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他们的住处时,我内心的感受无法形容,因为这几天太冷了,看他们就在那冰冷的工棚里等着工钱。没有人知道他们昨天夜里是怎么度过的。尽管这样,他们还是在企朌着能够拿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工钱,去买车票回家。

昨天,在沈阳浑南新区中电投资公司办公大楼工地大院内的一个工棚内的几个工人冻得缩着脖,
吃着赊来的馒头,
半盆咸菜丝.
睡觉时室内的温度是零下十七八度.
他们就是这样迎来了新的一年.
昨天记者接的第一个热线电话,
就是一个叫闫立军打进来的,
这个来自朝阳凌源的农民和他七个老乡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个月工钱了,
可是包工头说发包方大老板没给我们钱,
所以没办法给我们开工资.
我们现在连买车票回家的钱都没有.
18
个来自朝阳的民工是 2009
年9
月25
日初跟着工头肖青春来到沈阳中电投资办公大楼做玻璃幕墙工程的.
欠钱的事和中电投资公司没有任何关系.
领着他们包工的肖青春是和深圳装饰总公司一个代表签的合同.
工人们的干劲很高,
每天工作十个小时,
尽管3
个月他们当中只有少部分人拿到了三百块钱零用钱,但还是等着包工头给他们最后一起发工资。但没料到12
月1
日他们把工程的活干完了,包工头肖青春说没有钱给他们开工资。原因是发包的深圳装饰总公司的代表刘武宏(音)没把钱算给他。
这期间18
个民工有些人连棉衣都没有,实在傲不住就先回家了,而剩下的8
个民工每天都在催着肖要钱,而肖一到负责发包的深圳装饰总公司工地要钱,
工地一个姓周项目经理的不是说没钱,
就是不在.
工人每天在这里挨冻受饿.
大约在10
天前,
闫立军和几个工友找到了发包方的项目经理周提要钱的事,
周竟和这几个民工说:”
要钱没有,
要命一条,
你们在这等吧,
饿死你们拉倒.”
12
月29
日,
心里急着要钱的民工们归家心切,
他们分别来到了沈阳浑南新区劳动局和沈阳农民工维权中心,
因为他们在前几天还看到电视上,
一些民工讨到钱的消息呢.
令他们遗憾的是这两个部门听几个民工的诉说后,
做了个记录,
然后告诉他们只能去向领他们的工头肖青春要钱,
没别的办法了.
昨天记者走进中电投资公司办公楼大院时,
才得知,
这里等钱的不单是他们,
还有一些人都在等在这里要工钱.
向记者投诉的8
个民工都是家里等钱用的,
而且他们兜里分文没有,
当记者问他们吃的是什么时,
民工李丛在一个塑料筐里抓起了个馒头,
又端出了个小盆,
盆里有些咸菜丝,
我们现在就是吃馒头,
咸菜丝,
有时煮大白菜吃.
记者发现李丛的左手只有两个手指可以展开,
是个残疾手.
他说,
我虽然这样,
可干活不耽误,
但是工头们这样拖他们钱,
真让他们伤心,
他们8
个人家都有孩子上学,
在等着钱用.
他们告诉记者馒头都是在附近的小店赊来的,
都欠人家好几百元馒头钱了.
工地现在还要停他们工棚里的电,
闫立辉说,
我们该怎么办呢?
记者通过电话找到了包工头肖青春,
肖说的非常简单,
就是发包方不给他算钱,
所以自己没钱给带来工人开工资,
当记者问起肖在那里,
可否见面谈时,
他说自己去北京了,
在车上呢.,
并表示自己也着急.
下午3
点多时,
记者再次和肖青春通电话时,
记者请求他,
要是在北京就用当地电话打个电话,
肖说自己在工地上呢.
没有坐机.
肖还握着几个民工的身份说是要去找法院.
民工们非常肯定的说,
肖就在沈阳根本没去北京.
而记者向发包方的刘宏武(
音)
核实时,
这位包工头却态度强硬,
说我不欠肖青春钱.
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
记者再次和肖青春通电话时,
他说这是一笔乱账,
刘宏武(
音)
不可能不欠我的钱.
看来那8
个民工在那零下十七八度的工棚里还不知道要等待多久呢?
近两年来,沈阳好像制定了好多保护农民工不被托欠工资的条文,可是这些找到劳动局和民工维权中心的民工却还是没有办法在新年到来时拿到他们的血汗钱。
是我们的制度还是会让那些黑心的包工头有空子可钻呢?还是我们的相关部门的责任不到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