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有个节目,叫作“穷富翁大作战”,专门请现实中的有钱人去短暂体验穷人的工作和生活。其二,田老板一大早要去维多利亚海湾对面的湾仔“上班”,工作所要求的出发时间太早,还没到头班地铁的发车钟点。
清晨6点,田老板草草吃了两片面包,便开工了:跟普通的环卫工一样,他戴起大口罩,穿上橙色劳动服,把马路打扫干净,将路边垃圾箱的存货倒进手拉车运走。而且,田老板每天的劳动报酬仅50港元。
新民党副主席田北辰的理由是:“我相信,富人坐在冷气房里永远不能体会穷人的真正困苦。”他是哈佛大学工商管理硕士,
板间房十来平米,阴森黑暗,除去一张双人床,勉强可以转身。三十多摄氏度,无空调,为了省电费,索性电扇也不开,房间潮湿闷热得像个蒸笼。床板因为受潮发胀,一压,成群的木虱就蹿出来。
谢瑞麟珠宝副主席黄岳永身高一米八,躺在这样的上铺,像进了一口木棺材。他总觉得屋子里被一种奇怪发酵的酸味缭绕着。
即便这样的“贫无立锥之地”,按香港社区组织协会统计,租金是每平方英尺60元港币,甚至超过了九龙区的豪宅。
JuJu和一对四川来的新移民母子同住。清晨6点钟,母亲出门打工。10岁的儿子信誓睡到天亮,JuJu赶忙下床跟他打招呼,小朋友却不大友好:“千万别动我的钱。若你偷我们的钱,我们就不欢迎你们!”他指的“钱”,是藏在自己枕头底下的几十块零花钱。
平时爱逛DIOR店的JuJu一下子愣住了,傻笑。
穷人是没得选择的
七八点钟,穷富翁们已经开工了。黄岳永的任务是在黄大仙做楼盘保洁。他分摊了19层楼的垃圾清理。干到第五层,他开始缺氧,头晕,走走歇歇。他花3个钟头终于干完了保洁阿姨1个小时的工作量,垃圾车都走了。
到中午,黄岳永简直快歇菜了,想翻白眼,饭也吃不下,他问节目组:太体力活了,明天能不能换一份工作?这个毕业于美国波士顿大学管理界精英开始相信有些活儿超出了自己的能力。
田北辰则是去扫大街。他是名人,过去逛街最怕被人撞见,这回穿了清洁工荧光条纹的衣服,三尺之内无人靠近,到餐厅、商店借洗手间都会被拒之门外,“觉得自己像魔鬼”。他不敢买雪糕犒劳自己,“怕丧失斗志”。
前不久,作为新民党副主席,田北辰还坐在空调房里对于最低时薪高谈阔论,“18元每小时,不然企业家们都活不下去了!”但当了一天的垃圾工,捧着便利店的盒饭,他却嘀咕,“每小时28块,也只是够用。”
后来的几天,黄岳永明显得心应手了,速度加快,还和保洁阿姨们交了朋友。当顺利在规定时间里倒完了19层垃圾,他兴奋地对着镜头打出“V”的手势。
JuJu有点享受成功包好一只云吞的成就感。