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密的《国富论》主要回答了作为财富的产品的创造(其实是生产)和流通问题。但是我们或许可以继续追问一句:什么是最有意义的国民财富及其生产呢?
以存在形态看,国民财富可简单的分为天然型和人造型两类。而一切人造型财富都最终得自天然型财富。天然型财富按照经济学教科书的划分,可以简单分为可再生型和不可再生型。由于不可再生型财富以及得自它的人造财富在现代人的经济活动中占有越来越重要的地位,所以可持续发展才越来越受到现代经济社会的重视。
在现实社会经济活动中,经济结构失衡的直接后果往往是国民财富的巨大浪费。有些生产活动,它虽然暂时生产出了为人们需要的产品财富,但是这种暂时的生产活动不能衍生出新的持久性的财富创造过程,所以这种生产行为是短视的,因而也注定是国民财富耗竭型的生产行为。比如说房屋的生产,这要耗费很多天然型和人造型的国民财富,如果新生产出来的房屋不能真实地用于企业生产或居民居住,那么这样的房屋生产必然是暂时的国民财富生产行为。因为这部分的房屋不能为实体经济贡献什么,它们只能渐渐的衰老死亡。而由此耗费的不可再生型国民财富是一去不复返了。至于基于这部分房屋而衍生的虚拟投资行为,就更与国民财富的生产不相关了。相反,它只会在经济人利己心的刺激下误导整个国民财富的创造过程。
最有意义的国民财富生产应该能引起国民财富以相同的或不同的形态周而复始的出现,比如说大多数的农业生产活动。工业生产从根本上来讲往往不能催生持续的永久的国民财富。而最有意义的国民财富恰恰应该能支撑这样的国民财富生产活动。比如农作物,可回收利用的工业原料等等。而已经建成的不能为实体经济吸纳的房屋则不然。如果这种类型的国民财富过多,绝非万民之永福。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有些经济观察人士才日益担心人类由于自然财富的耗尽而终要灭亡的问题。以现代技术条件看,这绝非杞人忧天。
当然,我们不是说工业活动不好。但是,总有一天人们要处理工业生产与国民财富的永续问题,而现在这一问题只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一个为万民谋永福的政府应该更早更好地处理这个问题,使之向着对人民有利的方向发展,而不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