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精彩也许就在你身边,而你却不知道,这其实就是缘。而一旦破了,就成了俗。缘和俗的区别其始只在于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与人不同。活在当下的人,总是有限的知识和洞察力,我们能做的就是留一份探索与洒脱。
一年一度的文艺晚会是学生心中的大事,对班主任来说这也绝非寻常。我那时候表演了一个口琴独奏: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首歌有四段,假如没有风格多变的口琴技艺,表演过程将非常枯燥,所以我有两段歌曲其实是靠吹口哨来完成的。记得灯光师对我特别好,上台之前还不忘提醒我要口气饱满,声音洪亮。这是为好灯光师,虽然他的话对我的技艺未必起作用,他却给了我很多温暖。其实有的时候老师的作用也在于此。学生对于教师的授课未必能记住很多,甚或多年之后,学生对这门课都不大有印象了,但老式的某句话、某个故事,或者对于某个知识点的独特理解可能一直会留在学生心中,而这也同样是老师可以发挥的力量。我记得当时我表演完后系主任调侃我,他说我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台上很像个新郎官。我不知道当时我的内心是有话想和所有人做次坦诚沟通的;还是觉得有必要以这样一种方式向大家展现我的风采;抑或是我的一次告别仪式。可是这又有谁说得清呢,这也许就是我离开的前奏。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年,第二学年新学期还没开始,因为扩招,学生宿舍出现紧张,学校决定将青年教师公寓挪为学生公寓,而教师们则搬驻办公楼。在那个时候,我觉得学校做法并不完全妥当,就下定离职的决心了。既然道不同,那么与其呆在这里苦闷,还不如趁自己年轻出去闯一闯。况且,身为人师,他都无法救赎自己,又如何去育人。不过那是在2002年底的中国内地,事业单位的人才流动受到诸多限制,想要离职也并不是一件轻易就能达成的事情。经过了漫长的等待、沟通以及对结果难以预料的担心煎熬,我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学校和郑州,来到上海。
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
…………
他首先是一个勇者
敢于乘风破浪
然后是一位强者
把希望当成力量
最后是一位达观者
善于化风浪为微波
在他的身上
找不到怯懦与逞能
也看不见自卑与自傲
在他的身上只有自信与坚强
当然期间我也要很感谢我当时的本科毕业论文指导老师,也是学校的学院院长。我工作之后,每次通话他总是鼓励我、支持我,尤其印象深刻的是他给我的“谈钢琴理论”和“苦思论”。他说,人生就像弹钢琴,有高潮和低谷,这都正常,人生就是这样,但要踩住节奏。他还说,当你在做人生重大决定的时候,如果犹豫不定,千万不要浑浑噩噩,等着时间来做决定,哪怕是不吃饭不睡觉,也要想通,自己主动决策。他的话给我取了很重要的作用,让我最终下定决定,主动为自己的将来做些改变。
顺便值得一提的是,我在这个学校所留下的最为宝贵的财富之一就是结识了我的室友,一位计算机系的老师,名叫“铁头”,我们也是无话不唠的好兄弟。他老家就在河南,而且是在河南读的大学,他是一个典型的理工男,不大表达自己,但会耐心的倾听,并且在合适的时候做出他的判断,尤其对当地的文化和地域环境都比我要熟悉很多,由此为我排遣了不少异乡的漂泊与孤独感。他也总是乐意帮我,除了是我的室友之外,他也是我的电脑贴身管家,包括如何保养电脑他都要给我讲得很详细。如今他依然留在那个学校任教,而且已经结婚生子,并且是教研室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