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每一天 发表于 2017-4-13 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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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内容:阅读《伦敦传》至31%,阅读『Niche Networ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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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是伦敦的颜色。 19 世纪初,出租车是红的;邮筒是红的。及至近年间,电话亭仍是红的。公交车依然一如既往地涂成红色。地铁曾经也是红色。罗马时期的伦敦砖瓦也是红色。伦敦墙最早的砌石是红砂岩。伦敦桥是出了名的浸透了红色,古代建造仪式的一部分,就是“溅孩童的鲜血”。红色也是暴力的颜色。大火之后,控制火事的措施势在必行。道学家将火灾与瘟疫的联袂降临诠释为上帝因伦敦的罪孽与肆淫而激怒,施降惩罚。然而,也有些人,诸如克里斯托弗 · 雷恩和埃德蒙 · 哈雷,开始质疑把灾难归咎于天数或神谴这一智慧。 1660 年,皇家学会在伦敦成立,这两桩天罚促使会员试图为这等狂暴的事件寻找“科学”或“客观”的原因。数百年以来,还有很多火灾与爆炸。古怪的是, 1679 年 4 月 10 日的一场火,被民间认为缘自“天主教徒的阴谋”。绞死不肯信奉国教的天主教徒、焚烧酒厂,在当时成了病态的天主教三位一体。 1583 年,霍尔本圣安德鲁教堂街坊“新刷了一层漆”,以便清除天主教迷信的所有符号,费特巷的火药大爆炸,震碎巷里所有窗户。裁决所有权纠纷的火事法庭便设在克利福德院。就这样,费特巷成为一处著名的地界。托马斯 · 潘恩住在费特巷 77 号,其《人的权利》成为 18 世纪激进派的非正式圣经。威廉 · 科贝特在费特巷 183 号撰写、出版《政治周报》。 20 世纪初,基尔 · 哈迪住在费特巷外内维尔院 14 号。他以六先令六便士一星期,赁居伦敦最古老房屋内一间公寓,一幢“中世纪晚期半木结构的五层楼公寓”。因此,他栖居在费特巷的历史之内,尽管他也许不知道科贝特和潘恩在他之前走过这同一条巷子。重建之后,费特巷重申其文具店、印刷店、咖啡馆的历史。但住户们全都走了。如今,巷内的院落和胡同里,挤满了写字楼和商业公司。巷子两旁的三明治店,则隐约提醒人们,咖啡馆和食肆曾经也是此地熟悉的景象。然而,在这条变化无穷的巷子里,如今眼前所见的主要是拆毁与重建的景象与声响。在狄更斯写作的时代,新门监狱已不再是一般的监狱,而是转变为专门关押死囚犯(以及那些等候隔壁中央刑事法院提审的囚犯)。 1859 年监狱重新设计,又添加了一道细微的改进,添设一系列隔离室,关押须孤立、不可开口的囚犯。《伦敦图画新闻》刊登一系列文章,文中把等待笞刑的囚犯称为“病人”。那么,这座监狱变成了医院,或者说,也许医院并不胜于监狱。这座城市的各种机构,以如此的方式彼此肖似。每星期三或星期四,从十二点到下午三点,新门监狱向游客开放之时,这里也成为某种剧院。观光客被带去参观著名罪犯的头模、曾经捆绑杰克 · 谢泼德的铁链和手铐。观光客还可以如愿以偿地被锁进死囚室,稍微品尝其中些许滋味,甚或坐上笞刑凳感受心情。游览的最后一站,他们被带到“鸟笼”道,这是从新门监狱的囚室通向法庭的过道。他们也可以在这里阅读“墙上那些怪异的字迹”,也就是说,死囚的尸体便葬在石头背后。古怪的是,这条过道的名字让人想起阿瑟 · 莫里森在《贫民窟的孩子》所描绘的一个场景:一个小女孩去看望父亲,站在新门监狱“罩着铁丝网的双重铁栏杆前……在以后的岁月里,总是记得父亲是住在笼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