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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07:00
吴耐找到了王阿姨。

王阿姨看了吴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是阿耐吧?咋啦?今天面色咋介推板啦?!”

显然是昨夜太晚睡的关系,但吴耐却苦着脸说:“我今年哪一天脸色好过了?”

王阿姨给吴耐倒了一杯水,关心地问:“咋啦?是跟老婆吵架了?不对,好象侬两夫妻蛮恩爱的嘛……。啥事体啦,愁眉苦脸的,跟王阿姨说说。”

吴耐气呼呼地说:“我现在只一部车了,多解的小区停车费要退,物业勿肯,说那是为居委会代收的,要退要找你们,所以我就来找您来了。”

王阿姨一听,不以为然地说:“阿耐,老板介大,到年底才三个月多点了,三、四百元铜钿还要计较啊?”

吴耐索性翻开背包,拿出了一大叠纸,给王阿姨看:“王阿姨哎,我也不怕在侬面前坍台咧,——喏,这是我的宝马车削价一半卖掉的‘投降书’;喏,这是我今年股票咯流水账,侬看一月二日账面有二百多万,到大前日我账结掉勿弄股票咧,钞票只九十万咧;喏,这是这九十万分两笔还咯债;喏,这是我厂里的地税局税务行政处罚决定书、这是国税局咯询问通知书,这两张书就差勿多要罚七十万咧;喏,这是我欠人家工程队五十七万咯合同;还有喏!王阿姨侬英文看得懂伐?这是我一月份被美国佬吃去的一单货,十五万美金啊……!”

吴耐说着说着,来情绪了,干脆倒打一耙:“王阿姨啊,那时候我办厂到你这儿来打证明,你不打给我好了,我也不会这么倒霉落魄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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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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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08:00
这王阿姨听得目瞪口呆又糊里糊涂,但最后一句抱怨是听明白了:“喔哟阿耐!做人要讲道理凭良心,侬三年前咯辰光、烫煞一样咯来打证明,我王阿姨有为难侬过伐?我总想阿拉要为侬创业就业创造条件,咋会现在变成我的错啦?哦,对了,去年侬两夫妻买房子,我也是侬咋话我咋写咯,你家小周还对我王阿姨千恩万谢的呢,这也是我错了?!”

吴耐乘胜追击:“就是你心太软,反使害阿拉咧!我勿办厂,也勿会有介许多事体,‘混混日节过、苦苦阿狗大’——也过得落去咯;侬去年不给我出收入证明,我现在也勿会每个月被银行逼债做‘房奴’咧!这下好了,银行现在也要来查我账了,说勿定还要查到你王阿姨头上呢,——他们银行要来核实一下你当时开的证明的真实性!”

王阿姨一听,又气又急:“喔哟喔哟阿耐喔,侬自家咯烂污账咋好算到侬王阿姨头上啦?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不料,才一会儿,王阿姨就舒了一口气,说:“这样好了,侬多解咯停车费等晌拿回去吧。不过阿耐啊,勿是我王阿姨多讲,——侬嘛,也要宽宽心,自家身体要注意,精神要蹬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要跌得倒爬得起,回屋里厢,待老婆小人还是要好点,这懊恼的情绪要互相传染咯,莫弄得一份人家都勿开心。侬人恶煞咯辰光,就到王阿姨地方来坐一晌,我王阿姨做你的出气筒好咧……”

这王阿姨居然以德报怨,吴耐内心立即感动得一塌糊涂,推说自己没把原来的停车位收费的收据带来,今天不等着退钱了,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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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08:00
三天演了三场戏,只一场被人看破,吴耐对自己的表演天赋颇有些自得。吴耐相信,小江她们找到王阿姨后,就会从她那儿得到他今年财务状况变化的情况了,只是让王阿姨受了自己胡搅蛮缠的气,吴耐很过意不去。

这几天,运气似乎相当好,先是前天,虽说是割肉,中石油居然以当天的最高价抛出;阿富转手将X5卖出,又多出了两万块。特别是昨天,第一次做期货,就误打误撞地赢得七万八千多元的帐面盈利;下午到新堇工行,事情进展之顺利,现在还让吴耐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不知怎的,成了“香狸貓”,先是被小刘转给了小李,后被小李转给了黄行长,黄行长实际上也将吴耐转给了郭大律师,都是把他当作好朋友而转出的;那郭大律师敲钉转脚地为吴耐向哼哈二将落实了脱湿棉袄的步骤,后又推心置腹地给他出主意,——厥功至伟啊!按说这些人,谁都是局外人,却如当局者那样在心,让周莺昨天晚上感动得几次想哭。

个中的玄妙实在无法想破啊!

——那小刘为什么前天正跟着张丰?那“钻石王老五”吞吞吐吐的样子怎么正好被阿园看到?小刘谈的朋友小李怎么会有一个认识新菫支行黄行长的姐姐?小刘为什么要帮我?小李为什么要帮小刘?黄行长跟小李的姐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小李姐妹托付的事情如此着心?不管业务的黄行长怎么会让男女陈总就范?郭大律师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来得正好”?嘿嘿,当真如老话所说,“运道来推勿开,烤熟毛蟹爬上来”?

“感谢上帝!感谢真主!阿弥陀佛!”吴耐边开车,边嘟哝着,回神一想,又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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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09:00
吴耐到了向思雨那儿,已经九点三刻了,坐下看了一会儿盘,昏昏欲睡,一则昨天太夜,二则那铜成交量倒还可以,但价格几乎没什么起伏。

看了一会儿恒安提供的期货研判报告,就象十九年一换的日历本一样,只要改个年份,照样可以反复地用。

吴耐百无聊赖地环视了办公室,不经意地打量了一下向思雨,这一看,让他觉得“铜”今天似乎有点异样:哦,薄施粉黛了,嗯,好看多了,——吴耐心说。

这妹妹只有打扮后才能成为美媚的。女儿家素面相向的,若非出于对自己容貌的自信,就是因为没钱,那“铜”应该属于后者。这让吴耐感到不忍,一个女孩子,只身千里的到外地打工,多不易啊,姿色平平者更难哦,按说去年的传销让她几年的心血与积蓄一下子REST了,打击应该不轻,但向思雨似乎蛮想得开,而且也有着一股坚忍,她甚至愿与阿姨外婆辈的人为伍去做家政,彻底告别白领,这让吴耐很是感佩,某种程度上,比起对大力们,他更佩服那些女孩子。

吴耐从包里拿出刚才出社区时包好的七千五百元,把向思雨的办公桌抽屉拉开一小口放了进去。

向思雨见状,涨红着脸失声叫道:“大哥,别……!”

吴耐“嘘”了一下,示意向思雨噤声,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你叫了,我应了,就成了你大哥了。再说我昨天买那两手前就当面立下规矩了,你要是拒绝,那就太不给大哥面子啦,以后叫我怎么在江湖上混哪?干脆还是别叫我大哥得了。”

向思雨差不多快哭了,秋水涟漪地嗫嚅道:“谢谢大哥……”。

吴耐最见不得姑娘的眼泪,他赶紧叉开话题对她说:小向,我马上就走了,这十手铜就交给你了,我看今天你只管止损点就行了,中午、下午收盘了别忘了给我发短信。

吴耐其实也没什么事。出了汇金大厦,抬头就看见对面的光大证券营业部了,于是他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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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10:00
现在炒股真是方便,在家在厂甚至在手机上都能买卖,想起以前填单子交给柜台再等着成交的消息那种交易方式,真是恍若隔世,吴耐都想不起来最后一次到证券公司的营业大厅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大屏幕上几乎一片惨绿,看盘的大多是中老年人,都在唉声叹气、摇头不已。

也不知谁说了一句:今天是911,敲破2100点勿稀奇。一帮人随声附和。

另一人却说:炒股票与啥日节勿搭界好伐?911日节勿好,逢八日节也呒没好!阿拉外甥今年28岁,刚刚是一月八日生日,其为了讨口采,在生日那天以二百八十八元八角八吃进二百八十股中国船舶,现在套得阿姆阿爸也勿认得咧!

有人接口道:这是真正咯长期投资,等其外孙八岁肯定好赚钞票咧!于是众人又哄堂大笑。

吴耐在大屏幕上捕捉到了“中石油”:开盘11.08,现在10.81。对照他前两天抛掉的价格,吴耐也说不清此刻是该喜还是悲。

标题新闻从大屏幕的这一头蹦出字来,又从那一头一个个地消失,无非还是如“CPI破5、PPI高企是喜是忧”、“二千雄关将近、救市良方未明”、“海外股市大涨、A股弱势依然”之类.

吴耐看了几条,不禁有些头晕,正想起身离开,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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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10:00
他一看,号码不熟,一接听,是个女的:“吴老板啊?我是长脚老吴咯老婆啦,阿拉老头事体侬也晓得了伐?侬现在有空伐?我有要紧事体求侬啦,我真正没办法咧……”

声音急促且响,最后一句已经带着哭腔。

吴耐说:“阿嫂心莫急,侬在哪里?我来好了……”。

双方约定在华光城的百丈东路与沧海路转角处一家茶馆见面。

吴耐进了茶馆,就拨长脚老吴老婆的电话,听筒里刚通,就见靠门旁茶桌边的一个中年女子手里的手机也响了,他不待她接,就关了手机走过去对她说,我就是吴耐。

长脚老吴老婆把他引到一个包厢,里面坐着一个男的,长脚老吴老婆介绍说他是她阿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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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13:00
长脚老吴老婆抽抽嗒嗒地将她老公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怨恨道:

“这冤家,头脑发昏咯会花两万块买猎枪,问其买枪作啥,其讲万一东钱湖野生动物园里的狼啊老虎又逃出来好防防,——这都啥年口咯事体啦?台州警察会听其勿啦?问问其这枪是哪里买的,其也只晓得大地方,具体位置也讲勿清爽,这下可好,所有事体只算在其一人咯头上,要判三年,——这叫我咋弄噢?!”

说完又哭。

长脚老吴的阿舅劝慰了他姐几句,然后对吴耐说:

“唉,吴老板,侬看阿拉姐夫呆勿啦,其自家老屋里在韩岭,已经多少年数勿屯咧,那东钱湖野生动物园里逃出来咯狼死死也六年咧,阿拉姐夫还记着它!就是野生动物园里咯老虎逃出来了,也轮勿着其去打呀!买一管枪派啥用场?

侬也晓得阿拉姐夫是老实人,既勿想弄人家,外面也没冤家,犯罪动机呒没咯,正当防卫也用勿着咯嘛!唉!真正呒没交话头!

我是平头百姓,碰着这种事体也勿晓得咋处理好,两份人家凑拢咯钱只够让阿拉去见他一面。

后来弯人托马认得一个人,其讲其有办法让姐夫减轻刑罚,化五万减一年,化十五万减两年;化三十万中秋后就可以出来,——当治安案件处理,再交罚款五万就可以咧。

我和阿拉阿姐商量,这勿相信也只好相信咧,死马当活马医。

可惜屋里的钞票都垫在不锈钢厂咯工程里了,前两日去讨讨,不锈钢厂老板开始寻勿着,寻着咧,也是一副哭作歪脸样子,真正拿不出钱来。现在工地里民工要钞票,救姐夫要钞票,阿拉真正没办法咧,只好寻着侬吴老板咧。阿拉姐夫讲侬吴老板地方还有五十多万,本来话好是下个月廿日左右侬会还咯,现在这事体出了,只好请吴老板提前还咧,吴老板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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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观察小说]湿棉袄

2002年,宁波东钱湖野生动物园曾逃出六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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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14:00
吴耐说:“阿嫂阿舅,老吴咯事体我才昨天听派出所咯人给我说过,他说民工咯事体街道办会协调咯。现在老吴碰着这种事体,我提早还钱也是应该咯;而且我向派出所咯蔡警官也说过,我跟侬姐夫当初说定暂按五十七万欠账算,还有一些细账到还辰光再讲,实际上我算算只五十三五万,现在侬姐夫落难咧,我表态说我也勿好再拉胡琴咧,就按五十七万算,勿缺一只角子。可惜,我呢,也勿瞒侬讲,最近现钞也交关紧张,厂里现在停产,侬好去看咯……”。

那长脚老吴的老婆听罢又哭,那阿舅不停地搓着手,额角的汗慢慢地沁了出来,终于说道:“吴老板,侬人上路咯,阿拉姐夫也话起过,今天第一次见面,果然如此。只是阿拉姐夫咯事体太突然,那边帮阿拉挖路数咯人只给阿拉一礼拜咯筹款时间,下礼拜二之前要凑足三十五万,阿拉也是真正急煞,所以,只好求侬无论如何帮帮忙。我替阿拉阿姐、姐夫作主,侬吴老板如果能礼拜日拿出现钱,这笔账当四十八万也算数咧!阿姐侬看咋话啊?”长脚老吴老婆马上说:“这样好咯!只求吴老板能轧出现钿四十八万,这笔账就结掉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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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15:00
吴耐摇摇手说:“阿嫂阿舅,事体已经在了,侬拉心也莫急,事体咯轻重我也已经晓得咧,我一定想办法去轧出现钱来,不过账还是算五十七万,我和长脚一笔写勿出两个吴字来,现在咯辰光我更勿会缺长脚一分洋钿咯。这样好了,我下午到街道办去一趟,听听他们对民工咋处理。因为我听蔡警官讲,我这笔五十七万欠账,长脚已经对蔡警官也话过咧,街道办也晓得有这笔钱,他们对民工的安置也寄希望在这笔钱上了,所以,我现在也勿能和侬两位私下了结这笔账。我去过的情况咋话,我回来会对阿嫂说的。——本来我是想等街道办叫我的,我也勿晓得事体会介急。”

当下已经十二点了,吴耐叫了三碗面,和他俩一起吃,又当着他们的面,给阿蔡打了电话,一会儿阿蔡又回了电,说是已经帮吴耐约好了,让他下午二点半上班时到街道办找马主任,刚搁下电话没十分钟,马主任直接来电了,说下午他有事,还是让吴耐一点半到他的办公室。

如此,那姐弟俩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对着吴耐说了许多感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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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15:00
临别,吴耐买了茶水单,突发奇想地问道:“阿嫂阿舅,这长脚买的莫是仿真枪哦?公安有鉴定过伐?”

长脚的阿舅苦笑道:“要是这样,罪孽倒没咧,——他付款前,对方装了两发子弹,嘣格一枪,把十多米前的一块厚厚咯门板打穿两只洞,他这才付了钞票。枪到公安局,一看枪管里有火药痕迹,还要其交代那一枪是勿是犯罪了,其为了说清这一枪,人都快疯了……”。

长脚老吴老婆听了,又流眼泪,那副可怜相,让吴耐难受,匆匆道别,赶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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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16:00
现在怎么办?到哪里找这五十七万现金?

公司里还有二十几万,过几天付三季度的贷款利息要十二万,电费、消费、工资都要现钱,总不能搞得精光,所以厂里帐户上的钱是不能动了。

有现金的地方只是恒安期货了,那,是不是应该了掉?总觉得心有不甘。

虽说吴耐后来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汪博士所说的铜价反弹理由可能有点张冠李戴,——比如,昨天沪铜、伦铜涨价的原因实际上来源于美元的走弱和智利铜矿附近的五点八级地震,——但期铜有反弹且反弹还没到位、还没结束,恐怕是被汪博士说中的;另外,这几天舆论都在传货币政策即将放松,也就是汪博士所说的政策拐点即将来临,显然,这是值得期待的,弱市中利好未兑现而出货是傻瓜做法。

所以,短期内持有多头仓位看来是安全的且有利的,刚才“铜”发过来的午间收盘信息表明,沪铜现在处于牛皮整固状态,这也支持持仓观望的观点。

这样看来,期货这边的钱也暂不考虑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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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19:00
现在唯一可以变现的,就是那近二十吨的黄铜了,按现在的市价应该值一百万左右。

将铜卖掉变现,首先将遇到的,是大力他们的绝望,随之引起他们对未来的担心,因为铜一走,即意味着他们再没开工的希望,在没对他们的去留问题有个说法之前,他们可能会阻挠这些铜锭出厂,这样,还没解决长脚老吴民工的事儿,自家的后院倒先着火了。如果送他们回家,再出掉库存,那将是厂里彻底歇业,这样行不行呢?

吴耐边开车,边思考,不禁有些头痛。

到了街道办,才一点十分,外面太热,吴耐就停着车在车里吹着空调。

歇业的问题,其实与期货平仓了结所遇的问题差不多,——怕的还是踏空。如果货币政策放松了,现货铜价会上去、订单也会来,而当彼之时,吴耐手里却空空如也,不是损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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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0:00
车里有些气闷,吴耐干脆熄火,走到了树荫下。

为什么会左右为难?无非是怕两边都踏空,实际上是想两边都赚钱,但这种愿望是建立在对目前市场趋势向上的一种判断基础上的,万一对市场趋势方向的判断出现了错误了呢?!岂非两边都亏钱?!

师傅说我会从反方向考虑问题,——对啊,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呢?!

吴耐想到这儿,这才感到汗水涔涔有点难受,他从车里取出一瓶水,一口气灌到了肚子里。他想到了那把琴,那把被他讥笑为乱弹琴的“海琴”。

期货市场原本是为业者提供避险保值的场所或工具,因此,一个谨慎的人,不应该在现货与期货市场上同时出击,尽管这种审慎的做法,会失去在现货期货两个市场同时赚钱的机会,但一旦形势背离判断、判断悖于形势,那他也不会在那两个市场同时亏本,他或者输了今天但赢了未来、或者赚了现货去补期货,输得一败涂地甚至赔了性命的事情是没有的,也就是说,期货市场或者说那把“海琴”,提供了一种商务决策的容错机制,它不保证你赚钱,但它保证你的安全。

根据这个道理,我既已判断铜市场将出现反弹,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一种选择:我到底应该在现货市场上看多做多、还是在期货市场上看多做多?

在现货市场上看多,现在看来成本太大,如利息、工人窝工,另外,还不能腾出现金,以救长脚老吴;出于这样的考虑,形格势禁,也只能在现货市场上做空了,而在期货市场上如现在那样捏牢多头仓位;万一现货市场出现多头情况,比如铜价涨了,订单来了,则一,现货市场反应比期货市场慢,招工进料总能有一段从容应对的时间;二,现货市场做空的错误可由期货市场上做多的盈余来弥补。

反过来,现在倒还是怕市场出现空头情况,因为我在期货市场上的多头头寸要大于手头上的现货库存,一旦情势有变,必须迅速平仓了结,好在期货市场上,变现的效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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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0:00
吴耐想到这儿,就下定了将厂里那些库存铜卖掉变现以归还长脚老吴的债的决心。他进楼敲开了马主任办公室的门。

马主任、吴耐互相认识,但不熟。他很客气,先说大热天的让吴耐中午来过意不去,后又客套地问了一下吴耐公司的经营情况,然后就进入正题。

马主任说“阿耐啊,实际上长脚老吴的事体在街道来说,还不是大事体。现在我顶头痛的是不锈钢厂的集资案,四千多万,索性再大点,也轮不着我管了,或者再小点,我管起来也轻松了,勿大勿小,正好梗在喉咙口,吐吐吐勿出、咽咽咽勿落,真难熬啊。长脚老吴咯事体一出,无非是节外生枝,又多出一块工地民工工资问题。本来,不锈钢厂欠长脚老吴的钱,他的民工工资应该由不锈钢厂用应付的工程款来支付,可惜不锈钢厂里的钞票老早就生锈烂光咧,资不抵债咧。街道里想把这个厂的所有资产拍卖,问题也非常棘手,这里也涉及长脚老吴做的咯半拉子工程,街道里原来以为不锈钢厂欠长脚老吴咯工程款是一般债务,这样,半拉子工程就可以作为不锈钢厂的破产财产,但等我把清算方案搞好,街道里的常年法律顾问提出来讲,建筑工程款在法律上有优先权,这半拉子工程勿能够列入破产财产,除非长脚老吴自愿放弃,这事体又疙瘩咧,前两天派出所里咯阿蔡到台州去,见到长脚老吴征求他意见,那老吴人也被那把双筒猎枪弄昏咧,一晌点头,一晌摇头,签字就是摇手!这事只好拖着,现在倒先要解决长脚老吴咯民工遣散安置事体咧。阿蔡把你的情况与态度也对我说过了,你看你咋打算啊?”

吴耐问:“长脚老吴的那些民工工资要付多少?”

马主任说:“已经统计过了,带提前解除劳动合同的七七八八补偿,一共十三万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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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0:00
吴耐说:“马主任,我欠老吴的金额实际上五十七万勿到,但现在他落难咧,人又不在,我也已经向阿蔡、向他的老婆表过态了,现在就按五十七万算。本来说好是下个月廿日还,现在也只好提前咧,毕竟先要为侬领导分忧,也要尽力救人。问题是我自己也象淖泥菩萨一样咯,一时三刻也拿不出现钞,所以我打算把厂里的二十吨库存铜卖掉来还老吴这笔债,但是这样一来,我也要先安顿好厂里的外地工人,否则,恐怕这些铜会出不了厂。”

“嗯,阿耐,你这个态度是积极的,办法也是实事求是的,好。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卖那廿吨铜呢?”

“所以我讲我是淖泥菩萨:一是这铜一时里卖勿掉,二是卖掉了货款要欠,三是我厂里的外地工人先要安顿好,这三个问题勿解决,我这个办法也变成救勿了近火的远水咧。我想请马主任帮忙,将我这廿吨铜卖卖掉,价钿可以比行市价低些,但货款要马上付,而且顶好先拿八万来,我先将工人安排好,这样,买主提货时就没人阻拦了。”

马主任心说,这阿耐,脑子倒灵光咯,这皮球居然传到我的脚下了,我不接,阿耐就没现钞,那长脚老吴的那些民工可能又要闹到建设局、劳动监察大队去,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等待下步处理的不锈钢厂的集资苦主们可能以此为借口又会弄出啥花样镜来,到时候还得我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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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0:00
马主任沉吟了一下,说:“你手头上有库存铜的品种、规格和价格清单么?”

吴耐拉开包,拿出一本笔记本,向马主任要了一张白纸一支笔抄好,递给了马主任:“就是这些了,这个价格已经比行市价低了,所以对方必须先付八万,提货辰光一次性付清,我提供增值税发票。不好意思,要马主任麻烦了。”

马主任浏览了一下:“嗯?总价一百万超出?还债只五十七万够了呀?”

吴耐笑笑,说:“十吨是麻烦马主任,廿吨也是麻烦,请马主任费心了。我还得为国税局查账的处罚结果作好准备呢……”

马主任同情地说:“唉,办企业也真够烦的。”

吴耐立即套近乎地问:“马主任好为我向国税稽查局讲讲好话勿啦?”

马主任气不打一处来,这吴耐真会见缝插针、又想弄点事情让我做做!脸上却毫无表情,似乎在看吴耐写的清单,又似乎专注于如何将这些铜卖出去的问题,半天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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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1:00
终于,马主任从包里拿出一本小电话本,翻到某处后,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开始了推销:一个说不要,一个说要赊欠,一个倒是有现金,却嫌价格太贵,连马主任都觉得对方有点趁火打劫的味道了。

当吴耐觉得问题有点严重、而马主任快没信心时,最后一个说,马大主任为企业排忧解难的精神感动了他,价格可以听主任大人的,八万现金也可以下午拿来,但余款只能开六个月期的银行承兑汇票了。

马主任捂着电话筒与吴耐商量。

吴耐说,关键是银行是否肯贴现、还有贴现利息谁负担的问题。

马主任只得先稳住那人,说一会儿给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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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1:00
马主任说:“阿耐啊,勿错,这里有两个问题,一是你说的,银行是否肯贴现,你能找到肯贴现的银行伐?摇头了不是?我老实跟你说好啦,——现在能找到开得出银行承兑汇票的企业,已经比在鄞县大道的马路上碰着一匹马还要稀奇咧!二是利息啥人负担,问得好,但街道办是没理由承担这笔利息的,从道理上讲只能是你,你可能会讲咧,那你不卖铜了,可你忍心长脚老吴关在台州吃苦头伐?我看阿耐,侬也勿是铜钿看得磨介大咯人,是伐?”

马主任给吴耐戴起了高帽子。

吴耐无奈,只得点头应承下来。

马主任说:“还是的呀,你答应了,我的事体又来了,——落实贴现不是还要劳动我这做马做牛一样的人么?这汇票贴现还不是要我去贴面孔么?哈哈。”

马主任给下英信用社的主任打了电话,几乎是以毋庸商量的语气,让信用社答应接受那张还没开出的银行承兑汇票,贴现率百分之三,而且明天一定要办好!

这样一圈下来,马主任体会到了现在那些做企业人的难处,吴耐也感动于马主任的辛苦,彼此竟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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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2:00
吴耐出了街道办,在旁边的一个超市里买了二十多盒月饼,到了厂里,“隆美尔”照例还是大老远地来接他,“蒙可马利”也用沉雄的吠声将他迎进了厂门。

吴耐让阿辉和大力将月饼送到住在宿舍里的工人手中,然后三人到厂办公室坐定,吴耐给他俩分了烟。
吴耐对大力说:“大力啊,我现在也没办法了,刚才到街道办,领导要我提前将这房子的工程款提前还掉,去付工程队老板欠的民工工资,我呢现在既没现金,又没订单,只好将那些库存铜卖掉还债,而现在的市场看来一下子还没到恢复的时候,所以……”。

大力闷头抽着烟,办公室里只有“隆美尔”趴在吴耐椅下的喘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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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2:00
大力掐了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绉巴巴的纸来,展开放在桌上,说:“老板,厂里的难处我和弟兄们也知道,这一天总会来,所以我前几天跟弟兄们凑过,工资呢,您也一月不落地付了,这里是我们提出的补偿金额,您看看,您觉得合适,弟兄们拿了钱就回家,我也回家过中秋过国庆去了……”。

吴耐默默地把那张纸拿过来看。一共十七个工人,要补偿两个月的工资,括弧里歪歪扭扭地用笔注着“没有按规定提前三十天书面通知,加一个月”,另外还有几个人的工伤补贴、医药费,再加所有人的高温补贴、工作环境津贴之类,一共四万八不到一点。

吴耐问大力:“你觉得这样的话,就合适了?还有没有其他要求?”

大力似乎底气不足地说:“其实我们凑了好几回了,而且也不瞒您说,我也打过81890问过。如果老板觉得我们过份,您说……”。

吴耐说:“只要你们没觉着吃亏,不改了,那你听我说?”

大力使劲地点了一下头:“不改了”,略带紧张地看着吴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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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2:00
吴耐将纸递给阿辉,说:“这样,我给你一共五万块,多余部分是给你大力的,也表示一下我对你来厂两年多来给我帮助的一点心意。另外,每人再给三百元的路费。你看这样行么?”

大力指了指阿辉手中的纸说:“就按那个数加路费,谢谢老板了。但您也别给我额外的钱了,我只要求,老板您有活的时候,再通知我来干。”

吴耐握住大力的手说:“那个嘛,你就听我的,以后有活干的时候,你大力水手可得帮我哦,我一叫,你可得来呀。”

“一定!一定!”大力紧紧地握了握吴耐的手答应道。

吴耐边在大力的纸上加了数字,边让阿辉将李会计叫过来。他叫李会计据此编一张工资结算清单后,再让大力叫工人们来领钱。接着又吩咐阿辉到街上再去买些菜来,“晚上我陪大力他们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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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2:00
这时,老陈伯陪上来两个人,其中一人自我介绍说是金属公司的,姓杨,奉他们邬总之命到吴老板那儿来接洽一下铜的事情,听邬总说这是街道办马主任介绍的生意。

吴耐认识邬总,也曾与金属公司有过往来,对杨姓男子有点印象,但旁边那位似乎没见过。吴耐倒茶敬烟地客套了一番,然后陪他们到仓库看了一下,回到办公室,又拉七扯八地说了一阵。

那二位似乎没有谈买卖铜的意思,连说定的八万元现金与银行承兑汇票更是只字未提,吴耐心急,小心地问道:“杨经理,您看贵公司什么时候来提货呢?”

杨经理吐了一个烟圈,慢吞吞地说:“实际上……,吴老板,阿拉公司并勿需要这批货,尽归侬咯价钿比行市价好了些,但现在侬也知道,这铜,销得交关慢,侬忖好咧,连侬生产厂家都在抛,阿拉卖给啥人去?”

吴耐语塞。

杨经理又接着说:“而且实际上……,吴老板,我看侬是要钱,并勿是不要这个库存了,是吧?”

吴耐愕然。

杨经理指了指同来的,说:“这位是我的朋友,他有资金可融通。福根,侬向吴老板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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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3:00
那位叫福根的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庄福根,来福投资公司,CFO;在CFO下用括号注着“首席融资官”。

他说:“吴老板,阿拉开门见山好咧,——侬这廿吨铜,杨经理看过咧,应该讲是货真价实咯,所以在阿拉投资公司看来这也是合格咯抵押财产。对这类抵押财产,阿拉一般打六折融资,侬这些铜可以借六十万。利率:一礼拜六分,两礼拜五分半,一个月五分,我这利钿是同行中算优惠的,吴老板你可以去打听咯。可以商量,不过余地勿大,吴老板侬看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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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3:00
吴耐一听,差点控制不住心火:“好个P!这都什么乱七八糟啊?我要临时周转的话不会找阿富,要你这庄C的来上门推销?!也不知是邬总在马主任面前调了花枪,还是这杨经理在邬总面前耍了滑头,这事儿怎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说:“杨经理、庄C,可能邬总没把他与马主任说定的告诉你们,我的确需要现金,但这个现金不是用来周转的,是用来支付的,两三个月里恐怕是回勿来咯,所以,我这是卖货变现,勿是想做押头借钞票。所以,庄C,这次算咧,下次有需要时我再来求侬帮忙。杨经理,侬如果认为货合格咯,阿拉是勿是谈谈提货付款的事体?”

那杨经理吱吱唔唔,说自己只是跑腿的,要回去向邬总汇报后,由公司决定。说完两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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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4:00
从马主任那儿出来时,吴耐还在庆幸这事儿虽说多出一笔贴现利息但还算顺利,却不料风云突变了。

“这TMD算什么事儿呀?!”吴耐气呼呼地拨马主任的电话,办公室没人接,哦,对了,他是说下午有事的;打他的手机,关机。

吴耐这才感到,办公室里烟味呛人,空调似乎不再制冷,这屋里好象一下子热得让他受不了,感觉糟透了。他推开电话机,拿起桌上的杯子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干了它,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吴耐的直觉告诉他,邬总的金属公司十有八九得黄。

是什么地方出毛病了?杨经理说我开的价格比行市价好,但马主任赔上面子而联系的四家最后都不要这廿吨铜,这说明铜现在是有价无市了。一个市场的有价无市,往往反映了它正处于盘整状态。这样的状态持续时间一长,终将面临方向的选择,也就是变盘,或上升,或下跌。

那这个铜市将如何走呢?这恐怕首先得看它到底盘整了多长时间了。

但问题是吴耐做的是铜加工的生意,他更关注的是加工费的水平,对铜价并不敏感,如果不是前两天阴差阳错地做了期铜,这现货期货、升水贴水、保证金交易、动态结算价、头寸平仓、伦铜沪铜、美元疲软、智利地震的,关他什么事儿?可现在不行了,向思雨的几个电话引他一头栽入了期货市场,而长脚老吴从江西什么鬼地方买来的那把双筒名猎枪居然逼着他的库存铜非进入现货市场不可.

他似乎感到,自己就象情节老套得掉牙的电影、小说里的主人公,从来不知道定时炸弹的引爆原理,却被作者安排去限时拆弹。

"但我会象电影、小说里的主人公那么幸运么?"吴耐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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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4:00
吴耐决定自己来调查兼推销。

他拿出手机要翻里面的号码,发现有条未读短信,打开一看,是向思雨发过来的:“牛皮整理。收盘54020,比昨升130;结算价54070,比昨跌70。帐面盈余74650。”

这说明,今天期铜仍在按汪博士所说的在往上走,不错。

他回了一个字:“嗯”。

然后拿起座机拨慈溪阿达的电话。

阿达说:有价无市?好象没什么感觉呀,他自己虽然有段时间没进铜了,但周围的朋友进出铜的情况也是有的,没啥异样啊。

“阿耐咋记意思啦?”阿达问。

吴耐把长脚老吴的事情讲了一下,说自己正缺现金,只好把铜兑掉,“侬要伐,阿达?”——吴耐趁机问道。

阿达说,我勿要,不过我可以问问朋友。

吴耐说:“那就托侬了,最好要快,我正等钞票用呢。”

吴耐打了一圈电话后,松了一口气。

情况表明,这几天铜的现货市场上波澜不惊,现货对期货的升水依然,况且期铜在往上走,现铜的市价压力相对较轻,吴耐所遇到的问题,主要还是银根紧缩给闹的,大家手头上的现金都不宽裕。

吴耐觉得马主任那边仍不能放弃,毕竟楼下仓库里的铜与他的关涉更大些,何况一个堂堂的街道办主任,面子总比他大。

他给马主任拨了电话,还是办公室没人,还是手机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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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4:00
五点多了,这一天又将过去,吴耐心里感叹了一下,关了空调,拉开办公室的门,“隆美尔”高兴地窜了进来,叼住吴耐的裤脚要他往外走。吴耐带上门,向院子走去。

“隆美尔”又是欢天喜地地来来回回跑,吴耐看着它,莫名其妙地羡慕起它的无忧无虑和天真烂漫来。

他想了一下,决定去周莺那儿接她来厂里,让她作为老板娘也来送送大力他们。

吴耐刚打开车门,“隆美尔”就跳进车,蹲到了副驾驶座上,吴耐呵斥道:“坐后面去!”“隆美尔”似有几分委屈,不情愿地爬到后座。吴耐坐定,开车出厂,那“隆美尔”就从后座上探过头来,正挨着吴耐的右脸呼呼地喘气,吴耐的脸被它的胡须触得痒痒的,气得喝道,“走开!”“隆美尔”缩回头,从后厢门边叼出一块毛巾,丢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又钻过来蹲着,调皮地看着吴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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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5:00
周莺上车后告诉吴耐,小江她们来过她公司了,劳资科向她们大倒苦水,说今年公司效益不好,工资奖金至少达不到去年的水平了。小江拿出去年劳资科开的收入证明给科长看,科长说,那小周就是去年也没这么高啊,那是按她要求的写的。后来小江要他在她们的调查书上签字,科长死活不肯,竟闹到了老总那儿,总算勉强在上面盖了公司的章。等小江她们一走,老总把她叫了去,问她在捣什么鬼,还说你还不了按揭与公司可无关啊。看得出,他很不高兴。

“我听说,公司好象有裁员打算了,别会找这个借口把我给裁了吧?”周莺忧郁地说。

吴耐安慰她说不会的,心里却也没底。

周莺问他裁员的一些规定,吴耐说他也不十分清楚,从来都是他裁别人,被别人裁该如何应对,就不知道了,就象他只知铜加工费的行情,却不清楚铜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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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 15:25:00
“我只晓得,对工人要客气一点。我记得小时候,阿拉外婆教了我一句宁波老话,说是以前她出嫁时,太公太婆对她说的,——叫‘敬重佃头敬重谷,敬重木匠敬重屋’,这‘佃头’、‘木匠’都是打工的人。我实际上也晓得,大力他们提出的一些补偿要求,有些是额外的,但你能跟他们争么?我今年亏,也不是全部亏在工资上,他们多要一点,我也不会因此而破产,他们也不会因此而发财……”。

周莺说但愿她公司的老总到时候也象他一样想。

吴耐对周莺说,晚上在告别聚餐上,可得拿出一点老板娘的样子哦。周莺听了,顺从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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