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所以是“未来”,是因为它不确定;“过去”之所以是“过去”,是因为它不会再改变。
社会流动(包括所谓“纵向流动”)增加了不确定性,增加了可几性,从而增加了未来的“花样”。
如果社会如同一架机器那样,所有的变化都是由初始条件与某种规则确定地决定着——而初始条件与规则人们又能无限精确地了解,人们就不必要区分“未来”与“过去”了,人们的命运在人类诞生前就已经被决定了。因为人们并不清楚这些东西,从而在创造未来。
社会流动既可能不断改变(以“现在”为开始的)“初始条件”,又可能改变规则(当然承认这一点并不利于理论发展),从而社会未来的不确定性强上加强。
“不安于现状”激励着人类创造未来,但这种心态怎么来的,应该不是经济学的任务(经济学许多情况下天然假设人的欲望是无限的)。
经济学家面对各种社会流动,其实并不能说太多的东西,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一大堆“stakeholders”,他们首先得搞清楚某种流动“哪家欢乐哪家愁”。虽然经济学家常常摆出“旁观者清”的样子,但经济学本质上是坚持“惟当局者清”的(即理性人假设。即便许多理论做出修正,但它们不会偏离太远)。
某项活动的“一般的”、“全社会性的”经济意义,其实还是“标准”的问题。马克思给出了生产力标准。不先给出标准,无法谈经济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