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是说

                                               久栗/作

从古至今不乏有思想的学者们追寻关于人的本质的问题，故而这个话题亦成为永恒的话题。从古希腊到文艺复兴，从工业革命到世界大战，人类处在不断变换的复杂环境中艰难地生活，然而是否总有一种东西是能够让人们作为人本身从睡梦中惊醒，或者在默无声息的告诉我们什么，你或许并不知道，每一天在做什么，也太容易忘记从身边发生过的往事，然而我们时常在深夜里独自望月，静静的问自己，我是谁？我是什么?

人，如是说着……

我正在与所有热爱生活的朋友们讨论这个看似很无聊，实际上很重要的问题，当然他的重要性不能大于你饿了要吃食物。

人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人之所以说着自己能听懂的语言却与其他具有生命力的实物相区别。我已经快要对那些只会吃着火锅唱着歌的泛泛而论的观点麻木了，或者说我很讨厌我们所看到的许多已经被无数次格式化得语句组成的段落甚至是章节，这也不是我所能拯救的，但是我非常愿意分享我对于人的一些浅浅的理解。

我亦是一个被称为“80后”的人，与你共同拥有着温暖的太阳和逐渐变得很糟糕的地球，但我依然相信我能够与你讨论属于人的呼吸。我读过一些哲人的文章，老子、孔子、黑格尔、弗洛伊德、康德、尼采等，当然也有马克思。马克思先生对于人的本质的概述首先是在《神圣家族》中出现，也是第一次提出现实的人的概念，然而其对于这一概念依然让人们无法清新全面的理解和认识，可以说依然是那么的抽象，有后来的诸多学者借助此对于马克思提出的人的本质进行了各种延伸和拓展，似乎收到不错的效果，或者说通过这样那样的思考和理解得到一些心理的安慰和劳动报酬，这是很好的事情，值得一次聚会庆祝。总会有人谈论起，不是很多人在研究人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吗？为什么还要无休止的进行没有必要的探讨？按照马克思先生的哲学理论，人作为人，也是变化和发展的，随着社会变迁，生存环境的改变，人的本质是否也会产生变异，甚至是物种的物理性解散……等等。

与很多人一样，我也在马克思的文章中寻找着答案，希望能找到符合客观事实的答案，但是让我感到很意外的是，有关人论述“社会关系的总和”有很大程度不能完全诠释人的本质，比如从他的作品中我们感受到他认为的人的本质会因为实践的性质发生改变，显然是具跨世纪的批判力和革命性的，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其实很有趣味”。我们所理解的马克思先生对于人的本质是对活着的人、现实的人、社会的人、自由的人的种种鉴定和肯定，显然这样的论述是超乎旧唯物主义对于人的理解，即先进于人的宗教本质论的。中国的学者们总是习惯性的给马克思“戴上硕大硕高的帽子”，我想如果他活着也许会感到一些不适，因为我们看见所有可以称之为社会的地方都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而不是纯粹按照马克思所论述的那样变化，阶级关系发生了不同于马克思所处时代异化，这也是马克思无法预见的后期异化。在我看来人们总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充满各种欲望和需求的社会里，或者说在社会需求下的道德伦理规范中，人们成为现实的人以后，实践性质的改变不完全能表现人的本质，为了某种利益的权衡或者最大，人会同动物一样表达欲求，也会区别于动物受到各种规范的束缚，对于这一点马克思的表述并没有涵盖，这也是我为什么认为马克思先生对于人的本质存有片面的甚至是争议的论述。显然这种自我与整体并重的观点与马克思先生刻意强调整体的观点有驳辩。

如果说这样对于人的本质研究成为一个主义的方向解读，便是一种悲哀，我甚至会为此而黯然伤神，因为同样有这样一个充满着革命的时代在告诉我们哲学在发展，人们对人的本质问题更加渴求，仿佛渴求真理一般。所有人都在崇尚着从社会关系形成的对于人的解读，极度容易产生对于人类本身的危害，也因此会为人类带来灾难，过度强调人的社会机能，人的本质便显得单一而乏力，相反并不能完全否认人的社会机能对于人类发展带来的本质的诠释，而是将一种对于社会有利益的价值观形成的思想意识，否则人的本质就会逐渐失去所谓的社会意义，从而与环境相依为命，直至灭亡。

也许你觉得我说要表达的并不是对于马克思先生关于人的本质的深刻内涵，或者是我更应该将很多年前的古老的哲学与马克思人论相比较，从而显现其观点有多么新颖，或者是先进，大家喜欢用这个词语来表达，而在我看来人的本质同时包括生物性和社会性，即使在其间断性失去社会关系时依然可以作为人来存在，也就是人不能放在某一个“类”里进行无休止的讨论，人区别于动物的表现也不能完全成为人的本质。因为诸如本质一样的东西，它是存在于任何时候，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人类有可能面临外界作用而脱离各种社会关系，这个时候，人还是人，并没有转化为其他的物种存在。其案例有很多，我在新闻里看到一位登山员就曾经一个人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山谷里二十年，与外界失去了任何联系。可以说此时他的社会关系对他不发生任何作用，但这一点不会妨碍我们对于他仍然是一个人的认定，但这二十年他的状态并不在马克思先生所说的“社会关系的总和”中。或许我这样的说法是有些吹毛求疵，但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面对这样的问题需要非常严谨推敲结论。

一直以来就有“狼孩”和“野人”的事情发生，甚至因为人类社会活动导致的人类变异的现象也有发生，而且未来还会不断地发生。其最大的冲击力便是对于人的本质的打击，使人们一直警觉对于人与动物的再次认识应当开始进行客观全面的分析。虽然有一些事情人们还没有完全认识，但此时此刻我们的大脑也在无聊地适应着一直以来认为是正确的理论。用一种现象或许会引起你的注意，有些事物其实我们接受了很长时间，但是当它在一瞬间被击得粉碎的时候人们的观念就会不适应，甚至是烦躁，甚至是战争，而事实上我们对于马克思先生的人的本质论也应当综合时代发展的眼光去看待。很多人在不断论述马克思先生的人的本质论，试图更加完好无损地展示其观点的各种光环，合理性、辩证性、科学性、发展性，但实际上充斥着各种利益的痕迹，用最善良的语言掩盖着人性本质的各种各样的点，而非完全的社会性和实践空间里的形而上，这样的演说或者论述实际上是在掩盖人最本质的某些特性。比如我站的比你高了，我就对着比我站得低的人说，你们是什么什么人，这就是你们的本质，你们应该对此毫无疑问的相信，并不停地为此演说。而事实上这是一种极度荒唐却又极度泛滥的事情，是人的本质中潜伏的一种变质思维导致的一种心态，是一种利益驱使下的学术变相和阴谋的方法，而非理性而中立地进行诠释。中国古代的哲人老子对万事万物的发展给予了明确的阐释，对人的本质的论述也一样清醒。《道德经》十六章说：“致虚极，守静督，万物旁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常也，知常明也”。老子认为，末必有本，事必有因。万物都是从其根本上发展起来的，问题都是从源头处出来的。若要真正认识万事万物及其变化规律，使之有助于问题的根本解决，只有通过“观其复”、“归其根”，返回到事物的自然根源，不受各种复杂表象及偶然因素的扰乱作用。认识复杂的人类社会也是这样，只有返回到自然生命的起点上去，才能够把握和理解生命现象的客观性。将自然生命本身及其本性与本能紧密联系，才能对人类本质存在这一生命现象得以诠释。人的本质不完全在于改变世界的社会关系性或者说实践性，而是一种生物种群的优越式表达。

人们最难改变的便是观念和认识，这是要经过漫长时间的积累和极度思维下的论证所达到的目标。对于阶段性成果的崇拜与优越感一定程度上蒙蔽着我们的视线，有一种力量时刻掌握着我们思想的脉搏，甚至掌握着体内跳动的血，所以我更愿意将马克思先生的人的本质论理解为一种可以击败同类人种的武器，武器的使用者怎么会舍得放弃这件武器呢？这件武器是一种防卫工具，甚至会成为各种欲望的发泄器，我不能简单的说它毫无用处，所以我自身也依然抱着这件武器，对着它哭笑不得。

有谁和你开玩笑说起这个事情，你可以大胆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最后发现无法超越，被迫地信任和自觉地信仰，这种无能为力屈服了人的本性。对于说NO的人来说，任何价值观的形成总有一种方式是自圆其说的，仿佛我们从不同的侧面去看太阳，但没有一个人能将太阳摘下来拥抱，因为在不断认识的过程中无所谓事实，无所谓占有，无限接近真理的时候也是最易被真理所抛弃的。人的本质与人的存在伴随而生，换句话说，如果人类本无产生过，那么这个世界上依然会有其他的物种来参与占领和改造世界，也会有所谓的社会，或许他们的名字也不叫人，而是别的什么。

久栗，本名惠晓晨，80后诗人，生于陕西省清涧县，毕业于西南大学法学系。《中国诗坛名家访谈》活动发起人，先后从事过机械工人、兼职讲师、行政管理、会议策划、平面设计、品牌运作等工作。现居北京。曾有作品入选《中国当代诗歌精致读本》、《中国先锋诗人作品选粹》、《诗》、《新诗潮》、《世界汉诗》杂志2010年刊（总第19/20期）等期刊刊物。

博客http://blog.sina.com.cn/hxchxc8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