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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8

幸福最大化是经济发展的终极目标- -

  “我们的最终目标不是最大化财富,而是最大化人们的幸福。”

  “有两个人,他们在一条风景优美的路上散步,沿途的风景让他们觉得很快乐。由于两个人的步伐不一致,乙慢慢地掉在了甲的后面,这种感觉让他有点不开心。乙慢慢地加快了步伐,很快便走在了甲的前面,甲看到这种情况,也加快了步伐,很快便超过了乙。如此反复,两个人越走越快,从最初的散步,到大步流星,再到后来的奔跑。他们的精力都专注于谁跑得更快,而无暇顾及路边优美的风景。”

  在上海卢湾区的一个小茶馆里,奚恺元一边吃着10元钱一碗的炸酱面,一边讲着这个寓言。在他看来,因为由于两个人的精力都放在奔跑上了,但从欣赏风景角度获得的幸福却降低了。这个寓言也是当今物质竞争社会的一个缩影:虽然很多人赚的钱越来越多,但他们的幸福感并没有增加,反而因为相互的攀比,忽略了生活中那些让人快乐的事情。

  奚恺元(ChristopherHsee)是芝加哥大学商学院的讲席教授(ChairProfessor)和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的行为科学中心主任。他现在致力于研究如何最大化人们的幸福,他把这种理论称之为“幸福学”(Hedonomics)。这个理论提出:除了生存以外,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最大化人们的广义的幸福。200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卡尼曼在他获奖致辞中曾专门提到奚恺元在这个领域的研究。

  更多的财富不一定带来更多的幸福

  奚恺元认为财富仅仅是能够带来幸福的因素之一,人们是否幸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很多和绝对财富无关的因素。随着经济的发展,很多非物质的因素对幸福的影响就越来越大,例如人们的身体的健康、工作的稳定、婚姻状况以及人际关系等等。

  一个简单的例子是在过去的几十年中,美国的人均GDP翻了几番,但是许多研究发现,人们的幸福程度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压力反而增加了。这是因为人们的幸福感往往来源于取决于两类比较:一种是时间性的比较,一种是社会性的比较。

  比如一个人在市中心买了一套豪华公寓,他会觉得很开心,实际上这种开心只有一部分来自住豪华公寓本身,更多的是来自比较。从时间性比较来说,如果以前住在阁楼里,那么现在住豪华公寓会感到非常幸福;如果以前住的是花园洋房,那么现在就不会感到特别开心。从社会性比较来说,如果和朋友同事比,当其他人都还住在普通的公房,自己当然会很开心;但如果周围的人现在已经都住在更好的地方了,那么就算住在豪华公寓里感觉舒服,也不会非常开心。

  由于心理学上的适应性定律起作用,这种物质上带来的幸福感往往不会长久。不仅如此,这种相互攀比在增加一部分人的幸福感的同时也在削弱另一部分人的幸福感。

  幸福的最大化是经济发展的终极目标

  一个朋友曾经在与奚教授交谈中说道:“政府的职能是促进和保护经济的发展。”

  奚教授则问,“仅此而已吗?”

  那朋友回答说,“当然在发展经济的同时也要兼顾人们的幸福。”

  奚教授又问,“假如一个画家告诉你他绘画的主要目的是增加颜料,然后补充一句说,当然在加颜料时也要考虑画是否好看,你会怎么想?”

  奚恺元用这段苏格拉底式的谈话说明,“增加颜料的数量只是绘画的手段之一,画出美好的图画才是目的。同样,发展经济只是增强幸福的手段,而幸福才是目的。”

  在传统的经济学理论中,一般是教导人们如何最大化财富、怎样尽可能多地赚钱。但奚恺元认为其实人需要满足的不止是钱的问题,而更重要的是怎样满足幸福感,并且在与经理人上课时讲怎样增加员工和企业家的幸福感。

  在奚恺元看来,社会资源的总量是有限的,社会上的贫富鸿沟也不可能完全消失。所以我们在增加财富的时候也要让幸福感与日俱增。“我们在关注财富人生的同时,也要同样关注弱势群体,希望每一个普通百姓都拥有幸福。增加全社会的幸福感,这是政府的责任,也理应成为社会上每一个成员自发的追求。”

  而要增加这种幸福感,必要要有超越金钱的更大目的。这个目的因人而异,在有的人看来是为了亲人,在有的人看来是为了社会,在有的人看来是为了信仰。“比如说一个人绘画,如果他只是为了赚更多的钱,他既不可能画得很好,也不可能从中得到很多快乐。只有站得比别人更高,才可能比别人做得更好,也才有可能从中得到更多的快乐。”

  幸福感往往会涉及到很多人的职业选择,在奚恺元看来,一个人的职业选择一定要和他的擅长和兴趣联系在一起。“很多人在选择职业时候都倾向于从功利角度考虑,而不是从自己的兴趣出发,结果很多人不喜欢自己的工作。如果他们按照最大化幸福感的原则来选择自己的职业的话,他们往往会做得更好,而且从中得到更多的快乐。”

  如何最大化人们的幸福感

  如何最大化人们的幸福感?奚恺元提出了四点建议。

  首先是优先提高穷人的财富,“政府应该着重于帮助月收入200元的贫困群体,使他们的收入提高到月平均1000元水平,而不是着重帮助月收入4000元的人,使他们的收入达到6000元的水平。提高穷人的财富要比提高富人的财富对提高全民幸福更有效。我们应该尽量为那些失业的人创造就业机会。”

  其次是要弱化对金钱和物质地位的竞争,“很多人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用来更换大房子和买私人轿车,而他们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需要这些东西,而是因为他们的亲朋好友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他们要攀比,并且媒体也做着这样的宣传。社会应该减少对富人和奢侈品的宣传,从而减少人们在金钱和物质地位上竞争和攀比的压力。”

  再次要鼓励不易适应性的消费,“将钱花在那些不容易适应的快乐上面,比如社交、旅游和艺术鉴赏方面,要比物质财富带来的快乐更长久。”奚恺元举了一个例子来说明这个道理:有一对夫妇和一个孩子现在居住在120平方米的公寓里,很少出门旅游。有一天丈夫忽然赢了30万元钱,如何花这笔钱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用30万元来将原有的住房换到160平方米;第二是将30万元用在今后20年中的旅游上。虽然大多数在面临类似的选择时会选择买更大的房子,但实际上花同样的钱旅游带来的快乐更加持久,因为住160平方米的房子带来了的快乐很快就会被适应,而每年去不同地方旅游所带来的快乐不容易被适应。

  最后是要倡导社会的多元化,这一点和一句名言“多元化是幸福的本原”颇为相似。出于物质上的考虑,许多大学生把职业经理人当作毕业之后的人生目标,并把自己的发展方向定位于商业领域。“我们要鼓励多元化,一方面使每个人都发挥真正的天赋;另一方面保证社会各行各业都有充足的人才。政府可以试着采用不同的手段,包括对有志于读非商业类而有助于社会福利的其他学科的学生提供招生优惠政策。”

  “要真正做到以幸福为主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以幸福作为成败的最终衡量标准。”奚恺元甚至提出建立一个完整可靠的测量民众幸福程度的幸福指数系统,“我希望在有生之年,每天从电视里看到的不仅是股市的风云变幻,还能看到幸福指数的波动起伏;同样,一个国家在制定发展计划的时候不仅要制定GDP的增长目标,还要制定国民幸福指数的增长目标。”

  在奚恺元看来,这一切都因为“幸福是发展的最终目标,也是检验发展的最终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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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8 02:23:00

幸福:一个离中国人渐行渐远的模糊背影

经济学家梁小民在其所著的《经济学是什麽》中详尽地介绍了这一概念。痛苦指数是指通胀率+失业率。换而言之,痛苦指数越低则幸福指数越高。即低通胀率+低失业率=高的幸福指数。

在西方经济学中还有一个幸福公式。幸福=欲望与效用之比。通常其是假定欲望是给定的。否则,欲望无限大,商则肯定为零。但是,人心经常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和的陇望蜀的马克思以一片茅草屋与孤悬的别墅的形象比喻来说明其相对利益比较说。我们还可从其绝对贫困和相对贫困理论中顺理成章地推导出绝对剥夺心理和相对剥夺心理。杜森贝利的相对收入假说从一个侧面揭示了人们之间的相互攀比心理。

如果再考虑中国所谓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有毒食品的泛滥成灾,社会治安的恶化(从严打升级到专项整治)、社会福利保障制度的一穷二白、公共危机应对机制的薄弱和国家财政支出结构的畸形,中国一般民众的幸福指数还会更低。

2003年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造成的经济损失占当年GDP的15%,反映收入分配公平性的基尼系数超过0.4的社会失衡临界点。根据荷兰Erasmus大学的Ruut Veenhoven教授对中国3次幸福指数的调查,中国1990年国民幸福指数为6.641-10标度K,1995年上升到7.08煹2001年却下降到6.6。数据表明,即使经济持续快速增长也并不能保证国民幸福的持续增加。

去年12月,美国密西根大学社会研究所公布最新幸福指数调查,显示东亚国家幸福指数普遍低于西欧及美洲国家,最快乐的亚洲国家新加坡也只排名第25位,中国则排第48位。而在各种对全球各国国民快乐水平的比较研究中,东亚国家和地区的快乐指数总在后列。

从总体上说,经济增长确实能够提高人民幸福,但是,近年来国际学术界的多项研究表明,二者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决不是简单的“正相关”关系。在经济发展水平很低的情况下,收入增加能相应带来一定的快乐。但是,人均GDP达到一定水平J3000美元到5000美元后,快乐效应就开始递减。同时,学术上的研究证明,人的幸福受到基因、文化、教育、环保、人权保障、工作和生活方式等多方面的影响。“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有钱却不能保证人的幸福快乐。

如果说GDP国内生产总值、GDP国民生产总值是衡量国富、民富的标准,那么我们应该还需要一个衡量人的幸福快乐的标准。在国际社会,这个刚刚出现的标准叫GNHJ(GrossNational Happiness)国民幸福总值。

GNH最早是由南亚的不丹王国的国王提出的,他认为政策应该关注幸福,并应以实现幸福为目标。他提出,人生基本的问题是如何在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之间保持平衡。在这种执政理念的指导下,不丹创造性地提出了由政府善治、经济增长、文化发展和环境保护四级组成的“国民幸福总值”(GNH)指标。追求GNH最大化是不丹政府至高无上的发展目标。实践的结果是在人均GDP仅为700多美元的不丹,人民生活得很幸福。

1970年代不丹提出GNH时并不引人注目,然而20多年的实践已经引起全世界瞩目,世界上不少著名的经济学家把目光投向这个南亚小国,开始认真研究“不丹模式”。美国的世界价值研究机构开始了“幸福指数”研究,英国则创设了“国民发展指数”(MDP),考虑了社会、环境成本和自然资本。日本也开始采用另一种形式的国民幸福总值(GNC),更强调了文化方面的因素。获200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美国心理学教授卡尔曼和经济学家联手正致力于“国民幸福总值”的研究。

世界银行主管南亚地区的副总裁、日本的西水美惠子对不丹的这一创举给予了高度评价。她说:“世界上存在着唯一以物质和精神的富有作为国家经济发展政策之源,并取得成功的国家。这就是不丹王国,该国所讴歌的‘国民幸福总值’远远比国民生产总值重要得多。”

萨摩斯岛人伊壁鸠鲁是快乐哲学的先哲,他说:“快乐是幸福生活的起点和目标……如果我把口腹之乐、性爱之欢、悦耳之娱、见窈窕倩影而柔情荡漾一概摈弃,那我将无法设想善为何物。”他用富人们赞助的钱建了一所哲学学校,学习快乐之道,他开列的“快乐需求清单”包括三样东西:友谊、自由和思想。

各种研究都表明,在收入水平非常低的时候,收入与快乐之间关联度更为紧密。尽管如此,在影响个人快乐的所有变数当中,收入决定快乐的比重仍不超过2%。在同一个国家里,钱多快乐多这种正比关系会逐渐地消退。

但是,中国国民的现状是痛苦指数远远将幸福指数甩在起跑的起点。我们或许是GDP的巨人,但我们还是CNC侏儒。边沁的目标是追求最大多数人的幸福最大化。基督教有伊甸园和天堂,佛教有极乐世界,共产主义有博爱原则的有效成功实施,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有什麽?

伊壁鸠鲁是快乐哲学的先哲,他说:“快乐是幸福生活的起点和目标……如果我把口腹之乐、性爱之欢、悦耳之娱、见窈窕倩影而柔情荡漾一概摈弃,那我将无法设想善为何物。”他用富人们赞助的钱建了一所哲学学校,学习快乐之道,他开列的“快乐需求清单”包括三样东西:友谊、自由和思想。在现实中绝大多数中国人成不了伊壁鸠鲁主义者,那末我们可以成为什麽?要末是犬儒主义者,要末是中国土生土长的阿Q主义者。

“我是那末接近幸福,但却被你冷冷放逐,我是那末接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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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8 07:56:00

呵呵,这个问题引出了一个政府的职责到底是什么的讨论.......

到底是让人们安于现状还是发展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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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8 09:31:00
这种命题好像物理学的终极目标是提供永动机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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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8 17:03:00
奚恺元好像没提出什么实质性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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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8 19:29:00

我同意奚恺元幸福的观点。

幸福不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可以量化的,最终体现的是一种心境的宁静。

“幸福最大化是经济发展的终极目标”并不=“终极状态的经济是经济发展的终极目标”这么虚无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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