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文人侠客梦，在快意恩仇和浪迹江湖的快感中，我们看到中国文化里一个巨
大的黑洞，这个黑洞就是‘恨’。”
“第六代电影所谓的独立影片，是否真的是一股民间的力量？——也许那也只不过是
腐烂的树根下，结出的土蘑菇。”

“‘天’是一个无言的非人格化对象，强烈的道德诉求在冷漠的天地面前碰了一鼻子
灰。文明的碎片散布的满街都是，文化苦旅也旅行到小书摊去了。”

“北大的赛万提斯塑像让我们看到，当我们想用羊皮纸书中的梦想来改造这个社会，
手中却只剩下空虚的剑翘。”

在讲到“18世纪中国人的内心与外在世界”时，他说：“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以
求音，在呼唤与被呼唤之间，很少有人相互回应，这是人间的悲哀，这样的悲哀弥散
在中国几千年的文化之中。”

在讲到“后现代文化”时，他说：“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以求音，垮掉的一代用撕
裂人心的呐喊来反抗世界，寻求某种心灵的回声，而不需要答案。”

“大学之道是一个伟大的千年梦想，几千年来中国的知识分子延其而上，但它越来越
仅仅是一个梦想。当现代社会物欲横流的时候，我们如何才能找到生存的位置和价值
？请不要成为这个社会中空洞的价值符号！”

“社会是大楼，经济是砖头，制度是框架，但框架和砖头都是建筑师来构建的，那才
是灵魂所在，如果没有人类的灵魂，即使有框架和砖头，建起来的，也只不过是废墟
。”
按：邹穗是厦门大学历史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