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研院的这两年半时间,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赤裸裸,什么叫直接。亚当、夏娃至少还有块遮羞的小树叶,还知道不好意思,但在今天看来,一些人总是迫不及待的要扯掉那块赶不上时代潮流的小树叶,以各种身份来表明他们已经腐朽掉了的灵魂是多么的伟大和崇高。即使你在批评他的时候,哪怕你真的不无知,他都会表现出不屑和狂妄,不是漠然视之就是盛世凌人。 从某领导那句,“没有钱你读什么书”,到现在的土地财政,研院的一些人无时不刻的为我们树立着这样的榜样,即对金钱的崇拜和对权力的谄媚。尽管看上去研院已经到了她发展的最好时期,有新校区,可以颁发更多的学位文凭,还扩大了招生规模,但依然掩盖不了她那病弱的身躯。记得刚来的时候,研院开始大规模更换教学设施,同学不禁幸喜万分,可是后来才知道,课桌椅的更换换来的是培训班在教学楼的弥漫。如果说,十多年都没有变化的教学设施在传承研院朴素的传统的话,那么,在他们急着整修花钱,砍掉那些美丽的花木时研院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有句话说的好,看别人对你好不好,除了看共患难之外,还可以看享富贵。研院的三十年校庆,算不上享富贵,但却看到了研院离我是如此之远。整个庆典是如此的奢华,奢华的让当时作为新生的我们静静地呆在安静的校园,而另一方却是歌舞升平。二十年的时候,还有主席题词,但到三十年的时候,已经没落到题词的时候前面没写“中国”两个字,真不知道他们费了多少劲才要到这个题词。或许在十年前看来,研院还有些高贵之处,但在今天,当你看到研院一些人仅仅抓住那几个校友不放的架势,就知道人家是多么的不愿意。研院仍活在记忆中,但这份记忆却变成了炫耀的资本和自我壮胆的发财壮阳药。精美的纪念册并没有变成压力,却成为了抱权力大腿和搂金钱小腰的名片。与原先以专家学者闻名的小院,今天只能用拉些关系才能联系得上的非权即贵者来搭台唱戏。
也有人说,不是研院不能,是研院不为。的确,不是研院不能,而是不为。从研院不为中,我们看到了作为学生的这端在金钱和权力的面前显得是如此的不重要。研院无非就是收收钱,不高兴的时候就是吓吓人罢了。如果说,学习条件,各个所能弥补上的话,那么对于生活区的研院又从何种意义上提供了帮助了呢?至少可以这么说,研院的一些人是这么帮助人的,比如食堂私人承包,调下打开水的计价器,或者开始网络收费,不够的话,开始改革出台奖学金制度。要是说,研院为了打破计划体制之弊端,与社会大趋势接轨,暂且说她是对的话,那么,至少也得按照你所推崇的原则来啊。但是作为秉承“治理、经营、建设和发展好研究生院”目标,完全按照市场逻辑,企业管理思路的研院,未能严格按照市场所奉行的自由、平等原则,至少是等价原则,更不用说效率了。交出的钱未能获得相应的产品。话说,开学典礼上有老师说,研院的网络带宽由于什么上帝都不可能解决的原因不能扩容之后不久发布,带宽扩容了,但是要交钱,还是5块钱1G。后来得知,真的从总院来了位上帝,可能他们从来都不信上帝是存在的。很可惜,我们不是上帝,办个公交卡,补个学生证,哪怕是开学去注册,态度之恶劣,效率之低下,让人不得不叹为观止。从这些小细节就知道他们对学生是如此的不耐烦。因为学生没有钱(我指以前的学生,现在的被有钱了很多),学生也没有权。学生只是权力的对象,比如今天搬迁,必须得搬,这是命令,这是施展其权力,显示其存在的必不可少的舞台。
改善学生的学习和生活条件都是迫不得已,都是经过艰难决定的,都是响应学生呼声的。呼过的学生走了一批又一批,但是他们的本质并没有变。对金钱的崇拜,开办各种培训班只是一个表现,其实质表现在他的自杀和土地财政。等到他把赚钱的苗头转向他自己的学生的时候,实际上与自杀无异。这种自杀倾向并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而是逐步反正的结果,从哪里开始无从考察。仅以奖学金评比为例,30%是奖学金比率,我们都知道,但为什么要定30%呢?实际上,30%是研院经过细致推敲和计算得到的。这个比率以博士为基础,也就是说,在研院原来不断扩张的破格率和在职率的综合结果,定多了没那么多人,奖学金比率会受质疑,定少了同样面临这个问题。而以自主英语考试的方式,把他们想扩大破格率以赚取更多破格费(他们成为委培费,以收据的形式实现)转换成个人考试的英语水平问题,这种转嫁方式被考试制度所提供的合法性所遮蔽。如果说,原先赚博士钱的话,那么现在已经转到硕士身上了。所以,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被提了n年的提高补助的呼声是那么没起到作用了,物价可以涨,但补助不能涨,因为到最后他是要取消掉的。这种收费制度与自杀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表面上看,谁有钱谁来读,但实质上只会让生源的质量不断下降。但官方不这样看,因为叫奖学金制度,是奖,哪怕是你自己交上去的钱,也是他们施舍给你的,我可以给,但你不能随便要,我是在鼓励你们学习好。这种奖学金制度,真可谓是“with GSCASS characteristic”。这种特色骨子里是一种带有权力的金钱崇拜,把对权势是一种谄媚所烙下的不快和愤恨施展在学生身上,既满足自己权力欲望,又可缓解权力不等量的失衡感。
然而,这种对权力和金钱的贪婪在施向研院内部的时候,由培训班直接显现出来,其特征就是一种土地财政。这种土地财政不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是类似于前段时间为人民日报所批评的“农民上楼”运动。暂且不论是否要把这里办成非洲发展研究院,仅从他们要把这里办成创收基地可以看出,办培训是需要场地的,我们搬家是迟早的事情。尽管小院人数不多,但为数不多的同样是教室。所以,在培训与自习相冲突的时候,一些人选择了前者。于是,当我们习惯找不到教室上自习,开始天天呆在寝室看书的时候,他们就完成了第一步土地财政。农民的良田已经被征收了,是离培训班最近的“城乡结合部”的土地。但物质与金钱的欲望是无止尽的,正好在前前院长提出的要建新校区的基础上,这种欲望得到了彻底的爆发。我们的宅基地也保不住了。显示教室,现在是你的窝。土地置换政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且在一些人开来,提供更好的校区,还有班车,等等一些列政策和措施,仿佛他们已经为我们想好了一切,只要我们按照他们设想的做,我们就可以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但就想地方**那样,美好的设想总是离农民很远。我怕我也会像他们一样,半夜被拖出去扔到臭水沟,回来发现自己用他们发的3个箱子和3个编织袋,后面加个0也装不下的东西被因为气候原因自然后烧掉。然而,既是是拆迁户都会收到补助,尽管与他们想象的有差距,都会知道拆迁协议通知拆迁的最后日期,而我们却一定要在强烈要求和自愿者去询问的条件下才能弄清我们自己的命运。我也怕我手中的这张盖了章的房产证没用,因为是集体所有的。
还有人说,你管它干嘛?自己安安心心读书不好吗?我想等到有人要动你的窝,而且是一种打发式的方式,还以完全为你考虑的形式(可能夸奖他们了),你就会忍不住了。有时候,真羡慕那些毕业的同学,因为他们至少可以不用管,不用担心;也同情那些至今仍然坚守这里比我呆的时间要长得多的同学,因为他们与我们一样要见证一个皇帝穿着新装,耀武扬威的施展他的宏图。也许原初的愿望是好的,但可惜的是提出原初愿望的人不再是我们的院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