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经济增长与金融的关系,从理论上看并非那么清楚,经济学家之间也从来不乏争论。琼·罗宾逊说过“where enterprise leads finance follows”,即企业引领,金融只是追随企业的金融需求。在《伟大的博弈》一书中,约翰·戈登认为“一部金融发展史首先是实业发展史”,人们谈论历史时记住了那些伟大企业家的名字如洛克菲勒、福特、杜邦,但金融家的名字很多是人们憎恶的,代表了“贪婪和社会的吸血虫”。这些认为“金融不重要”的观点,其本质是相信金融并非多么重要,作为经济活动链条的一环,无论其创新如何都是服务于实体经济的需求。离开了实体经济,金融循环将是“无源之水”。
但早在1912年出版的《经济发展理论》一书中,熊彼特就从“创新的金融支持”角度谈到,“创新者离不开金融”,因为不同于在位企业(incumbent enterprises)由利润和现金流这样的内源融资作为主体来解决经营与创新的资金需求,起到“创造性破坏”作用的新企业有的只是“idea”,因此没有金融支持,企业家的思想将只是头脑中“idea”。
今天的中国实体经济与金融的脱节非常严重,关键在于我们的金融还是垄断的金融,这种垄断地位不在于监管当局的主观意愿,而更多是金融业的产业结构造成的,要改变之可谓非常困难,所以当前一方面强调金融支持创新,一方面强调金融开放鼓励竞争。防范金融风险是三大攻坚战之一,防风险——稳增长——促创新,如何解答“不可能三角”还需理论上给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