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年初以来,在欧洲,股价暴跌的不仅仅是法国银行业。但是,欧洲的政策制定者显然无力控制这场主权债务危机,这让投资者愈发担忧法国最知名的一些银行可能被卷入这场风暴的中心。
评级机构穆迪(Moody's)14日决定下调法国兴业银行(Société Générale)和法国农业信贷银行(Crédit Agricole)的信用评级,并将巴黎银行(BNP Paribas)列入可能降级的观察名单,原因是这几家银行对希腊债务的风险敞口让穆迪担忧。但这也反映出市场的紧张情绪,即债务危机若突然加剧,对法国三家最大银行在资本市场上融资的能力会造成何等影响。
以欧洲同业的标准而论,法国的银行对希腊公共和私人债务的敞口很大。法国兴业银行和法国农业信贷银行都控股了希腊银行的一些子公司。没错,和2008年时一样,目前还未出现流动性或偿债能力危机,以至于必须立即采取措施为银行体系提供支撑。不管怎么说,欧洲央行(ECB)已承诺将根据欧元区银行的需求,提供尽可能多的流动性。
但就此得出结论说“法国的银行似乎足够强健,不必请求ZF实施紧急援助,就能熬过希腊主权债务违约的困境”,可谓不得要领。希腊违约不会是一个独立事件,而是必然会将动荡扩散到整个欧洲银行业。对此,法国的银行并不具备比其它国家的银行更强大的免疫力。
本周,法国兴业银行和巴黎银行都以行动表明银行可以掌握主动权,在请求ZF帮助之前增加额外现金储备,这实属明智之举。其实银行能做的还有更多,比如,暂停支付股息和限制奖金。但即便市场对法国银行的举动给予了积极回应,银行业离驶入避风港还有很远的距离。银行最终请求ZF提供援助的可能性不能排除。
问题的根源,不在于法国某些银行的资本充足率较低或者对希腊债务的风险敞口高于欧洲平均水平,而在于市场不相信欧洲领导人有阻止希腊违约的意愿。这不仅仅是法国的银行才有的问题,尽管它们处于危机的前沿。如果希腊违约导致葡萄牙、意大利和西班牙陷入混乱,地震将从巴黎证交所(Paris Bourse)向其它地区蔓延,而欧洲就必须采取比迄今为止考虑到的所有对策都更为有效的应对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