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长也很短,或许有人会笑,连双十年华都未抵达的人,怎会有在心中说不出口的名字?年轻嘛,总是带些轻狂的,即使是羞涩,也总是会靠或网络或《情书大全》等来抒发自己绵绵爱意的情书一封,亦或是小纸条?
这种事通常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做过,即使事后被拒绝,只会闷闷不乐两天,就烟消云散,被其他的新鲜事物吸引其注意力,毕竟,年少时的生活总是多彩的。可是,为什么,同为90后的她,就没有同龄人洒脱和不羁?同是幼的小的外表,可爱的嗓音,灵魂之下所拥有的那一颗心,已是千疮百孔,有时看似幼稚言语总是不经意间,点拨迷茫之人,实则全因她早知一切,成熟。
有时太过成熟真的不好,尤其是在一群乳臭味干的小孩之中,而不幸的是,自己也是这其中之一。只是,即使是成熟,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孩而已,依然对于感情的事,无可奈何。
她喜欢他很久了,她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她也知道,喜欢他的人很多,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就好,只是偷偷地喜欢就好,她就坐在他的左后方,不知是不是注定,这个位置,是她自己选的,中学嘛,是要军训的,而她因为生病,逃过了一劫,在开学的第一天,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孤独一人,来到学校,老师让她自己选位置,于是一开始,她就抢了他喜欢的人的位置,坐在了他的左后方。
或许得到的,总是要还的,不管得到与还的,究竟是不是真的等量。那一天,她得到了她坐在他左后方的机会,却失去了他。
她总是在老师欣赏的眼光下偷偷注视神采飞扬的他,在老师的训斥下偷偷看向一切都是始作俑者却从来不会怪罪到,在下面偷笑的他,在体育课上偷偷观察篮球场上那个有着矫健身手的他……
她抛弃了从小到大一直陪伴于她的沉默,自卑,故作自信,张扬的对着同桌侃侃而谈——用在言情书上看到的歪理,名句,不惜做一些低俗的搞怪,希望他,可以看她一眼,然而,命运就是这样,捉弄着人,在不经意间,给人以伤痛。
她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却让她的同桌喜欢上了她,她可以不管同桌喜欢她的事实,却总是在看到同桌与他一直在算计如何让她喜欢上同桌,心,很酸,就像泡得很浓很浓的咖啡一样,品味时,已经没有了咖啡的苦涩,只有酸涩。
别人问她,痛呢?看到这场景心不是会痛么?
她笑笑回答,在他算计她的同时,她的同桌也在为他出谋划策,算计他喜欢的那个她……
又一年春末秋至,也许真的是注定,她坐在了他喜欢的她旁边,而他,却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看着几乎每节下课都跑到他身边的她,即使知道她不是那个她,心情还是不免在心酸中带些许甜蜜,至少在被他喜欢的她拒绝之时,他可以和我聊上那么几句。
理所当然,她成了他的狗头军师,为他谋划算计他喜欢的那个她,用自己所看的言情书里的戏码,总结出点点经验,在手机上,用很缓慢的速度打上文字,每每凝视着屏幕上的发送键,犹豫。
总是一闭眼,狠下心来点了那个发送键,她知道,每次的发送,会将他推向更遥远的距离……
而他也总是不知,每次收到的良好建议,都承载着她的心痛,屏幕上的短信图标是白色的,其实,它应该是红色的,因为心痛的点点鲜血,都会在发送的道路上,淋上几滴,慢慢地,将它染红……
终于,在某一天的夜晚,她打上了那七个字:xxx,我喜欢你,依然用一闭眼的方式,将它发送出去,是的,她的张扬,她的自信,她的骄傲都只是她的伪装罢了,脱去华丽的伪装,她依然是那个怯弱,胆小,自卑,甚至有些自闭的那个她,她还是不敢,不敢用亲口诉说的方式说出那七个字,害怕,当面遭到拒绝。
当那首很爱很爱你短信铃声想起的时候,手微微颤抖着,或许在写下那七个字的时候就开始颤抖了,仿佛是一个可以终结你生命的旨意,害怕而不得不打开的那种,却在看见那几个字时脸上浮现出苦笑,就像滚烫而有浓郁的咖啡,很纯正的口味,却是最苦的那种——为什么喜欢我?
呵呵,好想仰天长笑,至此,我无法再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叙述我自己的故事,心真的好痛好痛,你真的,一定感觉都没有感受到吗?
为什么,即使是女生和你同时问我寻求帮助时,我会选择帮你?为什么,在你被拒绝后苦闷忧愁时,我会摈弃自己的自尊,装小丑来逗乐你?为什么,我总是会无条件的答应着你一切的要求,从不埋怨?
好多好多的为什么,你都不知道吗?还是你故意,装作不知?
怨吗?当然!只是我怨的是我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固执,明知即使是飞蛾扑火那般,也只是是自己粉身碎骨而已,我和你,能说的出的关系,也只可以是朋友罢了。
可是,我真的好爱你,所以即使明知你是利用我,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跳进了你给我挖的那个坑。几天后,你打电话给我,我欣喜若狂,接到的是你的答应,你告诉我,你不想再等下去了,我们可以做男女朋友,口气狂妄得像是施舍,也的确是啊。
你是想给她证明,即使你不追她,你也一样很好,有女生追,是吗?
挂掉的这个电话,我的表情似喜似悲,就像是刚煮完滚烫而又浓郁的咖啡,还加入了一点点糖,不仅苦涩,更多的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味道,只是很难喝而已。罢了,罢了,只要你感到快乐,也就足够了。
三天,我只给了自己三天,本以为我可以就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却被好友的一封来信打破了一切幻想,是的,这是早恋,这是被老师,家长是同洪水猛兽的早恋,或许,你可以就这样瞒着,偷偷摸摸,但总归是要发现的,被发现时,可不是单单请家长那般简单,是要……记过处分的。
早在心中就一直知道这件事实,但是真得被人说出来,幻想也就是泡泡一般,即使在太阳的照射下流光溢彩,也只是轻轻一戳,就会粉碎。
三天里,我天天笑得像白痴一样,笑容为之绚烂的连7月份的太阳也逊色几分,三天里,我和你去了游戏厅,去了你家和我家,去了书城,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好像真的是情侣一般,只是我知道,快要结束了。
星期一的早上,我让我的好友对你说出了那五个字:我们分手吧。请原谅我的懦弱,我不敢真得向你说出口,我怕,话语未言泪先落,我只是,依然用那堪比白痴的笑容,对你笑着,肯定的点点头。
你就这样离开了,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走回自己的座位,那一段距离,很短,却将我,隔离出了你的生命,你,怕是从来就没被喜欢你的人拒绝过吧,只是,对不起,我知道,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若是这样放纵自己下去,最后的结局,必是你的开口,我的离去。所以,请原谅我还有一点点的自私,希望,可以借由这个,让你深深记住我。
原本想以“在错误的时间里,遇上了对的人”做结尾,却终是不配,因为,你是我希望的人,而我,却不是。我们有着地利,却没有天时和人和,所以注定是伤,是么?
我爱你,即使我们注定是遗憾,注定我们的爱是残缺的,依然无法改变我对你的爱,只是,我会将它深埋心底,与那一杯杯深夜的咖啡放在一起,用爱的甜蜜,来缓解咖啡的苦涩。
咖啡,其实还是加糖比较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