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灯
晚上的时候,一盏红色孔明灯从河对岸的什么地方飘飞了起来,向那暗的空中飘去,能隐约看到那灯里的火焰;当那盏红色孔明灯飘向空中变得暗淡的时候,一盏桔黄色孔明灯又从同一个地方飘飞了起来,向那暗的空中飘去;当那盏桔黄色孔明灯快追上那盏红色孔明灯时,那盏红色孔明灯熄灭了,消失在了暗夜里,同时,那盏桔黄色孔明灯开始变得暗淡;这时,一盏金黄色孔明灯又从那同一个地方飘飞了起来,向那暗夜的空中飘去,去追随先前的那两盏孔明灯,它摇摆着,看上去有些慌乱;很快,那盏桔黄色孔明灯熄灭了,消失在了暗夜里,那盏金黄色孔明灯还未飘飞到先前那两盏孔明灯的高度也很快熄灭了;后来,再没有其它的孔明灯飘飞起来,黑夜回归到先前的黑夜,一点光也没有。
猴与人
在白塔广场,又看到有人在耍猴,更多的人站在旁边观看。我也凑了上去。
在那人群里,有三只猴,两只成年猴,一只未成年猴,它们瑟瑟地站在白塔广场那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它们的脖子上都套着生了锈的铁链,一只成年猴的手里拿着一根鞭子。一穿着邋遢留着满脸络腮胡的男子蹲在地上用一只手拉着那三根铁链合并在一起的一个环,一只手拿着一把白亮的刀,他旁边放着一个与他同样邋遢的麻布口袋;耍猴人把那把白亮的刀向头顶上一举,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现在,到处都能听到这样的语言)大吼一声,“嘿!看你还敢不敢?......”那只手握鞭子的成年猴赶快扔掉手里的鞭子,双腿一软双手抱住头整个身子发着抖拉直了趴在地上,引起周围人们的一片笑声,我也笑了;人群里有人扔出一个硬币,另一只成年猴走过去把那个硬币拾起,走到那个穿着邋遢的耍猴人跟前把那个硬币递给了他,眼神看上去非常地诚实,就像是一个人;一会儿过后,那个耍猴人把那把刀放在前面的地上,趴在地上的那只成年猴就站了起来,它突然跑上前来拿起那把刀对着耍猴人挥舞了几下,但并没有真正砍到他,耍猴人抱着头向后退着,人群里又发出一片笑声;耍猴人慢慢拉过来那个邋遢的麻布口袋,伸手进去在那个麻布口袋里摸索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黑色的小手枪来(应该是一把玩具手枪),嘴里叨念着,“这看你还敢不敢?......”那只成年猴立即扔掉手里的刀,双腿一软双手抱住头整个身子发着抖拉直了趴在地上,再次引起了周围人们的一片笑声;又有几个硬币从人群中扔出,其中一穿着皮大衣涂着口红的中年妇女站在人群里对那耍猴人说,“你要给它们买吃的哈,你不要饿着它们了哈......”;有人碰了一下我的手臂,我回过头去,一身材矮小穿着同样邋遢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伸出一只手来用半哀求半强硬的语气说,“给点吧!给点吧......”我从衣兜里摸出两元钱递给了他。走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它们,那三只猴又站回到了它们原来的位置上,那只小猴正低着头撕剥着有人扔给它的一小块塑料纸包着的饼干,地上的刀与枪都没有了,那耍猴人手里挥舞着鞭子。
一点想法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我更喜欢单独的两个人(为什么三个人以上的交流就要困难一些,我知道这个事实,但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之间面对面的交流,我觉得这样更真实、更亲密一些。其实,人与人之间有什么话不可以说呢?每个人在私下里冷静下来的时候,在独处的时候,都应该明白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口头不说心里也应该明白的),自己做为一个人能做到的或不能做到的那些,自己也应该是很清楚的,一个人可以去欺骗别人,但却无法欺骗自己。同时,每个人都是很孤单的,都生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但我不认为这是悲剧,如果你真的冷静了下来,你将感受到那种宁静之美,那绝对不是冷漠,因为心在震颤,那里也是人类灵魂堡垒最坚固的地方,任何的物质都不能到达那里,没有东西能摧毁它。
“那里”
有的人永远到达不了“那里”。“那里”是哪里呢?懂的自然懂,不懂的也许永远都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