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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03:00
吴耐这才关了车窗,驶出了波特曼。

刚开到门口,却发现自己定不下究竟往彩虹路的哪一头开,左转朝南接周莺,右拐向北接大胖,但说实在的,这会儿他谁都不想见,他心烦,这偷税、这空头,搅得他无法提起精神来和家人一起度过这本该愉快的周末晚上,王阿姨不是说“这懊恼的情绪要互相传染咯,莫弄得一份人家都勿开心”么?

吴耐索性把车停回停车场,打电话对周莺说他晚上有应酬,让她下班到波特曼来取车,自己叫了辆出租车。

那出租车这会儿正是交接班的时候,对乘客挑剔得很,先得问打的的到哪儿,只顺路才带。司机见吴耐拉开车门就坐了进来,急了:老板,我要交班呢,您上哪儿啊?吴耐反问,你到哪儿啊?司机说我交班在江北的倪家堰呢。吴耐说还是的呀,我早看出来了,所以就坐进来了,走吧。司机将信将疑,放下了空车灯,上路了。

车到了中山东路开了一会儿,司机拨打方向灯要往曙光路走。
吴耐说,你别给我走甬江大桥,就往江厦桥、新江桥那么走。
司机说,路程是差不多,可现在快到晚高峰了,好走一根桥的却偏要过两根桥,红绿灯增加多少啊?

吴耐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说:这不会影响你六点交班吧?堵车费不是我付的么?

司机不言语了,车越过曙光路口在老鄞县人民医院附近就开始加入缓缓蠕动的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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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05:00
吴耐当然知道往倪家堰方向走甬江大桥要方便些,可是他不喜欢那根单塔斜拉桥,他总觉得这根“大”桥放在三江口显得笨拙突兀,尤其是桥塔的高度和形状,与外滩的教堂尖塔、通商银行大楼挨在一块,太让人别扭了,而它的西堍引桥生生地横亘在外滩的半空,简直象煞了一把劈开了一只奶油裱花蛋糕的柴刀,当真是刻画无盐、唐突西施呢.

吴耐曾不只一次地发狠地想,我要是当了市长,非炸了这桥不可,就在原址造一条过江隧道!

车上了江厦桥,从这儿往南看,可以看到灵桥,往西北看,可以看到新江桥,朝北看就是令吴耐生厌的甬江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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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08:00
说起宁波三江上的桥,吴耐最佩服的,是灵桥,也叫老江桥,都七十二年了,身子板还那么结实,果然是老而弥坚,须知他还挨过蒋介石的炸弹呢。

比起来,那新江桥通车那年,虽也是子年,但比老江桥年少了三轮,与吴耐同岁,却于两年前封桥,旋几被拆,存世仅三十四年,竟活不足三轮,晕啊!

吴耐认为那是父辈面对祖辈应感汗颜的事儿。

吴耐在报纸上看到过,那老江桥,可是当年的市民集资修建的,按当时鄞县民国政府的县长的说法是:“用币七十万有奇,不费公帑,悉输于民”,可见灵桥完全是用民间资金建造的。

通车之后,好象也没听说曾实行过过桥收费之类,更遑论有什么BOT了!

可那新江桥,用的是公帑,寿命仅及老江桥的一半;而现在那些多多少少、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道路桥梁用的是我们的养路费、我们纳税人的钱造的,既为公帑,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还在收路桥费,比起祖辈,你们不觉得难为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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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观察小说]湿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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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09:00
想到了“纳税人”一词儿,吴耐就郁闷极了,照沈国年的说法,我只是偷税人,在他看来,我该缴一百元而缴九十元,这少缴的十元,就坐定“偷税”之罪了,我缴了九十元竟赢不了他一分的尊重,想想固然气恼,但他好象也没错啊!难道我能象孔乙己那样狡辩“读书人窃书不能算偷”么?

唉——!吴耐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车子下了江厦桥,右转,就上了搭建了快两年的便桥,右边那曾经静卧在江面上的三跨双曲拱型的新江桥早已不见倩影。天上的乌云被风儿吹得如同黑衣过客,把从缝隙中挣扎出来的阳光在建筑上、江面上、路面上扯过来扯过去,还不时地洒下一阵急雨。

要让沈国年把他作为照章纳税的纳税人而尊重,恐怕比神七飞天还难,这么多年,吴耐从未听说有一个同行被税务稽查后时没有补罚过的。

那该被沈国年尊重的纳税人在哪里?下星期去的时候,一定得问问沈老师,找到了,我一定得拜他为师……。哦,不对,他不是斩钉截铁地说过,没有一个老板的钱赚的是干净么?看来他也在苦苦寻找可被他尊重的对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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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0:00
车内的气氛,显得有点沉闷,司机没话找话地问:老板,您怎知我的车是到倪家堰的啊?

吴耐被扰了沉思,有点儿不快,他懒洋洋地说:您听说过有一类神枪手,是打哪儿指哪儿的么?我就是了。

司机说,哦。老板曾经当过兵?还是神枪手?佩服!

“嗨!这师傅,没反应过来……”吴耐扭头向着窗外,半天才“唔”了一声。

司机见吴耐懒得与他搭话,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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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0:00
车子夹在桥上、人民路上的车流里,缓缓地前行。

吴耐对宁波的交通还是满意的,因为虽常堵车,但并不严重到无法忍受。

这样一个城市,没有看同类城市的样而建高架路,让吴耐因甬江大桥而生的不满去了大半,甚至对城建当局还有些谢意。他固执地认为,宜人的城市尺度,是没有高架路,是周日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可以逛遍这城市里的各个角落。

还在大胖上幼儿园的时候,他就经常在星期天让儿子坐在三角架上的小藤椅上骑车出游,有一次周莺说要到梁山伯庙,他们也是骑着自行车去的,回来从西郊白云庄的甬上证人书院、南门的董孝子庙一路游玩过来,逛了大半天,也没什么累。

现在自己有车了,他对后一条标准不怎么看重了,但对高架路还有老大的抵触情绪,在上海他吃过高架路的苦头,而在杭州,他更觉得高架路对改善市内交通没啥用处,地面照样堵得动弹不得。两个月前,他从黄龙饭店出来到艮山门的高速公路口,竟用了一个小时,他被那泡尿憋得差点失了斯文,领完卡进了口子他就停在路边恶狠狠地撒了个痛快,然而那天还下着雨,等他膀胱里的水排完了,这身上也被浇了个透,这水的循环比他厂里中频炉的冷却水回转还快,害得他回家就感冒了。

吴耐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着,而车子也从人民路弯到扬善路又转到了车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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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1:00
这车站路,只短短一截。

吴耐念中学时曾来过住在这附近的同学家玩。

原来他以为这里所以叫车站路,是因为路北侧有个汽车北站之故;可同学的爷爷,一个年迈而饶舌的老头,说这是因为抗战前这里是宁波火车站而得名,这旁边的大庆路就是原来铁路线的路基,江北公园其实是宁波火车站站台的遗址,中山先生唯一一次来宁波,那是1916年,还是在这儿下的车呢,同学的爷爷说,“我就是这一年出生的”,言语中充满着得意。

可接着,这老头说着说着就不大对头了,说这火车站在1938年被日本人飞机轰炸毁了,捎带着将他的母亲也就是吴耐同学的太婆给炸死了;过了两年也就是1940年,他的父亲与姐姐也就是同学的太爷与姑婆在开明街旁边的东后街挨了日本人的细菌弹也被弄死了,说到这儿,老头连哭带骂,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情不能已,最后竟至于号啕大哭起来,吴耐被惊得一愣一愣的,若非同学把他拉出门,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如何下场呢。

也就是从这之后,他告别了他少年时的日本籍偶像,一休哥、阿童木、高仓健、倍赏千惠子、山口百惠、小泽征尔乃至那个写了《激荡的百年史》的吉田茂,都在他的心目中变了味,他不知道该如何评判自己过去对他们的由衷崇拜,但自此以后,他对那个民族深怀戒心却是不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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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2:00
车子上了大庆路,车速开始快了,但前面一辆公共汽车刚出停靠站,就一拎车头从出租车的右侧变道过来,这位的哥只得点了一下刹车,让它过去,大巴的尾部冒出一阵吓人的黑烟,令行人无不掩鼻躲避,而那股难闻的气味则钻进了吴耐的出租车,吴耐只得开了一下窗让那柴油味快点出去。

当年老城区禁摩、禁燃油助动车,市政当局的理由是为了环境保护;去年区环保局让他从焦炭熔炼改为中频炉熔炼理由也是一样,这些他都依着做了。

但为什么这吃着公帑补贴的公交公司这么多年了还是治不好尾气呢?是没人管还是没法治?

别跟我说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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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2:00
车到了庆丰桥的引桥下拐上了湖东路,吴耐看前面好象有几家快餐店,就示意司机停车,付了车资下了车,天正飘着不大的雨,吴耐三步两脚地就进了离得最近的店,一阵好闻的香味迎面袭来,立即刺激得他的肚子咕咕乱叫。他一看,原来是一家面馆,香味大概是玻璃柜里挂着的烧鸭散发出来的,那油润的酱黄皮壳此刻在吴耐的眼里就四个字——秀色可餐。

他要了一盆鸭肫、一盆烧鸭,再一大碗烧鸭面,两瓶啤酒,挑了朝湖靠窗的位置坐下,慢慢地吃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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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4:00
路对面的日湖上空,此刻正彤云密布,看不见真容的夕阳用褐金色将云廓勾勒出来以显示它的存在,湖边的灯还没点亮,对岸的景色在时有时无时大时小的雨幕后,显得空濛、黯淡而漂渺,这让泛着铁灰色的湖面看起来更为宽阔而静谧。

景致不错。吴耐心里赞了一句,喝了一大口酒。但这日湖却是地道的假冒货!他心说。

宁波古称明州,过去州治之南有湖一,后因淤积而一分为二,于是人们遂将州名之明字一拆为二而分别命名之,是为日湖与月湖,可见日湖故址在宁波城南一带。

今月湖尚存而日湖湮废,好事者遂来了个乾坤大挪移,将日湖从城南“搬”到了北郊,以姚江的断头河道而借尸还魂,仗着商业营销的强势,先将这“日湖”叫了四年,两年前再经网上投票,终于众口铄金、弄假成真了。那些心有不甘的遗老遗少们只得于两年前在解放南路与莲桥街口立一块日湖遗址碑,双方这才两相扯平。

吴耐知道有此一桩公案,还是周莺告诉他的,他也不知道周莺当时到底把票投到了哪一方,他觉得那只是大众娱乐事件,既不可太认真也不可不认真。吴耐家住江东,对江北的事感到有些陌生,这日湖,他今天才第一次来,打的之前,他还真没想到会到这儿来散心呢。

看着这眼前的日湖,只是更叫他感慨历史之真伪臧否,原来也受张丰所说的利、力之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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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5:00
吴耐打量了一下店堂,面积不大,客人却不少,老板夫妻两个忙得一刻不停,脸上洋溢着快乐和发自内心的微笑。墙角上方摆了一个电视机,正播放着宁波新闻,声音调得很轻,听不清播音员在说什么,对面墙上则挂着这家烧鸭面馆的饮食卫生许可证与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

一看到个体工商执照,吴耐就怀念起过去的好时光来。

那时生意虽然做得不大,人却快活。

三年多前,为了想要自己能开发票,成立了个人独资公司;去年为了做外贸生意、做OEM,扩股、改名忙得不亦乐乎,名义上增加了四个股东,实际上还是自己的资本,头衔却成了不三不四的董事长,——这从沈国年的嘴里叫出来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可惜当初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

厂里产量、资产规模上去了,人的感觉更有点飘飘然起来。

谁知,只一年不到,什么都不对了:水龙头丢到芝加哥了,铜库存跌价了,订单没了,股票亏了,刚买的房子变成湿棉袄了,而税务却来查账了,在地税、国税的稽查官眼里,他竟成了证据确凿的偷税人,一个“毫无原罪羞耻、没有负罪忏悔”的道德侏儒!早知如此,我办什么公司啊,要什么做大做强啊?

……办了公司,事情多了多少?环保、劳动、工商、派出所、技术质量监督、街道办、村委会都来管,或者你得拜上门去让他管,这一年的招待费增加了多少?

去年底,李会计告诉他,按规定,招待费只能按照发生额的60%扣除,而且最高不得超过当年销售收入的千分之五,超出部分要调增应税利润要缴税,而07年度按这个标准计算超出金额是三万多,该缴一万多;吴耐说过去不是可以全额计入成本的吗?李会计说,过去你是独资企业,现在却是有限责任公司了,会计核算办法不一样了;吴耐说,先别管它,混混看吧。

现在看来,这也铁定成偷税了,只是沈国年小林下午还没提到。他相信沈国年决不会没有发现而让他蒙混过关的。

……借了贷款,银行对财务报表要求也不一样了,如果给银行的那张报表到了沈国年手里,我还能活么?

……连提现金也不方便了,过去买废杂铜一甩手就是二三十万,个人卡里进出,现在有公司了,进出就得通过公司帐户,前几天听李会计说银行要将他的公司列入反洗钱的关注对象呢。

吴耐念及于此,心里一下子无比的烦躁,他一口气将第二瓶啤酒吹了喇叭,对老板娘说,再给我开两瓶。老板娘笑嘻嘻地把啤酒开了放到了他的桌上。

他看着老板娘的微笑,心里无比羡慕:办什么公司呢,象这家面馆的老板夫妻多自在,桥倒压勿煞差朋鱼……。

吴耐记得他曾在书店里看到一本书,叫《小的是美好的》,虽然他没买,书名却是记下了,现在这句话浮上了脑海,真是感慨万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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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5:00
吴耐到这会儿,才仿佛开窍一般:自己开的这家公司,才是一件湿漉漉的棉袄呢!自从穿上了它,好象就没顺趟过。

这大半年来,利亏了,他可以怪市场,也可以怪自己笨,`但这会儿理也亏了,该怪谁呢?

地税稽查那两位是笑嘻嘻地让他补罚,还说着我们也没办法,得按税法办,请吴老板理解云云,他呢也是老老实实地缴了,顶多只是有点肉痛,尚不涉及自己究为君子抑或小人的问题;

而沈国年的税务行政处罚决定书虽然还没开出来,却在道德上先把他海扁了一顿,肉尚未痛而心先碎。

——那可是真要命,吴耐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但也绝不是一个坏人,更不是一个猥琐的人,但沈国年让他坐实了一个“偷”字儿,提醒他该有原罪的羞耻之心,他还说以他从事税务工作近二十年的经验来看,没有一个老板的钱赚的是干净的,这当然也包括他了,——这让他内心的自我形象轰然坍塌!

吴耐这才体会到,公司这件湿棉袄,与同为湿棉袄的WK戈登滩一期房子完全不同,那一件,只是让他感到有点重。而这一件,之前不感到重,现在却感到冷,而且这寒气是从骨子里倒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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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6:00
吴耐的心情糟透了,他喝完了啤酒,把没吃完的鸭肫、烧鸭统统倒进面里,狼吞虎咽般地吃了个底朝天,付了账,背起包,冒着细雨,朝着湖边走去。

天色渐黯,湖灯初上,细雨缠绵的湖边空无一人,吴耐漫无目标而又急匆匆地走着,并无兴致赏景。

忽然,他听到了手机短信的提示音。摸出手机打开一看:
“我让森拉克
把月亮藏起来,
只给你一人看。
祝您全家中秋节快乐!
——你的财神”。

嘿嘿,是“铜”。吴耐从下午打的到现在,这才第一次笑。

大概是冯科给她打过电话,又把她招回了恒安了吧,否则她怎么知道她是我的财神这一说呢。吴耐想给她回复,但雨这会儿下得紧了,不好发。他看前面有一条回廊,就进去躲雨,回廊里没几个人,吴耐找了一个周围没人的位置坐下。等想回复时,却想不出该怎样写了。

看不出,“铜”还蛮有创意的嘛。现今这时代,节日祝福都以手机短信为主了,而贺辞内容十之五六都因转发而雷同,而“铜”这条,却是从来没有接到过的,是不是她的原创,大概得中秋节过后才能完全明了,但这反映了她此刻的好心情,应该是可以肯定的。

吴耐搜肠刮肚,想不出可与之旗鼓相当的文字,最后决定放弃,不回了。反正三天后的一早自己要到恒安,把那根7500元的胡萝卜还给她,再让她把那十手空头平仓平掉,到那个时候可以表示谢意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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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6:00
确切地说,沪铜自他入市以来的三天,汪博士的分析预测,只在今天才开始得到印证,因为按照收盘价与前一交易日的结算价相比,前两天是跌的,而只今天是涨的,而且涨得稍微有点意思,——百分之二多一点。所以,假定汪博士所言不差,那三天后开盘,901必然还得往上走,否则,汪博士所说的较大级别的反弹在哪儿?真正应该把多头平仓了结甚至转而做空的时机至少是下一交易日,而不是今天。

但我是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不得已而斩仓,如果我早就知道阿富会做汇票贴现,我何至于将这生利的头寸平掉呢?退一万步讲,今天平仓了结倒也摆了,但做空是万万不能的!谁料想,我画蛇添足地多讲了四个字,“铜”就自作主张地将错就错,——“如果有一点点经济常识,甚至哪怕有一点点的人情世故,在接到模棱两可的指令时,都应该选择对客户而言是安全的、而对自己来说也是可以推卸责任的那一面。要是汪博士接指令,他肯定选择的是平仓了结,而决不会冒进出击。唉,这个财神!”

吴耐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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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7:00
手机响了,吴耐一看,是“铜”的小灵通打来的。会是什么事儿呢?吴耐在晚上向来不接周莺所不认识的女性的电话,怕的是周莺的那套毫无道理的逻辑来搅脑子。虽说现在周莺不在,但也不能让“铜”由此而形成习惯。吴耐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接。

不料,没多会儿,手机又响了,又是“铜”,吴耐赶紧掐了。

“还生我的气呢,大哥?”这好听的声音是从耳边传过来的。

吴耐以为自己错按了免提键,拿起手机一看,黑屏。耳旁却又响起“嗤嗤”的笑声,吴耐扭头一看,是“铜”!站在他的面前,正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他呢。

吴耐诧异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向思雨调皮地说,嘻!许你来却不许我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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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7:00
原来,“铜”就与人合租着附近的正大花园里的房子。

下午她辞别恒安后,带着伤感,带着无助,竟然花了一个多小时,一步步地从汇金大厦走到了正大花园。可到了楼下,又没心情回到住处,于是就百无聊赖地绕着日湖转。转了小半圈,冯科来电话了,要她下周还是回恒安上班,再给一个月的试用期,如果再拉到一个客户,只要客户每月在交易的,就可以考虑签订一年期的劳动合同。

向思雨正奇怪于老板的态度怎么会在两个钟头里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呢,冯科说了,好好干吧,那吴老板说你是他的财神呢,这我总不能让我的财神的财神就这样跑了,是吧?哈哈。

向思雨当然很乐意,高兴了半天,才想起该给吴耐报个信儿,但如何说,却费了她一番心思,看着湖面上的云、风、雨,这才想定,她就坐在湖边的回廊里给吴耐发了条短信。

不久,她看见一个人急急地走入回廊的那一头躲雨,恍惚间,她觉着那象是吴耐,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身边还没人,于是就大着胆子给吴耐打电话,刚拨通,那头手机就响了,她悄悄地走到他跟前,又拨了一次,这次确信就是吴耐了,这才出声向吴耐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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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7:00
吴耐不好意思地说,大哥下午的态度不好……

向思雨低着头说,大哥,是我闯大祸了,该我向您道歉才是,可我一想,道歉有什么用呢,这我也赔不起啊,所以我觉得我还逃了好……谁知,大哥,您竟大人不计小人过,还帮我从我们老板那儿又要回了我的工作,您……,我……。

向思雨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最后竟嘤嘤地哭了起来。

吴耐慌了:哎呀,小妹,你别哭啊,大哥这不已经将功补过了么……?

向思雨泪眼婆娑地看着吴耐,似那迷路的小女孩终于遇到兄长,所有的难过、委屈、惊喜乃至解脱,统统随着泪水哗哗哗地奔涌渲泻,除了哭,她再找不出更能表达此刻心绪的方式了。

“咕噜噜……”这饥肠辘辘的声音发自向思雨那儿,把她羞得满脸通红,她把头扭向背光处,擦着眼泪。

吴耐说,你还没吃饭吧,我的财神?走吧,大哥向你赔罪……。

他俩就近到了湖西路上的日湖新天地特色餐饮街,进了一家茶餐厅。

吴耐为向思雨点了烧味拼盘、XO酱北极贝炒芦笋、农家酸菜鲈鱼和虾皇饺,又给她要一份芒果奶昔,自己则要了一扎啤酒,边喝边看着向思雨既津津有味又小心翼翼地吃着,心里充满着为兄的怜惜与温存。

向思雨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说,我的吃相很难看的……。

吴耐笑笑:嗯,有点象小猫咪。

向思雨眼圈一红、嘴巴一歪,又要哭。吴耐吓坏了,努力绷着脸说,你当我是贾宝玉你是林黛玉啊,——还眼泪来了?说完,自己突然觉得不合适,赶紧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嘿嘿地干笑。

我怎会是贾宝玉?唉,我只是孔乙己……。向思雨怎会是林妹妹?她只身一人、千里打工,岂是病恹恹的潇湘妃子能比的?定是这无月的中秋之夜让她想家了吧。

吴耐看着窗外的湖灯,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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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8:00
向思雨吃完了,服务员收走盆碟,送上了芒果奶昔,给吴耐上了一杯绿茶。

吴耐对向思雨说:以后还是得注意,接到客户模棱两可的指令时,吃不准的,都应该按照安全第一的原则来执行。我是你哥了,好说话。但别人就不一定了。

向思雨嗫嚅道:其实……,我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可是,……下午我很奇怪,看着铜价在涨,我的头就胀痛得不行。我其实早就想打电话给您了,想问问您,下午您是不是还想交易,如果不的话,我想回家休息了,但是我想……这样不对,只两个钟头,挺一下算了……。快结束时,头疼得象要裂了一样……,摸摸脑门,没烧……。正巧,您来电话了,说也奇怪,头裂的感觉就没了,但还痛……。我开始打了十手,后来一想可能不对,就马上给您打电话,谁知您的电话忙,我想,可能您还是想做空十手吧,就把十改成了二十,时间也没了,我快快按了回车键,成交了。也怪,几乎从那个时候起,我的头就不痛了,一直到现在……。

吴耐心想:你这是在“讲故事”、找借口吧。唉,算了,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是否吸取教训也是你的事儿了。

吴耐翻开包,点出七千五百元给向思雨,说:拿着,不许再交到我的帐户里了!

向思雨看着吴耐坚持的眼神,只好默默地收下,嘟哝了半天,吴耐才听清,她是说“给‘财神’送钱的,是‘玉皇大帝’吧?”

吴耐苦笑,心说,有我这样被沈国年奚落得一塌糊涂的“玉皇大帝”么?

他让向思雨记下了慈溪阿达等几个他的同行朋友的姓名电话,要她这两天空时给人家打打电话,拉拉业务,如果他们问起来,就说是我推荐的,你也可以把我这几天的情况对他们说,至于他们愿不愿做,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试试吧。”吴耐对向思雨说。

吴耐让服务员给买了单,站起来对向思雨说,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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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8:00
雨停了,路上、湖边的人多了起来。

向思雨乖乖地跟着吴耐出了茶餐厅,一路无语,快到正大花园的大门时,她似乎鼓起勇气地问道:“大哥,您真的认为我是你的财神么?”

吴耐心里“格登”一下,心想这“铜”可是较真了呢。他不得不认真的哄她:“对,你是给我带来财运的财神娘娘,哈哈!”

“可我男朋友说我是破财的‘瘟神’呢……”。向思雨痛苦地说。

吴耐大为惊愕:“他……,他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因为他去年到我家去之前买了一张彩票,开奖时他在我家帮着照料我爸呢,直到回宁波,他才想起对奖,一对奖,却是五百万元的大奖,可是已经过期了。为这事儿,他东跑西颠地忙了一年多,还打了官司,可是昨天法院的判决下来了,判他败诉,他绝望了。所以,所以……他昨晚骂我是‘扫帚星’、‘瘟神’……”说完,向思雨又开始抽泣。

吴耐记起昨晚在琴桥边小树林里的男女争吵声,那个有点耳熟的声音终于找到了答案。他试探地问:“昨晚,是在琴桥旁边吧?”

向思雨下意识地点点头,却不知道吴耐为何竟然说得这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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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9:00
唉,老天捉弄人事,竟至于此!吴耐心里暗暗感叹。

他安慰向思雨道:“他这也是气话,你也别较真,总得让他一口恶气有处出,否则,他多郁闷啊。有时候安慰人,不是靠语言,而是当当人家的出气筒呢……”吴耐这会儿想起了王阿姨。

吴耐停下脚步,想了一下,对向思雨说:现在还不晚,你去找找你的男朋友,你俩可以到月湖花屿那儿的清音茶舍,那里有一个“陪聊”的师傅,我看让师傅给你们分析一下,这个事儿是否还有挽救的余地,哪怕死马当活马医。师傅给你们分析过了,你们也努力过了,你男朋友的心情可能也会慢慢的平静下来。毕竟我们还得生活下去,他没了大奖再不能没了你,你也不能没了他,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相处了多久、感情如何,单冲着他去年能到你老家去照料你父亲,我就看得出,他是一个好人,你该好好珍惜才是……。

向思雨噙着泪花点点头:“谢谢大哥……”。

吴耐刮刮自己的脸,对她说:羞,羞!老哭鼻子,这么大的人了。

向思雨这才破涕为笑。

告别了“铜”,吴耐又回到湖东路的那家烧鸭面馆,买了半只烧鸭、几根鸭脖子,吴耐知道,这些周莺肯定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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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9:00
周莺边啃着吴耐带回来的鸭脖子,边说着早上到王阿姨那儿去的情形。

其实,昨天上午小江她们出了周莺公司后就到社区居委会找到王阿姨了。王阿姨开始被小江她们吓了一跳,以为她们来追究她出假证明的责任呢,等知道只是了解我们家的情况时才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地把刚从你那儿听来跟她们说了,还说你现在还在计较三四百元的停车费呢。当小江她们要她在调查资料上签名、盖章,她却一个劲儿地为我们说情,说小吴夫妻人都不错,请她们别处罚我们。王阿姨还不好意思地对我说,我是帮你们说过好话了,可惜这两个小姑娘好象听勿进,图章已经敲去了,王阿姨我没法道,请侬小夫妻原谅啊。

我说,王阿姨谢谢你,阿拉阿耐昨天态度勿好,请侬原谅。

她说这有什么关系啊,做生意人有辰光心烦,是要找个地方出出气呢,他的气没出到老婆儿子身上,算是好了。她还劝我要多多体谅你呢。

“这王阿姨,果然身怀化骨绵掌的绝技啊!”周莺感慨不已,手里拿着一个鸭脖子发了半天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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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19:00
吴耐撇撇嘴,说:“哼,我看王阿姨的功夫比你差远了……”。

周莺诧异道:“我?什么功夫?”

吴耐说:“你的武功,出神入化,高深莫测,连少林寺里的澄观大师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呢!”

周莺不明所以,但暗知这吴耐说的未必是什么好话,她瞪大眼睛等着吴耐的下文。

吴耐站起身来离开餐桌,说:“我得离你远一点,否则你的招数一施出来,我就得倒霉,——我不知道你的武功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你的祖师是阿珂。”

说完,脸上挂着贼忒兮兮的笑,心里则颇为自得,——将周莺那套胡搅蛮缠的逻辑名之为“阿珂功夫”是再贴切不过了。

周莺终于明白过来:“好啊!你把我比阿珂,自比韦小宝,你想讨七个老婆是不是?!”说着黑下脸、噘起嘴,将手中的鸭脖子向盘子里一扔,不吃了。

吴耐暗暗叫苦不迭,当真是乐极生悲,这玩笑中又犯了周莺的忌,防不胜防啊!只得腆着脸哄周莺高兴。

总算没多长时间,把周莺的脸哄得阴转晴了,她捧着鸭脖子继续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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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20:00
吴耐对周莺说,明天最好叫阿园请来小刘、小李吃一顿饭,如果把小李的姐姐和黄行长一块儿请来则更好。这事儿成不成,关键的力在于黄行长,而关键的人却是他们公司部的陈总,只有黄行长能调动那个阿彪,我那天看黄行长看着阿彪的眼神很有一些味道,这里面大有讲究呢。

你呢,明天往按揭扣款帐户上存一点钱,凑足当期的本息金额就行。

另外,再去买些摆得上台面的月饼之类的,表示一下我们的意思。

周莺点点头,丢下半根鸭脖子洗了手,给阿园打电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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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20:00
现在这年月,怕的不是请不起客,而是怕请不齐人,心想让张三请李四的,结果李四没空,却不好回绝张三,如果张三装傻,你就不能取消宴席,而且以后还得请一次。

在眼下这中秋时节,临时发兴说要在明晚请客,这计划能实现的概率实在比买彩票中奖的机会大不了多少。

果然,周莺给阿园打电话发出邀请,第一关就通不过,说她小长假的三天晚上老早就排满了,只有中午有空。等阿园向小刘、小李,小李向她姐,她姐向黄行长这么一路邀请下来,这计划就全乱套了,这四对八人居然不可能在这三天里凑在一桌吃一顿正餐,除非是早餐。

还是小李的姐姐脑筋好,说既然人家吴老板的事儿着急,干脆大家就起得早一些,一起到酒店去用个早餐吧,把这事儿再商量一下,也好让吴老板放心过节,时间就定在明天上午九点,地点就在开元名都大酒店吧,黄行长由她请来就是。

吴耐听了周莺的邀请结果,额手称幸,连说这李姐了不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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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21:00
2008年9月13日



翌日,吴耐夫妇一大早就冒雨开车到了酒店,先选了开元名都的礼品装月饼,挑最好的买了六张券,由周莺收着等餐后送,然后进了早餐厅挑了一张临窗的大桌占好位置,吴耐告诉侍应生到这桌来就餐的找他买单,叫周莺给客人们发手机短信,让他报吴耐的名字进来即可。

安排停当,他俩喝着茶等。

最先到的,还是李姐与黄行长。

外面雨下得很大,周莺说贵人出门喜雨多,我们俩来时却没有雨呢。

李姐说吴太太的嘴可真甜,说着两人嘻嘻哈哈地去选菜拿饮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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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21:00
黄行长开门见山地对吴耐说:吴老板,你放心,成心帮忙了,这事儿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郭大律师那儿我也问清楚了,怎么做我心里有谱儿。阿彪那儿我会关照好的。这样吧,今天或者明天晚餐后,我让阿彪把WK公司的财务部经理叫来,我们四个人就到南苑那边的万紫千红去唱歌,我让阿彪当场就把这事儿跟WK那边挑明了,一次性地将那件湿棉袄给脱喽!

吴耐惊得半天合不上嘴,他下意识地问道:这么简单?问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不是小觑人家黄行长么?

黄行长摸着他那半秃的脑袋,笑嘻嘻地说:嘿嘿,反正你看着就是,也不用你多说话,而且K歌的大小费还不用你买单呢……

“哎呀,这让我怎么谢您才好……”吴耐惊且喜,有点语无伦次。

黄行长说:不谢不谢,我也有一事相求呢,吴老板。

吴耐说:您说您说。

黄行长看李姐与周莺端菜回来了,就对吴耐说:这下该我们去端了。拉着吴耐就向长条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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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21:00
黄行长说:我有个朋友开典当行,正在集资,他做的是新车典当,以汽车合格证为质押,很稳,月息二分。我想,您这笔一百十五万加车位十万也就是一百二十五万,下周从WK还回来后,可以加入这个集资。我呢,也是没办法,朋友太多,都不好推却,就象您找上门来一样,是吧?

吴耐的脑瓜迅速地开动起来:这事儿还真不好回绝。于情,人家素昧平生地帮了你,你能不作回报?于理,他用的是你原来被困的钱,而且因为他的鼎力相助,不但让你不再每月为支付按揭本息而发愁,反而还有利息收入,他的要求并不过分;反过来,你如果说这一百二十五万我也急等着要派用场,他完全可以中止他的施援行动,由着你的钱困在WK干瞪眼。

但直觉告诉吴耐,这钱刚从WK出来就进典当行,依稀有点“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的味道。

但不管怎样,目前只好先出虎穴再说,不能让黄行长断了施援的念头,至于如何避免再入狼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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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22:00
吴耐边让自己显得面对长条桌上琳琅满目的冷菜挑捡不定的样子,边随口对黄行长说:那是自然,花花轿子人抬人嘛。我看这样好咧,——这钱从WK出来就由您来安排,那种业务我也不懂,只得有劳黄行长您了,您又是帮朋友的忙,我更不会对集资利息有什么要求,您帮我把那件湿棉袄脱了,已经为我省下了多少钱啊……。

黄行长听了,心知遇到高手了。这吴耐说得既显出知恩图报的诚意,又传达全权委托的信任,就是不把自己给绕进来,如果他顺口说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事儿就好办了。可这吴耐偏不这么说,分明是让我黄某作你吴耐的债务人,万一典当行有点情况我还脱不了干系……。高!

黄行长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呵呵,好!吴老板果然是爽快人。我们先这么说定了。我约好阿彪后再和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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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23:00
当他俩回到餐桌,小刘小李,阿园张简都到了。那八个人,吃得高高兴兴,说得嘻嘻哈哈,走得快快乐乐。这客请的,让周莺很满意,她跟李姐小李都认了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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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0:23:00
出了开元名都,已经十点多了,周莺要到银行去存钱,再顺便把大胖从外婆家接来,吴耐则打了个的,一人回家。

吴耐从昨天下午起,这心情就没怎么好过,本来听黄行长说脱WK戈登滩这湿棉袄真不是什么难事时还高兴了一阵子,没想到才几分钟的工夫,味道就不对了,所以还是兴奋不起来,在开元名都那会儿,说他是强颜欢笑也不为过。

所以他想一人在家安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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