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通过举例来说明中美两国ZF债务的本质区别。
现在有A国和C国两国央行,发行基础货币的形式有一定的区别。
现在假设A和C国两国社会上都没有任何流通货币,为初始的以物易物交换时期,社会经济活动十分不活跃和萧条。
A国由ZF发行国债,A国央行来购买国债。于是央行印刷1万亿基础货币纸币到社会。
因此首先这1万亿基础货币的属主是国家ZF,于是ZF以增加1万亿ZF债务的形式持有1万亿现金货币对社会进行公共建设,投资,补贴,购买产品和服务的方式将货币释放到社会上。
1.首先ZF获得了1万亿货币相对应的资产和服务,该批物资和服务来源于社会的生产,相当于对社会收取了一笔大额铸币税。
2.社会获得了1万亿的流通货币,作为社会产品的计价工具,货币并不会直接创造财富,但可以起到促进经济交易,刺激生产,刺激社会财富的创造过程,繁荣经济的作用。
C国的货币发行与A国不同。
A国社会上现在有1万亿现金货币了,A国国内经济繁荣了,但他们社会需要进口物资,满足本国的特殊的生活需求。
于是A国其中的1千亿A币流向了C国,进口物资。于是A国的1千亿A币流向了C国社会。
现在C国也有货币可以用于经济交易了(这里,C国本国是可以不用发行货币,也可以使用A币当成其流通货币的)
但是C国是大国,不能使用A币当流通货币。
于是C国央行印刷1万亿C币,以10:1的汇率去购买社会中的A币。于是,1万亿C币流通到了社会中了。也可以起促进社会经济交易,刺激生产,繁荣经济的作用。同时C国央行储备了1千亿的A币当成储备资产。
这里不能忽略了一个重点,C国央行印出来的钞票并不是属于国家ZF的,而是属于社会上原先那些持有A币的人所有的。ZF并没有从这个央行印钞过程中获得任何利益,也就是说C国印钞并不是一个能收取铸币税的本质过程。
C国的1万亿货币总会存进银行,通过部分准备金制度,在20%的准备金率下,最大可以创造4万亿的社会信贷总额和产生5万亿的货币供应量。
这个时候C国各级ZF去向银行借贷,同样借贷规模是1万亿C币,借贷后的C币继续以投资,补贴,购买资产服务的方式释放到了社会上。
最后,最关键的一点出现了。
就是A国ZF和C国ZF都借了1万亿的本币债务。
只不过是A国是向国家央行借的,C国是向社会上的商业银行借的,商业银行的钱,是来源于社会上各自然人的存款。
重点区别在这里。
A国ZF的债务,也就是国债,是国家基础货币的印钞之锚,这个国债,是可以不用偿还的,而只是调节国家基础货币的一个工具。社会基础货币少了,就继续发行国债通过购买物资产品和服务释放到社会,要是社会基础货币多了,就通过国家财政税收收入部分偿还国债,或者说央行资产负债表主动收缩,但是绝对不能傻冒去偿还所有国债,这样会导致社会基础货币完全消失,经济又回到萧条和以物易物阶段,是不可能的。
但是C国ZF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的ZF债务全是向商业银行借的,或者国债是向社会或银行发行的,必须偿还,而且国债的偿还过程中,并不会影响国家基础货币的供应,也就是说,C国并不能依靠可以收铸币税的国债来调节国家的基础货币供应的。
因此,A国和C国同样都是1万亿ZF债务,A国是可以不还债的,而C国是必须偿还ZF债务的。
同样都是印钞,同样都是由央行发行基础货币,同样都是增加ZF债务,货币体系的本质不同,会导致对经济体的影响完全不同。
货币体系,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假如能看明白上面的举例,我们就能看清中美两国ZF债务的本质区别。
其中美国很大部分国债是其基础货币的印钞之锚,其中的大部分是可以不用考虑偿还的。而我国的绝大部分地方ZF债务,都是向社会上的商业银行通过信贷而来的,或者国债是向社会个人和机构发行的,都必须要偿还,因为地方ZF债务是商行的资产,假如不偿还,那么就意味着商行的资产受损,而商业银行也有自己的债权人,那就是所有的储户,假如ZF债务不偿还,就会影响商行的资产质量,从而影响所有储户的存款安全,从而导致社会恐慌和金融动荡并引发更大危机。这里就更别谈什么企业债务,个人债务的偿还问题了。
通过这个思考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人民币即使国际化成功了,我国当前的货币体系下,我国ZF也无法通过央行发行基础货币向全世界收取铸币税。
最后用一段经典的话语来结尾。
“要颠覆现存社会的基础,再没有比搞坏这个社会的货币更微妙且更保险的方式了。这一过程引发了经济规律的破坏性一面中隐藏的全部力量,它是以一种无人能弄明白的方式做到这一点的。”——约翰·梅纳德·凯恩斯(1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