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
听同学说南湖的桃花开了,原来理工也有桃花,就想去看看。
从东苑到南湖,不小的一段路,太阳正空,走了一身汗,还好有风。远远的就看见一抹微红从绿荫中露出。走近,花开的热情迎面而来。上得坡去,清风徐来,花落片片,幽香阵阵,满径红英。没有多大的一片地,走了个遍,拍了几张照片,寻得块石头坐下休息一会儿。四周看去,零星的几个人,有的独坐树下,有的陪友拍照,一对情侣花前谈笑。走的时候发现,这地方叫“梅岭”。
明明是桃花呀!或许是因为梅花有格吧!提到桃花,总是人面桃花,会有些暧昧的感觉。可能千百年前就定下了“桃之夭夭”的基调。但梅花就不同了,你首先想到的可能就是它凌寒独开,红梅傲雪。它的格调就像扬州梅花岭史可法墓前的七言楹联:“数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臣心。”史可法生前遗言:“我死,当葬梅花岭上。”但后人求史公之骨不可得,乃以衣冠葬之。“扬州十日”是让人痛心的,但史公是让人敬仰振奋的。又想起最近听陈瑞的《新女人花》中“玫瑰的刺,梅花的冷”比之于梅艳芳的“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意思相近,但似乎更有味道。刺与冷,接触方可感得,这又和“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更近了,两首女人花好像又无所谓新旧。女人如花,是常听的;女人如梅,似不多见。如梅花的女人,或许秋瑾算一个,“冰姿不怕雪霜侵,羞傍琼楼傍古岑”,纵碾为尘,依香如故。
已经有好几年没看过桃花了,记得最近的一次也是大学时在开封看的,那次印象很好,当下决定约人再去看,但种种原因,再也没去过。现在要想再看开封的桃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还好理工就有,虽然已不复有当初的感觉,但花总还是含笑对春风的。花开年年,怀念大学的时光,现在又马上要离开江城了,似乎总在旅途,总在怀念。
屋子里待久了,听戴望舒说:“该到小径去走走,在天晴的时候。”为什么非要是晴天呢?走走总是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