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事件是不是违规是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如果高盛的确像SEC指控的那样明明知道这个产品"sh***y",只是为了为Paulson创造做多的一方,好使得Paulson的投资策略得以实现,把做出来的CDO卖给天真的客户,那很大程度可能会被认为是违规。在我看来事件真相就是这样,参与制作这个产品的高中层心理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是trading部门不是投资顾问类部门,为客户的投资决定负责的要求远没有那么高,只要手续经过都合法,从法律角度很难真的accuse他们wrongdoing。高盛可以轻易辩驳说,我的产品是透明的,我的产品形成过程是合法的,我公布的信息是充足和符合规范的,long还是short是客户自己的选择,我只是个market maker,我也没有认为这个投资烂。SEC也很难驳倒这个说法。事实是Paulson基本上决定了组成CDO的securities,但是高盛没有这个义务公布这么detailed的信息。again,从法律角度,除了那几封不谨慎的内部邮件外,高盛还真没什么把柄可以抓(所以他们态度也很强硬)。他们所做的事情当然是不ethical的,但是却很有可能是合法的,法律永远存在漏洞,尤其对Wall Street来说。
高盛的做法在Wall Street是普遍存在的,这次被揪出来,一方面是因为赚钱太疯狂眼红的人太多,另一方面是奥巴马需要抓一个典型来帮助推进金融改革(奥巴马经常做这种事情)。在我看来,要求Wall Street用ethical来要求自己简直是痴人说梦,是个big joke。要求任何企业用ethical来要求自己都是joke。经济是什么,经济就是人人追求self interest所形成的平衡,而企业一旦形成(尤其一旦public)就将脱离个人成为这场游戏中严格遵循游戏规则的players,谁不遵循游戏规则,谁就会lose game。当游戏变得越来越复杂,熟悉游戏的老手如GS就会获利并控制游戏,没有经验刚刚进入的天真新手如IKB就杯具了。
那游戏规则是什么?游戏规则是self interest + regulations/laws + 舆论压力。从理论上说,政府的角色是改进游戏规则使其更加公平,给更多players机会,保护给无法控制企业这些players的个人,它可以利用舆论压力(ethical)来帮助达到目的,但如果真的傻不拉几要求players相互之间团结友爱互相关怀,那不但是纯joke,简直就是自己不做正事还无理取闹。从现实上说,多数的政府人员都是做show而已,他们所做的这些不是为了保护个人,而是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而他们的政治利益,历史上从来都是和Wall Street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大家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彼此怎么想的彼此心知肚明,本来是一致对外(对老百姓)的,现在利益突然转向了,一样黑的战友那边战火扛不住了,倒戈了,转头扮正义,自己游戏规则出了漏洞却来刺自己人一刀,难怪高盛接到指控后先是"shock"然后是"angry"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