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宏观主义的正反馈理论框架如下:
设总需求为TD,在月薪制度下,月度GDP=M(1-S*D)^V,它表达的是当期流动性,其影响因素包括基础货币M、储蓄率S、准备金率D、月度序数V。
则周期GDP=M/(S*D),累积储蓄=周期GDP*S=M/D;
而M/D》M,故累积储蓄不可偿还。
该累积储蓄的去向与后果为:
1、借贷消费者,发生美国2007年式的次贷危机;
2、借贷企业,发生大企业死局,比如万达、海航、通用汽车等;
3、借贷国家,发生主权债务危机,如无央行量宽购买天量国债的希腊,有央行量宽购买天量国债的美国、日本;
4、投资股市,发生不良股权,即这些股权最终是无法全部变现的;
5、投资房地产,发生楼市泡沫,即高房价只是纸上富贵。
设总供给为TS,其影响因素为生产要素,包括劳动力、自然资源、技术、管理等,即潜在产出。
物价水平P=TD/TS,即新宏观的总供求公式,它与达里奥的加总公式不谋而和。
据此可以得出经济周期四大阶段的量化判断指标:
复苏,TD、TS均增加,但TD增加的更快,因此,产出增长,物价上涨;
繁荣,TD、TS均增加,但TS增加的更快,因此,产出增长,物价下跌;
滞胀,TD、TS均减少,但TS减少的更快,因此,产出减少,物价上涨;
萧条,TD、TS均减少,但TD减少的更快,因此,产出减少,物价下跌。
经济周期四大阶段的发展原因:
复苏,物价低,债务低,新技术得以应用,故表现为技术带动的复苏;
繁荣,技术改进带来规模效应,商品降价与降准降息促进了消费需求,同时也导致了债务累积;
滞胀,债务高,企业减产保价导致流动性陷阱,资本脱实向虚,炒作房地产与大宗原材料,推高生产生活成本;
萧条,高物价导致货币紧缩,企业与银行规模倒闭强制去债务。
长周期拐点:
尽管储蓄累积/周期GDP=S,但储蓄累积/当期GDP=∞;它使企业的成本高涨,而销售却疲软,因此,企业不得不减产保价。
由此可见,市场经济中的正反馈机制分为两种:产量正反馈与价格正反馈,前者即物价的变动可以产量正常调整,而后者则是发生恶性的通胀或通缩,生产不再平稳有序,因此,必须要加以适当的监管使其运行于合理区间内,这就是短周期的宏观调控。
四大阶段内部的短周期:
它的指标为物价,可以调控TD、TS,总需求主要通过货币政策以调整M、S、D,在复苏与繁荣期,首先增加M,减小S与D,然后反向调整以避免物价过高,但总体而言是增加的,结果表现为波浪式前行,它也称之为正反馈的正向运动。在滞胀与萧条期,首先减少M,增加S与D,然后反向调整以避免物价过低,但总体而言是减少的,结果表现为波浪式后退,它也称之为正反馈的负向运动。
由于货币发行带来的基础债务以及储蓄带来的衍生债务,在正反馈机制作用下,经济周期具有必然性,它表现为产出的增减与物价的起伏,并伴随着股市、楼市、大宗的疯狂与绝望,群体性的亢奋在明斯基时刻陷入死寂,大规模的建设,辛苦地付出,决然的炸掉与抛弃,这是微观理性与新宏观理性的冲突,折射出传统经济学的不成熟,它迫切需要改变。
中国改革开放后外需增加,经历复苏与繁荣,而次贷危机后,外需减少,ZF实施4万亿投资,结果形成房地产泡沫与债务累积,而由于基建与房地产不可持续,传导至上游钢铁煤炭水泥过剩,于是供给侧改革,钢铁煤炭水泥率先减产保价,上游PPI由负转正,典型如螺纹钢狂欢暴涨,但去杠杆的下游无以承受,结果黑色被打回原形。
索罗斯的反身性理论与正反馈理论有一致之处,即微观个体的羊群效应与追涨杀跌。该理论要求首先发现缺口,奋力一击,扭转趋势,然后,利用正反馈,引导羊群加强趋势,扩大缺口,获取先手红利。
他成功地狙击英镑,获利匪浅,但东南亚金融危机扭转趋势失败,铩羽而归。
对于个体而言,发现漏洞,利用漏洞,获取收益,实现财务自由,无可厚非。
但对于宏观研究者而言,要合乎逻辑地解释并消除漏洞,维护系统稳定,保持可持续增长,提升整体福利才是其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