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农村的医疗卫生体系是不同于城市的,因此主要讨论是城市卫生体系的问题:
1、看病排长队,看病贵是全部行业市场化改革的结果。本人虽然坚持社会主义,但不是否认市场的作用,市场当然得存在,但是不是所有
的市场都可以市场化的,比如公共产品领域,它的某些产品当然可以通过市场来完成,但是其根本必须坚持由财政来提供。市场化的根本含义
就是所有的市场都要市场化,都要以需求——供给来解释。在斯密时代,经济学讨论的只是经济生活中的矛盾,而演化到了现在,经济学似乎
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连婚姻、生孩子都可以用经济学来解释,我想斯密即使活到现在也会吃惊吧?也许扯远了,回到话题。卫生行业本身是以
全民福利为根本的,其应该注重的是健康权,而在健康权中,主要的应该是对健康的预防,治疗并不占主导,当然我丝毫没有说治疗没有作用
的意思。既然是预防,显然只能全部是“沉淀成本”,这种沉淀成本是不要求现实收益的,当然注重的是潜在利益——社会效益。市场化必然
强调效益,一切都要以效益为中心,看看现在的广告吧,不是强调预防,而是说“你得病吧,只要你得病我就能治。”——典型的经济效益论
和资本论。
看病排队有两个基本原因:第一就是随着人均收入的增长,医疗的需求弹性增加,这也是符合瓦格纳的理论的。再加上进现代工业文明产生的
各种新病种,得病的人以及需要进行深层次治疗的人增加;第二,国家对医院的投资减少,反而形成“以药养医”的怪圈,这分明是国家财政
无力的结果,没想到倒成了主流经济学“市场化”改革的证据和试点。看病贵是由于医疗用品的流通体制不顺畅,从生产到最后进入患者手中
的过程太多,而且缺乏监督,流通体制直接阻碍了医疗用品的低售价——而不是低成本。另外,既得利益集团以及欲得利益集团通过医疗领域
的“托拉斯”形式,阻碍了医疗用品的公开性和开放性,不知道西方经济学如何解释在这方面为什么不市场化呢?为什么不排除垄断呢?最后
的原因是存在政治的集权,医疗卫生管理部门直接掌握了大量的批评、建议、审批资源,一旦“设租”,那么后果简直不堪想象,这也是在我
国今年特别提出的“反商业贿赂”的根本原因,其实到不是人家行贿,是我们的领导“设租”受贿罢了。
2、执政党改革力度不够。从根本上说,医疗卫生应该在一定程度上纳入到社会保障的范畴当中,而我国的社会保障在1997年建立完全是因为
稳定国有企业下岗、失业职工所可能造成的社会不安,因此动机不纯。社会保障只是保证基本生存而不涉及医疗,这从设计上就有欠缺,当然
我们也没必要责怪执政党,这是历史的累计在短期内的爆发而已。我非常欣赏西欧、北欧搞的社会主义,虽然他们称自己是“第三条道路”,
但实质就是社会主义嘛。二战后六任工党建立了英国初步的社会保障,那时候即使是外国人到了英国,看病也无需花钱,即使在撒切尔夫人
改革后,只要在英国居住超过6个月,也可以免费,执政党——工党——英国的共产党的作用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再看看印度、巴基斯坦,都
值得我们学习,虽然福利看病,但是通过对医生、医院的其他福利,比如放假,给予高社会地位等等,促进了医疗卫生事业的大发展。当然
我们也得承认别人也存在问题,但这种问题不是制度上的,而我们的制度上的,这只有执政党能解决。
3、合作医疗的可行性。最近看了一些毛泽东时代的资料,甚感惊叹。在那个年代,农村通过“赤脚医生”制度基本满足了农村的卫生需求,城
市通过国有企业的统包实现社会福利,这决不是什么历史包袱,那时的劳动者是无私的,是幸福的,是除了基本的食物需求有困难而其他都感
到幸福的时代,而现在呢?现在大部分人说我们需要建立公共卫生预警机制,那分明是对历史的侮辱,在毛泽东时代就有了基本完整的公共
卫生安全预警机制,那时候死三个血吸虫病就得上报中央,职业病、矿井安全等等,唉,历史不是橡皮泥,可以随意捏来捏去。在很多地区
出线的合作医疗实际上解决了看病贵的问题,通过多方的统筹特别是有组织的安排,特定区域内居民的公共卫生需求是可以得到满足的,这在
很多农村地区得到了验证。据李昌平的介绍,贵州地区也有很大的操作性,只不过还得执政党配合。现在的社区建设可以以合作方式来搞,赋
予他们一定的权利,主要是结社权。
4、国家财政投资无力。在一五时期,国家在进行工业化建设时,加大了对教育、医疗的投资,而83、84利改税改革后,我们进入了地方工业化
进程,非均衡趋利的经济结构要求我们减少对见效慢的医院的投资,国家的财政投资和补贴减少是导致医院看病贵的根本原因,所以我们也没
有完全责怪医院,正如我们不能责怪学校一样,那是政府的错误导致了医院等机构与人民之间的矛盾,这是本质。当前的改革必须加强对医院
和药品生产部门的补贴,当然这种补贴并不是随意的,而是经过民主监督的以及科学评估的,改革必须付出成本,那财政补贴就是成本。
个人意见,仅供参考。
我是从社会主义角度来提出我自己的看法的,所以如有从西方经济学角度进行批判的,请注意我的语言环境,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