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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08
我的三言二拍

三篇进言,两块砖头。一块拍向懒汉,一块拍向腐败。我的三言二拍……



蛋糕如何能做大——我为两会进一言


在谈蛋糕做大问题之前,让我先从李嘉图的错误讲起:为了他的等价交换理论,李嘉图试图证明这样一个等式存在:
训练手工织布技能+织布=读书+搞发明+采矿+炼钢+生产机器+操作机器织布
这个理论是错的!
只要退后一点看,我们就不难发现,人类从原始社会发展到今天,人均劳动时间大大缩短,人均消费大大增加,这些都是效率不断提高的结果。也就是说,李嘉图等式左边的效率低于等式右边的效率。
换而言之,要想蛋糕做得大,归根结底要靠效率提高。并且,人类文明的发展史证明,效率的提高几乎没有极限。除此以外,我们可以也从数学上证明,依赖其他的诸如充分就业,鼓足干劲,加班加点等等手段,蛋糕是做大不了多少的。
那么,如何提高生产效率?唯有优胜劣汰,用高效率的作业方式取代低效率的作业方式。在这方面,政府官员还是企业家,谁更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这不是一个问题,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利润先生就是最好的裁判员。铱星公司不能以最有效率的方式提供移动通信功能,利润先生就会让他破产;当我们把利润先生赶走,磁悬浮就在上海落户了。
私营企业生产效率低下会破产被市场所淘汰,国营企业会吗?政府会不由自主地动用一些不公平的手段来保护那些效率低下的企业!由于权力的不对等,职责的不明晰,在在这当中政府只会阻碍市场的优胜劣汰。
在优胜劣汰的过程中,铱星公司先前的投入都打水漂了——毫无办法,低效率的生产方式在市场中存在一天,就会为社会带来一天比较负效用,时间愈久,负效用就愈大,最终超过这种生产方式本身的资本投入。
没有任何一项技术改进不会损害到任何人的利益。织布机推广了,织布工人先前为此训练的技能都白费了;汽车推广了,马车夫就会失业;社会风气好转了,我们就不需要那么多警察、律师……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是社会保障制度、福利经济应该考虑的,而不是去阻碍竞争。
“充分就业”只是一个非常含糊的目标,要实现起来其实非常容易。只要停止使用一切交通工具,所有的货物都用人力搬运,就业马上就可以充分起来。黑兹利特在《一课经济学》中说道:“充分就业(full employment)——非常充分的就业,起早摸黑、全年无休、累死累活的就业状态——是工业发展最落后的国家的特色。”
提高生产效率本身并不能带来就业增加,效率提高的真正意义是能使我们少花时间多办事,能提高我们的购买力以及闲暇增加。闲暇增加带来新的需求——比如社交,旅游,文化娱乐等等,是这些新的需求才能带来更多的就业机会。
同“充分就业”一样,“缩小贫富差距”也是一个伪命题。
只要我们承认人与人劳动效率的差异,就算我们打倒了地主分了田地,给一些农民分发相同的工具去劳作,若干年以后一定还是会出现资本家,一定还是会出现穷困潦倒的农民。我们该怎么办,再去割资本主义尾巴?实践证明那只是一条共同贫穷的道路。
绝对意义上的共同富裕并不意味着相对的贫富差距会缩小。自由竞争一定会有塔尖出现,你去把比尔盖茨与美国蓝领工人比比看,把李嘉诚与一个香港普通市民比比看,贫富差距并不比任何一个国家小。所谓的纺锤形分布纯属胡扯,他们的财富分布是埃菲尔铁塔型的,这才是一个稳定的结构。关键之处在于,他们的基石非常厚重,有充分的社会保障制度。
相比之下,我们国家的财富分布就是东方明珠塔型的。正常的自由竞争,越到塔的上部人数越少,而我们在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的幌子下,索性把公平竞争也扔到了一边,权钱勾结,形成了一个个权贵阶层。那就是东方明珠上的一个个毒瘤,这些毒瘤,不仅会影响蛋糕进一步做大,还会削弱塔的根基。
做大蛋糕与分好蛋糕,两者的主张经常互相矛盾,这些主张的实施效果又互相影响。但这并不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无论如何,先做大蛋糕,先提高效率。
无视效率的李嘉图的错误理论至今仍存在于我们许多的经济学教材当中,让学生们花费大量时间学习这种错误理论,是最大的浪费。我们应当用科学的马克思主义的发展观,将这些错误理论从教科书当中清除出去。
两会上政府提出如何做大蛋糕的问题,让我想起亚历山大大帝去拜访哲学家第欧根尼,居高临下地问哲人有什么请求,我也想象第欧根尼回答亚历山大那样,来为政府进一言:
做大蛋糕的事情,归根结底要靠自由竞争的市场与我们的企业家。政府的第一职责,是保障社会秩序,维护公平竞争。其次是提供适当的社会福利保障,这种福利保障制度必须从最低层最贫穷的人开始,根基才会扎实。



包不同

20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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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3-8 18:10:54
我们这个时代需要什么样的精英——再为两会进一言


上一篇文章发表在网上之后,有人说我宣扬精英主义。非也非也,我不过是把我看到的事实说出来而已。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的工作效率有没有差别,人与人的工作效率应不应该有差别;有没有精英,以及应不应该有精英;这是两个不同范畴的问题。有人说,朱熹老夫子做了一世的学问,什么叫做“是”(be),什么叫做“应该是”(should be),从来就没搞清楚过。我们知道,前者是指事实,后者是指意愿,两者是有区别的①。
精英主义,从来都不是问题。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中国共产党,本身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精英。三个代表,难道不是精英主义思想?在代表了最广大的工农阶层利益,基本解决了全民温饱问题以后,我们还应该崇尚些什么样的精英,来完成一次华丽丽的转身,这才是需要思考的问题。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仍想从一个经典的经济学模型——囚徒困境开始。我把重复囚徒困境模型略微发展一下,叫做“离散的重复囚徒困境”:在每一回合结束后,拆散配对,在信息公开的情况下,让刑期较长的囚徒优先选择下一回合对手,看看会得出些什么有趣的结论。
举个例子:曾经听很多人说有在某市街头被抢包的经历。所以,除非公派出差,好人是不愿去那个城市的,会选择呆在北京、上海等一些治安比较好的地方。那么,谁会喜欢去那个城市呢?当然是想抢别人包的人。于是,最后就出现了两伙想抢别人包的匪徒在一条小巷里火并的景象。
就拿一个企业来说,也是这样。在有些大锅饭盛行的单位,无论水平高低、努力与否、业绩如何,所获得的待遇和奖励没什么差别,于是,年纪轻、能力强、水平高的就都另谋高就去了,剩下的则是老弱残兵、平庸之辈,敷衍了事。最终这个企业也会在市场竞争中被淘汰。这就是格雷欣法则及其逆反现象(劣币驱逐良币,劣币自生自灭)的证明。
亚当•斯密曾经说过:“在每一个家庭的管理中是精明的举措,用于一个大国的管理,很少会是错的。”我们也可以把上述企业管理中的现象推广至一个国家的管理。
在上一篇中我们说到,如何区分效率高低,这不是一个问题,利润先生是一个最好的裁判。同样的,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精英,是暴力精英、权力精英、智慧精英还是效率精英,这也不是一个问题。我们有怎样的价值取向,就会得到怎样的精英!
在全球愈来愈趋向于一体化的今天,在民主社会中,国与国的竞争,最终就是国民自身的价值取向,乃至文化道德的竞争。
我坚信,在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三个代表的指引下,我们一定能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发展观,以实践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与时俱进地更新我们的理论思想,发现我们这个时代最需要的精英。


①摘自王小波的《诚实与喧嚣》


包不同
20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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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3-8 18:11:16
蛋糕如何能分好——我为两会三进言


在第一篇进言中,我假设了这样一个问题:只要我们承认人与人劳动效率的差异,就算我们打倒了地主分了田地,给一些农民分发相同的工具去劳作,若干年以后一定还是会出现资本家,一定还是会出现穷困潦倒的农民。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某甲每年为资本带来10%的增值,某乙每年为资本带来20%的增值,那么时间愈久,甲乙的相对贫富差距就会愈大,马太效应无可避免。长期持续下去的话,那么象埃菲尔铁塔一样的财富分布,会不会越长越高,最终折断呢?真是杞人忧天,大家都忘记了凯恩斯的名言:从长期看,我们都死了!
“留给你金山银山,也是吃得完花得完的;教给你本事,是可以用一辈子的。”我相信每个人自幼年起,或多或少都接受过这样的古训。这也留下了一个悖论,如果我们下一代的学会的本事够用一辈子,又何必要那金山银山?如果下一代有了金山银山,他们又何必要去学本事?
美国世纪公司创始人斯托尔斯说:“如果孩子们有很多钱,以至于不需要去工作,那我们就害了他们。” 他把5.57亿美元中的绝大部分捐给堪萨斯城的一个医疗中心,还开玩笑说:“当我的孩子们经过那里时,他们看到那座建筑会说,‘那就是我们继承的遗产’。”
2001年,布什政府颁布法例,计划到2010年逐步取消遗产税。此举却遭到了美国多数富人的反对。《华尔街日报》曾经公布的一项调查显示,即使美国取消遗产税,仍有50%的美国有钱人打算把自己至少一半的财产捐给社会,只留下一部分财产给子孙。2003年2月,美国120名富翁联名在《纽约时报》上刊登广告,呼吁政府不要取消遗产税。这些人包括比尔•盖茨的父亲老威廉、传奇投资家巴菲特、金融大鳄索罗斯、金融巨头洛克菲勒等。老威廉在请愿书中写道:“取消遗产税将使美国百万富翁、亿万富翁的孩子不劳而获,使富人永远富有,穷人永远贫穷,这将伤害穷人家庭。”
美国精神崇尚独立创业、公平竞争。祖上富有,对后代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钢铁大王卡耐基有句名言:死去而富有是可耻的。哦,我想起来了,在这句话前面好像还有一句:活着而富有是光荣的。
曾几何时,我们被告知:资本从诞生一开始,每个毛孔里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不过人们都忘记了,这句话是有前提的:因为资本与权力勾结,它才是肮脏的。看看比尔盖茨、巴菲特、乔布斯、埃尔森、戴尔……这一些清清白白的创富精英(对不起,中国的富人太低调了,以至于我都想不起他们的名字),我相信马克思他老人家如果活到今天,也一定会为他们大唱赞歌。
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伦理道德观当中,金钱是粪土,可是每个人又都想要,得到了之后不能说,所以有钱就应该低调。按照这种论调,我们可以合乎情理的发展下去:小偷和盗贼才是最低调最有美德的,贫穷反而应该高调,越穷就越光荣,会哭得孩子才能有奶吃。反正国家不能让我没饭吃,反正国家不能让我没房住,反正……这哪里是牛B啊?这分明是牛二!
就拿住房问题来说,今天有哪一个人比30年前住得更差,过得更糟?为什么30年前我们都是“居者有其屋”的,到了今天反而变成“居者无其屋”?我们不难看出,那些人的真实叫喊是:居者有好屋,居者有豪宅。每个人都在抱怨社会不公平,但是他们绝不回答什么是公平。当你问他们什么是公平时,他们用“反正……”来回答你。
早在160年前,法国人巴斯夏面对着一波又一波的革命,为他的国家下了一个经典的定义:“国家是一个庞大的虚构的实体,每个人都竭力通过它以牺牲他人为代价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人们总是错误地以为,国家自己就可以创造出给予某些人的特权和好处。人们希望国家多多地给予,又希望国家少征收点税,这两种期望和承诺是互相冲突,难以两全的。而这,正是法国历次革命的根源。只要人们相信,社会发展的动力来自政府,只要人们觉得自己没有能力运用自己的才智、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进自己的生活、增进自己的幸福;只要他们仍然指望法律赐予他们一切,一句话,只要他们认为他们跟国家的关系就等同于羊群与牧羊人的关系,那么,革命不断的局面就不会改观①。
我们的社会保障制度,并没有把福利散播到那些最赤贫的人口头上,我们的制度,是一个“会哭的孩子有奶喝”的和稀泥制度。一些人,在占有他人财富的时候心安理得,没有丝毫羞愧之心。在这种制度下一定会培养出只会哭喊的懒汉,这就是中国贫穷的根源。
从来只有过程的公平,而没有结果的公平。只有程序的正义,才能得到真正的正义。像比尔盖茨这样白手起家的创富精英,他们能真正体会到,一个打破等级制度,没有世袭贵族的社会,才是他们能够创造财富奇迹的先决条件。他们发自内心地来维护这个公平竞争的环境,他们自发地组织起来反对取消遗产税,我们无需为他们担心。只有那些通过不正义手段获得财富的人,才会企图用虚伪的道德来取代严肃的法律,好让他们偷偷地将不公平继续不公平下去。
新中国成立后的公私合营实践,科学地证明了,只要斩断权力与资本之间的纽带,资本家也会自动地向无产阶级专政低头。不过,在这个时候我们不要忘记阿克顿爵士的忠告:所有权力都易腐化,绝对的权力则绝对地会腐化。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们只有切断权力与财富的纽带,将社会的福利从最低层开始注入,才能分好我们的蛋糕。只有在一个有法可依,有法必依的前提下,通过公平竞争,才能做大我们的蛋糕。


①摘自《财产、法律与政府——巴斯夏政治经济学文粹》译者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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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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