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这片土地,走进这座城,当对她投下第一缕目光时,便注定,我再也放不下对她的牵挂。第一次看到她,整个人仿佛是饮下一坛桃花酒般,醉了,醉在这座城中。
“故土山水缘深,边城烟雨情长。”城中,满是苔藓的老砖长墙,陪着青瓦,倚在水气氤氲的石板路旁,默不做声地守候在苗疆这片古老、神秘的土地上,等着与你来一场美丽的邂逅,期盼着向你倾诉一切有关凤凰城的故事。
青梅煮好的茶水,还是当年的味道。可是,时隔越久,我对这座老城的具体模样越是模糊,剩下的,只有它的印象而已。仍记得那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我和一个朋友两人临时起意奔向那向往已久的城。第一次做上绿皮火车,穿梭在湘西的山与河之间,打开车窗,任风调皮的跳动在车厢中。窗外的隧道、河、远处的山仿佛是走马灯上的景,不断交替出现。清早的薄烟系在在半山腰上,渔夫划着竹筏在河面经过,身后留下长长地一道波纹。
到凤凰后,刚下车,沱江水的声响便传入耳中,江水映着鳞次栉比的青瓦房。我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走进了一个有故事的城,没有市区的拥挤,没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有的只是老城对你的莞尔一笑和不急不燥的生活方式。
我和朋友先找到了落脚的客栈,客栈老板非常热心,给我们介绍游玩儿的注意事项,这便是苗家人的一个质朴的代表罢。文星街与老菜街交汇的地方,低矮的女墙伴着北门城楼站在那里,墙边有不少游客拍照留念,或许是为了纪念与苗疆的邂逅。但是,一砖一瓦所砌成的日子,到最后,却谁也找不到哪堵墙是属于自己。老菜街对面便是眼花缭乱的小店,售卖各种有关凤凰的东西,这样的店子,和沱江一样,延续到了远处。乘竹筏沿江而下,游走在碧绿的沱江之上,还可以听到阿哥阿妹对唱的情歌,看到虹桥时不自觉地想起了故乡苍岩山上的桥楼殿,两者之间外型上多少有些相似之处,但所处环境却是截然不同。虹桥后面便是依江而建的吊脚楼,甚至有一部分是在江中以木柱为支撑的基底,这也是是凤凰的名片之一。我很喜欢那种古朴的感觉,那桥、那楼虽然被风霜雨雪洗礼地尽显苍老,但却遮掩不了这座城的对它的钟情。
苗家少女的笑声还在沱江边上回响,身上的银饰伴着少女的步伐丁玲作响。但转息之间,华灯已上,凤凰又被赋予些许现代。彩灯将老城的轮廓一点点勾勒出来,江边的酒吧更是热闹之极,我和同伴始终不曾进去,只是望着那些人进进出出,在跳崖上来来往往。
江南烟雨,从来不需要约定,就这样不期而至,晚上天降微雨,似乎告诉我,这里是烟雨边城。顺着悠长的古巷回到客栈。洗漱完毕,躺在榻榻米上,回想着一天的风景,稳稳地睡一觉,将一天的奔波劳累全部褪去。第二天,走出客栈,却又是清风白云,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芬芳。
我们一直奔走着寻找自己当初所谓的将来,走着走着,就会发觉生命中似乎丢了些什么,此时,就应该停下歇歇脚。凤凰城一如一坛老酒,时间越久,韵味越浓厚,在这里,你可以任思绪涓涓;给自己的灵魂松绑;你可以偶逢不曾遇见的风景。为了遇见你,她在苗疆这片土地上等候千年,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