不要一样，因为回报率太低了，没有到国内的水平，但是如果从长期角度来看，在全球范围内的机会，可能就比仅仅在中国的机会要多得多，因为中国再是经济大国，只不过是世界的1/4，或者最多从人口来讲是1/3到1/4的角度，那么世界上3/4没有涉及到，中国资本走向世界就是寻找机会，这是没有错，但是具体操作是很专的问题，我在美国这么多年找我们谈QDII的特别多，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谈QDII，因为证监会管得比较严，我在这儿不是批评证监会，因为他们没有办法，他们也是负责，对投资人负责，于是乎各种制度他们定得非常的详细，那么详细的结果呢，有的时候我们对海外的情况不了解，就造成人家走上门来容易谈上，我们主动找人家往往谈不成，可是这个您很清楚，越好的清楚，投资回报率高的，他们很牛的，不是说你帮我管钱吧，我们搞一个QDII，尤其是条款我跟你学，说我们搞一个QDII，在公司谈成了，我给你派10个研究员里，到你的公司里面跟你学一学，这里面有很多法律方面的纷争，他们很难做，因为外国的监管很厉害，比如说来学的这个人算什么，算短期培训还是算什么，这会不会在外边把信息透露出去呢，那么中国的企业还要自己交易，这是另外一个话题，如果QDII在中国，在香港，那又是一大部分没有学到，因为交易这的领域里面在市场如此活跃的条件下，实际上交易的成本和交易给您带来的回报是非常重要的。

那么这里面如果要展开的话有大量的话题，可以完全讲一个专题，我没有时间跟你讲，应该客观主观的东西都有。

提问：我是信达期货的实际交易投资分析人员。很高兴这次参加会议。因为刚才你们提到一个话题，就是我们交易具体投资正在研究的重要的话题，就是关于美元升值的问题，因为基本上很多同行的报告都说美元对欧元，以及美元会升值，现在黄金是比较热的投资，刚才二位都提到了美元升值会造成大宗商品的大幅度下降，但是据我们的研究恰恰相反，从2000年以后我们研究了美元升值对大宗商品的影响，从2000年以后美元升值对大宗商品的影响恰巧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特别是2005年美元升值幅度达到5%到10%左右区间的时候呢，商品期货继续大幅度走强，甚至爆涨，所以我们很关心这个问题，为什么出现很有悖于经济现象，请给我们做一个解释。

李山泉：因为您是讲起火问题，那我就谈一下了，因为在2006年还是2007年，我到上海期货交易所做了一个讲话，本来认为美元升值肯定全球商品价值会回落，实际上按照您的研究没有出现这个情况，这是怎么回事，这里面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实际上最近原油价格的上涨，包括黄金的上涨很大原因是出现在供给，尤其是原油，如果分析供给问题，供给问题非常严重的，关于全世界原油的生产已经到了一个峰值，因为大的油田都是二三十年前发现的，现在开采这么多年都是二三十年以前发现的，这么多年没有发现特大油田，整个世界原油的储量不是在增长而是在减少，一天现在原油生产大概是7400万，8000是峰值的时候，没有突破日生产7400万这么一个关头，但是需求量每年以后平均2%到3%的速度在增长，所以人们意识到原油迟早有一天是能源变动上的导火索。

黄金也是一样的，黄金实际上如果仔细看一看，到全世界走一走，我走遍全世界那么多国家看黄金生产，黄金储量实在有限，这个地球就这么大，把这么也探，那儿也探，都挖遍了，就这么点黄金，可是生产黄金的成本不断的提高，发现一个金矿太难了，南非是很大的生产量，但是他们已经挖到很热了，井很深了，那已经很热了，就是黄金生产越来越困难，所以这是一个供给的问题，这不是一个单纯的美元问题，美元是一个因素，如果有时间我跟您再展开。

提问：我来自新浪财经，我想问您一个间断的问题，您可以用几句话回答我，我相信很多人都关心A股当前的状态，现在已经跌到了3360点，我想您有没有如何做活A股的方案。

龚方雄：非常间断的讲，现在A股不是一个流动性的问题，是一个信心的问题，我们国家现在不缺流动性，现在大家谈A股的话题就是大小非解禁，但是这未来有1600亿人民币的量，但是整体存款规模是多少呢，居民存款是18亿人民币左右，而且1月份，2月份单月居民存款就有9000亿，那么吸收大小非整个才1600亿，就是整个从流动值8万亿涨到9万亿，现在居民只有不到20%的股票，而美国现金只有10到15，资产股票占50%到60%，还有债券，所以我们国家在人口老龄化的过程当中，这个财富结构非常不合理，而且80%现金那一部分利率是负的，将来怎么样累计财富养老呢，现在整个人口结构在老龄化，所以为什么老百姓要在负利率的情况下，储蓄存款还在加速成长呢，一方面没有通货膨胀预期，另一方面投入股市没有信息，那么出来一些措施，我觉得应该要有系统性，印花税这个事情必须减，因为我们国家是一个资本市场的初级阶段，口口声声说要鼓励资本市场的发展，但是我们国家印花税是全球最高的，这不是自相矛盾嘛，所以很多事情我们国家有很多自相矛盾的事情，比如说还有一个事情就是要鼓励节能减排，另一方面石油的价格一直不减，这就意味着在补贴富人，补贴他们使用石油，另一方面还要节能减排，这都是自相矛盾的事情，还有就是为什么现在中石油卖那么多，现在他们要交爆利税，两头受困，所以怎么会有利润呢，所以这和中石油下跌是很有关系的，那么相应的能源政策是不是做一些调整，除了印花税以外，所以有很多配套措施应该出台，而且应该及时出台，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

庞哲：今天时间关系，三位专家为我们做了精采的演讲，下面我们进行第二阶段的讨论。

曾静漪：中石油现在的价钱是17块1，大家关注中国金融市场，如果向后看的话，大家过了去年那么好的一年，向前看其实大家都觉得宏观表现，宏观经济应该都不错，为什么就是这会儿抬不起头来，我想这个疑问在今天接下来的三个嘉宾当中，为大家整理出一个思绪，下面请这个论坛的三位嘉宾上台，首先是夏斌，左小蕾，纳斯达克负责人。这一场我们主要讨论中国金融市场的发展。在目前的情况下，我知道大家在讨论A股到底是什么样的走势，是再继续下探，还是见底了，现在没有一个答案，有请夏斌先生谈谈他的看法。

夏斌：各位上午好，大家都非常关注A股市场，现在经济离不开全球的分析，全球的经济形势用关键词来说就是衰退，至于说衰退的程度多大那是另外一回事，是浅度衰退，还是两个季度，三个季度，这都已经无所谓了，美元在贬值，美国在衰退，这是对中国来说全球应该关注的两个关键词，为什么美国经济会走到这样，刚才李山泉说了很多原因，有对（布兰克）有不同意见，我个人认为美国经济的本质，就是说没有这么多储蓄又要消费，（因此某然）的经济加上美国华尔街创造这么多金融产品，而监管跟不上，或者某一个程度是不愿意监管，比如说对对冲基金，当欧洲国家，欧盟都要对对冲基金增长透明度的时候，美国的监管部门没有声音，没有想法，甚至有不同的声音。

当然不是不同意对主权财富基金要透明，大家关注一下对主权财富基金讲得是非常多的，为什么在美国形势非常好，一直往上走，往上走的时候，金融市场很活跃的时候，其他国家对对冲基金有不同想法的时候，美国为什么不是很基金的站出来，这都是我们需要思考的，所以现在有时候（布兰克）要让它下来，我我这个很冤的，其实很多问题我是在2006年的时候都说过。我说格林斯班的政策遗产，政策应该重新研究，当美国房地产拼命往上走的时候，他经常在说金融市场有弹性，什么叫弹性，在中央银行待过的人都知道，一说到弹性就意味这这个风险可以转化，现在都转移了，其他国家都有了，金融市场有弹性，所以说现在有时要说，一下子说到布兰克也有点愿，所以我也要说说格林斯坦。

那么现在这种情况下对中国经济意味着什么，我想说三点。第一衰退必然是影响中国经济的，当然也有一些过热的讨论，我想无非就是程度多高，程度不同而已。

第二贬值进一步助涨全球物价的高涨，尽管石油，农产品的涨价由其他供求基本面的影响，但是我们必然要看到美元的贬值进一步的助涨。

第三美国担心衰退，目前执行宽松的货币政策，使更多的货币出现在全球，也就是说对于我们中国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宽松的货币政策引起更多的热钱冲击中国新兴市场国家，同时加大人民币升值的压力，我想从美国经济，全球经济关键词来看，对于中国意味着什么呢，我想一个是经济增长，一个是物价，一个是人民币增殖。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发展中国金融市场，我是讲金融体系的市场，讲金融资源的有效配制，从这个角度讲，我想应该有三点判断。

第一个判断，我们中国经济正处在结构的调整中间，从2007年开始，不断有各种各样政策的出台，为了改变现有的状况，我们正在处在结构调整的过程中间，我们也正处在热钱不断涌出的压力之下，所以从紧的货币政策不应该变，这脑子要清醒，大的方向是货币政策从紧。因为全球都是这样的状况，但是也应该以不伤害实体经济10%的发展速度为前提，因为我们每年有1000多万人的就业压力。当然鱼和熊掌能不能兼得，这要看领导水平，我想我们要看中国经济10%的增长要坚持，我们要考虑每年1000多万的就业人口，这是第一个判断。

第二个判断，当前的物价上升的压力，上升的原因，主要是输入性为主导的，和我们国内农产品展示供给的因素，因此我们得出的判断是，我们传统的总量从紧的货币政策，不能完全解决当前的物价问题。传统的总量政策在今天更大的意义在于防止物价上升，有输入性，结构性为主导的，而向需求性行为转化，实际上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文件里面已经讲了，防止物价由结构性向全面上涨，我说的是防止物价由输入性向需求为主导的方向转化，这是我对从紧政策意义的解读。从紧政策更多的意义是着眼于预期，就不要使得明显的通货膨胀预期出现。而不是着眼于眼前就这么一点猪肉价格。传统的总量政策本来对需求管用，而现在我们农产品的价格，猪肉价格上涨以后，更多的是供给方面因素的转变。总量从紧未必能够压价，只能是影响就业和增长。当前关于这方面的讨论，媒体报道很多，我就不说了。

货币是物价的载体，在一定的时期内物价涨肯定意味着货币多，因为没有货币物价怎么会涨起来呢，但是货币多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必然表现为食品价格的上涨。大家注意我想说的是货币多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必然表现为食品价格的上涨，我还不是说普通价格，不是说CCPI，只是说食品价格，所以解决输入性的物价上涨，有效的手段是税收和各种各样的补贴手段，实际上政府也这么做了，通过税收和补贴手段，尽可能的保障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