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斯图亚特•穆勒在《论自由》中提到两条原则，即：第一，个人的行动只要不涉及自身以外什么人的利害，个人就不必向社会负责交代。第二，关于对他人利益有害的行动，个人应当负责交代，并且还应当承受社会的或法律的惩罚，如果社会的意见认为需要用它们来保护自己的话。就是说的有这个意思。
可惜的是许多人的论述也就到此止步了。没有深入下去。其实再深入下去，会发现很多有趣的现象。
1.   我们每天做的事，利人利己的事远远多于损人利己的事，无论这人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你看吃饭、喝水、坐车、购物、上班、看病、甚至睡觉等等。
2.    利人利己的事就真得很好吗？行贿受贿、做假证买假证呢？不断推出低档产品？小范围看不是利人利己吗？至于大范围就是另一回事了。
3.    我们做了许多损人利己的事，但合法、合情、合理，像大量使用农药、化肥，买大排量汽车为了炫耀。
4.     许许多多的事利己的同时，到底是利人还是损人真的难以判断，像买豪华、奢侈品，像为了获得竞争优势、击败竞争对手，不断降低产品成本，但产品的使用寿命大大缩短。
5.      损人损己一般认为是不理性的，但发生战争时是一项不错的战略，只要对方损失更大。
6.     损己利人，我们在大力提倡，其实是一种很蠢的做法，无论是从本人还是社会的角度来看，逻辑我就不说了。那些英雄、模范，每天所做的事，绝对分布于上面九个区域，不信你试着分析看。何况无论你怎么宣传、鼓吹，总是难以找到支持者、践行者，别忘了我们不自利，怎么生存呀？
我要问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我们每天所做的利人利己的事远远多于损人利己的事，但如今为什么我们的社会就是今天这个样子，不利于我们生存呢？
市场许多人包括一些伟大的人都认为是“利己”在推动，实际他之所以能存活下来正是因为“利他”。
民主的产生与延续如此。
国家的产生与延续如此。
企业的产生于存续如此。
从古至今，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甚至想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我来告诉你，这一切的罪孽皆因为“秩序”魔鬼的一面。
自利天经地义，但他有两面。一面是天使，那就是“利人”、一面是魔鬼，也就是“损人”；
秩序“魔鬼”的一面就是有些“秩序”能够迅速扩散、建立。
有些“秩序”就会迅速崩溃。
人类的苦难恰恰就是自利的魔鬼面“损人”能够迅速扩散、建立。而天使面则很容易迅速崩溃、瓦解。于是悲剧产生了。
还记得那只“蝴蝶”、那滴“农药”吗？
损人利己的行为随着秩序的运行，只有一种结果：损人损己。绝没有第二种结果。仔细想一想，是不是所有的个人理性导致集体得无理性的例子都是这样形成的。
只不过当损到你的时候，你可能死了，因此损到你的子孙。
或者你不再干此勾当，别得意，自有人来损你，你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人类社会这个秩序系统里，恶有恶报，不是或然，而是必然。只是时间与方式谁也无法预测。
知道了这一点，许多复杂、让人困惑的问题就再简单不过了。争论也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