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重庆????
农民工受伤无人问津,天理何在?
谁应来为受伤的农民工负责?
无人问津
2010年3月20日下午四川籍农民工何春梅、谭小兰、张素英、曹亚群等十二位女性在重庆市某建筑工地给老板陈某打工时,由于工地没有配备任何安全措施,建筑墙突然发生倒塌,导致一死三重伤。事发后,建筑工地老板陈某对此事不问不理,手机关机,不见踪影。死者无人处理,重伤者因无法提供医药费而得不到医院治疗。
2010年3月20日早晨6:00左右,在重庆市石桥铺段简易棚屋居住的何春梅、谭小兰、张素英、曹亚群等十二位女性农民工早早地出发,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到达打工地点—南岸区南滨路俊逸天下小区旁一块空地。她们来到工地后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开始辛苦的工作,直到十二点多才暂停了上午的工作。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短暂休息后,这群农民工姐妹们又开始了下午的辛苦工作。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下午4:30左右,建筑工地一堵墙突然倒塌,倒塌的地点正是这些女性农民工辛勤工作的地方,当时就把何春梅、谭小兰、张素英、曹亚群四人活埋在了废砖中。看着血淋淋的亲人、朋友和同伴,大家泪流满面,但是并没有对死者和伤者而畏惧,而是亲手把血淋淋的亲人、朋友和同伴从废墟中挖出并送上了救护车。救护车迅速地把四位受伤的农民工送进重庆市第四人民医院急救室,但张素英因伤势过重经抢救无效死亡,其它三人受伤情况都很严重,生命垂危。
受伤的谭小兰经医生检查诊断为:尿泡破裂、盆腔骨两边骨折、肋骨折断八根、小腿骨折、头部多处裂口。从20日晚上到21日凌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经
过了2次大型手术,因医药费不足,至今小腿骨折手术还没有做,生命还处于危
险期,正在医院的重病室进行24小时观察。何春梅头部严重受伤,牙齿松动。当天晚上就对何春梅进行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术,现在仍处在生命的危险期。曹亚群头骨骨折、脊椎骨折、腿骨骨折,身体多处有外伤,情况十分危急,由于医药费没有着落,至今未动手术进行有效治疗。
事故发生后,建筑工地老板逃跑。接到报警后,重庆市南岸区花园路派出所的人员赶到现场,对事故的基本情了解后不了了之。3月21日,南岸区花园路居委会表态介入调查此事,在居委会的调解下双方(老板的委托人和受害者家属)达成共识:先由老板的委托人向医院打入一笔医药费,给受害者治疗。可后来老板的委托人一直寻找借口,推脱责任,一直到第二天(3月22日)也没有把一分钱打入医院。3月22日,由于受害者医药费迟迟没有解决,受害者家属找到老板委托人进行协商,但该委托人对昨日做出的承诺进行否定。当日,受害者家属找南岸区花园路居委会的人进行商量,此时居委会对该事情的态度是不管不问,声称此事不属于他们部门管理;受害者家属又来到南岸区花园路的派出所,派出所人员对此事也不予以处理。
现今,三位受重伤的农民工每天24小时都要有人照顾,生命垂危。而她们的悲惨遭遇却至今无人问津。
天理何在?人心何在?
惨案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下发生了,民工一死三伤。当我们的女性农民工在建筑工地顶着烈日辛勤劳作不幸遇难时,不知道你们的内心是否有过一丝颤栗,抑或有过起码的悲悯之心?难道你们不知道汶川大地震已经带给川籍民工锥心泣血的心理折磨?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的冷漠无情,任何的不义之举都是落井下石?
川籍民工死伤了,她不是死于不可抗拒的天灾,而是死伤于安全事故。远离故土,异乡谋生,她们有幸逃离了一场劫难,然而,还有另一场灭顶之灾在等着她们。她们躲过了无妄的天灾,却没有躲过狰狞的人祸,她们没有死于故园,却遭异乡人们莫大的冷漠。这是多么悲怆的遭遇。
家园破碎,亲朋死伤,在强震面前,谁还比他们更不幸?物伤其类,人同此心,正因为此,我们才呐喊:此时此刻,我是四川人!我是农民工!我是灾区人!然而,不幸之后再遭不幸,这种双重重创谁能受得了?不同的是,前者的重创是天灾,后者的重创是人的冷漠、是对生命的无视,而人的冷漠比天灾更恐怖,更让人肝肠寸断、心底流血。
是的,劳动安全是这个时代的顽疾和隐痛,不,它已经成为积重难返的老大难!此次女性农民工是不幸遭遇的最新案例,只是茫茫案例中的一个伤残剪影,但我们要说,它既有共性又有个性。谁也不能目无法纪、施虐于人,谁也不能在民工的伤口上撒把盐,在他们脆弱的心灵上踩几脚。有人说,死伤人了,没人负责,这世上还有天理吗?不严惩肇事者,何以告慰死者;不惩处失职者,何以面对灾区人民?政府和事发企业就是这样对待突发事件的吗?就是这样构筑和谐社会吗?就是这样对待生命吗?
试问重庆和谐何以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