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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04
上个星期六,与上海来的一位朋友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吃完饭,安顿好他之后,我顺路来到一家卖沉香的香店。
香店的名字很特别叫:“三界天香”。
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这栋门面也是他们自己的产业,主要经营来自海南的沉香。
这一对夫妇对我很热情,对我介绍着他们门面的设计与装修,还把他们最昂贵的玄色的沉水沉香泡给我喝。
沉香,古梵语“伽罗”,从来系中国上大夫家长日之所供具——我给这对夫妇解释道。
临别,我购买了二十克的海南沉香,而此夫妇赠我几瓶抽烟用的沉香木丝。
入夜,因我讨厌着外面的街下那些无赖小儿的叫嚷,点燃了一根插有沉香丝的“芙蓉王”,而心中杂揉着一些浮世的孤独的惘然,此时耳边放着张学友唱的《李香兰》——我忽似更凄惶的想到满洲,想到满洲日本人的别墅,如蓝冰一样梦色的海滨。
“我站在海边望故乡,
心,
别让我凄怆”——我记得有部台湾电影中是有这句诗的,我在烟云与夜色的迷糊中自己对自已说。
音乐中,我默默的吸了一口烟,把一些松草放入我的博山炉中,再点上一盘香,合上顶盖,不由自笑起来。
是的,我笑我终于彻底的文人化了。
我以前颇有些看不上香港的董桥,以为多少近与溺于南朝软雨温风中的吴儿,现在我又如何?
不亦堕入娑婆之重耶?
博山炉终于薰出我所欲的一种极清极微的烟味。
如同看见真田广之的宫中之舞,执扇,在万艳的珠蕊中凌虚踏步、移光换影,真是风月无量。
然而遽然的灵眉间一闪,我仿佛又回到士大夫的书房。
啊,那远方还留着在殿省上演的七儺戏横笛的余响,书房里正摆着几朵灿葳葳的吉祥天。
书房的门外有紫衣小童子叽叽喳喳的正扇着茶炉的青火。
窗外它是一片没有任何沉滓的碧宇高穹,如果凝神望去会见天空深处日光天子与月光天子们飞天的翔仪——她们高高的发髻与流着琉璃之光的华羽。
书房的胡床上,挂着一盛着方从东山上采集的野桂花的香囊,另有一张没有供御的的天蚕被与一个太平婴孩枕。
我是有些累了。
坐在胡床上放下我的高丽蝉冠,惟着白衣,拿出一张薛涛纸欲书其上,写什么?喔,就为她写首榴花诗吧,可学会真诗的三十韵。
我痴想着。
呵呵,烟火,烟火,我猛抽了一口烟,夜晚,浓郁的沉香的气味让我更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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